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章 去青樓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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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
肖子風帶二人找一處歇腳吃飯的地方。
月玉看那些露著玉腿香肩,朝著他們揮舞著手絹的豔麗姑娘。
臉色極為淡漠。
大水叔神情很激動,但是顛了一下錢袋子。
湊到肖子風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兒太貴了,我知道一條小巷子價格公道,服務到位。”
月玉一個二界的武夫聽力極為靈敏,這種在她旁邊說悄悄話,跟在她耳邊說大聲說話沒有區別。
肖子風拿出了今天才買的扇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就是出來吃飯歇腳而已,大水叔想什麼呢?”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位姑娘露出的半抹雪白,讓大水叔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趁著大水叔發愣的功夫,肖子風就把他拉了進去。
大水叔並沒有注意到,在這家煙柳之地的門口,有一塊大大的牌子。
花魁詩詞會,花魁起舞,吟詩作伴,凡詩詞今夜榜首者,一切酒水飯食全免,還可得花魁特殊青睞。
大水叔宛若劉姥姥進大觀園,哪裡見過這場面?
那些腿一個個比他命都長。
肖子風先是認真的點了一大桌菜,然後將所有打算陪酒的姑娘全部攆了出去。
當然,攆人的方式也很特別,沒說一句話,只是散發著淡淡的威勢,搖了搖頭。
這裡的老鴇,看見月玉和肖子風衣著華貴,認為這二人定是眼界太高,看不上這些胭脂俗粉,衝著花魁來的。
至於大水叔,很自然地被認為是這二人的手下。
等待周圍沒什麼人後,肖子風就開始享受起這些吃食。
和小六他們分開後,生活質量一下子下降了好多,難得進城出來享受一頓。
月玉對此不是很在意,她只想知道這人想怎麼付錢,還是說到時候吃霸王餐跑路。
大水叔只是略微有些心不在焉,才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然後就變成期待,現在期待落空了。
即使這滿桌的食物,也讓他提不起太大的興致。
肖子風催促著讓他吃飯。
大水叔裝作無所謂地提了一句:“真就光吃飯嗎?”
肖子風回道:“肯定不止呀,今晚還要在這裡睡覺。”
大水叔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個睡法?”
“在山裡怎麼睡,就在這裡怎麼睡啊。
大水叔,你還想怎麼睡?”
肖子風一臉純真無暇的問道。
大水叔:…………
不多時,今晚的好戲開場了。
花魁現身,身穿翠綠青衣,輕撫古箏慢慢錯彈。
文人雅士們欣賞著樂曲,品著美酒彷彿在享受人間之樂。
而月玉從這樂曲中聽到了一些其他意思,悽楚悲涼、江河日下。
大喜到大悲,一切宛若泡影一般,化作虛幻,無盡苦楚嚥下心頭,歡快的曲子之下,暗藏的悲傷是他人無法理解的的磨難與遭遇。
而且從這女子一登場,女子身上所散發的氣質就與其他的青樓女子不同。
那是名門世家琴棋書畫多年的薰陶下而養成的貴氣與優雅。
看來又是某個倒黴的官員家屬被賣到了這裡。
肖子風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真心不會欣賞。
還不如吃來的快樂一點。
一曲作罷。
老鴇揭露這次吟詩作詞的題目。
“本次的題目就是沒有題目,文章本天成,妙筆偶得之,題目有時會限制大家的發揮,所以這一次隨性而作。
若誰能成為這次第一,將會成為雲煙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賓。”
肖子風用桌墊擦了擦手,然後對著月玉說道:“我說一首詞,你來寫怎麼樣?”
月玉扭過頭來與肖子風對視一眼。
“你還有這本事?”
肖子風自豪的笑道:“看過一些書,順嘴還是能說上兩句的。”
“蝶戀花,柳……”
月玉問道:“柳什麼?”
心想這人該不會第一句就卡了吧?
肖子風隨意的說道:“沒什麼,繼續。”
差點當場就把作者名給說出來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月玉寫的一手好字,而這也是一首好詞。
若是就這麼給一位風塵女子,月玉覺得有些可惜。
“你確定要把這麼一首好詞用在青樓?”
肖子風雙手一擺,永爺的詞,不用在青樓,用在哪裡?
堪稱男人的時代楷模,男人們又愛又恨的存在。
白嫖之王,讓眾多女子牽腸掛肚。
從他看到門口的那塊牌子開始,他就知道要用誰的詞,要怎麼寫了。
他的一首詞能讓眾多青樓女子趨之若鶩。
“不用在這裡,用在哪裡?我覺得很合適。”
月玉略微看了肖子風一眼。
再仔細品味這詞中的意味,看來他剛才也不只是在一味的吃飯,古箏中所彈奏的樂曲,他是聽進去了的。
月玉將這首詞交給了老鴇,不過再把這首詞給老鴇的時候還說了些什麼。
肖子風沒有打算去聽。
隔太遠了,大水叔聽不到。
等到月玉回來後,大水叔才問道:“那首詞寫的很好嗎?”
月玉想了一下形容,然後說道:“用不了多久,這首詞會在整個南靈乃至九國開始流傳。”
大水叔:“嘶……”
大水叔忍不住對著肖子風說道:“要不你你去參加科舉吧?我出錢,趁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大水叔這也算是投資,肖子風一旦科舉考上,不僅對他們村,對他而言也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攀上這層關係以後,他也就不用再當土匪了。
肖子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才疏學淺,偶爾寫兩首詩詞人前顯聖一下倒還可以,真要讓我去讀書,參加科舉什麼的,我就不行了。”
月玉品上一杯酒後說道:“整個南靈朝堂的人加起來都不一定寫的出這麼一首。”
這種評價在大水叔世界觀而言可謂是極高了。
肖子風對此翻了翻白眼,寫詩作詞跟讀書考公,是兩碼事。
李白是詩仙,問題是他想當丞相,誰敢讓他當?
給他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閒官當還是因為他詩寫得好。
與此同時,老鴇開始把蝶戀花這首詞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
剛開始,下面還是吵吵鬧鬧。
可隨著這詞說到一半開始,一些文人雅客開始沉默,即使一些不懂的人也注意到氛圍的不一樣,跟著閉嘴。
直到這首詞全部唸完。
全場讚揚,理解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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