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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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長河,是世間最恐怖的存在,這是不可否認的。
任爾強於世間之巔,但凡不超脫,在歲月面前,也不過一抔黃土。
寂滅大劫也是如此,它能夠毀滅一切,可它毀滅不了歲月。
歲月之所以長久,是因為歲月無法定義,你定義它,它就在,你不定義它,它仍舊在。
在世間最恐怖的地方行走,已經是無雙強者所能做到的極限。
便是老糊塗等人,也不想在其中游蕩,因為,能夠抵禦歲月的,不是修為。
而是最原始,最本源的歲月,你活的時間越短,擁有歲月的力量就越淺薄。
用自身所經歷的歲月去抵禦歲月長河的侵蝕,縱使是背劍道人,葉塵這樣活了無數歲月的人,也要小心應對。88
這還只是常規情況,只是在歲月長河中行走,但葉塵所做的,並非這般簡單!
他所做的,是在歲月長河中逆流而上,這種比之常規情況,要更加艱難。
過去的事情並不能挽回,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是鐵律,也是歲月的威力。
可葉塵想要逆流而上,去尋找一個答案,尋找天機一道,不能夠超脫的答案。
甚至,他想要將斷橋連線,讓天機一道,能夠和其他大道一樣超脫。
過去的事無可挽回,他這樣做,無疑是在挑釁歲月,他身上愈濃愈烈的死氣,就是歲月的反擊。
最基本的反擊,一種最淺顯的警告,若是他執迷不悟,那麼歲月,將會剝奪他的時間。
通俗些講,也就是剝奪他的壽命,這種剝奪,只要不超脫,都無法逃脫。
背劍道人是唯一一個,和葉塵活了一樣長久的強者,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修煉。
如今半隻腳已經跨入超脫境,但剩下半隻腳,任舊在仙帝境。
縱使這樣的強者,也不敢對葉塵的狀況大意,可想而知,葉塵如今的處境,有多危險。
老糊塗等人,之所以暗罵葉塵,正是因為這樣做不但異常危險。
甚至到頭來一場空,葉塵斷然是不能出事的,只要有意外,那他們就需要營救。
踏入歲月長河的代價,對他們而言,甚至要比葉塵更加大。
想要將葉塵在長河中撈出來,在場眾人,最少有一人會被歲月侵蝕。
他們一清二楚,所以老糊塗毛遂自薦,如果真到那一步,擋住歲月侵蝕的任務,便交給他做。
再說葉塵,他的心神踏入歲月長河,逆流而上到了近古時代。
這一次,那道聲音不再響起,他並未再阻攔葉塵。
對於那道聲音,葉塵現在明瞭,那是骷髏的聲音,這足以說明,他騙了所有人。
他這條路走了十八個紀元,而前十七個紀元,都是骷髏在走。
或許,他早就發現,不管自己如何走,都會回到原來的路上。
但他並未將這件事告訴背劍道人他們,他一方面和一眾敵人博弈。
一方面給如今的自己,現在的葉塵鋪路,這兩件佈局,都有老糊塗他們的參與。
可除此之外,還有一局,這一局就是葉塵現在所經歷的。
這一局,沒有任何人參與,佈局者是葉塵,應局著也是葉塵。
這三局他用了整整十八個紀元,數之不盡的歲月,可三局中,最重要的。
葉塵知道,那一定是這一局,接上斷路,才是重中之重。
這關乎到他能否超脫,關乎到他是否能擊殺大敵,關乎到,是否能將寂滅解決。
當踏入這裡,葉塵得知了這一局的重要性,他之所以沒有告訴老糊塗他們。
不論他如何走,都會回到原來的路上,是因為,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他一旦說了,對於眾人計程車氣,是一個極其嚴重的打擊。
從背劍道人他們詫異的話語中,便能看出來,他們對於葉塵的到來了然。
但他們對於葉塵因為什麼而到來,並不知曉,他們只以為,葉塵是因為要去關外。
這一走想回來,便是很長久的時間,他們以為,葉塵只是來和虞朝一眾人敘舊。
從而無有遺憾的前去關外,可他們錯了,當葉塵的身影出現在斷江城時。
他們知道,葉塵來的目的不識敘舊,再看他的基石,才發現葉塵,又回到了原來的路。
這時候想要阻攔,已經沒有時間,同樣的,他們也不能阻攔,葉塵想要這樣做。
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就像溫柔女子所說,或許,他自身出了什麼意外。
不得已只能這樣做,但無論如何,事已成定局,今日,只有三個後果。
第一,葉塵能在歲月剝奪乾淨時間前,尋到接橋之法,完善天機一道。
但這種可能性是最小的,別說龍帝等人,背劍道人都不報太大希望。
第二,他尋不到接橋之法,歲月剝奪的時間太多,他們只能出手。
以損失一位頂尖戰力的代價,將葉塵撈出歲月長河。
第三,葉塵迷失在歲月長河中,直到歲月剝奪他所擁有的一切。
從而死氣覆身,肉身枯萎,心神耗盡,最終隕落在歲月長河中。
第一種結果,眾人並不抱太大希望,他們要注意的是第二種和第三種。
今日最差的結果,也要是第二種,就算拼著損失一位頂尖戰力,也要將葉塵撈出來。
絕不能是第三種,一旦葉塵迷失在歲月長河中,那他們也沒有辦法。
他們甚至不敢去救,因為,他們去救,會牽連己身,同樣迷失在其中。
而且,他們也救不出來,誰來了也不行,誰也救不出來,除非他們其中有人踏入超脫。
能夠映照古今未來,念其名,諸天感應,使其法,萬古一塵,歲月長河不能夠奈何其身,如此,才能將他撈出來。
很可惜,他們並沒有人能夠做到超脫,所以,第二種是他們最好的打算,同樣,也是最壞的打算。
“師兄何處來啊?”站在浩瀚的廣場上,葉塵四處觀望。
古樸的褐石滿是歲月的痕跡,雲霧是仙氣的藏匿之地,來往的修士絡繹不絕。
聽到詢問,葉塵緩緩轉頭,但見一個少年朝自己作揖。
一襲古樸青袍,面容堅毅,鼻樑高聳,兩鬢一縷,卻也不俗。
“師兄有禮!”這就見過,葉塵亦是作揖回敬:“師弟有禮!”
“唯見師兄站於此處,一不論道,二不吟法,亦不掐訣,卻是為何?”
少年開言,葉塵卻也詢問:“此處諸多修者,多有別事,唯師弟前來詢我,不與它事,這般悠閒,卻是為何?”
聽聞此言,少年伸手,土黃色蒲團現:“師兄請!”
“請!”二人席地落坐,於這廣場之中,似是天地之緲,不足與人道言。
“觀師兄青古之袍,似是故人,有此一問,何須問我?”
“師弟逍閒,眼含天地之奧妙,卻是不凡,這才一問!”
葉塵輕語,青袍揮,顯一桌,二盞,三酒壺!
“多了!”少年搖頭:“此地無他,盞為你我,美酒雖美,貪不得,卻多一壺!”
“不曾多!”葉塵搖頭:“千古事,萬古愁,歲月已是前中游。”
“你我一壺,眾生一壺,且這天地亦是一壺!”倒了美酒,這就請言。
“請!”抬頭且飲,一口落,但見天地風雲變化,浩瀚廣場頓有些陰暗。
來來往往諸多修士,少了份平和,多了份猙獰,唯見此景,葉塵提壺。
“此一壺,送於諸君!”
話音落下,但見諸多修士紛紛變化,一息間似如九幽之魔。
淒厲慘叫聲不絕於耳,其體內嘶吼,早已無有雙目,鮮血噴湧。
些許手中提的頭顱,脖頸空無一片,卻這喝道:“一壺酒,便想平息恩怨?”
聞聽此言,葉塵卻搖了搖頭:“既是逆流而上,尋了此處,便要給諸君個說法!”
“先飲此一壺,如何?”這言落下,諸君一語不發,唯見此景,葉塵緩緩將酒傾倒地面。
“諸君,多謝了!”他盤腿落座,下一秒,但見無數修者爭先恐後而來。
一修手持仙刀,一刀而落,葉塵的手臂瞬間被砍下,葉塵一聲不吭。
手臂才落於地面,長槍早已而至,一槍貫穿胸膛,鮮血噴湧。
濺了對面少年一臉,然其不緊不慢,自顧自倒著美酒,細細品嚐。
鮮血淋漓間,無數修者撕咬葉塵之身,葉塵面色平和,一聲不吭。
短短十幾息,他已被諸君徹底吞噬,這才停手,下一秒,唯見葉塵的身影,再次浮現於蒲團上。
諸君再次襲來,同樣的手段,葉塵卻要再承受一遍撕身之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葉塵不知被撕咬了多少次,諸君終於停手。
葉塵緩緩看向少年,輕語道:“師弟,路在何處?”
聞聽此言,少年緩緩放下酒杯,輕語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餘其一,萬物而存!”
“師兄行四九,或行一者?”聽著詢問,葉塵再問:“師弟,路在何處?”
聽葉塵再問,少年緩緩起身:“師兄,這壺酒你留著吧!”
葉塵緩緩點點頭,這又搖頭:“我備了兩壺,不多不少!”
“也好!”少年揹負雙手,“師兄,恩怨一筆勾銷,你我再無瓜葛!”
“路在何處?”葉塵再問,見他重複使用,少年眼中多了一絲落寞,卻也多了一絲憤恨。
下一秒,他悍然出手,一柄匕首劃過葉塵的脖頸,葉塵的腦袋瞬間落在地上。
他一腳踢飛,可葉塵並未隕落,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蒲團上。
“路在何處?”他來來去去都是這麼一句,少年不再多言語。
輕聲言道:“酒放下,你走吧!”罷了,他低聲道:“見了師姐,替我問聲好!”
葉塵緩緩起身,與他一同起來的,是那一壺不曾開封的美酒。
他緩緩開啟,朝著天空撒去:“我帶了兩壺,不多不少!”
當聲音落下,美酒如同天河,自九霄落下,源源不斷。
留在諸君身上,他們的身影緩緩消融,他們的目光緩緩平和。
少年的身體在變化,朝著白骨變化,葉塵一聲不吭,天落了下來。
的也緩緩上升,少年目光平和:“師兄,這壺酒你應該給我留著!”
葉塵默默不語,背手一直看著天地,直到天落下了頭頂,他緩緩開口。
“煙兒,這壺酒你不能喝,我有一壺桃花釀,待我來日,親自送與你!”
此話一出,少年徹底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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