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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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何至於此?”宋文城一副苦瓜臉,旁邊的唐飲也臉色不好看。
他們大意了,之前葉曦兒現身他們看到了,只以為葉曦兒就算溜達,但這麼多畫舫,也絕對不會碰見。
沒想到就是這麼巧,正好被抓包。
“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唐飲咳嗽一聲,隨後輕聲道。
葉曦兒就等他這句話呢,起身過去三人嘀嘀咕咕,不一會的功夫就達成了協議。
葉塵則笑眯眯地看著,就因為這借一步說話,葉曦兒便會挨一頓揍。
“爹,你要不就趁此機會,給他占卜一卦,看看如何?”
葉靈兒開口,旁邊的顧子言目光希冀,在神界時,他也找過天機師,但要不就是不準,要不就是對方不說。
到還有強大的天機師,可他根本請不動,如今遇到葉塵,他自然想要對方給他占卜一卦。
“說說看!”
顧子言點著頭:“我族當年也是大族,只是後來不知道是何原因,一代不如一代。”
“到我這裡,修為連元嬰期都上不去,不論天資有多聰慧,有多勤奮,就是無法突破。”
老三聽著這麼說,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幾息過後,他疑惑道:“一切正常啊!”
“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倒是怪了!”他說完後,其他人都查探了一番,都沒有找到問題。
顧子言苦笑道:“正是如此,在下找過許多前輩替我看過,都說沒有問題。”
葉塵也不墨跡,取出老傢伙後,緩緩搖動,可不同於以往,這次降下的因果非常多。
幾乎要成為一股光束,緩緩照射進葉塵的身體,他體內的武道之力流轉。
劫氣將那些因果蠶食化作己用,這也就是他了,若是別的天機師,被這一股因果染上,那就別想著太平。
當亮光再次消失,葉塵的心中也浮現出了場景,一個人站在山頂,天上是數之不盡的鐵鏈。
無窮無盡的鐵鏈自天而落,那偉岸的身影剛開始還能阻擋,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後繼無力。
直至最後徹底被鐵鏈綁住,再也掙脫不開,而他也緩緩跪倒在山頂,明顯是隕落了。
“嘩啦……”銅錢落在桌子上,葉塵定睛一看,驚訝道:“原來如此!”
顧子言一喜,“伯父,可有出策?”
葉靈兒等人也目光希冀地看著葉塵,而葉塵則嘆息道:
“無妄卦,震上乾下,雷落中天,必不可妄動,然事以至今,必然擅行。”
“此是天譴!”
“天譴?”眾人聽聞大驚失色,葉靈兒急忙詢問:“怎麼會遭天譴?”
葉塵一笑,“自古天譴之人,必本身不與天道合,此為其一。”
“其二,祖輩不善,盡耗陰德,後輩子孫非但無福消受,反而受天地折磨,如此便稱天譴!”
葉塵笑著看向顧子言:“你說說,你是哪一種?”
顧子言苦笑連連,“伯父,我族人人皆是如此,自然不可能是第一種。”
“這第二種,族志記載,我先輩當年為神界征戰,為萬靈征戰,應當有功而無錯,怎麼會遭天譴?”
葉塵點著頭:“當年征戰在於何處?”
“子言不知!”顧子言搖著頭。
“這就是了!”葉塵輕笑一聲,“想要解開天譴,那征戰之地就是鑰匙,到了那裡,你自會知道。”
“也就是說,現在並沒有辦法遏制天譴?”葉靈兒詢問,葉塵聽聞搖頭道:
“有倒是有,不過只是暫時!”他說著取出一個玉佩扔給葉天。
葉天一把抓住,朝著其中灌滿劫氣,又遞給顧子言道:
“以劫氣剋制,雖不是長久之計,但暫時能讓你不受天譴影響。”
顧子言大喜過望,也顧不得人多,當即跪下道:“謝謝祖父,謝謝伯父。”
葉塵則笑著搖頭:“你也別太過於激動,想要徹底解開天譴,還需要知道去一趟征戰之地。”
顧子言連連點頭,雖說沒有治本,但這種結果也足以讓他和葉靈兒興奮。
總歸自己能修煉了,也好過這麼多年在神界到處求仙問道,卻一無所獲的好。
“我倒覺得,你的武道很適合言兒,當年天譴與言兒祖輩有關係,天譴自然與靈氣修士一道有關。”
王沐檸笑著開口,看了一眼葉塵道:
“可武道不同,若言兒修煉武道,就算不能擺脫天譴,但也能減輕天譴的威力。”
眾人也紛紛附和,老三道:“這話不假,說不好還有奇效。”
“爹,你看……”葉靈兒眨巴著大眼睛,幾息功夫就眼淚汪汪的,葉塵對上她的眼睛,再硬的心也硬不起來。
“給給給!”他將武道聖典扔給顧子言,氣道:“你這個死丫頭,還沒嫁給他呢,就把你爹我可當羊薅了。”
顧子言說著又要下跪,他今天得到的可是武道聖典,不是普通機緣。
這意味著這一刻,他就是葉塵的弟子,意味著往後歲月,不管他隕落與否,但凡修煉武道之人。
都會將他視作武道聖人,立碑刻篆,永恆不朽。
“你可別叫師尊了,我這又當爹又當孃的,可愁死我了!”
葉塵將他托起,顧子言尷尬地撓著後腦勺,一看到酒杯,他又開始敬酒了。
一旁的宋文城看到葉塵這般神通廣大,也學著顧子言一樣,撲通一聲跪下。
這一舉動著實把葉塵嚇一跳,“你這又是幹什麼?”
宋文城說著就磕頭:“請前輩教教我武道吧。”
葉塵頓感腦袋疼,這是把他的武道聖典當路邊的大白菜了,怎麼張口就是武道。
“你先起來!”葉塵搖頭嘆息道。
宋文城則比顧子言還犟,一個勁地磕頭,嘴裡不停說著教他。
“別磕了別磕了!”葉塵扶住顫抖的桌椅,哭笑不得道:“再磕一桌菜都撒了!”
聽他這麼說,宋文城才抬起頭,額頭上已經皮開肉綻,點點血色很明顯。
“昨日與先生相見,晚輩一時無禮,惹得前輩不喜,不再見我。”
“我回去後日夜不安,今日特來請罪!”他倒說得真誠,旁邊的唐飲也撲通一聲跪下。
“是我不知禮數,不僅說前輩是騙子,還擾了前輩的雅緻。”
他說著祈求道:“只要前輩肯教他武道,我甘願自斷一臂讓前輩舒氣。”
葉塵差異的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他好像很囂張,和宋文城明裡暗裡的鬥嘴。
怎麼今天又替他說話了?
唐飲說著取出一柄大刀,明顯是準備往自己的胳膊上砍,葉塵一揮手,將長刀攝來。
輕笑道:“你這小子到說到做到,是個小漢子啊!”
說罷,葉塵轉頭對著宋文城問:“你是明毅家的吧,倒是有你爹幾分文氣。”
宋文城一愣,不知道葉塵怎麼會知道他爹的名字,剛想開口,便聽葉塵笑道:
“你小子是唐戰家的吧,你怎麼比你爹還虎,一點不知道深淺。”
二人對視一眼,又朝著在場坐的所以人看了一眼,當看到葉靈兒的身影時,他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忽然,他們想到五年前帝虞君狩獵時,那驚鴻一瞥,二人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當即開口道:“宋文城(唐飲)見過帝君!”
“不用拘束,起來吧!”葉靈兒笑著開口,她今天格外的開心,可宋文城二人就不那麼開心了。
葉靈兒剛才對著葉塵叫爹,而顧子言又是葉靈兒的面首,顧子言又叫王沐檸伯母。
那葉塵和王沐檸的身份……
“見過塵帝!”
“見過檸帝!”二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這兩位別說是他們這些小輩,就是他爹孃來了,也得行禮。
唐飲想到昨天晚上罵葉塵是老騙子,一時間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塵…塵帝,昨…晚我……”唐飲牙齒都打顫,葉曦兒則咯咯笑個不停。
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自然知根知底,看見他們兩個吃癟,她自然高興。
宋文城也不敢開口說教他了,低著頭跪在地上,額頭上汗珠密佈。
“起來吧,跪在地上作甚?”葉塵輕輕一揮手,將二人托起。
他又故意打趣道:“怎麼這會啞巴了,不放狠話,不說砍胳膊,不說學武道了?”
宋文城一語不發,他只知道有之前有兩位是修煉武道的,但他不清楚對方在哪裡學的。
問了他爹宋明毅之後,對方也只知道叫祈玉和木兒,和陸子真等人走得近。
就是陸子真等人,他們這些小輩見過的次數也不多,說句難聽的,他們不夠格。
至於武道,他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誰也沒有提過葉塵,他不知道葉塵就是那個武道聖師。
旁邊的唐飲就更別提了,他除了在軍中廝混,就是看兵法,時不時翻牆溜出來轉轉。
也只是知道武道,不知道武道聖師。
“過來我讓瞧瞧!”葉塵笑著招了招手,要是先前的宋文城,定然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了。
可當他知道葉塵就是塵帝時,根本不敢走上前,戰戰兢兢地耷拉著手不敢動彈。
“別怕,過來!”葉塵再次開口,宋文城才慢吞吞的上前。
站在葉塵面前去,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在他面前站坐著的可是三位帝君。
誰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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