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覺得我們是和尚還是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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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慢走啊。”

身穿白大褂的陳淼站在診所門口，望向有些一瘸一跛消失在巷口的男人背影，不由神情滿意的笑了起來。

還不錯。

這一票共進賬9016，刨去要支付給苟醫生的800，暫時不算租賃費的話，就是8216信用點的淨利潤。

很完美，這一單就幹回來了2份F級材料「狐尾草」*2，只需再幹一票，就可以完美的湊齊製造職業武器「蟒蛇R6左輪」的開銷了。

“淼哥。”

就在這時，診所裡的飢猴湊到陳淼身旁，將陳淼拉至診所門口的一個小角落，低聲道：“我看這個病人不像是個普通人，估計有些來歷，我們這樣玩真的不會被尋仇嗎？”

“廢話，肯定會啊。”

陳淼白了眼飢猴：“你被這玩意玩一遭你不尋仇？這擱誰能忍的下去？”

“啊，淼哥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怕什麼。”

陳淼望向站在診所門口還處於神情恍惚和震撼中的苟醫生，意味深長道：“你覺得我們是和尚還是廟？”

飢猴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當和尚還有這好處。

...

時間很快就到了深夜。

來到了凌晨近十二點。

辛苦了一天的陳淼和飢猴兩人正在和苟醫生戀戀不捨的道別，他們這一晚總共招來了5個客人，這其中要算上第一個客人。

其中兩個客人比較狠，跳下手術床一瘸一拐的就走了，剩下兩個客人都乖乖把錢交了。

拋去一切成本後，今晚盈利21000信用點。

他沒有腕錶。

全存在飢猴的賬戶裡了。

“幾位辛苦了。”

苟醫生滿臉欽佩的握著陳淼的手不斷上下襬動著：“尤其陳老闆你真的個大才還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賺錢這麼簡單的辦法。”

“明天幾位一定要準時到！”

“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到呢，臨別時一定給陳老闆你包個大紅包，一點微薄的拜師費，還請一定要收下！”

“...”

陳淼面色微微古怪的盯著苟醫生眼裡散發著的光芒，很奇怪，這個人眼裡寫滿了真摯和感謝，甚至還有欽佩和眼紅以及濃郁的貪婪的情緒。

但唯獨...沒有擔憂，或者說後怕？

難道這個人就不擔心，明日那些人上門尋仇？

而且看起來還打算把這個事情當做一個常規專案來發揚光大，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這診所日後的名聲了，九泉之下的叔叔阿姨知道這點估計得被氣活過來。

不得不說這人心是有點大。

本來準備今晚就跑路的他，內心突然感覺對忽悠一個這麼天真無邪的人多少還有點愧疚，單手握拳輕咳了一聲後聲音壓低暗示道。

“其實吧，這活計還是有點風險在裡面的。”

“苟醫生還是要慎重點。”

“無礙！”

苟醫生咧嘴笑著指向門面上的招牌「大葵花診所」：“實不相瞞，我馬上就要倒閉了，下季度的房租我都掏不出來。”

“這些年來為了這個診所我操太多心了。”

“讓我一個使刀的來當開診所，屬實有點跨行跨太大了。”

“因為擔心客人有忌諱，我都將小葵花診所改名成大葵花診所了，然而收效甚微，確實如陳老闆說的那樣，這年頭解決需求只能餬口，只有製造需求才能發財。”

“我今晚已經全悟了。”

“陳老闆你是個發大財的人，以後如果我起家了，此恩必報。”

“...”

陳淼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也有點不知道該講什麼，這哥們也是夠耿直還挺實在，就是這麼實在也不知道抗不抗揍，明日來尋仇的估計可不是一批人...

“行，那我們就走了，明天見。”

說罷。

陳淼便率先朝昏暗的巷子走去，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一直合不攏嘴的飢猴則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兜裡懷揣2w信用點！

他這輩子沒有這麼有錢過！

...

深夜，凌晨。

“老闆！”

坐在燒烤攤上的飢猴望向選單，喉間忍不住的不斷暗咽口水，揮手高聲道：“來3份炒麵，10個烤油餅，10個烤白饅，兩瓶啤酒，再來10串烤肉筋！”

隨後才偏頭望向坐在一旁的陳淼：“淼哥，你看看你要點點什麼，嘿，今天多謝淼哥請我吃頓飽的。”

“...”

陳淼無語的白了眼飢猴：“我把點菜許可權給你你就點這些玩意兒？不是說今天我們賺了波大的，你可以隨意點菜嗎？”

“已經很大了啊，平日裡我就吃兩份炒麵的，今天淼哥請我多吃了這麼多烤油餅和白饅，終於可以吃飽了！”

“那個...還是要省點花錢的，賺點錢不容易，那些烤肉什麼的又貴還吃不飽，淼哥你吃就行了，我飯量大吃那些不頂飽的東西浪費了。”

顯然飢猴對今日的點的菜極其滿意。

“唉。”

陳淼輕嘆了一口氣，重新拿過選單喚老闆：“再加個500塊的烤肉，什麼雞脆骨雞翅的你這邊看著上就行，沒有忌口的。”

“再多搞4瓶啤酒。”

“好不容易賺波大的，好好吃一頓，等會兒吃飽了好睡覺，明早去七號街區買材料去了，我這幾天都踩好點了。”

“明天不去診所了？”

“去雞毛，去了一起捱揍啊。”

“啊？那我們給了一天的租賃費啊，是不是虧了點？”

“知道了，不怪你，吃飯吧。”

“額...哦哦。”

很快菜品便依次上桌。

飢猴的胃口很好，看起來瘦小的一個人，但不知為何肚子卻和無底洞一般，那一份份炒麵全都倒進肚子裡看起來一點飽了的感覺都沒有。

飢猴和他說過，他飯量很大，從小父母雙亡，被福利院所領養因為一直吃不飽被很多玩伴叫做賤猴，具體沒細說，只是後來就慢慢變成飢猴了。

一個普通人。

沒什麼過長的地方，如果沒遇見他，或許未來可以透過開直播當個吃播主播什麼的，畢竟飢猴吃飯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香，他還挺喜歡看飢猴風捲殘雲吃飯的樣子。

陳淼沒吃幾口。

就點燃一根菸送進嘴裡，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微醺的抬頭望向頭頂夜色。

這時，一個拉著音響的姑娘走到他身邊，低聲詢問需要唱歌嗎，一首10信用點。

他揮了揮手，示意飢猴付錢。

很快姑娘的歌聲便他籠罩了進去，很好聽，節奏有點傷感，以前沒聽過這首歌，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歌曲，歌聲伴隨著夜風也將他的思緒漸漸帶走。

而就在這時——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嘈雜聲。

只見一個西裝革履中年男人正面色陰沉在一堆人擁護下朝這邊燒烤攤走來，而這個中年男人旁邊還有個小弟在義憤不平的不斷揮拳道。

“老大，你放心，明天我就帶著兄弟們給那個逼診所砸了！”

“設局設在老大頭上來了！”

“真是囂張到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