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入死牢,一代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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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肉吃個留香,李伯便吩咐上路,這又鑽入瑤兒馬車,將聖人發怒一事講個明白。
罷了,又尋辭音辭舊二人,這一講明,嚇得辭音哆嗦,聽個明白,若非自個亂教,瑤兒不做那等事,京城斷不會派人來。
入了大牢,有理無禮講不明白,十匹馬都拉不回出來,怕是要砍頭,怎能不怕!
辭舊卻顯淡定,想來對砍頭二字缺些理解,李伯安慰莫要懼怕,他自有辦法,一切按交代行事。
馬車這便晃晃悠悠入了京城,來往百姓見是皇駕,這又跪作兩旁,辭舊打心眼不喜歡。
瑤兒回京一事,世家百官亦紛紛知曉,各自稟報,不知講些什麼。
入了宮門,那公公著襖等待,遙見馬車而來,這便跪下見禮,到了這處,馬車不得行進,瑤兒幾人亦落馬車下。
“長公主,你惹禍了!”望四周無外人,那馬上將軍亦離去,公公這便苦笑。
瑤兒心知,小聲詢問,卻聞公公道:“聖人大怒,拍案斥責,怕是難啊!”
望李伯上前,公公一臉無奈:“李君,長公主這般,李君難逃責任,今兒個有大禍。”
李伯卻是輕笑:“王公公,莫惱莫怕,聖人怒便怒。”這罷了,王公公無奈道:“李君向來明智,心有溝壑,怎得今時這般糊塗?”
二人交情不淺,王公公這也擔憂,以李伯智謀斷不會發生這種事,今兒個不知怎得,不但發生,反而一臉無所謂。
“聖人可有定論?”李伯笑問,王公公無奈道:“怎得沒有,長公主著手下人,都得入牢嘞。”
“既是如此,公公便口諭!”公公聞言,一臉無奈,這便喊了聖諭,一眾將士襲來,個個緝拿。
辭舊辭音不曾慌張,定是李伯提前交代,卻是王公公多看了兩眼,讚歎世間竟有這般俊男靚女。
暗聲可惜,押了走後,王公公望眼瑤兒,這便小聲告誡:“聖人勢砍那俊才腦袋,可隨長公主一同來?”
這話模稜兩可,按理而言,王公公為聖人執首,怎得詢問那俊才,且這般說辭,顯然站於瑤兒一邊。
望瑤兒目光,李公公無奈:“長公主,如若押下之人中有這才子,公主不妨直說。”
“今兒個聖人怒不可遏,若將這才子斬首,其餘人尚有活路,如若枉死刀下冤了些。”
瑤兒聞言望了眼李伯,李伯不曾指認,卻笑言:“王公公,這話誰予你講的?”
王公公頗為尷尬,亦坦然道:“不滿李君,是皇后娘娘。”
這又盯李伯,李伯卻是笑道:“王公公此言難住了我,長公主為君,我為臣,怎敢指認?”
“那俊才何在,公公問問長公主吧!”這便罷了,站於一旁默不作聲,王公公亦笑,也不做聲。
“父王怎得交代我?”瑤兒開口,她亦不曾說,那俊才是誰,轉個話題詢問。
“聖人言,如若長公主至,去先帝閣見。”聞此一言,瑤兒便率先前去。
李伯緊隨,與王公公擦肩而過,二人對視一眼,眼含笑意默不作聲。
望二人遠去,王公公嘆聲:“李君啊李君,論心思一道,真如聖人所言,滴水不漏!”
罷了,他不曾跟隨,繞了路直逼後宮之地,是去見誰,卻是不知。
先帝閣。
於閣前止步,瑤兒面色為難,頗有懼怕,今兒個聖人定於自個算賬,不死也得脫層皮。
李伯卻是笑言:“瑤兒,事已至此,只得硬著頭皮走,大不了挨頓打。”
瑤兒點頭,毅然踏入閣中,映入眼簾,香火通明,牌位林立,於前蒲團,皆落座數人。
卻是皇家子嗣,今兒個齊到,其前聖人左右,各二人,穿金袍,面容稜角分明。
與聖人三分相似,這四位,以封號為名,喚,齊,峪,趙,諶四位王爺。
四人偏左,落椅之上,見一氣質儒雅,面容俊美男子,這人正是九賢王。
在於四王之下,皆是小輩,其前為長子,亦太子殿下鳳明月,於其他諸位皇子皇女。
唯見瑤兒至,諸位小輩面色如霜,太子風明月端的焦急,他與瑤兒一母同胞,親姐弟。
今日父王喚他,一問緣由這才知曉,自個皇姐惹了大禍,不僅喚自個,凡皇嗣皆得去。
這等聚會一年也不得一次,可想自個皇姐犯了何錯,他倒是祈求莫要回來,不曾想這就到了!
“皇姐……”一乳娃喚了聲,這便拍自個旁空蒲團,“這邊,這邊!”
不過三四歲一小男孩,憨憨地顯得可愛,瑤兒不曾回應,其餘皇嗣皆知,今兒個她要倒黴了。
閣外李伯候著,低著頭於一犄角旮旯,淡然一笑,不知想些何事!
閣中瑤兒拱手,這才準備喚聲,便聞聖人呵斥:“跪下!”卻是這,一臉寒意,場中再無一聲。
瑤兒乖乖跪於中央,這就聽喝:“你自個說說,你做了何事。”聖人又喝:“列祖列宗尚在,今日,與列祖列宗前,於眾人前,講個明白。”
瑤兒不曾搭話,目光呆呆,聖人見狀喝道:“我讓你講,你聾了不成?”
瑤兒亦不曾開口,一副我聽不見的樣,太子鳳明月眼見發飆,這便硬著頭皮道:
“父王,事已至此,不如好好商議,還望父王保重龍體!”
聽聞此言,聖人目光望了過來,冷言道:“你說什麼?”
風明月頓覺頭皮發麻,支支吾吾不知怎樣回答,其餘皇嗣悄悄低頭,不與聖人對視。
“你知不知曉,她做了何事?”
“你讓朕息怒?”聖人冷言,指著瑤兒道:“她身為皇嗣,日夜不歸,這便罷了。”
“嘴上說前去尋找應對文會之策,溜到民間,她,你這位皇姐,她強暴了一位俊才。”
“你知不知曉?”
此言一出,一眾皇嗣長大嘴巴,不敢置信,便是四位王爺亦是頭皮發麻,眾人齊齊望向瑤兒。
太子鳳明月膽戰心驚,頭皮發麻,自個真不知道,自個皇姐做了這等事。
今兒個論不好,自個皇姐完犢子,自個也得跟著遭殃,這種事,聖人斷不能平息怒火。
便是九賢王亦是一愣,手中的扇兒一頓,一雙丹鳳眼含著笑意,目不轉睛盯著瑤兒。
聖人越說越氣,這便站起身,取下鞭子:“朕瞎了眼生了你,我打死你!”
大手一揮,便是兩鞭子,瑤兒一聲不吭,若往常早便哭了,今日端得硬氣。
一把扯起,對著屁股便是一頓抽,瑤兒呆愣站著,亦不哭鬧,亦不閃躲。
見差不多,齊王起身:“王兄,氣也出了,差不多便得了。”
這便去阻攔,裕王亦是如此,二人拉開,齊王這才無奈道:“瑤兒,你向來聰慧,怎得今日做出這等事?”
“怎麼會,都是你們慣的!”聖人提鞭呵斥,趙王起身,“罷了,罷了!”
三人將父女二人分開,聖人冷哼:“丟我皇家臉面,你不如死在外面,回來作甚?”
罷了,這又道:“朕已談妥,你不可再出宮,臨國二皇子尚無王妃,你便嫁了!”
“待清明過後,便派人聯姻。”這便是他想的辦法,瑤兒不再是處子身。
若被人知曉,斷然丟盡臉面,且被人抓住把柄,國必動盪。
不如早早嫁了人,且能為大乾多一分保障,這便是皇家決策,再疼愛亦談利益。
臨國強盛無比,大乾被周,幽二國鉗制,臨國與幽國相鄰,若周,幽二國攻打大乾,臨國也可牽制幽國。
對方雖是皇子,並非太子,可人脈極廣,且對瑤兒美貌垂涎已久,到了年齡,如今嫁了正好。
至於對方發覺瑤兒並非處子之身,這事只要瑤兒會說,會伺候,便不是問題。
“這便定了,不可再求情!”聖人似是警告,瞧了眼太子,鳳明月臉色難看,卻不敢再張口。
“我不嫁!”瑤兒開了口,聖人聽聞,一臉冷色:“你說什麼?”
“我不嫁!”這又一言,聖人上前,長鞭頓起,三王急忙扯住,聖人喝道:“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不去便綁你去!”
“瑤兒早有傾心之人,絕不嫁他人!”瑤兒亦不懼怕,盯著聖人道:“若父王逼迫,瑤兒便自盡。”
“你威脅朕?”聖人目光危險,瑤兒卻回道:“是父王威脅瑤兒。”
眼見事情鬧大,諶王起身,“陛下,於祖宗前,這般失態讓祖宗看笑話。”
這又看了眼瑤兒:“是那俊才?”
瑤兒點點頭,聖人見狀冷笑:“朕立馬就殺了他。”罷了,他這邊喝道:“來人!”
“臣在!”閣外出聲,這又喝道:“將大牢羈押之人,盡數斬殺,不可放過一人。”
罷了,閣外不曾回應,聖人心中滿是怒氣,不曾在意,只當下去執行了。
瑤兒一臉淡定,四位王爺雖詫異,為何她的情郎有難,她一點不著急,卻也無奈嘆息。
唯有九賢王朝著閣外看了眼,瞧見個人影不斷望嘴裡嗑瓜子,小聲輕笑,嘀咕道:“這個老東西!”
他不曾做聲,瑤兒也是來了火氣,這道:“父王,恕瑤兒無禮。”
“生在帝王家,是瑤兒非常不喜的。”這話一出,莫說一眾皇嗣,便是幾位王爺亦心中一驚。
齊王剛想開口,便聽瑤兒道:“虎不食子,父王卻比之虎豹,亦過三分。”
“滿目利益,為一己私利,將自個親女推入火坑,怕天下人笑話,盡斬無辜之人。”
對上聖人雙目噴火的眼睛,瑤兒冷聲:“父王無大才,有大惡,非賢君,卻為一代暴君。”
“瑤兒,不得放肆!”暴君二字一出,齊王臉色大變,急忙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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