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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裡忽然碰見黑白女,維安本來就在吃驚,此刻聽白女解釋之後,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還真不是自己在噩夢裡的意識投射,眼前的黑白女是獨立於自己噩夢之外的存在,是因為他在上一個怪談裡留下了意識殘餘,被這實力恐怖的怪異發覺後找過來的。
維安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問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你現在要對我不利的話,我會受到傷害甚至死亡?”
“我也不知道,不過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白女道:“而且也不能確定最後會造成心理上還是身體上的傷害,要不要試一下?”
“可以不試嗎?”維安打了個寒顫。
白女笑了起來,臉上的汙垢也顯得少了很多,因為掉下來不少。
“我說說而已。”
頓了頓,白女扭頭看了看客廳,維安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客廳的地上躺著半截死屍。
這死屍他根本沒見到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頓時感到愕然。
還沒來得及問時,白女已經說道:“這隻怪異被我殺了,不過它並不是真的怪異,殺了它對你當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影響。”
維安點頭:“我已經殺過這種怪異好幾次了,的確對當前的夢境沒有什麼影響,現在……只要你離開的話,這個夢境就會消失,我也會進入正常的夢境中,但也有可能會立刻醒來。”
白女道:“看得出來你的精神狀態很弱,我就不離開這個房間了,否則你會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負擔。”
維安攤了攤手,的確他的精神強度很弱,只有2.2的係數還能渴望什麼?
不過按照白女的說法,似乎她離開了現在這個房間,進入房間外的世界後將會給維安帶來更大的精神負擔,畢竟這個夢境是維安自己形成的,雖然按照現實中的樣子構建,但只要白女走出去,就是在增加維安的精神負擔。
“如果你有探索這裡的想法,等我精神稍微強一點的時候再開始,現在可能真的承受不了。”維安很有自知之明。
“沒問題。”白女點頭,“探索這裡後,說不定對我的那個世界也有很大的幫助。”
話落她瞬間消失不見,維安此時的這個噩夢夢境瞬間崩潰,化成一塊塊小碎片消失。
因為沒有被噩夢裡的怪異驚嚇,所以他並沒有立刻醒來,而是又睡了一會兒,中間穿插了一些其他零散的夢。
等自然睡醒時,天已經亮了,不過今天早上的客廳裡很安靜,沒有聽到狗叫聲。
仔細一想,應該是昨晚老爸喝多了,這才沒能按時起來練習野狗拳。
維安從床上爬起來,完全想不起來昨晚在噩夢中遇見了黑白女的那一幕,甚至都不記得有這個噩夢發生過。
直到他做了一套完完整整的廣播體操後,腦子裡的記憶被激發,忽然想起好像晚上的時候的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維安坐下來仔細回憶片刻,終於記了起來。
他認真琢磨,如果自己的精神強大很多的話,也就會在那個經常見到怪異的噩夢裡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夢境,到時候如果黑白女再次進入,說不定就可以在其中查探更多的夢境空間。
這也是黑白女所期望,當然也是維安期望的,因為至少那樣代表了他的精神強度得到了增強,精神傷害也得到了修補,甚至是精神壁壘也越來越完善。
拿出測試儀給自己的精神強度再次做了檢測,維安發現還是2.2的係數。
洗漱之後,老媽起來給他泡了杯豆漿,又把昨天買的包子饅頭熱了一下。而維正東依然還在呼呼大睡,可能要中午才能起床。
今天這老倆口哪兒都不準備去,就在家裡將蔣家送來的那堆禮品慢慢地拆了,然後做好登記,看看都有些什麼。
他們暫時不準備碰這些東西,按照溫瓊的說法,如果全部都是貴重物品,維安最好儘快和蔣家的人碰碰面,和他們談清楚,能將東西還回去最好。
如果實在對方要送給他們的話,送個一兩件就行了,沒必要送來這麼多。
至於報酬什麼的就不要給維安了,畢竟維安的身份本來就是調查員,營救自己的隊友也是應該的,雖然這其中有生命危險,但那也是維安自己的選擇。
維安答應母親的要求儘快與蔣家的人交流。
吃了早餐後下樓來,裴娜駕駛的SUV已經在小區門外等候。
上車後兩人徑直前往管理局。
蔣嘉良這一個星期都不會來管理局,說是要好好休息休息,這肯定也是他蔣家的要求,蔣嘉良無法抗拒蔣老爺子的命令。
因為對方沒有與自己聯絡,維安也不便主動跑去蔣家,所以他按捺下性子,一直也沒聯絡蔣嘉良。
將自己的報告寫好後,與陳芳、裴娜的報告一組合,形成了一份完整的怪談報告,隨即維安把它交給了孟一波,孟一波這邊很快就複製了一份報送給上級。
未來幾天的時間,上級管理局明顯也很重視這次怪談的情況,與舟城管理局來來往往聯絡了好幾次,維安這裡也針對他們提出的細節問題進行了專門的文字回覆。
在這期間,維安發現上級管理局提出的問題都很有針對性,給人一種他們曾經遇到並且也深入研究過的感覺。
這就證實了維安之前的猜測,其他管理局肯定也碰到過類似的情況,並且也有被怪談判定為“闖入者”的調查員存在。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這幾天的交流後,上級管理局很快給維安發來了一份文字材料,上面列舉了部分被列為“闖入者”的調查員。
這並不是一份名單,只是列舉兩個人,他們都曾被怪談判定為“闖入者”,其中一名叫張祖俠的調查員已經瘋了,但並不是完全瘋掉,而是精神時好時壞。
壞的時候這傢伙破壞力極強,但好起來的時候思維縝密無比,比任何人都清醒。
所以這張祖俠已經有兩次被怪談判定為“闖入者”。
另一個例子是名叫侯運的男子,五十多歲,是最早的一批經驗豐富的調查員,他的經歷和維安最為相似,自從完成了第一個怪談後,但凡進入不屬於自己的怪談時都會被判定為“闖入者”,沒有一次例外。
據材料中介紹,侯運沉默寡言,不喜歡與人交流,在旁人看來他甚至很孤僻,是一名獨行者。
他很不喜歡參加多人怪談,不過他在多人怪談中卻是活到最後的那人,甚至在有一次一個C級的多人怪談中,侯運一個人活了下來,同時參加的17名參與者全部死亡,這其中還包括三名調查員同事。
後來管理局對這個怪談進行了事後稽核,他們認為侯運在其中可能存在見死不救、甚至是放任他人死亡的情形,但並沒有證據。
從檔案的字裡行間裡,維安捕捉到上級管理局甚至還懷疑這些死掉的參與者裡,有人是被侯運殺死的,因為侯運認為他們干擾了自己破解怪談的行為。
不是每個順利透過怪談的高手調查員都正常,這是管理局得出的結論,不過在他們看來,維安已經算是極為極為正常的調查員了,值得重點栽培。
也只有維安覺得自己不正常,比如有時候會有聖母心,雖然並沒有付諸過行動,還比如是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又比如時不時發生自己不易察覺的神經質思想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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