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君臣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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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
虞朝這幾日也忙個不停,畢竟這種大會可關乎這虞朝的臉面,不能夠出差錯。
作為大會的安排者宋明毅,更是閒不下來,甚至連一口水都沒功夫喝。
好不容易歇了腳,剛入府便聽到府中一片嘈雜,這讓本就乏累的他心中生氣。
“都吵什麼,整個府中烏煙瘴氣,若被人聽了去豈不笑話,說老夫管教不嚴?”
宋明毅朝著假山旁扎堆的奴僕呵斥,眼見自己婆娘也在其中,心中更加不喜。
“有事都去做,無事就去歇息。”
眼見宋明毅呵斥,一眾丫鬟奴僕急忙四散,不過嘰嘰咕咕的聲音依舊沒有停。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宋明毅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司空,在這些丫鬟小廝心中,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這也歸功於他的脾氣和性情,受到葉塵和王沐檸他們的薰陶,再加上他的脾氣也不差。
他對這些奴僕很和善,很疼惜,平常有點好東西,他都不可能獨吞。
就是宴席上的吃食,他寧願少吃一點,他都得打包回家,給所有人分吃。
他這大司空因此也被朝中百官笑言,說他不像官員,更像一個老父親,一個人養活一百來口孩子。
當然,對於這種笑言他從不在意,一如既往地秉承著這份心思,因此,這些丫鬟傭人才不怕他。
他又不打人,最多也就罵兩句,你服個軟裝個可憐樣,他也就不說了。
把奴僕丫鬟當自己的孩子對待,這樣的老爺誰不喜歡。
“福伯,你怎麼也跟著胡鬧啊?”眼見福伯也再其中,宋明毅止不住的搖頭。
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婆娘,但見對方根本沒搭理他,一味的拉著宋文城噓寒問暖。
這更讓他來氣,他這兩天太忙,沒時間管宋文城,之前武城打人的事還沒過呢。
剛想開口呵斥,便聽旁邊的福伯笑道:“老爺,大喜事,大喜事啊!”
“福伯,我不是說過嗎,再大的事情都要穩重,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宋明毅不斷嘆息,福伯年紀很大了,雖然修為卻只有築基期,跟著他任勞任怨,他也不好說什麼。
“少爺能修煉了,這就是最大的喜事啊老爺。”
“哼!”宋明毅嗤笑道:“修煉,誰家孩子不……”
他話音一頓,突然問道:“你說什麼?”這句話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度。
“你聲音小點,房子都要塌了!”劉氏白了一眼他,開口道:“你不是穩重得很嗎,這麼大聲音幹什麼?”
宋明毅訕訕一笑,隨後認真詢問:“真的假的?”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劉氏說了一句,她也高興啊,宋文城不能修煉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
宋明毅是大司空,她也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是鎮西王劉武的女兒。
這樣的世家說不尚武那是假的,可奈何宋文城天生絕脈,修煉不了。
她們兩口子不但要受外人的白眼,就是鎮西王劉武時常來信,都明裡暗裡地罵他們兩口子。
非得說是他們兩口子的毛病,導致他的外孫兒身體出了毛病。
現在終於好了,終於可以不受嘮叨了,這怎麼能不讓她高興。
宋明毅則拉著自己兒子的小手細細探查,幾息過後,抬頭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可怕。
聲音震得旁邊的假山都轟隆作響,幾天來的疲憊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太好了,太好了!”宋明毅說著便喊道:“丫頭,擺酒席,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知道了!”遠處的丫鬟應了一聲,便招呼著其他人去準備了。
宋明毅也拍著手背來回踱步,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行了行了,別晃了,你煩不煩啊!”劉氏笑著斥責一聲,宋明毅撓著腦袋嘿嘿一笑。
這才開口問道:“對了,城兒,你不是天生絕脈嗎,怎麼突然能修煉了?”
宋文城就知道他要這樣問,可他早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演練了幾十遍。
“那日中秋,我在才子湖遇見一位高人,那高人仙風道骨,氣質不凡。”
“正好他沒錢上畫舫,我便替他付了錢財,這才得來交談的機會。”
宋文城一臉平靜,真中有假,假中參真,反正就是一頓說,聽的宋明毅一愣一愣的。
“可惜,那高人幫了我,我問他的高名,奈何他說一錢之恩,緣起緣散,到此便罷!”
“唉!”他臨了臨了還嘆息一聲,彰顯可惜,真真假假最是迷惑人。
宋明毅被喜悅衝昏頭腦,也不細想便信了他,“倒是可惜了,這等高人有經天緯地之才。”
“若能結交一二,於你於為父,於虞朝都有利,可惜了。”
他感嘆不已,福伯則笑言道:“少爺能修煉,這便是天大機緣,老爺何故在多求?”
“這倒是!”宋明毅笑著點頭,給宋文城講述著修煉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一會的功夫丫鬟過來便通知宴席做好了,幾人剛起身,便見一道人影悄然而至。
“臣參見帝君!”宋明毅急忙拱手,旁邊的劉氏看到是葉靈兒,也急忙拱手道:
“民婦見過虞君!”
他們雖然和葉靈兒關係好,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我路過此處,聽見明毅叔叔的笑聲很大,便前來看看有什麼高興的事。”
聽見叔叔兩個字,宋明毅咧嘴一笑,旁邊的劉氏也是,這意味著,葉靈兒是來做客的。
他們也便能坦然幾分,其實當年還好說,可隨著葉靈兒做了帝君,他們也就漸漸疏遠了幾分。
如今見面更是不敢妄言,不過葉靈兒既然是來做客的,那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帝君有所不知,我兒得高人相助,如今終於踏足修煉一途,老臣這才喜悅難耐。”
“哦,那真是好事!”葉靈兒笑著看了一眼宋文城,宋文城則尷尬地笑了笑。
“丫頭,再備一桌酒菜,我與帝君好好坐坐!
“是!”丫鬟緩緩行禮,隨後踏著禮儀步伐下去準備。
“帝君請,請!”夫妻二人將葉靈兒迎進屋子,又引坐桌前,這才開口道:
“今日得閒三分,粗茶淡飯還望帝君莫要嫌棄。”
他笑著站起身,準備給葉靈兒倒酒,卻被葉靈兒一把按住。
“叔叔,靈兒今日來只為做客,官腔就免了。”她說著起身給宋明毅和劉氏親自倒上酒。
當年我爹一走了之,就留給我這麼個帝位,若非您與戰叔他們扶持,靈兒早被奸人所害。”
聽她這麼說,宋明毅感動的眼眶都紅了,旁邊的劉氏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她的丈夫半生為國操勞,百日歸家不足一,她的父親如今也已經年邁。
正是享受天倫之樂時,卻仍舊鎮守再虞朝邊疆,日日與黃沙作伴,十年來不曾歸家。
她雖尚武卻也是個女子,怎麼能不為他們擔憂,如今葉靈兒這句話,撫平了她多年的鬱結。
葉靈兒則緩緩將酒杯端起,遞到二人面前,“這杯酒是我敬叔叔嬸嬸的,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意思。”
二人紅著眼睛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等放下酒杯,宋明毅也徹底敞開了心扉,紅著眼睛開口:
“當年,帝君和三哥來了村子,見到了我們,也見到了你!”
葉靈兒一愣皺著眉頭,她對這件事沒有一丁點印象,只記得千年之前的事情。
宋明毅見狀搖頭道:“帝君抽了留在你體內的力量,那些記憶都在那股力量上,它們不屬於你,自然便被帝君拿去了。”
葉靈兒點點頭,給二人再次倒酒,宋明毅又道:“那時啊,我們有心立朝,可帝君卻沒有這個意思。”
“後來帝君立了,當敕封官位的那一刻,我們這些傢伙便下定了決心。”
“不管怎麼樣,虞朝在我們就在,虞朝亡,我們亦亡!”
旁邊的劉氏用手帕將眼淚抹掉,破涕為笑:
“可我覺得帝君不喜歡坐帝位,他對我們感情深厚,可對虞朝卻一般。”
“這倒是!”或許是敞開心扉的原因,二人直接議論葉塵,卻沒感覺到一點不妥。
“可我們這些傢伙和帝君不同,我們這些傢伙,說句難聽的,是為了祖輩承諾而活。”
“為了帝君而活,為了虞朝而活。”
宋明毅說著看向葉靈兒,“所以,你不用感激我們,只要我們在一天,虞朝就在一天。”
“虞朝亡了,我們這些傢伙也不會苟活,我的心思也就是唐戰他們的心思,靈兒,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宋明毅說著拿起酒杯連喝三四杯,而葉靈兒則面色嚴肅,朝著夫妻二人深深作揖。
他們值得這一大禮,她也必須作這一禮,替葉塵,替王沐檸,替她自己,替虞朝百姓作這一大禮。
“不必如此!”劉氏扶起她,拉著她坐下,破涕為笑道:
“當年的小姑娘也長大了,你是帝君,卻也是我們看長大的。”
“有我們在,虞朝亡不了,誰來了也不行。”劉氏笑著又道:
“你也不要太勞累,還是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閒的時候就來嬸子這裡,我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嬸子!”葉靈兒展顏一笑。
宋明毅則將鼻涕擦掉後開懷大笑:
“來,來,喝酒喝酒,我聽說你酒量很好,今天我就考考你,看你酒量怎麼樣,能不能灌醉你叔叔我!”
葉靈兒自然不會拒絕,當即端上酒杯,三人有說有笑,推杯換盞。
酒杯蕩起的酒水撒落在桌上,慢慢融為一體,這一刻,是君臣一心,是虞朝前景的象徵。
也預示著,有他們在,虞朝不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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