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人間自是有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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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期，天下有兩位用劍高手。

其一是春秋閣的閣主，劍神楚天河。

另外一位，就是這號稱劍魔的王老吉！

楚天河修的是正統劍道，凡天下劍法沒有他不會的、沒有他不精的，不僅如此，他還能繼往開來，在前人的基礎之上，將傳統劍法發揚光大。

王老吉則恰恰相反。

他劍走偏鋒，與傳統劍道背道而馳，走出了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劍法道路。

楚天河的劍不僅可以殺人，還能斬妖、降魔。

而王老吉的劍除了殺人、斬妖、降魔，據說連仙神也敢殺！

當初為爭奪“劍神”的名號，王老吉與楚天河大戰三天三夜，最後一招飲恨敗北，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有人說他被楚天河殺了。

也有人說他閉關繼續修煉劍法了，期待有朝一日可以捲土重來。

總之沒有人再見過他，江湖上也沒有再出現他那把魔劍。

但劍魔的名號，卻從未消失。

畢竟這是能與劍神齊名的人物！

後來楚天河飛昇天界。

這麼多年過去，劍法與他齊名的王老吉，想必也早就有了飛天的實力！

所以……

面對這麼一位傳說中的高手，說不緊張那是騙人！

只是有一點我很奇怪！

雖然我化龍會暴露自身、引來敵人。

但這次也太快了吧？

或許還有一個可能——劍魔並不是衝我來的！

果然！

王老吉看著這邊，忽然開口說道：“蛇妖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蛇妖？”

我和胡靜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王老吉什麼意思。

而此時，河神娘娘白素忽然神色慌張地下了車，弱弱說道：“你……要問什麼事？”

聽到這句，我和胡靜都是吃驚不已。

河神娘娘居然是蛇妖？

為什麼我在她身上看不到絲毫妖氣？

王老吉說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白素道：“大概兩千年前，就在這個地方，她幫助我一起鎮壓黑魚精！”

王老吉又問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白素伸手一指，道：“往南方去了！”

“哦！”

王老吉淡淡回覆了一句，然後道：“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話？”

白素道：“胡姑娘說，讓你不要再找她了，還說，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她。”

“好，謝了！”

王老吉說完，轉身就走了。

王老吉一走，場間氣壓瞬間變小。

我和胡靜也是長長鬆了口氣。

這時，白素已經重新回到車上。

不等我倆開口，她主動說道：“抱歉二位，實不相瞞，我是一個蛇妖，剛剛怕嚇到你們，所以沒跟你們明說。”

聞言，胡靜嚇得瑟瑟發抖。

我倒是還好。

畢竟蛇妖……我也不是沒玩過！

只是我很好奇，忍不住道：“白姑娘，為什麼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點妖氣？”

白素道：“其實所謂的妖和仙，並沒有本質區別。妖身上有妖氣、在天界沒有編制，仙身上有仙氣、在天界有編制，僅此而已。我曾經偷了一位神仙的編制，所以身上的妖氣就被掩蓋了。”

“原來如此！”

我又問道：“編制還能偷嗎？”

“嗯！”

白素道：“不過很難，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獲得的！”

我追問道：“什麼樣的機緣？”

白素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春秋閣的地方？”

“春秋閣？”

我說：“那可太知道了！”

白素道：“當年劍神、劍魔聯手在春秋閣誅殺天界神仙，很多神仙隕落在那裡，我就順手偷了個編制！”

“這樣啊！”

我總算是搞清楚了，但同時又多了一些疑問，道：“你剛說，劍神、劍魔聯手誅殺天界神仙？”

“是啊！”

白素道：“外界很多人誤以為，劍神和劍魔是一對大仇家，包括春秋閣的人。實則恰恰相反，他們是一對很好的朋友，只不過，他們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胡靜對白素的身份也沒那麼害怕了，道：“就是你們剛剛說的那位胡姑娘？”

“正是！”

白素道：“胡姑娘名叫胡姬花，也是一位用劍高手，人稱女劍仙！為贏得胡姑娘的芳心，劍神與劍魔在春秋閣進行了一場決鬥！誰料二人決鬥時候、爆發出的實力太過強大，引起了天界的注意，遂派人下來誅殺！然後劍神、劍魔聯手誅殺天界神仙，在春秋閣留下了一座劍冢！”

我恍然大悟，道：“你的編制就是在那時候偷的！”

“是啊！”

白素有些汗顏，道：“當時我剛剛修煉出人形，對自己妖怪的身份非常介意，年少無知、導致做了錯事！”

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我更好奇的是後面事情的發展，道：“他倆誅殺天神之後呢？為什麼劍神去了天界、劍魔還留在人間？”

白素道：“兩人弒神的舉動，讓天界高層勃然大怒，準備對人間降下天雷！一旦天雷降下，人間就會生靈塗炭！為了平息天界的憤怒、拯救人間，劍神負荊請罪、主動去往天界、接受懲罰！”

“啊？”

我吃驚道：“不是說，劍神被天界破格封神了嗎？”

白素苦笑一聲，道：“那只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他倆殺了那麼多神仙，天界怎麼可能容忍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

白素這麼一說，我有如醍醐灌頂。

其實之前聽到關於劍神的傳說，我就覺得太美好了，像童話一樣不真實。

原來這才是真相！

白素繼續道：“劍神去天界受罰，臨走之前，在春秋閣留下了十二座天書神碑，上面記錄了他的畢生劍法所學，包括弒神的劍法！雖然劍神被天界拿捏了，但顯然，他還是希望後人可以超過他的！”

我說：“劍魔就沒有受到懲罰嗎？”

“怎麼可能！”

白素道：“劍神走後，劍魔則要繼續躲避天界的追殺，自此過上了流亡的生涯！”

這時胡靜插嘴道：“那位女劍仙呢？”

白素道：“劍神、劍魔決鬥的時候，女劍仙就生氣走了。自此之後，劍魔就一直苦苦尋找她。”

“這樣啊！”

胡靜道：“對了白姑娘，你和女劍仙是怎麼認識的？”

白素道：“我倆也談不上認識，就是在這裡碰到了黑魚精，一起降妖罷了。因為偷了天界的編制，我中途也被天界派人追殺過，後來還是胡姑娘指點我，說我若能變成石橋鎮壓住黑魚精，則可以隱藏自己的位置，即便天界知道了，也肯定會認可我的舉動，至少不會再派人來殺我了。”

胡靜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白姑娘為了鎮壓黑魚精做出的犧牲，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