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拜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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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帝國的覆滅（長篇小說）（上卷）《血色夕陽》張寶同

烏薩卡連夜往回趕，天明時分回到了班巴馬卡。在為華斯卡爾送飯時，他把與西班牙司令官商談的內容告訴了他。這位囚禁的印加大王興奮得跳了起來，說，“你給我幫了大忙，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等我重新當上了印加王，我要給你在庫斯科建一座很大的宮殿，再給你很多的美女和土地。”

可烏薩卡卻說，“這些我都不需要，只要大王能活著出來，重當大王，那才是我最渴望的。”

烏薩卡回到自己的住處，妻妾們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問他去哪了，說印加王派通古拉省酋長貝斯卡拉王公來召他去卡哈馬卡面見大王。烏薩卡知道貝斯卡拉王公是印加王的心腹重臣，能派他來要他去見大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大事，這樣想著，便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就問，“貝斯卡拉王公現在在哪？”妻妾們說，“在蘇派帕將軍那裡住著。”

烏薩卡昨夜裡一夜辛勞，連個盹都沒打，所以，他往銀鏡前一照，看到自己兩眼發紅，神色疲憊，形態猙獰。他不禁有些擔心：這種模樣讓他怎麼去見貝斯卡拉王公？但是，他洗了把臉，用手把臉龐輕輕地揉了揉，使臉形稍稍地鬆弛了一些，又大口地嚼了一些古柯葉，讓身體恢復了一些精神，然後，換了身衣服，就去蘇派帕家去見貝斯卡拉王公。

蘇派帕的住所在軍營西邊的那四五間單獨的房屋裡。來到門前，衛兵行了個禮，喊道，“烏薩卡侍衛官到。”

蘇派帕便從屋裡出來迎接，說，“侍衛官昨天去哪了，害得貝斯卡拉王公等了你一整夜。”

烏薩卡心虛地說，“昨夜出外有點事。”

蘇派帕說，“怕不是到哪個相好的那裡去了？”

烏薩卡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便跟著蘇派帕進到了一間大屋子裡。

屋子裡，貝斯卡拉王公正跟兩名年輕的貴族女子在玩著一種“二吃一”的四子棋。這種棋很簡單，隨便在地上畫上一個棋盤，每邊找上四個子，就可以按照規則下著玩了。但作為貴族，棋盤都是刻在一塊木板上或是石塊上，棋子也都是用金銀製作的。見烏薩卡來了，貝斯卡拉王公就對身邊的兩位女子說，“不下了，我還有急事要找烏薩卡侍衛官說呢。”

烏薩卡連忙向貝斯卡拉王公合掌行禮，說，“不知王公急來何事？”

貝斯卡拉王公卻說，“沒啥要緊的事，就是印加大王讓我過來看望一下你們。看你們這裡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見貝斯卡拉王公說沒啥要緊的事，烏薩卡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裡，就說，“王公不嫌，可到寒舍一坐？”

貝斯卡拉王公說，“那當然好呀！”說著，便起身向蘇派帕將軍告辭說，“勞駕蘇派帕將軍熱情招待，等啥時將軍到了卡哈馬卡，我給將軍也找幾個漂亮女人新鮮新鮮。”

蘇派帕馬上合掌行禮說，“王公客氣，只要王公在大王面前多為我美言就感謝不盡了。”

烏薩卡帶著貝斯卡拉王公出了蘇派帕將軍家，走到軍營操場的中間，就指著城堡塔樓對貝斯卡拉王公說，“那座塔樓裡關的就是華斯卡爾。”

貝斯卡拉王公說，“昨晚蘇派帕帶我上去看過他。”然後就感慨地說，“我看象他那樣活著，還不如早早地死了好。”

烏薩卡說，“他死也好，活也好，還不都是要由大王發話。”

貝斯卡拉王公說，“那是。”

烏薩卡住所裡也非常簡單，除了幾間屋子，幾把椅子，幾張大床和幾口箱子，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而且，就連這屋子裡的幾個女人也都是從行軍沿途或是從庫斯科帶來的。

兩人一進到屋裡，兩位年輕的小妾便恭敬地鞠躬行禮，然後，一人拿著一個大杯子，一人端著一大罐奇恰酒，招待貝斯卡拉王公喝酒。本來，王公是有要緊的事給侍衛官說，但酒一喝多，便醉倒了。直到中午時分，貝斯卡拉王公才醒來，一醒來，見烏薩卡的兩位小妾服侍在自己身邊，就誠惶誠恐地說，“誤事呀，誤事，快叫烏薩卡過來。我有要事對他說。”

一名小妾趕忙把烏薩卡叫來。烏薩卡睡了一覺，覺得精神好多了，就過來問貝斯卡拉，“王公有何要緊事。”

王公忙揮了揮手，讓兩位小妾出去，然後，十分神秘而加重口氣地對侍衛官說，“告訴你，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使命。大王要我通知你馬上趕往他那，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烏薩卡心裡有些七上八下，不知是兇是吉，就問，“大王急著召見我會是啥事？”

王公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也許是有關華斯卡爾的事，也許不是，反正很重要。要不，我當蘇派帕的面都沒敢說是大王要召見你。因為大王一再囑咐我說，這事切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烏薩卡就問，“啥時走？”

王公說，“還等啥，現在就走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王的脾氣。讓他等急了，會是什麼後果。”

烏薩卡說，“那好，咱們就走。”

烏薩卡跟著貝斯卡拉王公一直步行了幾乎整整一天，到達卡哈馬卡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到達太陽神寺廟門前，貝斯卡拉王公被看守的西班牙人放了進去，而烏薩卡卻被擋在了外面，因為覲見大王的人必須有大王的認可。烏薩卡就在寺廟門前的大樹下等了好一會，才見貝斯卡拉王公過來把他帶進寺廟小院裡的一間正門大屋前。貝斯卡拉王公讓他在大屋門外等著，自己進到屋裡稟報大王。一會，王公出來對他說，“進去吧，大王在裡面等著你呢。”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是《大明宮後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