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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妞,我真的值得你這麼等我麼?陸軒內心在吶喊,他想一把將這個痴兒擁入懷裡,卻是不敢,因為他經歷的東西太多了,無情的殺戮,戰友的慘死,手上都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的陸軒,真的不願意回到過去,回到那個純真的時代,擁有沈碧蓉這樣潔白無暇的女子,他怕自己汙染了她。
陸軒努力的將頭撇了過去,當做是沒看到一般,緊握的雙拳卻是都快將自己的手心扣出了血來。
正當陸軒要走開的時候,沈碧蓉很快的走了過來,手裡多出一了把鉛筆刀,她蹲下身子,輕輕的在上面雕刻著。
“陸軒,正如我最害怕的事情,即使我們真的相遇了,但是你卻結婚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我要去拆散你的家庭嗎,我不能!但是等你這麼多年,我不後悔,我願意為你守身如玉,直到終老……”
沈碧蓉輕輕的刻著,晶瑩的淚珠在她面頰上輕輕飄落,在陽光下綻放著那一朵朵的異彩,如同浪花一般,陸軒的心都要碎了,兩滴淚珠從他面頰上滑落,落入他的嘴裡,那鹹鹹的滋味很陌生,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掉過眼淚了。
“你這樣在大樹上亂寫亂劃,還有沒有公德心了?”陸軒露出一臉的壞笑,調侃道。
沈碧蓉擦乾眼淚,掩藏住心中那份鑽心的痛楚,溫柔笑道:“哪有,我刻的字很小的,傷害不了大樹的。”
“我們走吧,”陸軒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聲說道。
“我還想去我們的教室看看,能陪陪我麼?”沈碧蓉臉上的淚痕猶新,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陸軒無法忍心去拒絕,輕輕嗯了一聲:“嗯,好吧!”
陸軒和沈碧蓉去了他們上課的那個教室,即使教室已經翻新了,課桌和黑板已經更換,但是沈碧蓉依稀記得那個她常做的位置,作為優秀學生坐的第一排。
沈碧蓉看向了最後一排,笑道:“陸軒,你的成績很好,可每次選位子,卻總是選最後一排,和那些班上那些不愛學習的人坐在一塊。”
在高中的時候,座位是按照成績來選的,考試第一名的第一個選擇座位,以此輪轉,因此座位就是象徵著每一個學生成績的好壞,所以成績好的同學都會爭著往前面坐,但是唯獨陸軒是個特殊,他每次的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但總是選了最後一排的位子坐。
陸軒笑了笑:“坐最後一排方便睡覺。”
沈碧蓉似乎想起了什麼,捂著嘴偷笑:“我記得那時候,每次你睡覺,老師就是點你起來回答問道,你每次都會先擦乾淨口水,可是老師的提問,都能回答正確,老師都拿你沒辦法。”
“呵呵,”陸軒跟著笑了,那時候的時光可真是相當的開心,自己很聰明,只要鞏固了課本上的知識,無論什麼問題都能套用課本的講訴,舉一反三,輕而易舉的解決任何難題,因此成績總能名列前茅,對於睡覺,所有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陸軒都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自己,可是相當的拉風,愛打架,愛抽菸,課堂上睡覺,卻是成績優秀,所有人都羨慕的不得了。
沈碧蓉低下小腦袋:“要不是我害了你,你肯定能考上一個名牌大學。”
此刻,沈碧蓉一臉的愧疚之色,如果早點發現自己是假懷孕了,也許陸軒就不用去當兵了,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已經飛黃騰達了。
陸軒淡淡道:“什麼害不害的,你不是說了嘛,那只是個誤會,你以後也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即使沒上大學,我現在也不是活的好好的嘛,不愁吃不愁穿的。”
沈碧蓉很想說,如果你上了大學,也許我們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可她不敢說出口,因為她怕陸軒聽了,會永遠都不想再看到自己。
“嗯,只不要你不再怪我,我就很會很開心了,”沈碧蓉一臉的微笑,多年的陰雲瞬間消散了。
這時候,陸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寧宛西打來的電話:“陸軒,你現在在哪?”
“我在南寧鎮一中!”
“我剛到南寧鎮,馬上要過來了,你到大門口等我。”
說完,寧宛西結束通話了電話,陸軒心裡暖暖的,這個冰美人老婆,還真是外冷內熱,自己猜的沒錯。
陸軒轉向頭看向沈碧蓉:“我要走了。”
“是你老婆給你打的電話吧,”沈碧蓉咬著紅唇,芳心一陣疼痛,卻是強裝著笑意,輕柔的說道。
陸軒點了點頭:“嗯,我送你到校門口吧。”
沈碧蓉和陸軒走出了這棟年代已經有些久遠的教學樓,正當準備要鑽狗洞的時候,發現學校的大門是開的,有大門不走,再鑽狗洞,那可是智商殘缺了,他們朝著大門走去,而大門的門衛室裡走出了一個穿著一個保安制服的老頭,他慈眉善目,一頭的白髮,笑道:“小沈啊,我這門都沒開,你是怎麼進來的?”
此時,沈碧蓉的小臉蛋頓時紅潤了起來,還有些滾燙,羞赧道:“我我翻進來的。”
保安老頭眯著眼睛打量了陸軒一眼,這小夥子長得可真俊,身子骨又結實,和小沈站在一起,真配!
“小沈,這是你的相好吧,”保安老頭樂道。
沈碧蓉面頰更加火熱的,火辣辣的,搖手道:“楊伯,你弄錯了,他是我的一個老同學,也是在這裡讀的高中。”
“現在不是,以後可能就是了,”楊伯哈哈笑著,瞧著小沈羞紅著臉,也不好意思再調侃了,轉過話題道:“小沈,我馬上要退休了,明年可是不能再為你專門來開門了。”
沈碧蓉輕聲道:“楊伯,我明年也不會再來了。”
原來沈碧蓉都是這麼進來學校的,根本不用去鑽狗洞,陸軒心裡不是滋味,那心情真是如同翻倒的五味瓶,複雜難言。
叫楊伯的保安老頭點了點頭:“嗯,來了這麼多年,即使是母校,也應該是看夠了。”
在第一年,趁著五一放假的時候,沈碧蓉從大學裡回到了家鄉,因為擔心五一那天會關門,所以沈碧蓉可是特意找了楊伯,因此他們相識了,這一晃之間,已經是過了六年了。
“楊伯,再見,”沈碧蓉搖了搖頭,而楊伯對著一直沒說話的陸軒說道:“小夥子,小沈可是個好姑娘,要抓住機會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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