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錢是一味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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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動手時。

葉雨時找到了人群中，一個長得軟萌可愛，一看就很好欺負的老實學生妹。

讓學生妹乖乖的拿好他西服，等晚上的時候到廟街交給他，並且承諾給她五百塊作為報酬。

“……要回去拿嗎？我會安排人去的，這樣風險小，你也可以安心養傷。”佔米說著，看了眼後視鏡，準備停車。

葉雨時搖頭：“不用，我和那個學生妹約定好了，去廟街拿，她的學校和名字也都寫在校牌上，我警告過她，她不敢耍花樣的。”

“……ＯＫ，你心裡有數就行。”佔米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

而只有葉雨時自己才清楚。

他之所以執意要去，

是因為他看那個學生妹有些眼熟，

他很有可能透過那個學生妹，去找出新的‘核心人物’，來增加自己【尿毒症】的異化度。

……

佔米說的診所，地處偏僻，外表也非常簡陋，沒怎麼裝修。

但內部的醫療器械卻是不少，比得上一般的鎮醫院了。

醫生是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

看到佔米後點了點頭，叫了官仔森一聲森哥。

“傷口不深，簡單的處理下就行，等會給你打一針免疫球蛋白。”

看了下葉雨時的傷口，眼睛男語氣平靜。

他不知道的是，葉雨時透過【敗血症】，其實來之前傷口就已經開始癒合了，

甚至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神異，葉雨時剛剛偷偷用力攥拳，狠下心讓傷口再次裂開。

“錢放這裡了。”另一邊的佔米，數了二千港幣放在桌上。

醫生看過去，“不需要這麼多。”話雖這麼說，還是動作麻利的把錢收了起來：

“下回再來，給你算少點。”

……

半個小時後。

葉雨時三人離開了診所。

期間，葉雨時還在診所內換了身短袖，之前沾染血跡的廉價襯衫，直接被佔米當著面燒了。

車上。

官仔森再一次觀察起葉雨時，越看越滿意，心情舒暢，一激動又吞了一粒小藥丸。

雙倍快樂。

這讓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吞藥的佔米眉頭一皺，“……能不能別嗑藥了啊大佬，控制一下吧，再這麼下去會死人的！”

“瞎說，這藥有沒有問題，我還能不知道嗎？

再說你老大我健壯如牛，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啊。”官仔森把自己的領帶扯開，呼吸有些急促：

“你不懂，很爽的，這輩子我如果非要死的話……我一定會選擇爽死……呼……呼……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官仔森顯然是磕‘嗨’了，搖頭晃腦的笑了起來，指著葉雨時和吉米：

“今天真是又刺激又痛快啊，有了佔米和阿雨你們這一文一武兩員大將，我以後完全可以高枕無憂，盡情享受了！”

笑了一陣兒後，表情又變得咬牙切齒，近乎猙獰：

“還有喪狗他老大的長樂社，明明是混慈雲山的，卻在我們油麻地插旗！真是不爽！

現在我的兄弟們能文能武，沒理由怕他！

找到機會後，我一定要對他們這群死撲街趕盡殺絕！讓他們滾回慈雲山！”

說著，官仔森一拍手，像是記起了什麼，“對了佔米，給我拿十萬塊！”

“……不是吧，老大你上個月好像才剛拿走十萬啊，這麼快就花完了？”佔米有些無語：

“明天我要續租一間鋪子，去賣老大你之前囤積在手裡的Ａ片和盜版光碟，關係都疏通好了，

租賃價格也早就和別人談好了，現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啊。”

官仔森面露不爽，“你小子，剛剛四十萬都能拿出來，現在還差這十萬嗎？

再說那些碟片多放一兩個月，又不會發黴，你這麼會賺，沒事的啦。”

“不交租金，店鋪會關門的！”

“那就去和房東商量一下啦！他不通情達理的話，就叫一群社團兄弟去教教他做人，

每天堵他家門口，堵他公司，堵他店鋪，堵在他兒子上下學，

讓他知道做人必須要通情達理嘍，你是古惑仔，這還用我教嗎？”

佔米聞言沉默了一瞬，沒有再多說什麼，

單手開啟車內的扶手箱，

把裡面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

每張紙幣的面額都是１０００，剛好一捆，總額十萬，期間眉頭緊皺，全程就沒鬆開過。

他沒有再繼續爭辯下去。

因為他清楚，一個是商人思維，一個是黑道思維，

講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古惑仔做生意也是需要口碑的，名聲徹底爛了的話，誰還敢跟你合作。

靠單打獨鬥？

那樣是賺不到大錢的。

官仔森接過錢，“笑一笑了佔米，年紀輕輕的別總皺眉，你大佬我拿錢是去做正事的！”

“一萬、二萬、三萬……”官仔森數出五萬港幣，突然遞給葉雨時：

“阿雨，今天你救了我，還幫我免了二十萬的賭債，這五萬塊拿去花！

晚上去夜總會多幹幾個妞，放鬆一下啦！”

“這……”葉雨時有些愕然，下意識的想矜持一下，

但又擔心他假意客套的話，官仔森會順勢把錢笑著收回去。

便露出笑顏：

“森哥大氣！小弟我最近缺錢，就不客氣了！”

官仔森哈哈大笑，“這就對了！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錢誰不喜歡？虛偽的人才喜歡推辭，

《黃帝內經》裡都說過，錢乃一味良藥，有明目張膽之功效！”

《黃帝內經》裡有說過嗎？！

欺負我讀書少是吧？

葉雨時知道官仔森是在口嗨，臉上笑容不減，

接過了五萬塊。

一時間車內歡聲笑語，

唯有開車的佔米有些愁眉苦臉。

他最近資金鍊很緊張，兩個月前，官仔森的老大龍根叔過六十大壽，作為龍根叔小弟的小弟，他送了個金壽桃，

桃子不大，但花了八萬八，

上個月官仔森拿了十萬走，

一個星期前，去警察局幫官仔森撈人，又花了兩萬。

前天，幫官仔森還了社團內魚頭標的丸子錢，又是五萬。

再加上前兩個月為了搶佔寶靈街的Ａ片市場，他一口氣連開兩家影音店，

資金鍊都差點乾斷了，現在手中是真的拮据。

扶手箱的十萬塊，是他上海街新店的第二個月租金。

現在沒了，那家店鋪的房東，一個燙著捲髮的死八婆，

估計又要罵罵咧咧的，想想就頭疼。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那家新店生意很不錯，是開啟上海街市場的關鍵。

如果因為租金問題關門的話，前面的一系列準備就白費了。

之前面對齙牙基，他說能拿出四十萬救官仔森，是他已經準備去‘拆了東牆補西牆’，

以手中產業傷筋動骨為代價，先湊錢，把官仔森完完整整的救出來。

車後座。

官仔森看著窗外的風景，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上，嘴角含笑，

內心想的是，有了剩下的五萬塊，他今晚又可以去賭球了，

這一次，他很看好巴西。

……

把官仔森送到他的住所後。

車內只剩下葉雨時和佔米。

“你今天先回去養傷，明天我帶你去熟悉森哥的場子，認識一下其他人。”佔米說完，又接著詢問：

“現在先送你回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