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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英先愣了一愣,隨即大喜。
“願意,那可太願意了!我家遠兒若能給小世子當伴讀,一來能學文學武,二來也有了出路,我如何不願意啊!”
柳雲湘笑:“大姑娘還是回去跟孩子爹商量一下吧。”
“他必定也同意。”
謝文英走後,柳雲湘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到吃晚飯的時候,又犯了瞌睡。
“姑娘,奴婢瞧您精神不好,是不是病了?”謹煙一邊盛湯一邊道。
“大抵是前幾日沒睡好。”
“那您喝了這碗雞湯,便先睡吧。”
謹煙將雞湯送到面前,柳雲湘聞著這雞湯很香,但香的膩人。她端起碗喝了兩口,突然覺得一陣噁心,回頭就吐了,不但將雞湯吐了出來,也將晚上甚至中午吃的飯都吐了。
謹煙忙遞水遞帕子,不等柳雲湘說什麼,囑咐子衿忙去找大夫。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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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湘喝了幾口水,壓下那股噁心勁兒,本想叫住子衿,但這丫頭跑得快,已經跑沒影了。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聞到飯菜香氣,又是一陣噁心,當下趕忙讓謹煙扶著她進屋了。
等了不多一會兒,子衿把曲墨染找來了。
曲墨染先問了兩句,而後給她把脈。
柳雲湘讓子衿給她拿了一顆果脯壓著那股噁心勁,見曲墨染抬起了手,面上竟帶著笑意,她不由好奇問:“我,我這是什麼病?”
曲墨染看向柳雲湘的肚子,笑意更深,“哪是什麼病,你是懷孕了。”
“啊?”
“兩個多月了,你竟沒有感覺?”
柳雲湘眨眨眼,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她忙前忙後,忙裡忙外,確實忽略了一些事,再想想可不已經很久沒有月信了。
“你身體不錯,胎氣也穩,嗜睡胃口差都是正常反應,無需太在意,主要是放鬆心情,注意不要太勞累就好。”
柳雲湘還有些恍惚,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肚子,她竟然懷上了。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嚴暮在家的時候,夜夜折騰她,想要她再生一個。
她輕哼了一聲,倒是讓他如意了。
翌日,用過早飯後,柳雲湘帶著子衿出門。嚴暮眼下被困在宮中,關於他的情況,柳雲湘只能透過長公主才能知道。
來到街上,卻見很多五城兵馬司的官差在巡邏。子衿問了一位路人才知昨夜裡花街失火了,連燒了好幾棟樓,五城兵馬司官差都出動了,快到天亮時才澆滅大火。
子衿瞭然,“我昨夜起身的時候看到這邊天紅彤彤的,原來是花街失火了。”
柳雲湘沒在意,帶著子衿去長公主,只是剛到府門口,與正急匆匆出門的長公主撞上了。
“您這是有急事出門吧,那我改日再來拜訪。”柳雲湘道。
她正要離開,長公主叫住了她。
“花街失火,你可知道?”
柳雲湘微微一怔,“剛來是看到了。”
“昨晚差點出大事。”
“啊?”
長公主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原不該跟你說的,但你心裡得有個譜。昨晚皇上在花街,差點命喪火海。”
柳雲湘大吃了一驚,“皇、皇上?”
長公主沉著臉點了點頭,“皇上出宮,命老七代理朝政,如今出這事,若讓誰擔責的話,他是跑不了的。”
“那皇上可有大礙?”柳雲湘忙問。
“本宮進宮後才能知道,但願皇上沒事,不然老七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長公主重重嘆了口氣,讓柳雲湘且等訊息,而後急忙進宮去了。
這邊長公主來到承天宮,看到秦飛時在,她並不意外,畢竟花街失火,五城兵馬司趕去救火,由此他發現了皇上,這也是順理成章的。可除了秦飛時外,竟還有慕容拓,皇上在花街這事是保密的,大臣們並不知道,而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見長公主狐疑的看著他,慕容拓嘴角扯了一下,道:“巧了,是我將皇上從明月閣救出來的。”
長公主眯眼,“這未免也太巧了。”
“聽聞明月閣的姑娘又美又水靈,我昨晚便去了那兒,便是這麼巧救了皇上。”慕容拓話裡掩蓋不住的得意。
“別以為你救了皇上,便不用去南邊州了。”
“皇上身邊缺我這樣的忠臣,想來他會考慮的。”
“休想!”
長公主一甩袖子,朝正殿走進去,裡面候著不少太醫,皇后也在,坐在前面,還有一穿著輕薄白紗的女子跪在她面前,那白紗太薄,隱約能看出她玲瓏的身姿。
靠門這邊,嚴暮歪身坐著,四皇子氣得來回徘徊。
“所以這些日子都是你在代理朝政?”
“我才是嫡子,我也比你年長,憑什麼是你!”
“這幾日我上了好幾道摺子,你卻假傳皇上口諭命我繼續禁閉!”
四皇子越說越氣,臉紅脖子粗的。而嚴暮依舊閒適的坐著,憑四皇子暴跳如雷,他一點不受影響。
這時有太醫從裡面出來,長公主走上前,皇后也急忙上前。
“皇上可醒了?”皇后問。
太醫點頭,“皇上是被煙霧嗆著了,此時已經醒了,沒有大礙。”
皇后急著要進去,但被太醫攔住了。
“娘娘,皇上剛醒,不想見任何人,除了……”太醫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貴在地上的那女子,而後小聲道:“除了夢溪姑娘。”
一聽這話,皇后臉色當下一沉。
“李太醫,本宮看你是耳朵聾了,該告老還鄉了!”
“皇上,皇上確實是這樣吩咐的。”
皇后不理,想要硬闖進去,這時上官胥出來,“娘娘,您鳳體金貴,早些回宮休息吧。”
“你這狗奴才也不想本宮進去見皇上?”
“非是奴才不讓,而是皇上不見。”
“你!”
上官胥彎下腰,向皇后賠了禮,而後看向跪在地上那女子,“夢溪姑娘,請吧。”
那女子許是跪的久了,用手撐著地才起身,而後低著頭進去了。
皇后丟了臉面,氣呼呼的走了,四皇子也跟著離開了。
長公主看向嚴暮,見他還坐在門口。
“皇上怎麼會在花街?”
嚴暮撇撇嘴,用下巴杵了杵上官胥,“您還是問他吧。”
長公主只得看向上官胥,上官胥更無奈,“皇上怎麼會在花街,奴才實在也不知道啊。”
長公主哼了一聲,“你二人不知道,但顯然外面那兩個是知道的,而且比你們快一步!”
嚴暮用手支著頭,嘆聲道:“隨便吧,我也就一條命。哎,沒事的時候,我是囚犯,鐵鏈鎖著,有事的時候,鍋得我背,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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