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海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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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被撞之人竟然是太上老君，便急忙抱歉道：

“老師，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本來，太上老君正在與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並肩同行——他一邊走路，一邊轉眼和那女子說笑，沒注意前方，突然被楊戩撞到，不禁也嚇了一跳，見是楊戩向他道歉，這才反應過來道：

“哦，沒關係！楊戩，你怎麼會在這裡？走路毛毛愣愣的，不長眼睛……幸虧這是晚上，大街上沒有車輛，要不然，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嘿嘿嘿……”楊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師，我精神溜號兒了！”

太上老君聞聽，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道：

“楊戩，叫我說你什麼好啊？你說你，坐在課堂上精神溜號兒，走在大街上也精神溜號兒……你是‘溜號兒專家’呀？咦？不對呀，楊戩，我沒給你開《離校證明》，你是怎麼離開校園的？莫非你是翻牆出來的？不可能啊，‘魔大’校園圍牆設有頂級【魔法】禁制，任何人都是無法逾越的……”

“老師，我沒有翻牆！”楊戩答道，“我是拿著《離校證明》出來的。”

“《離校證明》？”太上老君一愣，急忙問道，“楊戩，是誰給你開的《離校證明》？”

“稽處長。”楊戩答道。

“稽無常？不會吧？”太上老君半信半疑道，“他能親自給你開《離校證明》……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楊戩笑道：

“可是，他真的給我開了！老師，傍晚放學我有急事，要回家去一趟；本來，我是想找你給我開《離校證明》，可是，時間來不及了，我就直接跑到教導處去找稽處長……”

“你到那裡他就給開了？一點兒沒費話？”太上老君追問道。

楊戩一搖頭：

“沒有。”

太上老君不禁十分疑惑道：

“真是奇怪了，稽無常怎麼會變得那麼好說話？嘿嘿嘿……不過，這樣也好！楊戩，既然稽無常那麼好說話，以後你要是再有事需要離開校園，就直接找他去開《離校證明》吧，乾脆別找我了！”

楊戩一愣，急忙問道：

“老師，我今天沒有找你開《離校證明》，你是不是覺得我‘隔著鍋臺上炕’……你挑禮了？”

“沒有，沒有！”太上老君連連擺手道，“楊戩，你千萬別誤會……這裡沒外人，我這個當老師的就跟你說句不應該說的話：我討厭稽無常那張陰陽怪氣的嘴臉！以往，每當有學生要外出辦事，我找他去拿《離校證明》，他都裝腔作勢的不痛痛快快地給我……”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楊戩點頭道，真想一下子把裝在“魔法袋”裡的那本空白《離校證明》掏出來全都送給太上老君，省得他再看到稽無常那張可惡的嘴臉……可是，他絕對不能那麼做，因為他是講信用的：既然已經答應稽無常保守“秘密”，就一定不會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他有一本空白的《離校證明》——儘管他也特別討厭稽無常，一點兒都不想與他“攻守同盟”。

“嘿嘿，你明白就好！”只聽太上老君笑道，“楊戩，時間不早了，八點鐘還要上晚自習……你趕緊回學校吧。楊戩，雖然上晚自習沒有老師在課堂上監督，你也不能精神溜號兒，要好好自學——因為各個班級裡都裝有‘魔法監控器’，每到晚自習的時間就會自動開啟：一旦你在課堂上犯了錯誤，被我在‘魔法手機’裡發現了，照樣會對你‘遠端’罰站的！”

“多謝老師提醒，我知道了！”楊戩答道，這時他看了一眼站在太上老君旁邊的那個女子，脫口而出道，“老師，你女兒真漂亮！”

“楊戩，你說什麼哪？”太上老君立刻糾正道，“她是我的髮妻，你師孃，南海大士——跟我同歲，屬兔，今年都‘六十六’啦！還我女兒，真是亂彈琴！”

“啊？”楊戩大驚失色道，“不會吧？老師，我師孃年紀已過花甲，怎麼會如此年輕？”說到這裡，他急忙面對南海大士深施一禮道，“師孃，對不起，我不會說話，請師孃不要見怪！”

“呵呵……”南海大士聲音十分甜美地笑道，“見怪什麼呀？楊戩，你說話非常好聽，真的是百聽不厭——所以，我站在這裡一直都在靜靜地聽……”

“嘿嘿嘿……”楊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師孃誇獎！”說罷，又向太上老君強調道，“老師，剛才我沒有‘亂彈琴’，我師孃長得真是太年輕了，看外表，感覺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所以，我才以為他是你女兒呢。”

太上老君聞聽，不禁得意洋洋地笑道：

“嘿嘿嘿，她能不年輕嗎？多年以來，我精心煉製的【長生不老丹】和【美容養顏丹】她都一直當飯吃，還美其名曰：‘為了節約糧食’——我真擔心，她照這樣吃下去，萬一變成學齡前兒童的話，我還得送她上‘幼兒園’……”

“嘻嘻！”南海大士沒心沒肺地笑道，“老公，看你說的，人家至於那麼幼稚嗎？真是的……一點兒都不會說話，還堂堂的‘魔大’老師呢！哼，我不理你了，我和楊戩說話。

楊戩，有時間到姐姐家——不，到師孃家去聊天兒，到時候兒師孃給你做最拿手的美食：‘南瓜燉螃蟹’，保證讓你吃得紅光滿面，走路都橫著走……”

“你可拉倒吧！”不等南海大士說完，太上老君就打斷她的話道，“親愛的南海大士‘先生’，請不要以你那片面單純的錯誤見識來誤導我的學生——如果按照你的這個邏輯，吃完螃蟹就橫著走路的話，那麼，吃完了天鵝豈不就飛起來了嗎？”

“怎麼是誤導？”南海大士據理力爭道，“老公，上個星期天，中午，你在家裡叫赤腳大仙來喝酒……當時他吃完我親手做的‘南瓜燉螃蟹’，不是紅光滿面、橫著走路回家的嗎？”

“親愛的，你不提起，我還忘了這件事情。”太上老君哭笑不得道，“當時大仙兒那是因為吃完螃蟹就紅光滿面、橫著走路的嗎？他那是因為和我在一起喝多了‘桂花酒’，才導致滿面紅光、‘橫行霸道’的……那純屬是飲酒過量後的異常表現，與你那‘南瓜燉螃蟹’沒有半毛錢關係！

還有，親愛的！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大仙兒和咱是同歲，他也屬兔，生日還沒我大呢，見到他你別動不動就給他叫‘二大爺’……為什麼你總是記不住？那也就是大仙兒沒心沒肺，聽到你給他叫‘二大爺’，除了笑呵呵地說一句‘嫂子真幽默’，就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兒都不往心裡去——如果換成別人，情何以堪？”

“嘻嘻，老公，那能怪我嗎？”南海大士不禁笑道，“誰叫他長得那麼老啊？才六十六歲，就禿頂了，真像我孃家二大爺似的……如果他的頭髮還有一丟丟，我也不會對他產生要叫‘二大爺’的想法兒呀！楊戩，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啊？”楊戩不禁一愣，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忽聽有人高聲叫道：

“老君，嫂子，你倆正在逛大街哪？哈哈哈，太好啦！咱們一起去‘美食城’吃夜宵，我請客！”

太上老君聞聽，不禁笑道：

“呵呵，這真是說大仙兒，大仙兒到……”

“嘻嘻嘻……”南海大士忍不住笑道，“‘證據’來了！事實勝於雄辯：楊戩你看，那個正往咱這邊跑路的大禿腦瓜蛋子，像不像我‘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