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決勝，不在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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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荊州軍之中的大將們出現在這戰場之上，以及那荊州軍的發力。

此時這戰場之上已經算是徹底亂成一團了。

江東猛虎孫堅已經徹底怒了，如今帶著大軍開始圍剿關羽，想要將這個能夠和自己一較高下的猛將拿下再說。

可是孫堅的這個想法還沒有完成就已經失敗了。

因為他的兵馬，直接被那突然出擊的荊州軍接住，而之前關羽連燒數座井闌衝車也讓戰場上計程車卒互相奔逃，慘叫不斷。

除了關羽和黃忠的突然爆發之外，這戰場上還有馬超和孫策也是相當了不得。

兩個年輕且勇猛的傢伙，彷彿是終於遇到了對手一眼，雙方逐漸進入了佳境..不對，雙方逐漸忘我。

更是且戰且走之下，不知道是誰帶領著誰，已經開始脫離戰場了。

在這種情況下，現在整個戰場已經徹底的焦灼起來，所以關羽看到荊州軍幫助自己擋住了孫堅大軍。

那也是不多說什麼廢話，深刻的明白了此時先辦正事要緊。

“關將軍且去，這裡自有黃漢升擋著！”

伴隨著一聲怒吼，一名老將..一名荊州大將此時也是直接衝殺了出來。

尚且不能算是老將軍的老將黃忠一聲呼嘯，帶著荊州兵馬生生地給關羽擋住了孫堅的進攻不說，也給關羽甩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們有了繼續衝鋒的機會。

“殺！”關羽不再回話，一聲大吼，手中長刀揮舞，開啟前方的缺口，只剩下數十名的騎兵再次衝鋒起來，朝著另一座井闌衝殺而去。

手中火油罐扔到了井闌的木樁和隔板之上，那火油流淌快速地浸溼了這座井闌，然後在那井闌之中士卒驚恐的眼神之中，一支火摺子飛到了上面，頓時大火升騰而起。

大陣之中，數十名騎兵在關羽的帶領下不斷地往來衝殺，那些井闌衝車可以射殺襄陽城牆，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他們將自己都藏身於大軍之中，若是弓弩覆蓋，他們是得死，那豫州兵馬損失更是慘重。

後方指揮的程普也只能寄希望於孫堅和孫策父子能夠帶兵擋住關羽，可是這對兒父子直接被人拖住動彈不得，誰也奈何不得對手。

兩個被稱之為驍勇的將軍，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荊州兵馬，果然雄壯啊。”

程普看著那死死擋住孫堅給關羽創造機會的老將，不由地嘆息一聲，深感自己小覷了荊州的諸多兵馬。

之前的連戰連捷，在襄陽城下，終於將荊州軍逼到了絕路上。

誰知道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這群人剛剛得到了喘息之機，竟然能夠爆發出來如此了不得的實力。

這一幕著實是讓那程普也有些驚訝了。

不僅僅是那老將的勇猛，甚至還有那老將身後，那幾名年輕將領沉著的指揮，也是讓他頗為驚歎。

“鳴金，撤！”

程普看了看公孫竹大營方向，那裡仍然是大火燃燒，濃煙滾滾，但是這場大火似乎並沒有增長或者減少的意思。

久經沙場的程普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若是這場大火是孫賁放的，定然不會是如此被控制得這般精準。

想來是對方想要用大火擋路，縱然這裡血戰到底，孫賁奪下大營也難說能夠將公孫竹小兒斬殺在這襄陽城下的。

反倒是堅持下去，他們的井闌衝車沒了，士氣本就受損，如今若是再折損了這些攻城的諸多器械的話，他們就真的陷入僵持了。

一旦陷入僵持之中，他們就真的麻煩了，士氣會越來越差，天氣會越來越熱，糧秣輜重也會越發的消耗，畢竟是遠道而來，這種事情遲則生變。

所以程普讓人告訴孫賁撤退之後，立刻選擇了鳴金收兵，保全實力。

看著果斷後撤的豫州大軍，關羽的眉頭緊皺，他這一次的戰果斐然，燒燬衝車三輛，井闌三座更有十餘架雲梯，斬殺數百士卒。

按理來說這可是大勝。

但是此時他麾下的騎兵只剩下了不到六十人，這一場突襲折損了半數之多。

而這折損的兵馬，絕大部分都是在破陣的時候折損的，剩下的是被孫堅阻攔的時候折損的為主。

也就是說，若是再來一次，他這些人能不能夠活著衝到井闌衝車旁邊都是兩可之間。

看似是他們將豫州軍打退了，再次打壓了他們計程車氣，破壞了他們的衝車井闌。

但是隻要他們有時間，完全可以重新來一遍，可是關羽麾下，卻是沒有足夠的騎兵了。

豫州軍緩緩退去，關羽的臉色越發地陰沉，匯合了黃忠之後，便告辭離開，他需要快速地迴轉大營，那大火還在他心頭消散不去呢。

馬超此時也是渾身浴血，不過他受傷不重，小覷了孫策讓他得了先手，不過發狂的馬超也絕對不能小覷，和孫策打得難解難分。

不過孫策身邊有士卒策應，而馬超終歸只是一人，且戰且走之下，才讓自己落了個輕傷。

若是再繼續戰下去，馬超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關羽等人迴轉大營之後，那大營的火已經被霍篤帶人撲滅了。

這一戰大營損失同樣不少，不過因為指揮得當，卻也及時遏制了孫賁的攻勢，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馬超去包紮傷口，關羽帶兵巡視，霍篤和公孫竹快速地修繕大營，以防下次進攻。

大家雖然打退了孫堅的一次進攻，但是誰的心情都沒有太好。

公孫竹此時將目光放到了南陽方向，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南陽郡的郭圖了。

不求別的，就希望郭圖能夠再次為他創造一次奇蹟。

南陽郡中，這座堪稱大漢第一大郡的存在。

當年的南陽郡更是被稱之為南郡，因為有著帝鄉的稱呼，所以一直是被寵幸的存在，和南郡劃漢水而分，治下一共三十七縣。

三十七縣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平常的一個小郡八個縣就算是不錯了，大一些的也不過就是十四到十五個。

益州南中那種地廣人稀的地方，一個被稱之為大郡的存在，也不過二十七個縣就封頂了。

但是南陽郡，三十七個，其中還包括了當初袁術駐軍的魯陽縣，郡治宛縣，以及博望，新野這種大縣。

可以說，南陽郡比一些小州都不差多少，當然如果論繁榮和人口，某些地處邊疆的小州可能還真不如南陽來得更加繁華。

只不過當初的帝鄉南陽，當初的繁華地域，此時卻是屍橫遍野，分外荒涼。

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六年前的黃巾之亂，不是天災綿延，而是一個叫做袁術的男人。

他縱兵劫掠，無論是富戶還是百姓，在他眼中全部都是自己大軍的口中肉，都是他劫掠的物件。

他只對世家客氣，因為他覺得那些人和他是一類人。

至於其他，不過是一群待宰羔羊，留著他們，就是為了自己劫掠方便罷了。

而此時被公孫竹予以重望的郭圖，正走在宛城的街頭上，這座世家林立的城池算是比較完好的。

在這裡因為世家眾多，而且都比較守規矩，袁術麾下計程車卒也不敢太過於放肆，一個個的還算是比較小心。

百姓們也算是稍稍安全一些。

當然，這個稍稍也只是說他們老老實實地閉門不出，不去偏僻的地方，不夜間出去，不碰到喝醉計程車卒，不碰到正有火沒處撒計程車卒，才能勉強自保。

南陽郡守府，此時已經變成了袁術的後將軍府，雖然郭圖對於袁術這種將偌大的一座帝鄉南陽郡弄得這般的民不聊生實在鄙夷，但是此時他有任務在身，也不能有任何的不妥之色。

正衣冠，遞名刺，躬身行禮，求見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

郭圖此時的身份不是豫州郭家子弟，雖然袁術看重世家，不過不代表他什麼世家都看重。

他此時表露的身份是金城郡郡守公孫竹麾下主簿郭圖。

雖然郭圖也知道，這個身份對於那四世三公豪族出身的袁術明顯是不如他豫州郭氏子弟的身份更加的有用。

畢竟相比較於豫州世家郭家的嫡傳，這個金城郡郡守麾下屬官的身份在袁術的心中可是要低不少的，但是他卻必須要如此。

如果他是要投入袁術的麾下，那麼豫州潁川郭氏嫡系的身份則是最好的身份，那代表著的不僅僅是他，更是他身後的整個家族！

但如今他是要為公孫竹，要為荊州找到一條生路，這就不是家族的事情了。

他要用的身份只有也只能是金城郡郡守麾下屬官！

當然了，除了這些原因之外，他還有一個原因，讓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見得到袁術，這一點他無比的確定。

因為，剛剛請人通報的時候，他郭圖給錢了！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這袁術麾下的人向來很守信用。

在錢財的幫助之下，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郭圖就成功的見到了那位如今威名赫赫的後將軍，南陽郡守，袁家嫡子袁術袁公路。

“郭圖，見過後將軍。”

“聽聞你是這荊州一代有名的青年才俊，來此是想要投奔某家？”

袁術眯著眼睛看向了模樣也算周正的郭圖，不由的輕笑說道，單單看這模樣氣度，倒真是不愧他袁家嫡子的這個身份。

只不過郭圖聽聞這些話語之後，心中頗為無奈。

給了錢是真好使，這群人是真真不靠譜，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過郭圖倒也不擔心，只要讓他見到了袁術，剩下的事情就不重要了，他自有手段。

“小子郭圖自然願意侍奉後將軍左右，只不過...小子有些許擔心，恐家族不願。”

“嗯？”袁術本來剛剛露出來的笑容被郭圖的後半段話給說得一愣，緊跟著就是滿臉的慍色。

“家族不願，你郭家是看不上某家不成？”

袁術的聲音已經開始發寒了，甚至於隨著袁術的話語，周圍的袁術將校也都躍躍欲試，似乎要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斬殺在此一樣。

“後將軍實力雄渾，雄踞南陽之地自然是一方豪傑，我郭家微末之姿哪裡敢小覷後將軍，只不過我郭家乃在豫州之地，更加傾向於豫州刺史孫文臺將軍。

更何況如今孫豫州又要雄踞荊州七郡，而且他出身揚州，乃是吳郡豪族，麾下將校也有不少揚州人士。

等到日後孫豫州攻入揚州之後，定然能夠雄踞三州之地，如今亂世....”

郭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這廳堂之中的袁術和他麾下的諸多將校便已經忍不住的朝著郭圖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輩，那孫堅乃我麾下將校，他所奪之地，不就是某家的麼？”

袁術說道這裡的時候，頗為驕傲，似乎是為麾下有這等將軍而感覺到了自豪。

只不過這等自豪的話語卻是被郭圖一句話打斷了。

“可是我等世家子弟，都是以投奔孫豫州為榮，畢竟他勢力雄渾，在荊州威望深重，而且還有那玉...玉...那物在手。”

“混賬，爾乃何人，為何要挑撥我主與孫將軍關係！”

郭圖剛剛說完就有一五旬老者一聲怒喝，拍案而起。

這人就是袁家送給袁術的主簿，老而彌堅的閻象。

一個小世家出身的老傢伙，一生都是謹小慎微，沒有什麼奇謀詭計，更沒有過人的勇武，他唯一的優點或許就是那謹慎了。

只不過這個人縱然身居袁術麾下主簿要職，但是卻並不被袁術喜歡。

當然，他的地位也不低，畢竟他是袁家的那些族老親自給袁術選出來的這麼一個主簿，雖然袁術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何要有他的存在。

自己麾下人才濟濟，這麼一個謹小慎微的老傢伙，實在是不配在自己麾下當那至關重要的主簿。

此時閻象站出來厲聲喝止，非但打斷了郭圖的話語，也打斷了袁術的話。

不過此時閻象是絲毫不管袁術那難堪的臉色，直接繼續冷聲說道。

“孫文臺勇猛非凡，定然是將爾等逼迫到了絕境之中，爾等戰不過江東猛虎，便想要離間我家主公和孫豫州的關係！”

“後將軍英明神勇，如何能被蠱惑？”郭圖此時抓住機會直接出聲打斷，“後將軍乃是當今第一的豪傑，英明睿智，實乃千古第一的人物，你這老朽怎敢冤枉小子？”

此時的郭圖那可是充分的發揚了什麼叫做阿諛奉承，尖牙利嘴將袁術說得天上有地上無，而且條條框框都能說道袁術的心中。

比如袁家公子，比如天下第一的諸侯，比如袁家第一俊傑如何如何。

總之將袁術的那點心思，說得無比滋潤，聽得閻象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雖然謹慎，不討袁術喜歡，但是他不傻。

他可不敢這個時候硬頂著郭圖說，那就將袁術得罪死了。

“任你說出一朵花來，我家主公也不可能和孫豫州起齬齷，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這已經是閻象最後的倔強了，殊不知此時就在他背後聽得心滿意得的袁術看著被打斷的郭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而郭圖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由的輕笑一聲。

心中默默說道，果然孫文臺最大的軟肋就是袁公路，真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之前他看孫堅的進軍就有一種錯覺，感覺孫堅和袁術就像是兩個陌路人一樣，完全不是一支互相依仗的軍隊。

他們之間正常的關係，應該是孫堅在前衝殺，袁術一路守護這奪走的城池，然後提供糧秣輜重。

最後會師襄陽，擒殺劉表。

如果是這樣，郭圖只能勸說公孫竹，趕緊跑，別猶豫，待著你就得死。

天下最強的大軍，天下最充足的後勤，這就是他們橫掃天下的原因。

但是心中不是，孫堅差點死在荊州，袁術還在南陽郡呢，這中間好大的一個空檔，也就是欺負劉表現在手中啥都沒有，外加孫堅習慣將糧秣輜重都呆在軍中吧。

要不然光一個截糧道就弄死孫堅了。

這才讓郭圖覺得袁術這裡恐怕會出現問題，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如果他早點就這些告訴公孫竹，公孫竹一定會告訴他，這就是歷史的必然。

在歷史上就是這個樣子，孫堅一如既往地猛打猛衝，一路破黃祖，下樊城，渡漢水，戰襄陽。

而本應該接應他們的袁術，等到孫堅打到襄陽了，還在南陽劫掠呢，三令五申之下才緩緩地開赴荊州。

結果等到袁術等人進荊州了，孫堅死了，因為通訊問題，袁術一無所知，最後逼得孫賁為了活命去求劉表，希望能夠帶著棺木迴轉家鄉安葬。

將數萬豫州大軍全都丟了，也就是那幾個“家將”僥倖跟了出來，要不然劉表從哪兒來的帶甲十萬，孫策又何必孤零零的用玉璽和偷樑換柱的辦法攢兵馬。

至於袁術那個敗家子，等他到荊州腹地之後才知道孫堅沒了，而劉表滿臉驚喜地反手抄了袁術的糧道，不但將袁術打跑了，順手將南陽郡收了回來。

袁紹好歹還有一個逆風超神，袁術這個玩意充分的解釋了，如何才能將自己的局勢變成逆風。

不過公孫竹因為孫堅一死而打亂了全盤計劃，現在只能拼死拖住孫堅，反倒是郭圖不一樣，這個傢伙的眼光向來卓絕，又深諳臨陣變通之道。

所以當他看出來了袁術和孫堅之間的空蕩之後，第一時間將目光放在了袁術的身上。

甚至他已經做好了，用袁術坑死孫堅的準備。

“後將軍寬仁大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向來是天下第一等的信人，只是有人總是利用後將軍的信任，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小子家族之所以想要棄後將軍而投孫豫州，就是因為聽聞了孫豫州在洛陽得到了....那物。”

這是郭圖第二次將“那物”拿出來說事兒了，而這一次他幾乎不加任何的遮掩。

袁術敢縱兵劫掠南陽郡，將這“帝鄉”禍害成這個模樣，除了囂張跋扈之外，誰要是敢說袁術心中敬重漢室，那郭圖就敢一嘴巴子拍死他。

而再聯絡上當初袁紹擁護劉虞稱帝被袁術痛罵的這件事情，很明顯，他不但看不上長安的那個大漢朝廷，似乎他對於劉氏都看不上。

雖然這種事情有些驚悚，但是郭圖仔細想想，這個敗家玩意他絕對幹得出來。

所以，這一次他的依仗不是孫堅功高震主，也不是孫堅威猛無敵，而是孫堅將那物藏起來了。

袁術現在用他，自然是不做他想，可若是這事兒被人拿來做點文章的話，袁術那點小心眼，難得不會想點什麼啊。

袁術的目光明顯有了變化，不過他仍然沒有任何的話語，他還在猶豫，而郭圖則是趁熱打鐵。

“我家將軍也向來仰慕袁公，當初我家將軍為了救助百姓不惜低聲乞求，可那劉表麾下將黃祖囂張跋扈，奪我樊城，僅給我等一鄧縣安身。

若是袁公不棄，我家將軍願為袁公牽馬墜蹬，駐守一方，雖然勇武不如孫豫州，但是這荊州之地總是需要貼心之人為袁公做事的。

豫州事務繁忙，袁公體貼部下，孫豫州定然是要感恩戴德的。”

郭圖說完之後緩緩後退，不再說話了。

他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孫堅功高震主，已得豫州，再得荊州，若是日後攻伐揚州他有本土作戰的優勢，加上威猛無雙的氣勢，定然可以再得一州。

到時候孫堅不但有震主的高功，還有那三州之地，袁術也不是傻子，他也得估量估量，孫堅打下來的地方，他和孫堅誰的威望更重一些。

之後郭圖不斷地提及那孫堅藏匿寶物，恐有貳臣之心，不是袁術的心腹。

到了最後，郭圖替公孫竹答應了袁術，他願意代替孫堅成為他的忠犬，雖然公孫竹知道自己和袁術天生對立，但是袁術不知道，郭圖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他也沒打算將自己說的話當話用。

“傳令孫堅，豫州有變，撤回豫州，荊州之事某家親自去一趟！”

“張勳，今日大軍再不能動身，你的腦袋就該動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