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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覺得大強子的行為奇怪。
其實他這麼做,才是一個真正用得失衡量價值的成年人。
雖然秦林一向覺得自己還是個需要繼續苟著的小蝦米,但實際上,在很多人眼裡,秦林這種級別的存在,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大鱷了。
若是能讓秦林對自己產生好印象,對大強子而言,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之前沒猜到秦林身份之前就在演苦情戲,總不能猜到之後就瞬間半途而廢吧,那這樣誰還看不出來大強子之前是在演戲?
所以不管是主動也好,被動也罷,大強子註定了要把這場戲演到底。
然後演著演著,大強子自己的情緒被帶動起來,畢竟有些東西確實是他的人生經歷,一不小心,大強子自己就把自己給感動了……
這一點,倒是大強子沒有想到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效果更好了。
看看眼前這位秦總的反應,大強子心中有些想要為自己的演技鼓鼓掌,什麼叫奧斯卡,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奧斯卡!
秦林不想翻譯,甚至還有點想當導演的想法,可惜沒機會。
“.…..”
葉曼一開始並沒有覺得不對,但慢慢地,她開始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眼前這個場景,怎麼感覺跟看電視劇一樣?
然後她就醒悟過來,搞了半天,原來是兩大影帝在飆戲!
果然每個黑了心的資本家,都是演員。
這樣一想,葉曼頓本來喝茶看戲的心情也沒了什麼興致,都被看穿了,再演下去不就成了皇帝的新衣?
何況總共就三個人,新衣穿給誰看?
葉曼覺得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大強子:“劉總,我也不瞞你說,之前參觀過你的公司之後,我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有沒有出手的打算?”
“!!!”
大強子還沒反應過來,秦林的眼睛就瞪了起來,這女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這好感度還沒刷滿呢,你就攤牌了是鬧哪樣?
當然不是,葉曼同樣瞪了回來。
()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後的追求,至於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於,自己的切入點是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麼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麼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鬆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後人家火的一塌糊塗,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註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程序。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著刀。”
於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誇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裡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洩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路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後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路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幹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
曾經秦林就好奇過一個問題。
一個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極度強大的話,可以憑空在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一個十年前的世界,一個十年前的自己,並且能夠將世界的演變和發展完全固化的話。
那麼在那個十年前的自己擁有了另一條成長方向時,這是否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了?只不過那時就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現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輩子的某個自己勾勒出來的?
從第一個月只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後,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無關乎什麼正義和邪惡的立場,或許就跟阿甘想跑就跑那樣,他同樣是想罵就罵,前者是某種堅持,後者也是某種堅持。
其實在心底,這個瘋子又何嘗不知道,這種瘋狂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無能為力後的惱羞成怒,是一種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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