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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皮卡多愛上了一位從西班牙來的年輕姑娘。姑娘叫安妮·佩羅斯,只有十九歲。女孩金髮碧眼,美貌如花,氣質高貴,性情文雅,穿著緊身的上衣和寬大的裙子,走起路來就像當今的西班牙公主。
安妮是上個月跟著父母從西班牙來到秘魯,父親是法律方面的專家,被國王派來擔任利馬市法院的官員。因為在整個利馬很少能見到年輕漂亮的西班牙少女,所以,安妮的出現就像廣闊的草地裡開出的一朵美麗的鮮花,十分地光彩耀目。不管她走在利馬市的哪條街道上,都會招來眾多仰慕的目光。
皮卡多是在市政大街上遇見了安妮。當時,安妮和母親穿著高貴豔麗的裙裝,打著陽傘走在大街上,兩個美人就像兩個太陽一樣把整條街道映得一片光彩,讓整條街道上的人們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她們的身上,因為在整個印加王國裡都找不到像她們這樣美貌豔麗的女人。
皮卡多剛從皮薩羅的小院裡出來,就碰見了安妮和她的母親。皮卡多見到了安妮,一時驚為天人,因為他平常見到的都是印第安女人,雖然印第安女人溫和順從,純真樸實,可是,身材、容貌和穿著都不如西班牙女郎。他當即從馬上跳了下來,主動向安妮和夫人請安,“秘魯總督弗朗西斯科·皮薩羅的秘書彼得羅·皮卡多向高貴的夫人和美麗的小姐致敬。”
美麗的小姐馬上就說,“你就是那位侯爵的秘書,很年輕啊。”
高貴的母親也說,“聽說侯爵大人很器重你呢。”
皮卡多點著頭,有些得意地說,“是的,他幾乎每天都離不開我,需要我為他出謀劃策和處理檔案。”
母親用敬佩的口氣說,“侯爵大人可是西班牙人十分仰慕和敬佩的大人物,他和兄弟們的冒險經歷可謂是家喻戶曉,很有傳奇色彩。”
皮卡多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豐富的傳奇經歷,就連這匹馬都見證過活捉印加王的場面。”實際上,這是皮卡多的玩笑話,因為他和他的這匹馬並未見證阿馬斯廣場上發生的那場活捉印加王的戰鬥。那場戰鬥發生在1532年11月16日,而皮卡多卻是在利馬建都後的1539年才來到這個新大陸,但他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和討好眼前的這位年輕漂亮的小姐。
安妮小姐朝著那匹馬看了看,說,“這是匹很雄壯的馬,很有神韻。”
皮卡多乘機說,“我能請小姐騎騎這匹馬嗎?”
安妮小姐猶豫了一下,說,“我道是很想騎,可是,我不會騎。”
皮卡多馬上殷勤地說,“那道沒關係,只要小姐想騎,我可以教你。”說著,一邊牽著馬,一邊扶著小姐上馬。馬也似乎喜歡這位美女,一動不動地讓安妮騎著。
等安妮小姐騎上了馬,皮卡多就對夫人說,“尊貴的夫人,能讓我帶小姐練習騎馬嗎?”
夫人道是樂意讓女兒跟這位年輕的侯爵秘書交往,就高興地點了頭。皮卡多見夫人同意了,就牽著馬兒朝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城市的邊緣。利馬是殖民者新建的城市,因為人口不多,城區比較集中,所以,只走過一兩個街區就到了郊外。這裡有一片很大的開闊地和一片深溝,可以看到一堆堆的垃圾和土堆。這裡是幾年前西班牙人與圍困利馬的數萬印加大軍進行生死決戰的地方。雖然這裡已長滿了很深的荒草,但依然可以看到四處散落的白骨。從不遠的海面上吹來的風中,彷彿還能聽到當年那金戈鐵馬,刀槍衝撞的拼殺聲。
皮卡多一邊牽著馬在草地上走著,一邊給騎在馬上的安妮小姐講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戰鬥。
可是,沒等故事講完,就見一名士兵騎著馬朝他奔跑過來。他見是皮薩羅辦公室的衛兵岡薩雷斯,就仰面問道,“有啥急事?”
岡薩雷斯馬都沒有下,說,“侯爵在到處找你。”
他說,“可我剛從侯爵的家裡出來。”
岡薩雷斯說,“侯爵現在辦公室裡等你呢。”
皮卡多隻得讓岡薩雷斯牽著馬送安妮小姐回家,自己騎上岡薩雷斯的馬朝著市政大街那邊飛奔而去。
皮卡多進到了辦公室,對皮薩羅說,“侯爵先生,找我有事?”
皮薩羅指著窗外的特魯希略廣場,對皮卡多說,“你看他們在幹嘛呢。”
皮卡多朝著窗外看去,就見十多名蓬頭垢面,穿著破衣爛衫計程車兵在廣場上聚在一起,正在圍毆著一位印第安青年。那個印第安青年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可是,剛跑兩步就被那夥人給撲倒在地,然後就拳打腳踢。直到打得那個印第安青年抱著頭癱在地上。士兵們才停了下來,然後,高聲地喊道,“打倒惡霸,討還血債。”
皮卡多當然知道他們是在罵侯爵,就對侯爵說,“我看他們是活膩了,要不,就把他們關起來。”
侯爵搖了搖頭說,“我聽說國王正在為處決阿爾馬格羅一事要追究我和埃爾南多的責任。而且,埃爾南多就要回國了,我看還是不要激化這種矛盾。”
皮卡多提示著說,“埃爾南多臨行前對你再三叮囑,說現在到處在建殖民居住點,印加王被困在烏魯班巴那片大山和林海之中,對咱們已構不成威脅,道是這夥智利幫士兵要格外當心。所以,為了侯爵先生的安全,你必須要儘快地建立起一支衛隊來保護自己。”
侯爵不以為然地說,“那道是沒必要,我料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只是他們整天在咱們眼皮底下胡鬧騰,實在是讓人感到惱火。”
皮卡多也說,“他們這樣做就是在對侯爵進行示威和反抗,真是太沒有規矩和王法了。”
皮薩羅長嘆了口氣,說,“不是讓你把這些士兵都趕到荒山郊外嗎?怎麼他們還在這裡?”
皮卡多說,“我是把他們趕到了荒山郊外,可是,他們是大活人,長著腿,又給跑回來了。”
皮薩羅惱怒地說,“給我派上一個小隊看著他們,只要他們一出現在市區,就馬上把他們逮捕,再押送到荒山郊外,不許他們呆在市區裡鬧事。”
皮卡多說,“是,侯爵先生。”
皮薩羅又說,“你現在就帶人去執行。”
皮卡多說,“遵命。”
皮卡多出了市政大樓,來到旁邊的兵營裡,對一位叫馬布裡的少尉命令道,“馬上集合隊伍。”
馬布裡少尉趕忙進到一間很大的軍人宿舍裡。馬上就有二三十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從宿舍裡跑了出來,列隊集合。
皮卡多走到士兵面前,對士兵們說道,“為了保證利馬市區的安全和穩定,侯爵有令,要你們嚴密監管那些在鬧事者,只要他們一出現在利馬市區,就要把他們立即抓捕,送往郊外的荒山之中。現在就跟我一起去執行任務。”說完,便帶著隊伍從兵營朝著廣場走去。
兵營離廣場只有一步之遙。出了兵營,繞過一個彎,就進到了廣場,可以看到那十多名智利幫計程車兵們還在那裡鬧事。皮卡多當即釋出命令,“都給我抓起來。”
士兵們馬上端著槍,朝著那些智利幫計程車兵圍了過去,將他們包圍,然後兩人一個地把鬧事者抓了起來,用繩子一綁,丟在了一起。
皮卡多穿著一身用印加精細羊駝毛織成的嶄新的藍呢軍裝和筆挺的軍褲,擺出一副志滿意得蔑視天下的模樣,走到了那些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鬧事者面前,對他們說,“就你們這副要吃沒吃,要穿沒穿的叫化子,窮得性,整天不知道安分守已,瞎胡鬧什麼?”
馬上有人回應道,“狗腿子,囂張什麼?”
“那個惡霸所做的一切幹事,都是你給出的主意。”
“一肚子壞水,別看你一副文皺皺的樣子,其實比那個惡霸強盜還壞。”
皮卡多一聽,馬上惱怒起來,用腳踢了踢那人的腦袋,用訓教的口氣說,“對待尊貴的人,你要學禮貌些。”
那人罵道,“什麼狗屁尊貴,你就是皮薩羅身邊的一隻狗。離開了皮薩羅,你就是一隻喪家犬。”
皮卡多用手抓起那人的頭髮用力地甩了幾下,說,“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然後,對著士兵們說,“把他們給我押走。”
皮卡多帶著士兵,押著鬧事者像是遊街一樣,從大街上出了市區,然後,順著一條彎曲的羊腸小路朝著不遠處的一片山巒那邊走去。那片山巒看起來很近,可是,走起來少說也得要半個來小時。所以,他們雖然說要把這些鬧事者送到郊外,實際上是要把他們送到很遠的山野。
太陽已升到了高空,夏日的天氣很熱,幸好,吹來的海風讓他們感覺涼爽了一些。他們押著鬧事者朝著荒山那邊走著,一直走了約半個來小時,終於來到了一片山谷地帶。山谷間有一片很茂密的樹林。樹林裡幽深而寂靜,讓人不敢再朝裡面走去。他們可是跟印加人打過許多仗,最怕跟印加人在森林裡打仗。因為印加人會利用地形和短箭對他們進行襲擊。
皮卡多讓那些鬧事者坐在草地上,對他們訓導說,“侯爵有令,不許你們再回到市區鬧事,否則,還會把你們抓起來。”
有個鬧事者大膽地說,“為什麼要剝奪我們的自由?我們寧願死,也不會被你們嚇倒。”
皮卡多嘲笑著說,“看看你們一個個滿身汙垢,衣不遮體,進到城裡幹嘛?去丟人現眼,去當眾出醜?別讓那些印第安人把你們當成了野人。”
另一個鬧事者也說,“我們雖然滿身汙垢,衣不遮體,可是,我們也是有尊嚴有教養的人。”
皮卡多笑得更厲害了,說,“你們這樣還算有尊嚴?你去看看利馬市的高官富豪哪個不是錦衣繡帽,穿金戴銀?哪有一個像你們這樣衣衫襤褸,衣不遮體?就是深山裡的印加人再窮都還穿著衣服。你們呀,真是比山裡的印加人都不如。”然後,他又說,“我們侯爵看你們可憐,讓你們跟著他一起幹,可是,你們就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寧願捱餓受窮,還要效忠那個已經死去的阿爾馬格羅,真不知你們的腦子都讓狗吃了。”
可是,那個鬧事者卻說,“本來,我們的司令長官能和那個惡霸一樣,帶著我們過上好日子,可是,他的土地和財產被那個惡霸給搶走了,而且還殺死了他。”
皮卡多說,“那是因為你們的將軍在搞謀反,把槍口對準了我們。”
同時有幾個鬧事者反駁著說,“不對,他那樣做是想從惡霸的手裡奪回屬於自己的土地和財產。”
皮卡多輕蔑地說,“他奪回來沒有?不但沒有奪回來,反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了。所以,你們要看清形勢,好好地跟著我們侯爵發財吧,別這樣地往下鬧了。”
可是,鬧事者卻說,“我們是不會順從那個惡霸。我們要鬥爭到底。”
皮卡多冷笑一聲,說,“鬥爭到底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說完,便朝自己計程車兵們一揮手,說,“讓這些可憐倒黴的傢伙繼續鬥爭吧,我們該回去吃午飯了。”
於是,大家朝著那些被捆綁在樹林邊的鬧事們哈哈大笑一番,便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那片山中的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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