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不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章:所謂為官之道,長生仙遊,四更不睡,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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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樂笑道:“我認得你,你是常少卿。”
常山回過神來,連忙拱手道:“常山見過公主。”
絃樂上前,搖頭說道:“常少卿不必這樣,我已經是陰間之人了,早早便不是公主了。”
常山愣了一下。
忽然間反應了過來!
是了!
早在幾年之前,這位絃樂公子便已經被賜死了。
那如今所見是……
常山心中駭然,看向了陳先生。
他早該想到的,陳先生定然不會是那樣簡單的方士。
但是關於先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他卻又從未完全見過,應是神仙中人才對。
常山隨即請先生與公主進了府中。
坐下之後,便吩咐下人上了些瓜果蜜餞。
常山如今能清楚的看到絃樂,他不免有些侷促不安,畢竟他從未想過,這世間真有亡魂一說。
幾人坐在院裡交談。
府上的丫鬟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真是怪了。”
“那桌上明明只有兩個人,怎麼感覺有三個人似的……”
“對啊,剛才我還看到老爺跟空凳子說話來著。”
“都別在這待著了,快些走吧。”
下人們心中不禁都有些猜測,但卻又不敢說出口來,只當是自己嚇自己。
“話說,跟老爺坐一塊的那位是什麼人啊?”
“老爺喚他先生,興許是之前教老爺讀書的先生呢?”
“應該是吧。”
這位先生起初便沒要下人照料,府上的下人還怕這位先生有些不好相處。
但相處下來,卻是發現這位先生尤為和善,說話也很是隨和,沒有像老爺那樣的威嚴。
而且這位先生本就,府上的丫鬟有時見了先生都會有些羞澀臉紅,說不上幾句便匆匆跑了。
絃樂有時候見這一幕不禁笑著對先生說道:“陳先生似乎很討小姑娘喜歡。”
陳長生聽到這話無奈一笑,說道:“陳某也沒做什麼啊。”
絃樂看著先生,說道:“只是先生自己不明白罷了。”
陳長生嘆了口氣,興許真是他不懂。
隔日下午。
陳長生又出了一趟門,昨日約好去茶樓,卻也不能缺席才是。
絃樂倒是沒有跟著去,而是留在了府上。
她想著有空的時候可以去外面轉轉,多看看皇宮外的光景,因為她也不準還能看多久。
陳長生到了茶樓的時候,抬頭便見劉懷張坐在昨日的那個位置上,許是早早的便在這兒等候了。
“快坐。”
劉懷張邀著陳長生坐下,隨後茶樓的夥計便奉上了茶水。
陳長生坐下後說道:“何時來的?”
“某家也是才到。”
劉懷張笑了笑,說道:“小兄弟喝茶。”
陳長生道了一句多謝,隨即喝了一杯茶水,然後如昨日一般,接著那西遊記往下說去。
劉懷張聽著陳長生說書,說到好壞地方時又會忍不住評上些許。
藉著西行記中的故事,又會引出許多如今大景存在的問題。
無一例外,皆是關乎於朝堂家國的。
不管是聽故事,還是喝茶,劉懷張的心卻總是在家國上,一刻都不曾停過。
陳長生打量了一眼劉懷張衣衫上的補丁,說道:“老人家應當官職不低,不然也不會了解這麼多事,為何會……”
劉懷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渾身補丁的衣衫,說道:“倒也不怕小兄弟笑話,我只是覺得這衣裳怎麼都能穿,不過補丁多了些,倒也沒什麼。”
陳長生笑道:“老人家有錢喝茶,怎麼就沒錢換身衣裳了。”
劉懷張笑了一下,說道:“茶錢是掌櫃的賞臉,請的,不然我也不會捨得來這喝茶。”
“竟是這般……”
陳長生不禁搖頭,說道:“不過身為官員,應當也是有俸祿的吧。”
劉懷張無奈笑道:“都扣完了。”
“是犯了事?”
“當朝頂撞天子,一次兩次三次,這俸祿怕是已經扣到我入土那天了。”
陳長生聽到這話不禁笑了一下,問道:“老人家沒被砍頭,已經是萬幸了。”
劉懷張搖頭道:“在那朝堂之下,我不曾說錯過什麼,對便是對,錯就是錯,我可不像他們那般,是非顛倒。”
陳長生問道:“何不試著變通一下?”
劉懷張笑了一下,說道:“朝堂上需要一個敢於出言的官員,儘管許多時候我都站在百官的對立面上,但這就是某家的為官之道。”
“為官之道?”
“不錯。”
劉懷張點頭道:“這朝堂之上,必須有一個不隨大流之人,這樣的人必將遭人唾棄,遭人厭惡,以至於暗中會受到許多阻礙,甚至於引來殺身之禍。”
陳長生看著他,說道:“若說是取死之道,恐怕也不為過吧?”
劉懷張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取死之道。”
他早就明白自己選擇的是怎樣的一條路。
這朝堂之上,什麼人都有,忠臣,佞臣,還有那隨波逐流之人,如此朝堂,當有一株青松立於其中。
而他劉懷張,便是那棵青松。
陳長生喝了一口茶水,說道:“老人家原是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劉懷張舉起茶杯,只是笑著道了一句:“喝茶。”
陳長生舉杯示意,隨後將那茶水一飲而下,似是喝酒一般。
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些許敬佩之情。
為官之道。
這四個字在他的心中也得到了詮釋。
……
黃昏之際,茶樓裡也逐漸散了場。
劉懷張臨走時約定後日再至茶樓,只說是明日有事,不便前來。
陳長生答應下來,約定後日再見。
出了茶樓之後,他們走向了兩條路。
陳長生回頭看了一眼,他仰頭灌了一口酒水。
“好一個為官之道。”
陳長生笑了一聲,隨即便喝著那秋月娘回了常府。
到了常府。
絃樂見先生興致沖沖的回了府,於是便問道:“先生可是碰上了什麼開心事了?”
陳長生笑道:“聽人解釋了四個字。”
絃樂有些不解,問道:“四個字?”
陳長生卻沒有解釋,只是喝著酒走進了院子裡。
絃樂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便追著先生問了起來。
“先生,是哪四個字啊?”
可到頭來,先生都沒有說,光顧著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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