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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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在撒謊，想挑撥你我二人關係！”女道急忙辯解。

“本王自然不會信。”虎成王道。

柳雲湘挑眉一笑：“虎成王既然不信，何妨去暗室看一看，等看完以後，相信你會對這女道瞭解更深。”

虎成王沉眸：“本王還沒蠢到分不清裡外人，你們最好趕緊回自己那院，別再多管閒事！”

“姜成玉，看到這把剝皮刀了麼，慧安要用這刀剝下我的頭皮！”蘇如清衝虎成王喊道，“她做過什麼，你真的都知道嗎？”

虎成王看向那刀，“我看道長沒瘋，你卻是瘋了！”

“那你就進暗室去看看啊！若你不敢，便是那慧安做的事，你都知情，你與她一樣噁心！甚至於，她愛你，你也愛她，你們兩個狼狽為奸！“

“你！”

“你承認？”

虎成王咬牙，當下就往那暗室走。慧安急著去攔，但被他一把推開。

“以後少碰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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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被推的往後踉蹌了幾步，同時看清了虎成王眼裡的厭惡，身子一下子僵住。

而虎成王繞過床後的屏風，一步邁進暗室，待看到暗室上前掛的頭皮，呼吸一下滯住，他瞪大眼睛，滿目不可置信。

他身後跟著守衛，同樣看到這牆上的頭皮，以及那滿滿四面牆的頭髮，又怕又噁心，紛紛往後退。

虎成王出來時，臉都白了，他看向那慧安，但看一眼就別過了頭，噁心的直反胃。

“殿下……”

“離本王遠點！”他低喝一聲。

女道聽到這話，身子一下癱軟在地。

“殿下……殿下厭惡我了……可我當年也曾雲鬢烏髻，長髮流瀑……殿下愛我的頭髮……總是用手輕輕撫摸……”

虎成王咬牙：“沒人逼你，你自己削髮為道的！”

“我沒法啊，我得了一種怪病，頭髮大把大把的掉，為了隱瞞這病情，不讓殿下你討厭我，我才剃了頭去當道姑了。”慧安說著竟十分委屈。

“既當了道姑，你何故再如此？”

“我愛殿下啊，我常幻想若我還有一頭茂密的長髮，便能和殿下成親了，往後餘生長相廝守。可我頭上長不出頭髮，所以我恨那些頭髮濃密的，只要是讓我看上眼的，我便抓回來剝掉她們的頭皮。但我更嫉妒的是殿下床上的女人，她們搶了原本屬於我的寵愛，所以我要殺了她們。”

蘇如清冷哼，“姜成玉，你身邊應該有過很多女人吧，想來她禍害了不少。”

虎成王想到自己王府內的侍妾們，若是犯了錯，他都交給慧安處置了。想到這裡，他臉色更加沉了。

“那些女子都該死！”慧安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原本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她們碰了我的人，自然該死！”

“瘋子！”虎成王怒喝。

這一出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狗血，柳雲湘幾個面面相覷，實在無語。

“虎成王，你不至於這般驚訝吧，好像這女道做的事，你一無所知似的。便說這‘迴天香’，它是怎麼煉製的，你難道會不知道？”柳雲湘問。

虎成王閉了閉眼睛，而後沉了一口氣，“本王不知你們在說什麼。”

“虎成王……”

“本王要處理家事了，請你們離開。”

柳雲湘還要說什麼，但被嚴暮拉住了，“蘇姑娘，我們得帶走。”

虎成王默了一下，擺了擺手道：“本王原也沒想殺她，帶她走吧。”

蘇如清身子十分虛弱，當下他們便不再糾纏，先將她帶走了。回到他們住的那院，秦飛時又給她診治一番，給她熬了草藥。

眾人剛緩一口氣，外面鬧了起來。

莫將軍來到妹妹莫晴離開，然後發現妹妹在院中不見了，他去問虎成王，虎成王說沒看到，此時院中僕從和守衛正在四處翻找。

事情按著柳雲湘料想的在發展，他們只需靜等就是。

等到天黑，還是沒找到莫晴，莫將軍坐不住了，回去帶了一隊親衛來翻找。

“莫衡，你這是做什麼？”虎成王攔在前面。

莫將軍臉色青沉，“園子就這麼大，你的人找了這麼久，看來眼睛都不太好使，乾脆讓我的人進去找吧！”

“你不信任本王？”

“殿下，我只要我妹妹平平安安的，你能做嗎？”

“她許已經不在園子裡了。”

莫將軍冷哼一聲，“城中多少女子失蹤，園中又有多少女子失蹤，她們去哪兒了？”

“你什麼意思？”

“只怕我妹妹跟她們的遭遇一樣吧！”

虎成王皺眉，但他突然想起了慧安，這女道簡直就是個瘋子，那莫晴口口聲聲嚷著愛他要嫁給他，難不成這女道吃醋了，將她怎麼了？

見虎成王這般表情，莫將軍更急了，揮手朝身後將士命令：“你們進去翻找，定要翻它個底朝天，找到我妹妹！”

那虎成王還想攔，但被莫將軍一拳開啟了。

“你敢跟本王動手！”虎成王咬牙。

“殿下，得罪了！”

“本王命令你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和園！”

“本將軍只聽皇上的令，殿下你還不夠格命令本將軍！”

說完，莫將軍帶著他手下的將士闖了進去，接著大肆搜查起來。

虎成王還想阻止，召集了園中的守衛，然這莫將軍鐵了心，他的人已將和園團團圍住。

子衿去外面查探進展，柳雲湘他們則靜靜等著。

一直等到後半夜，子衿匆匆來報：“殿下、姑娘，莫衡的人發現了一個地下室，虎成王不讓他們進去，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嚴暮騰地一下起身，“我們過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兩方人還在打，趁著局面正亂，他們偷摸下了地下室。

“原來牆上沒有暗門，地上才有。”秦飛時道。

他和柳雲湘上次見幾個人推著四輪車從這邊出來，他們二人沿著小路找到這裡，卻只見到一堵牆，摸了許久沒有摸到暗門，不想竟開在地上。

順著臺階往下，先聞到了那股子甜膩膩但十分沖鼻子的香氣，十分濃郁，讓人頭髮脹眼發熱。秦飛時一人給了他們一粒醒腦丸，他們服下後才繼續往裡走。

其間有幾個女道士慌忙跑出來，三五下被子衿撂倒了。

地下室甬道很長，隔一段有一盤炭火，藉著這點亮光，他們往裡面走。

原是這和園下面有個天然的地洞，那女道利用這地洞建的地下室。走了挺長一段，拐角的地方很暗，往裡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像是有個很大的洞室。

子衿從旁邊火盆拿起一火把，往裡照了照，見石壁上油燈，她一個一個點燃。點到第幾個的時候，她感覺身後有東西，拿著火把往後找了一眼，看清是什麼，她不由慘叫一聲，慌里慌張就往外跑。

“姑娘！姑娘！”

子衿嚇得聲音都變了，一下撲到柳雲湘懷裡。

“人、人沒有頭皮、在、在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