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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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禕頔：“我聽到你跟周南周北說要給兒子添個妹妹。你說等他大了，幾歲？”

魏棶臉色登時漲的通紅，“你偷聽我們說話？”

車裡光線昏暗，陳禕頔一臉的愜意自得，那會聽到她說的那句話時，他的心底軟的一塌湖塗。

“放心，我會加油的。”

他握緊了她的手，溫暖有力。

她望著他，目光流轉，情意綿綿。

兩年後又一年三月。

陳嶼未小朋友十個月大的時候魏棶就開始受邀參加各地畫展，陳禕頔一再強調不想讓她變成‘家庭主婦’被絆住腳步，有什麼事儘管去做他也可以照顧孩子，父母們也是這個意思。

魏棶這段時間雖然也參加了全國大大小小几十個畫展，但也只露個臉就回來了，原因很簡單，她捨不得離開家裡的一大一小，雖然她嘴硬不承認……

陳禕頔每次在她外出和她視訊通話時，她都只說，“誰要看你啊，我要看崽崽。”

陳禕頔雖然吃醋無奈但也只能老老實實把小崽子抱到懷裡，握著他的小手，朝鏡頭揮揮。

陳嶼未眼睛一亮，奶聲奶氣地連喊好幾聲媽媽。

魏棶的視線盯著陳嶼未看了幾秒，就不由自主地移到陳禕頔的臉上。

說的矯情一點，她覺得自己現在簡直一刻也離不開陳禕頔。

小傢伙又喊了幾聲媽媽，揪著陳禕頔的睡衣衣襬玩了玩，很快就電量不足，眼皮粘到一起去了，陳禕頔放下手機，輕輕地把小傢伙抱到兒童床上，蓋好被子。

回到床上時，他朝魏棶笑，“只想你兒子，不想我？”

魏棶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音調略帶傲嬌。

陳禕頔彎起嘴角，習以為常道，“什麼時候回來啊老婆，你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得把小崽子送到我爸那兒去……這樣我們倆好辦事啊。”

魏棶捧著手機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和陳禕頔說著一些瑣事。

陳禕頔剛洗完澡頭髮半乾的樣子十分性感，被陳嶼未小朋友拽開的睡衣領口露出的肌肉線條十分誘人……魏棶嚥著口水，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一邊偷偷瘋狂截圖。

“後天回。”

魏棶話音剛落，陳禕頔就說：“我在家裡等你。”

魏棶抿著唇，和螢幕裡的陳禕頔久久對視了一眼，半天才回了一聲輕輕的“嗯”。

兩天後，畫展一直拖延到晚上八點才結束，助理問魏棶是不是明天再回去，只剩凌晨三點的票了。她搖頭，說：“就訂凌晨三點的，我一個人先回去，你們不用陪我。”

收拾好行李，魏棶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是陳禕頔打來的。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軟軟的小奶音，“媽媽，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魏棶的嘴角瞬間就彎起來，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快了快了，你在家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我很聽爸爸的話噠。”

魏棶被小奶音弄的心都軟了，“你爸爸呢？”

“爸爸在榨果zi給崽崽喝，媽媽，泥回來崽崽也給你榨葡萄zi嚎不嚎？”

魏棶笑著又和陳嶼未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並在心裡感嘆著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小傢伙都快三歲了。

於是魏棶坐著凌晨三點的飛機回徐城，一直到凌晨五點半才迎著魚肚白的天空回到家。

她沒通知陳禕頔似是想給他個驚喜，回到家時陳禕頔還在睡覺，魏棶躡手躡腳放下行李箱，去看了一眼陳嶼未，又在臥室外間的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就脫了衣服爬上床。

陳禕頔照顧陳嶼未養成了睡覺淺的習慣，很容易就被吵醒了，一睜眼看到朝思暮想的人，還以為在夢裡，怔怔地看了看。

魏棶默不作聲地鑽到他懷裡，陳禕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把風塵僕僕的老婆攬在懷裡，魏棶見陳禕頔醒了，也沒說話，只是抬起腿搭在陳禕頔的腰上，陳禕頔知道她累了也只親了親她的額頭，扯著被子蓋在她身上像哄睡陳嶼未那般撫摸著她的後背。

再醒過來已到中午。

魏棶剛要睜眼，就感覺一股很濃的奶味撲面而來，她伸手摸索了兩下，摸到一個軟軟的活物，她嚇了一跳徹底清醒過來。

強行睜開眼仔細一瞧，原來是好不容易爬上床，正努力地往兩人被窩裡拱的陳嶼未。

魏棶把他揉進懷裡，小傢伙就抱著魏棶的脖子啪嗒啪嗒親了幾口，“媽媽，崽崽好想你嗷。”過了幾分鐘又嫌熱，蹬著小腿要出去。

正好這時候陳禕頔也醒了過來，陳嶼未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朝陳禕頔伸長胳膊，“趴趴抱！”

陳禕頔擔心他打擾魏棶睡覺，朝他噓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把他抱出來，扔進了兒童房，按開小火車的電池鈕，讓他一個人玩去了。

回到臥室時，魏棶還躺在原處，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陳禕頔走到她身邊，柔聲問：“早飯還吃嗎？還是說過會兒直接吃午飯？”

魏棶沒回應，她伸手拽了拽陳禕頔的睡衣衣襬。

陳禕頔前所未有的反應遲鈍，竟然蹙眉一臉擔憂地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魏棶無話可說，拉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半秒後又掀開，學著陳嶼未的樣子，朝陳禕頔張開手臂，彆彆扭扭地裝嗲，“抱我。”

陳禕頔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笑著把手裡的毛巾扔到床頭櫃上，然後爬上了床。

魏棶後知後覺地臉紅，想逃但來不及了。

她之所以要趕凌晨的飛機，有很重要的原因是今天是陳嶼未的生日，兩人關上門在臥室裡折騰了很久。

直到陳嶼未抱著自己的衣服不會穿來求救，魏棶才狠下心把身上的男人踹下了床。

陳禕頔一臉黑線：“……”

陳嶼未一眨眼就從一個小嬰兒長大了，他像陳禕頔，又像魏棶，他給自己搭配了一個白色衛衣，和黑色工裝褲，艱難的爬上床，“媽媽……幫我穿。”

魏棶從他手中接過衣服，“崽崽想穿這身？”

陳嶼未完全不在意他爹現在有多不爽，重重地點了點頭。

魏棶彎腰抱起他，一直走到衣帽間，才將他放下來。

陳禕頔也跟了上去，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看著濃情蜜意的母子倆，過了很久他意味深長地問道：“老婆，我穿什麼？你也給我搭一身。”

魏棶給兒子換衣服，完全沒空搭理他，敷衍道：“今天又不是你過生日，你隨便穿唄，穿睡衣也可以。”

陳禕頔最近都沒有去公司在家看孩子，畢竟他是大boss，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他整天穿著睡衣褲衩拖鞋，連鬍子都懶得刮。

陳禕頔鍥而不捨：“老婆，幫我刮下鬍子吧。”

魏棶：“……你自己沒手？”

陳嶼未小朋友：“媽媽，我想喝果汁。”

魏棶笑的一臉溫柔：“好啊，讓我來猜猜崽崽是想喝蘋果汁還是橘子汁呢？”

陳嶼未甜甜地笑著，“喝……喝葡萄汁！因為媽媽愛喝！”

陳禕頔：“……”我好多餘。

母子倆在一起摟摟抱抱膩歪了好一陣，魏棶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陳禕頔，“對了，遊樂園的票買好了嗎？我們答應他去遊樂園玩的。”

陳禕頔澹澹地瞥了陳嶼未一眼，“前天陳禎和魏楊去遊樂園約會他非要跟著一起去，結果玩了幾個小時就膩了，你兒子說遊樂場的專案太幼稚。”

魏棶眼角抽了抽，“小孩子難道不喜歡玩這些麼？那崽崽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陳嶼未仰著大腦袋，一臉認真地說道，“想和媽媽一起在家看電影。”

魏棶：“……”你看半集動畫片都能睡著，還看電影？

陳禕頔似笑非笑地挑眉：“……”好啊兒子，你終於幹了件人事！等你睡著媽媽就是我的了。

陳禕頔在他兒子生日的時候都是買兩份禮物，一份給兒子的，是一套用塑膠袋裝著的兒童版的世界百科大全。另一份給魏棶，一個精品包裝盒。

魏棶好奇，“是什麼？”

這幾年，不管什麼大大小小的節日她都會收到陳禕頔的禮物，每次都還不重樣，讓她體驗了把拆盲盒的樂趣。

陳嶼未抿了抿嘴巴，眼睛咕嚕一轉，“我猜是爸爸親手做的木頭棒棒。”

陳禕頔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魏棶慢慢開啟，是最近很火的桃木髮簪，看起來光滑完美沒有瑕疵，讓人無法想象是陳禕頔自己做的。

魏棶看了陳禕頔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摸了摸陳嶼未的頭頂，“崽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的？”

陳嶼未咯咯笑著，“因為昨天晚上，我看到爸爸在打磨這個木頭棒棒，還把手弄破了呢。”

魏棶望著陳禕頔，快步走過去拉起陳禕頔的手仔細檢視，“傷哪兒了？”

許是怕她擔心，陳禕頔掙脫著把手縮回來插進口袋裡，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沒事，就是被銼刀磨了一下，不礙事。”

說完後他抬手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陳嶼未，過完生日，你就三歲了。三歲是大人了。”

“嗯？”陳嶼未挺直小腰板，“大人了？”

“以後要一個人睡了，知道嗎？”陳禕頔持續洗腦，“爸爸兩歲都已經自己睡了。”

陳嶼未眨著眼睛看著陳禕頔，“可是我是小孩，小孩會怕黑噠。”

“你房間裡有燈，開燈睡。”

陳嶼未見他爸說不通，便求救魏棶，“可是我想和媽媽一起睡。”

魏棶輕輕一笑，“媽媽不反對。”

陳嶼未小朋友得意洋洋，“媽媽，我愛你哦。”

魏棶親了他一口，“嗯，媽媽也愛你，寶貝。”

陳禕頔：“……”單身狗竟是我自己？

晚上，陳禕頔從書房回到臥室，陳嶼未睡在大床中間，魏棶側著身子躺在他身旁，一隻手還搭在陳嶼未小朋友的肚子上。

陳禕頔：“……”臭小子，你現在的位置是你爹我的。

陳禕頔輕輕抱起陳嶼未，將他放到一旁的小床上，然後他才上床，將迷迷湖湖的魏棶往懷裡帶。

他吻了吻她的額角，“怎麼這麼困？”

魏棶意識混沌，迷迷湖湖地問道：“你的手……手還疼嗎？”

他笑：“不疼。”

魏棶推了一下他，“熱——你別靠這麼近。”

陳禕頔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熟練地解了她的睡衣釦子，又褪下了她那白色內褲。

儘管她在這上面保守、羞澀，但在陳禕頔一次次耐心認真地誘導，兩人身心交流每次都能酐暢淋漓。

隨著他的動作，她咬著唇角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把睡在一旁的陳嶼未吵醒。

陳禕頔意識到魏棶在顧及什麼，眸子蒙上了一層細碎的光澤，“明天開始讓他一個人睡，好不好？”

魏棶拼命忍著喘息聲，“他還小啊。”

“三歲了，不小了。”

“等一下，啊，等一下！”魏棶的手滑到他的腰，指尖掐了掐他的腰腹部，“你這樣會把兒子吵醒的。”

陳禕頔悶哼一聲，重重地念著她的名字，“棶棶……棶棶……我們去浴室好不好？浴室隔音的。”

魏棶累極了，後面的事都交給陳禕頔處理了。洗澡的時候，她連眼皮都睜不開，軟綿綿地靠著他，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想明天還是讓陳嶼未開始獨立吧，不然她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忙完之後，陳禕頔抱著她回到房間，聽見她迷迷湖湖地說道，“你明天自己跟他說啊，太殘忍了我說不出口。”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什麼話都沒有說，安頓好她，他又走到陳嶼未的床邊。小傢伙四仰八叉地睡著，憨憨的模樣，越發讓人疼愛。

第二天，陳禕頔在魏棶醒過來之前就拎著陳嶼未起床，把他送到父母家。

陳宏澤往父子倆身後看了一眼，“棶棶呢？沒跟你們一起來？”

陳禕頔理直氣壯，“爸，我今天跟您兒媳婦去約會，你孫子有些礙眼，交給你了。”

陳宏澤：“……”

陳嶼未似乎不懂什麼叫‘礙眼’，也不知道自己被親爹嫌棄了，依然乖乖地和他揮揮手，“爸爸，拜拜。”

回家後陳禕頔繼續躺會床上摟著媳婦兒睡回籠覺，魏棶醒後望著他，第一句話就是，“崽崽醒了嗎？”

“六點我就把他送走了。”

他對自己扔兒子的行為倒是承認的坦然，魏棶呼吸一緊，“所以現在家裡……”

陳禕頔點點頭，“嗯，就我們倆。”

魏棶突然覺得腰痠背痛有幾分疲憊，“我覺得吧，這個要適度適量，我們昨天晚上剛來了一次，沒必要大早上再——”她在不和諧的地方主動消音。

“昨天有孩子在，我沒敢弄大動靜，再來一次。”

“我……我要是累得下不了床，你還得照顧我。”

“沒事啊，我願意照顧你。”

魏棶：“……”

就在她已經閉上眼睛做好準備，以為自己又要完了的時候，陳禕頔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好了我不逗你，今天難得的二人世界，老公帶你出去吃飯看電影。”

說完後他蹦下床進了書房。

魏棶撓了撓頭似乎還沒緩過來，等她洗漱換好衣服後，陳禕頔還在打電話，他抬首看了一眼魏棶，又繼續衝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魏棶沒有出聲，輕輕走到辦公桌前，只是看著他。陳禕頔還穿著襯衫睡衣，衣領微微敞開，袖口卷至小臂，這顏值這麼多年她也沒有看厭。

陳禕頔沉聲說道：“你倆的事別跟我說，別總慣著她！”

等他一說完結束通話電話，魏棶微微一笑，“怎麼了？”

陳禕頔起身，捏著眉心看起來有些頭疼，“睿妍吵著要分手。”

魏棶想了想，“周楚晨得罪她了？”

陳禕頔點頭，“他們倆的年齡差在那兒擺著呢，一些觀念難免會有衝突，睿妍太幼稚周楚晨又太成熟……”

他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隨他們去吧，有緣的話自然會在一起。”

魏棶聽著他的話語，“有緣？你還信這個？”

陳禕頔順著她的話繼續說道：“當然信，就像我們倆。”

兩人膩膩歪歪好一會兒，還沒出門那邊陳嶼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媽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

魏棶：“……”很遺憾寶貝，爸爸媽媽還沒出門呢。

陳禕頔看著勢頭不對，魏棶臉上浮現了那麼一絲不忍心想去接兒子的神情，遂搶過手機說：“爸爸晚上去接你，你乖乖跟著爺爺玩，聽話啊，就這樣拜拜掛了。”

魏棶：“……”

陳嶼未：“……”

可事實證明掛了電話也沒用，兩人約會吃飯期間小朋友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過來，陳禕頔不讓接，魏棶則是一邊忍受著老公的白眼和刻意打斷，一邊聽兒子說話，一邊吃著蛋糕。

“蛋糕啊！媽媽，你不是說晚上要減肥？”

魏棶：“……崽崽，媽媽很胖麼？”

陳嶼未認真地想了想，“媽媽就是胖了我也愛你！”

魏棶偷笑，覺得她兒子以後肯定會很討女孩子喜歡。甜言蜜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全隨了他爸。

她嘴角的笑意還沒褪去，陳禕頔再次搶了手機，語氣不善像是在跟情敵官宣主權，“陳嶼未！愛這個字不要隨便說，對你媽媽也不行……有我在，輪得到你？掛了。”

魏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