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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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聊起了綿胭脂的事兒,得知阮意綿自己琢磨出了胭脂方子,如今已經在賣綿胭脂掙錢了,阮意文十分詫異,霍傲武也有些意外。
阮意文性子急躁,眼裡揉不得沙子,阮意綿和他爹孃商量後,還是決定不把夢裡的事兒告訴他了。他們又將在阮二叔家裡用過藉口拿了出來,阮意文似乎不大相信,霍傲武面上看不出什麼想法。
阮德賢怕被他們問出紕漏,便岔開了話頭,問起霍傲武今後的打算。
昨日霍傲武一到山榴村,便被村裡人拉住問了許久。
幾年未見,他面上多了道疤,面相更加兇悍了,村裡不少人怵他,但那些年長些的人看著他長大的,知道他品性不壞,只是看著兇,自然也就不怕他。
前一日回來的人帶了多少銀子回來,可有被官府安排差事,以後打算做什麼營生,都被打聽得明明白白的了,霍傲武這邊也沒落下。
霍傲武不是個張揚的性子,人家問他得了多少賞銀,他只說沒多少,問他得了差事沒有,他便搖頭,再問以後做什麼營生,他就說還是同過去一樣,打獵掙錢。
答案教人失望不說,他說話時還沒什麼表情,其餘從邊境回來的人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他這樣免不得讓村裡人在背後嘀咕,他在邊境時是不是沒混出頭來?
本來村裡這一批從軍的人,大家最看好的便是霍傲武了,他身量高大不說,還會些拳腳功夫,說不定在邊境就討了哪位大人歡心,或者跟芙蓉村的那位後生一樣,立了功勞被賞了差事了。
沒曾想霍傲武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看樣子不像是拿了多少銀子的。其餘人得了賞銀,回來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的給家裡買東西呢!
原先還只是猜測,等問過之後,大夥兒便認定霍傲武在邊境沒混出名堂來了。
村裡人暗暗感嘆,難怪人家都回來了,這霍傲武卻遲了一日才到,原來是因為沒得多少賞銀,沒臉同人家一起回來,怕被人問起臉上掛不住啊!
今日阮德賢在地裡幹活,便聽到有人聊起這事兒,還有那幸災樂禍的,在背後說些風涼話。
阮德賢其實不怎麼信,一來霍傲武性子踏實,不愛張揚,即便得了賞估計也不會在外頭宣揚;二來昨日霍傲武說要幫阮意綿墊付藥費時,語氣十分篤定,半點兒猶疑都沒有,若是身上沒多少銀子,他應當不會輕易開口。
雖然心裡知道這些,但霍傲武對他們家那麼好,阮德賢免不得要多為他操心一些,這不吃飯時便問起了這事兒。
對於阮家人,霍傲武倒沒有像應付村裡人那樣隨意搪塞。
“我手頭還有些銀子,即便這幾年不幹活也餓不著,打獵只是暫時的營生,後頭我還有別的打算,不過現在還未確定下來。”
他這樣說,阮德賢和盧彩梅便放心了。
*
吃完飯看天色還早,霍傲武便說要去他老房子那兒瞧瞧,看要怎麼修整,阮德賢父子三人閒著無事,也陪著他一道兒過去了。
霍傲武家的屋子就在村裡公山的山腳下,他爹是個獵戶,當年為了方便上山打獵,特意選在這兒建的屋子。
阮家在村子中央位置,走過去約莫要一刻鐘,一路上還要經過許多人家。
村裡人情味重,大夥兒路上遇到了都得打聲招呼,寒暄幾句。許多端著飯碗在門口吃飯的人,見阮德賢他們路過,都扯著嗓子搭話。
“去哪兒呢,阮叔,綿哥兒最近身子好些了嗎?”
“阮大伯吃了沒?傲武和意文都回來啦?”
……
霍傲武他們這批從軍的人剛回來,一舉一動都被村裡人關注著,他一回來便住進阮家的事兒,大家也沒少在背後說道。
知道他們要去霍家的老房子那兒,大夥兒又議論開了。
幾位坐在一塊兒拾掇野菜的婦人、夫郎長吁短嘆,目露同情。
“昨日我上山時瞧了一眼,那屋子破得不成樣子了,估計是住不了人了。”
“這霍家小子,早早的沒了爹孃,年少從軍,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竟也沒能攢些家底,現在還得在阮家借住,真是可憐!”
“也不知他那打獵的好手藝這些年落沒落下?以後只能靠打獵吃飯了,若是生疏了可不行。”
“山子他們不是說這次退役回來的都有賞銀嗎?就是多少而已,能有幾兩銀子將屋子修繕一下,倒也還行……”
有好心同情的,自然也有說風涼話的。
幾個站在一旁抽旱菸的漢子,聽到這些婦人的話頗有些不以為然。
“誰叫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呢!明明能使些銀子留下來,硬要逞強去從軍,去了沒混出個名堂來不說,還將他爹孃給他攢下的田地敗光了,如今可真是一窮二白了。當初我家小子哭著喊著不肯去,村裡人還笑話他沒出息,如今看來這‘有出息’也不是一定能成事兒啊!”
“是啊!去了一趟啥也沒撈著,這臉上還添了道疤,以後怕是媳婦都討不著嘍!”
“那也說不準,他現在住在阮大家裡,那不就有個現成的嗎?綿哥兒退了親怕是再難找著人家了,跟他湊一對正合適!”
“可不敢這麼說,讓阮德賢和他兒子聽到了,怕是要來找你拼命!”
“嗐,一個病秧子哥兒,還說不得了……”
這些人在背後的議論,霍傲武自然不清楚,他這會兒已經帶著阮家父子三人到了自家宅子前頭了。
這裡離山上近,蛇蟲鼠蟻這類的東西比旁的地方多,村裡人都不愛往這兒建屋子,這一塊只有霍傲武和徐青山他們兩戶人家。
霍家的屋子修得寬敞,一共有四間正屋和兩間偏房,其中臥室兩間,堂屋、灶屋、茅廁、雜屋各一間,屋子前頭還有個菜園子,和屋子一起,用籬笆圍了起來。
從外頭看,這宅子確實破敗得厲害,院子裡雜草叢生,屋頂的稻草七零八落,房梁還有些塌落了,用竹子做的籬笆門也早已倒在地上了。
但霍傲武開啟幾間屋子的門看了一下,裡頭倒還行。
雖然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還結了些蛛網,顯得有些破舊了,但好好打掃一番,換兩根房梁,再將屋頂修繕一下,也不是不能住人。屋子裡的傢俱大都是好的,擦洗乾淨了也能將就著用。
屋子灰大,阮意綿被安排在院子裡等著,霍傲武他們在裡頭轉了兩圈,商量了一下要怎麼修整,便也出來了。
四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又碰見了住在隔壁的徐青山。
徐青山也是剛從邊境回來的,同霍傲武這種土生土長的村裡人不一樣,徐青山他家是前些年旱災時逃災過來的,他爹在逃荒路上餓狠了,傷了身子,在山榴村落腳後沒幾月便去世了。
他爹一走,他家裡就只剩他和他娘孤兒寡母的兩個人了。他家裡既沒田也沒地,全靠他娘去山上挖野菜、給人家幫工勉強維持生活,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徐青山十二三歲便開始到處找活兒做了,他沒什麼手藝,長得跟個瘦猴似的,村裡人都不大看得上他。
因為兩家住得近,又和霍傲武同齡,他便經常跟在霍傲武身後跑。
他娘在霍母生病時,幫忙照顧過一段時間。霍傲武心裡感激,念著這段情誼,對徐青山也頗為照顧,還將自家打獵的手藝教予他了。
不過徐青山沒什麼天份,學得不太好,沒法兒靠打獵維持生計。
每次上山都是空手而歸,最後還得靠霍傲武接濟,他深受挫敗,也沒少被人笑話。
大夥兒都讓他老老實實去做短工,別好高騖遠,獵戶這活計,不是誰都能做得來的。
可誰也沒想到眾人瞧不上眼的徐青山,從軍四年再回來,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這幾日出盡了風頭,將他師父霍傲武都比下去了。
前頭芙蓉村有個人得了衙役的差事,山榴村的人十分眼紅,只希望自己村裡也能出一個衙役,以後若是要去衙門裡辦事,也有個門路。沒想到他們村還真出了一個,那人便是徐青山。
徐青山不僅得了衙役的差事,還帶了二十兩銀子的賞銀回來,把村裡人羨慕壞了。村裡去從軍的一共三十來個人,就他一個人賞銀和差事都佔了。
二十兩銀子能買幾畝田地了,做衙役一個月也有一千五百文的俸祿,養活他和他娘足夠了。他們娘倆以後再不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了,也再不用腆著臉到處找活兒幹了。
這母子二人如今是揚眉吐氣了,現在村裡人見到他們,都熱絡了許多,大夥兒都想著同徐青山多走動走動,以後若有事求他也好開口。
徐青山的鹹魚翻身,便襯得霍傲武更加失敗了了。
村裡人都在感嘆風水輪流轉,去了外頭,還是徐青山這樣腦子機靈,放得下身段,人也活泛的更吃香。霍傲武雖有一身蠻力,但到底性子沉悶了些,不討巧。
“鹹魚翻身”的徐青山見了霍傲武很是熱情,一溜煙兒地跑過來了。
“師父,你回來了!打算啥時候修整屋子?我帶著兄弟們來幫忙!”他咧著嘴,滿臉笑意,同霍傲武打完招呼,又一一同阮意綿他們問好。
“你還沒去衙門上值?”霍傲武擰著眉問道。
“我今兒一早便去報到了,已經上了文書登記過了,不過上頭的大人開恩,許我們休息半月再去上值,正好能幫你修完屋子再去。”
霍傲武點了點頭:“我明日去鎮上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回來,後日開始動工,你後日過來吧。”
“師父,明日我同你一道兒去鎮上吧,還能幫你搬搬東西,下午我再把兄弟們都喊過來,咱們一塊兒合計一下,後日便能動工了!”
霍傲武也不同他客氣:“那你明日早些來阮叔家等我。”
“誒!”徐青山樂呵呵地應下了。
同徐青山說完話,霍傲武便和阮家父子三人一道兒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阮意綿越想越覺得,霍大哥真是沒白收這個徒弟,徐青山對他師父的事兒如此上心,不枉霍大哥從前那麼關照他。
原先徐青山這聲“師父”還有些一廂情願,如今看來他霍大哥已然是把徐青山當自己人了。也不知他們在邊境從軍時發生了什麼,這徐青山對霍大哥比從前更加殷勤了不說,另外那些從軍的人似乎也同他們關係不錯,不然徐青山不會這樣輕巧的說出要喊他們過來幫忙的話。
不管怎麼樣,霍大哥對他更恩重如山,霍大哥修房子徐青山和他們那些戰友都知道要幫忙,自己更不該置身事外!
阮意綿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打算同他霍大哥說說,後日他也要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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