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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躲躲藏藏三天三夜,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但不能停下腳步,一但停下,就代表束手就擒,必死之地。
“嗬嗬——”
他倚著牆壁,豎耳聽著飛僵的方位,飛僵身形極其輕巧,必須要全神貫注才可捕捉一二行跡。
來了!
遊吹雲手中的石頭驟然炸裂,一隻手爪從對面探出,拽住他的領子,將他拉過來。
帶著腥臭的口氣撲面而來,那是飛僵張開了血口。
他緊閉已久的雙眼猛地張開,紅光登時射出,哪知飛僵早有準備,誇張的猛的歪頭,甚至發出脊椎咔嚓骨裂之聲。
幾個跟頭,躲避遊吹雲紅光所照。
遊吹雲忍住眼睛劇痛,快速後退,飛僵不甘,緊緊的攆上來,只是不敢直接撲過來。
“嗬嗬!”
飛僵知道遊吹雲這雙紅色的眼睛使用不了太久,急急緊逼。
遊吹雲後退數十步之後,突然停住腳步,眼睛閉上,卻抬手一團火球扔出。
飛僵只是一躍,便輕鬆躲過這火球。
火球竟是有眼睛一般,環繞一圈,又飛回來,但卻對靈敏的飛僵束手無策。
飛僵輕鬆一彎腰,幾乎與地面平行,又躲了過去,這次,火球一去不復返。
嗬嗬。
飛僵在黑暗中,似乎發出了一聲嘲笑般的嚎叫。
“笑個屁,你中計了!”
遊吹雲卻是輕笑一聲。
嗬嗬——
一團火光突然在側面亮起,一隻頭上燃燒的妖毛熊突然狂奔而來,暴起將飛僵撲倒在地,瘋狂的撕咬飛僵,憤怒的發出悶吼。
遊吹雲趁此機會轉身就跑。
妖毛熊不是飛僵的對手,不過多時就會被殺死,這隻該死的飛僵就死盯著他不放,雙方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了。
艱難的跑出幾百丈,來到另外的巷道,但飛僵和毛熊的廝殺還時不時從黑暗中傳來,暗想定然慘烈。
“三天了,有情有義的人也該下來救我了吧。對了,差點忘記偽龍珠只能用一次,若是要下來,便只能用鄭家的尋龍尺了。
可鄭毒和鄭爽都與我有仇,會拿尋龍尺來救我?唉,還是靠自己吧,但是,我已然快要油盡燈枯,還能支援多久?”
遊吹雲暗想,還是下定決心回龍淵,尋求龍神的庇佑。
——
果然,白七彩再次拿起偽龍珠之時,這顆珠子肉眼可見的從內部凝結,有石頭的紋路慢慢散開,不多時,就成了一顆廢品。
“此珠倒是奇異,可惜是仿品,若是真品,不知出處哪裡,定然是神物。”
此刻,芳華二仙已經應援到達此地。
芳華二仙中的何群芳仙子微微點頭,她看向丈夫,目光中帶著詢問。
高華點點頭,同意妻子的觀點。
“不知真品是什麼珠子,我幾百年道行,還是能看出一二,多半是什麼瑞獸凝結的真命法寶。
我猜,是龍珠。”
白七彩收起這顆已經廢品的龍珠,神色凝重:“叔叔說得沒錯,這顆的確是偽龍珠。是用來指路用的,可是現在廢毀。我要如何在千萬洞窟巷道之中找到遊吹雲?”
這時,黃化清插話了。
“此地可是還有一件尋路的寶貝,莫要忘記了。”
高華上下打量了這個小道士。
“你就是逍遙觀那個姓黃的小子。”
“見過二仙。”
“嗯,所以你說的是?”
“鄭家,尋龍尺。”
白七彩搖搖頭:“他會借?”
黃化清看向不遠處的才立起來的鄭家白帳。
他分析道:“他家長輩早就到了,想來鄭兄定然被狠狠訓斥一番,畢竟事關幾條人命。而擅自偷拿尋龍尺,就算爺爺是掌管的長老,也絕不會逃過懲罰。
可是功過自然家中掌定,可是,他們還沒有離開。
顯然,他們有很大的機率要再次入礦洞之中,沒準兒還要過來找前輩們聯手。
畢竟家族的傳承還沒有找到,從鄭家態度來看,這份傳承,請出尋龍尺是很有必要。”
芳華二仙聽聞此話後細細看了此子,心中對黃化清有了幾分讚賞。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聯手,借尋龍尺救遊吹雲。”
黃化清點頭。
此計可行。
她眼前一亮。
白七彩果斷站起身,對芳華二仙拜道:“請叔叔嬸嬸隨我去一趟鄭家大帳。”
“好。”
高華輕輕點頭。
——
酒龍神。
活了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多少年歲,只是大概記得,當年被酒劍仙捉住,差點成了藥酒的藥材的時候。
還是一條泥鰍小蛟。
然後守了吟嘯宗萬年之久,久到大部分史官聞之茫然,上古史書都沒有其中記載,可能只有那些斑駁的壁畫中寥寥幾筆繪其三分風采。
到如今已經是一條真龍,這聽風界唯一真龍。
而大夏王朝那條氣運之龍早在北境吟嘯宗被破,妖軍連下十三城的時候就散掉龍氣,來彌補山河破碎之缺。
龍神婆婆今日沉默了很久。
她滿目都是自己如山堆積的財寶,可是,往日如此絢爛奪目的寶貝,卻似乎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
今天那個小子的闖入,呼喚了酒劍仙老爺,讓她悵然若失,忽有黯然。
老爺酒劍仙,當年何等人物?數天下風流獨佔鰲頭。
乘著當年還是龍女的自己上天入地哪裡不去?高若誅仙改天,低若懲戒惡賊,度人修功德。
劍下平斷天下事,一更去我二更回。
想著想著,那些風雲往事,那些往來從未覺得的有趣之事。
這時想來,卻趣味十足了。
為什麼我終於改觀了呢。
龍神婆婆低眉。
想通之後,她低低嘆了一句。
“原來我是活夠了。”
——
鄭家大帳。
鄭家兩位長老穩坐上頭太師椅,其中包括鄭爽和鄭毒的爺爺,鄭家三長老,元神巔峰高人。
鄭爽則跪在中央,垂頭不語,臉色黯淡。
鄭爽闖了什麼禍?偷拿尋龍尺這種家族重寶?不,小孩子不會犯錯,錯誤的只會是大人,大人疏於管教,便會被指責。在鄭家這種體量的家族裡,犯錯,就會有人藉機生事,不能叫落井下石,卻也不會雪中送炭。
在一個家族中,是有派系之爭。
看戲又唱戲的就是面帶戲謔的鄭家二長老,他是不吝給老三難堪的。
今日族中派他來處理此事,也是有其中考量。二長老三張老一直不合,那便是仇怨,派二長老前來審事核實,其實就是對三長老的打壓為難。
找臺階下也得滾著下去。
於是其擁躉族人開始唇槍舌劍,聲討三長老嫡系親屬的的不是。
縱容嫡系為所欲為,或是親屬在族中橫行霸道恣意妄為,抑或是逾越規矩,視族規於無物。
只有這最後一條才扯回了正題。
面對族人的藉機發難,鄭家這位位高權重的三長老正襟危坐,看了一眼下面的血脈僨張,面紅耳赤,但又不敢直接對自己發難的年輕人們。
“夠了。”
輕輕二字,沒有調動任何法力氣機,便讓下面霎時間噤若寒蟬。
三長老左右看看,目光所及,鄭家族人皆不敢再與其對視。
這時,便該二長老出馬。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合著犯錯的是他們不成?”
三長老收回目光,哼了一聲,也沒有直接與二長老起言語衝突,這件事要平息,就不能再火上澆油,即使看不慣老二,也不能再開黃腔。
於是三長老主動審問起鄭爽:“按族規,你從老夫這裡偷去至寶,老夫當將你當場格殺也不算逾越。”
老二看了老三一眼,心道你會那麼狠心?
老三果然話鋒一轉。
“可是,既然是老夫掌管尋龍尺,這尋龍尺失察之罪,大部分理應由老夫承擔。此事瞭解之後,我便去族中負荊請罪,請族長處置。”
偏袒孫子,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族長能把你怎麼的?堂堂元神這麼不要臉。
老二突然搶過話頭,為的是佔據主動。
“你的罪過乃是後事,現在應該處理這膽大包天的小子。
說,小子,為何偷拿尋龍尺,你哪裡來的倚仗敢如此放肆,莫非沒有王法了!”
你這是暗戳戳的點我。
三長老被他搶了話,有些惱怒,惱也做不得主:“好,你先講來你的理由之後,在做定奪。”
三長老只好使用緩兵之計。
老夫也很是好奇你這龜孫咋滴就皮子癢起來了。
鄭爽跪地許久,聽聞此話,身體開始發抖,不一會兒,竟然涕泗橫流。
只聽彭的一聲。
鄭爽五體投地磕在地上。
“我鄭爽不是長子,自小天賦修為都不如我哥鄭毒!
爹從小就偏袒大哥,最好的資源,最多的東西,通通給了大哥,憑什麼?我難道不是他的孩子?
我記得昨年,父親從中州回來,帶了一顆洗髓的藥丸吧?他說是自己服用的。
可是第二天卻傳來鄭毒更進一步,練成毒掌的訊息……
修煉也好,族中威望也罷,我竟全不如大哥!就算是爺爺你,也時常看不上我吧。
就因為我是庶出的子嗣?如果大哥有的我也有,我鄭爽任何事定然不輸大哥!”
三長老聞言默然。
二長老幸災樂禍的看了老三一眼,嚴厲道:“少說廢話!講重點!”
鄭爽發紅的眼睛一直盯著爺爺,咬牙不語。
可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三長老心中嘆息一聲,你小子以為尋龍尺當真這麼好拿?
作為爺爺,他是無愧。
他看了一眼二長老,後者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在想什麼,於是搖頭道:“事到如今,再也瞞不住,那便講出來罷。”
二長老眯著眼:“什麼事情,竟然還瞞著我?”
三長老和鄭爽爺孫倆對視許久,前者終於點頭。
鄭爽得到爺爺頷首,鼓起勇氣,說道:“是那位的傳承!咱們鄭家失傳幾百年的瞳術!”
二長老大驚失色,猛地站起來,氣機將身下椅子彈得四分五裂。
他幾乎是咆哮一般,將帳中眾人通通嚇得一激靈。
“老三,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是——明王老祖……”
然後他環視一圈大帳中鴉雀無聲的人群,看向三長老,頭疼道:“你怎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了,唉,老三,你……”
三長老嘆了一聲。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其實老夫也是近時意外發現明王老祖留下的線索……”
二長老揮袖:“於是便要留給你外孫?你這老糊塗!老糊塗!莫慌莫忙,我這就去族中秉明原委,引來助力,咱鄭家傳承,一定要收回來。”
哪知,鄭爽卻打斷了他。
他搖頭道:“晚了,晚了……我分明看見……那個吟嘯宗的遊吹雲,眼中射出的紅光,將那隻飛僵逼退了,那紅光,是老祖的瞳術!一定是,不可能那麼巧合!”
原來,就算遊吹雲有意隱藏卻還是被鄭爽目睹了瞳術的使用。
二長老身形一閃,便來到鄭爽身前,輕鬆的將後者拎了起來,他眼中噴火:“小兒你說甚?你是說老祖的傳承被他人強取豪奪?你此話當真?”
鄭爽慘笑道:“都是我,我是廢物。”
“廢物!”
二長老臉頰漲紅甩了他響亮的一耳光,再想氣急之下,竟是一掌劈下去,想要了鄭爽的小命。
三長老霎時間出現在旁邊,拽住他還未落下的手。
他冷靜道:“急什麼!若是被奪,那挖出來便是。吟嘯宗的遊吹雲?老夫倒也不是不敢動他。”
二長老看向他,臉色陰晴不定,只是慢慢放下劈向鄭爽的手。
“好,你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走!現在就走,去將明王老祖的傳承尋回來。”
這時,恰巧白七彩等人稟明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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