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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雨後初晴,鄉野之間此時大概還瀰漫著泥土的清香,大地呈現出豐富多彩的景象。在這個季節裡,天空顯得格外高遠和湛藍,陽光明媚而不炎熱,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
田野裡稻穀呈現出金黃色的色彩,像一片片金色的地毯鋪在大地母親的身上。
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安西都護府、河東道、隴右道、劍南道、山南道,良田不少,除了剛剛收復的劍南道和山南道之外,安西都護府、河東道和隴右道都有大面積開荒春耕,所以糧食產量增加不少。
在收復了山南道之後,蕭奕也有過下令,大力開荒。
首先就是奴籍脫戶籍比以前容易了很多,只要是給家主一定的錢財,就可以順利脫籍,脫籍之後就可以去山南道落戶,參與開荒。
華清池的池水清澈見底,藍色的天空和白雲倒映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大乾現在的形式似乎都在向著最好的繁榮富強所奔赴,但是,也就在這時候,監國太子蕭奕再度收到了一明一暗兩個壞訊息。
別看荊州剛剛收復,豐收的季節馬上到來。
表面上,也都是風平浪靜。
五道兩府的百姓也都安居樂業。
卻也有著壞訊息。
明面上,自然是蒙元,鐵木真完成了西征。
對。
在草盛馬肥之際,鐵木真派遣了忽必烈西征察哈汗,為蒙元奪得了更大的牧場,擁有了更多的戰馬。
第二個,則是戶部尚書戴光終於給監國太子蕭奕遞交了一個大略的財政條陳,戶部比照著人口,以貞元二十年的各項稅收資料為參考,按照之前幾年中央財政恢復的速度。
大約給出了一個細細說起來極為複雜,但總結起來卻也格外簡單的結論。
假設以三年為期,也就是在貞元二十八年北伐來算,朝廷將最少有六千萬貫軍資和數百萬石糧草的缺口。
而如果是五年,那理論上或許還可以完成北伐的充足準備。
看起來,就是一個簡單的資料,但是這兩項資料卻是兩座大山一樣。
以大乾現在五道兩府的綜合發展速度來看,最起碼,需要五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北伐的軍事輜重積累。
若是能加上淮南道、江南道這些,則是足夠的,可是,六部九卿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和燕王殿下是有過約定的。
相忍為國。
為了大乾,也只能是如此。
難道說,大敵當前,還要先內訌不成?
內訌是不可能內訌的。
蒙元和北燕這兩個蠻族大國在北地虎視眈眈,他們卻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豈不是給了蒙元和北燕踏平中原的機會?
所以說,蕭奕和蕭政兩人的這個約定,大臣們不僅支援,還非常佩服。
五道兩府,其實真正能夠向朝廷供給的也就只有四道一府,河東道、隴右道、劍南道、山南道、安西都護府。
京畿路就別想了,長安周邊,再加上洛陽南北,這些地方並不太適合耕種。
安北都護府就別想了,到現在,還要朝廷運送一些糧食去以作安撫民心呢。
安北都護府最大的作用,那就是養馬。
和安西都護府一起為大乾養出優質的戰馬,同時,還要以比較低的價格賣給燕王。
自然也是為了相忍為國。
因為監國太子蕭奕發展海商,那自然就需要江東之地,需要東海之濱的碼頭。
兩人現在是互幫互助的關係,而不是競爭關係。
類似的細節在這個戶部條陳裡還有很多。
比如隴右道金城郡等地的沙漠化越來越嚴重,耕地面積減少了,比如河東道的西北之地也是一樣,比如劍南道的每年可能會出現旱澇災害,比如山南道往後開墾開荒的速度,以及開荒之後的可能收成等等計算。
種種記錄五花八門,讓蕭奕大開眼界。
總之,戴光這位戶部尚書也沒有辜負監國太子蕭奕的期望和寵信,一手提拔起來之後,一直都是兢兢業業,聽聞,每天都要在官署忙到日落西山。
而很顯然,戶部尚書戴光的這一份奏章,提出了這兩項巨大的資料,以及各種預算計算結果等,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六部這邊也很清楚,內憂外患,如今內憂已經得到了控制,那就是外患了。
三年的時間,要在蒙元三年之內不會南下的情況下,完成擴軍百萬的計劃,與此同時,還要完成積累三千萬貫錢財的財富積累,以及百萬石糧食的儲存。
且,只多不少。
有著這兩個壞訊息擺在這裡,本來收復了荊州的美好心情也都被破壞了。
蕭奕的腦子裡面倒是冒出了很多刺激消費、刺激經濟、鼓勵發展等等的策略。
可是真要是實施起來,其實也比較麻煩。
畢竟每個時代都有著每個時代的侷限性,時代的發展不同,人的認知不同,百姓們的消費觀念不同,那都是影響著一個國家的發展。
就現階段而言,大乾其實還是一個男耕女織的封建王朝社會。
談什麼經濟發展?
怎麼發展?
房地產?
就現在這個階段,京師之地確實是房價很高,像是婁師德這樣的人,即將要成為一方大員的官員,竟然還要住在廨舍,也就是官方的公租房之中。
京師之地自然是寸土寸金。
可是出了京師呢?
有錢的自然是七進七出的大院,沒有錢的,那自然是茅草房一個。
可真要是修建更好的院落,更好的房子,賣給誰?
賣給商賈?
士農工商,商人敢住上那麼好的房子嗎?
須知道,每一個商號的背後,都有著手眼通天的人。
就比如這秦家,背後就站著監國太子蕭奕。
但是也不能說,因為難做,那就不做了。
蕭奕還是表示,兩手抓,一個內銷,一個外銷。
如今,海商已經發展起來了,出海北上高麗、北燕,往東去東瀛。
然後就是南海的瓊州碼頭,往越南、身毒等地探索。
只是相對來說,還是東瀛離得比較近,而且,東瀛那邊的白銀非常多,自然是海商的首選之地。
至於南海的瓊州碼頭,到現在也只是才起步。
因為遠啊。
不僅僅是出海比較遠,就是這回到內陸也是一樣,從瓊州到廣州,再到江夏,要麼水路、要麼陸路到達京師,單程最短都要個把月的時間。
廣州這邊屬於嶺南道,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
但是蕭奕知道,嶺南道這邊其實非常適合耕種,適合人居住,相比較北地的貧寒,嶺南道這邊真的是一個物產豐富之地,是一個大糧倉。
所以,總的來說,海商的發展現階段的收益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可觀,不過,最起碼也比大部分的生意好多了,越來越多的商賈參與到海商之中。
出海的貨物也越來越多,得到的白銀也越來越多。
但是,海商的交易總是延後,一個是貨物的運輸,要從全國各地到達碼頭,再從碼頭出海。
這時候的船隻還是帆船,最大的艦船也就是龍舟,在大海之上,也會容易被暴風雨吹翻。
而且,東海之地的暴風時間比較長,比如五月初開始,到七月底,都不適合出海。
一旦遇上暴風雨,整個船隊都可能葬身海上。
損失是絕對大的。
有一些商賈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望而卻步。
一旦他的貨船翻了,那就是打了水漂,一船的貨物不說,還要賠償船員的撫卹金等。
大開海路,傾銷商品,搞經濟殖民,不是不能搞,但要講方法,講時間。
不過,只以北伐而論,若海上暫且不能作為外掛,又該怎麼撈錢呢?
不過嘛,大約十來日後,時間來到十月初,高麗使節李中在、東瀛使節德川孝室,跟隨著大乾的海商的隊伍,一起抵達了京師。
於是,京師就更加熱鬧起來了,百姓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高麗、東瀛的特產、外加幾十萬貫的銀錢從東門進入,過了坊街,到達朱雀街,於殿前司的護送之下,到達了皇城外。
可以說,現在京師的不少百姓,還不知道這高麗和東瀛在什麼地方呢。
就是有人說了,他們的腦海裡面還是一片混沌。
東海?
東海又在什麼地方。
除非是有人描繪出來當初邸報上面報道出來的寰宇圖,指著地圖一一給他講解,他才能有一點了解吧。
再說高麗和東瀛的使臣,前者對大乾有過了解,也有來過京師,後者只是聽聞,卻很少踏上東土大陸。
可以說,德川孝室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特別是這一路走來,他只覺得東土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他已經無法想象的地步,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等到了京師。
見到了大乾最為繁華的帝都,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猶如螞蟻一樣的存在。
原來,東土這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一個上國存在,原來,傳言中的天朝上國,是這樣的!
抵達鴻臚寺的禮賓院,不過一會兒,鴻臚寺卿耿南仲就帶著人,正式接洽兩國使者。
高麗的使臣明顯表現的比較好,因為北燕的關係,他們也早早開始學習中原漢語,還有中原的禮儀。
從他躬身拱手施禮,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反觀東瀛那邊,見到錦衣官袍的耿南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耿南仲微微一怔,心中頓時對高麗和東瀛兩國有了一個認識。
其實真要是說起來。
高麗和東瀛其實以前也有派遣使者前來大乾,第一次是太宗時期,後來,因為北燕的存在,高麗那邊壓力更大,幾乎是要面臨滅國的危險。
要不是大乾從中調和,高麗真的就被北燕給拿下了。
畢竟,北燕是北地四番邦之中實力非常強的存在,怎麼可能容忍高麗這個彈丸之地在自己的旁邊?
至於東瀛也有遣乾使,也有把大乾的一些情況傳回去,只是因為這海上的兇險,一來一回,那都是艱難萬險。
所以來往遠遠不如高麗,也就顯得有一些井底之蛙了。
再加上,東瀛這些年,也都是內亂不斷,還沒有完全形成統一。
這一次,也是因為大乾的海商一次比一次多,貨物一次比一次豐富。
東瀛好幾個大幕府都想要和大乾做生意,想要獲得更多的物資。
德川孝室就是德川幕府的人,是德川家盛派來接觸大乾,想要大乾往後的貨物,都停靠在他的地盤上,由他們家幫忙進行銷售。
“拜見天使。”
高麗使臣的話,自然是順溜很多。
東瀛使者的話,自然是帶著很重的口音,卻也能聽清楚。
好在,耿南仲已經安排了翻譯員在旁邊,可以順利進行交流,也好向他們表達大乾的態度。
如今,從上到下都有一個目標。
掙錢。
一年一千萬。
三年三千萬。
蒙元隨時都可能南下,大戰隨時都可能開啟。
他們必須要儘快完成物資積累,好時刻應對蒙元南下,入侵中原。
……
“他們是這麼說的?”坐在院中曬太陽的蕭奕若有所思。
耿南仲躬身道:“是。”
蕭奕笑著道:“卿這一次,算是立功了,高麗和東瀛的情況確實不一樣,一個早就和大乾有過來往,也知曉大乾的一些情況,從他說一口漢語就知道。”
“東瀛那邊嘛,現在很多地方可能還處在一個原始時期呢。”
“不過,東瀛的白銀很多,孤說過,東瀛可能有不少銀礦,要是能夠發現,並且合作開發,將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不過,海商通航確實比較麻煩,必須要打造出來更加高階的艦船,保證能夠抵抗暴風雨,也能夠擁有戰鬥力,不懼海上的海賊。”
“這樣一來,一年一千萬的計劃,是可以實現的。”
耿南仲連忙躬身道:“臣也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大乾如今正是面臨一場巨大變革之際,臣雖沒什麼大的能力,但是若是能夠為了大乾而出一份力氣,臣自是肝腦塗地。”
瞄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監國太子,耿南仲猶豫了一下,嚥了下口水,眼神堅定,開口道:“臣有一策,可以為國添財。”
蕭奕一聽,來了興趣,道:“說說。”
耿南仲連忙道:“殿下,可以加稅!加商稅!”
此言一出,蕭奕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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