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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悲歌(長篇小說)《印加帝國的覆滅》(下卷)張寶同

“五月花號”到達利馬時整整比阿爾坎塔拉他們晚了兩天。那天,利馬港口像節日一般熱鬧,不算很大的港口上擠滿了前來迎接的人們。他們穿著節日般的服裝,張著歡快的笑臉,迎接著他們從遠方來的親人。可是,在港口的一角,也聚集著三十多位叫花子一樣的一群人。他們是來迎接那位將會給他們帶來無盡希望的國王派來的法官。

等差不多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船,這時,他們才看到那兩位穿著喪服的同夥。可是,在他們的身旁並沒有任何人。所以,當他們從船上下來時,士兵們都朝他們圍了過去。胡安·德埃拉達就問索布里諾,“那位國王派來的法官呢?”

索布里諾當場痛哭起來,說,“他已經被人暗殺了。”

胡安·德埃拉達一聽,就猛然地抓住索布里諾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可你們是怎樣保護他的?”

跟隨著索布里諾的那個人解釋說,“不是查維斯他們乾的,而是另外一些人乾的。因為我們一直都在監視著查維斯他們,可是,我們沒有發現還會有別的人。”

聽著索布里諾兩人的訴說,胡安·德埃拉達就用十分肯定的口氣說,“這肯定是皮薩羅他們乾的。那個惡霸什麼壞事都能幹得出來。”

旁邊所有智利幫計程車兵都憤怒地說,“就是皮薩羅他們乾的。”

所以,他們一邊高喊著“懲罰謀害國王使者的罪犯”和“打倒惡霸,絞死惡霸”的口號,一邊朝著市政大樓那邊走去。

來到市政大樓前面,他們就對著大樓喊道,“惡霸出來,惡霸出來。”

門前的衛兵要讓他們離開,可是,他們說,“讓那個惡霸出來,我們有話對他說。”

過了一會,皮薩羅帶著幾名衛兵出來了,身邊還跟著皮卡多、查維斯和阿爾坎塔拉。他氣勢洶洶地朝著智利幫計程車兵們說,“你們這些天來一直在廣場上鬧事,本總督既往不咎,可你們得寸進尺,鬧到我這裡來了?你們想幹嘛?”

胡安·德埃拉達大聲質問,“為什麼要暗殺國王派來的法官?”

皮薩羅做出十分疑惑和冤枉的樣子說,“我這些天來一直呆在利馬,從來沒有離開過利馬半步,怎麼會去暗殺國王派來的法官?他是在哪裡被人暗殺的?”

士兵們朝著皮薩羅喊道,“別裝模作樣了,那個法官就是你派人暗殺的。”

皮薩羅馬上把查維斯拉到前面,用質問的口氣說,“難道國王派來的法官是你暗殺的?”

查維斯馬上朝著索布里諾問道,“難道巴卡·德卡斯特羅不是你們在跟隨在保護的?而且,那位巴卡·德卡斯特羅出事時,我們四個人就一直呆在你們的眼前,連動都沒有動過,怎麼能說是我們把巴卡·德卡斯特羅暗殺了?”

索布里諾被查維斯這樣一問,竟顯得無話可說,因為在巴卡·德卡斯特羅失蹤時,查維斯他們的確就活生生地呆在他們面前。這正是他們感到疑惑和不解的地方。但他馬上說,“巴卡·德卡斯特羅不是你們暗殺的,是你們的另一夥人暗殺的。因為除過你們,還會有別的人會暗殺他。”

皮薩羅露出一副兇相,不慌不忙地說,“你們說話得要有證據,不能血口噴人。你可要知道暗殺國王派來的人該當何罪?而且,那個法官始終是跟你們在一起,他要是出現任何危險和傷亡,都和你們脫不了干係,是需要你們負責。所以,你們不要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

但智利幫計程車兵們還是指著皮薩羅說,“這種事只有你能幹得出,別人誰也不會這樣做。”

皮薩羅惱怒起來,說,“等你們把證據找到了再來跟我說這話,否則,我會把你們都告到法院,說你們在誣陷我。”

這個事件對智利幫計程車兵們的打擊非常大,幾乎把他們全部的希望都給毀滅了。對於一幫沒有任何希望計程車兵來說,他們還有什麼畏懼和可怕的?所以,他們豁出來了,決定要跟不給他們活的希望的那個惡霸鬥爭到底,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因為他們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

那天下午,他們又集聚在特魯希略廣場上,用木杆子做了一個絞刑架,絞刑架上吊著三個稻草人。三個稻草人身上分別寫著地方長官皮薩羅、地方法院的法官貝拉斯克斯和地方長官的秘書皮卡多的名字。而在這三人中,他們最痛恨的道不是皮薩羅本人,而是他的秘書皮卡多。因為智利幫計程車兵們認為皮薩羅目不識丁,什麼事都聽皮卡多的,所有的壞事都是皮卡多出的主意。而且皮卡多心胸狹窄,為人傲慢,誰要是不合他的意,他就會想著法子來進行報復。其中最讓智利幫士兵惱怒的是皮卡多要讓他們在見到皮薩羅時必須要鞠躬行禮,可是,智利幫不吃這一套,於是,皮卡多就老是想方設法地找他們的茬,對他們進行打壓和迫害。

從廣場旁邊走過的人們都圍攏過來朝著這三個稻草人看著,趁著人們圍觀之時,那些衣衫襤褸計程車兵們就憤怒地向人們發表演說,控訴著這三個人合謀串通,狼狽為奸,不但殺害了國王委派在當地的政府首領阿爾馬格羅,而且還將國王剛剛派來監督和調查皮薩羅弟兄們的法官巴卡·德卡斯特羅也暗殺了。人們聽著士兵們如此狂妄大膽,說著這種冒犯總督的話,嚇得就趕忙離去,生怕有什麼事會牽涉到他們。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皮卡多帶著一大幫步兵把廣場包圍起來。他騎在馬上,用皮鞭一邊抽打著智利幫計程車兵,一邊讓士兵們把這些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然後將這些鬧事的人捆綁著放在街道上示威,並對著圍觀的人們大聲地喊道,“你們看看這些智利幫的叫花子,窮得連衣服都沒的穿,還厚著臉皮活在這個世上,整天地鬧事,真是不知羞辱。”說著,就讓士兵們把那些鬧事者穿著的破衣爛衫都脫下來,推在一起。然後,他抽出長劍,從衣堆裡挑起了一件破衣,對圍觀的人們說,“你們看看,這衣服里長滿了蝨子和跳蚤;你們再聞聞,簡直是臭不可聞,我保準只要你們聞一聞,馬上會昏倒在地。”

說完,就讓士兵一把火把這些衣服全部燒光了。然後,他用長劍指著那些赤身露體的鬧事者說,“這下好了,沒有衣服穿了,我看你們還咋好意思呆在這裡?”說著,也沒讓士兵們為鬧事者鬆綁,就帶著士兵們離開了廣場。

本來,巴卡·德卡斯特羅法官的失蹤就讓這些智利幫計程車兵們灰心喪氣,絕望透頂,感到從合法當局那裡求得平反和獲取公正已不再有任何的希望。可是,又被皮卡多帶著士兵把他們都捆綁起來,脫光衣服,押在利馬廣場上示眾,還把他們僅有的破衣服都通通地燒光了。這讓他們還咋能再繼續忍受?

當皮卡多帶著士兵離開廣場之後,這些智利幫計程車兵們被同情他們的人們鬆了綁之後,都集聚在小阿爾馬格羅那棟住宅的大客廳裡。因為房間時光線很暗,他們身上又髒,所以,幾乎看不出他們一個個都在赤身露體。他們握拳跺腳,咬牙切齒,有人喊道,“受侮辱,寧毋死。”那位叫託雷斯的人用鼓動的口氣號召著大家,“我們已經受夠了,我們不能再忍受了。”

胡安·德埃拉達走在大家面前,鼓動著說,“狗急了還要咬人呢。我們再也不能忍受了。”

大家齊聲回答,“不能再忍受了。”

胡安·德埃拉達說,“兄弟們,巴卡·德卡斯特羅法官已經死了,往後,皮薩羅會對我們更狠更毒,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既然我們沒有食物,沒有了住處,沒有了尊嚴,甚至連件衣服都沒有了。與其這樣丟人現眼地活下去,不如拼了性命,破釜沉舟魚死網破,跟皮薩羅那個惡霸拼了性命。”

有個士兵馬上慷慨激昂地請求說,“胡安·德埃拉達先生,你就帶著我們跟皮薩羅拼了。”

其他計程車兵也都請求,“胡安·德埃拉達先生,我們都聽你的。”

胡安·德埃拉達說,“我願意帶領大家跟皮薩羅拼命。但是,大家必須要聽從我的指揮。”

託雷斯代表著大家喊道,“我們願意聽從你的指揮。”

胡安·德埃拉達對大家說,“那好,大家聽我安排,我有一個計劃已經考慮了很久。現在我把這個計劃告訴大家。”

於是,在胡安·德埃拉達的安排下,大家一直密謀到天黑時分才開始散去。

胡安·德埃拉達是一位出身尊貴的騎士,早年就入伍當了一名普通士兵,由於他的軍事才能,在軍隊中逐漸被提升為騎兵中尉。雖然他的年紀已大,但那種青年人的熱情沒有在他的心中熄滅。本來,他完全可以不參與這種冒險,可是,因為與阿爾馬格羅的私交很深,他覺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司令官的冤屈未伸,深仇未報,就這樣地事不關己,拂手而去。所以就把對老阿爾馬格羅的全部感情轉移到他兒子的身上。為了幫助小阿爾馬格羅奪回屬於他的土地和財產,就冒著生命危險策劃密謀了這次行動,並且帶頭去實施。

胡安·德埃拉達的目的是暗殺皮薩羅,但小阿爾馬格羅不同意這種做法,他的想法是將皮薩羅抓住,然後進行審判。可是,胡安·德埃拉達覺得小阿爾馬格羅年齡太小,十分地幼稚,所以,為了不讓小阿爾馬格羅受到傷害,他要小阿爾馬格羅遠遠地避開,一旦冒險失敗,可以讓小阿爾馬格羅全身而退,不受牽連。

但他們的冒險行動卻讓旁邊教堂裡的神甫盧格知道了。因為在這些密謀者中有一個士兵對刺殺皮薩羅一事感到了內疚和不妥,為了減輕心裡的痛苦和壓力,就在懺悔時把整個秘密透露給了這位叫盧格的神甫。盧格一直想晉升為主教,而要晉升為主教,就必須要得到皮薩羅侯爵的同意。所以,他決定把這個訊息告訴皮薩羅,以便能立功受獎。可是,當他從廣場上走到離皮薩羅家的小院只隔著半個街區時,正好碰見了騎著馬朝這邊走來的皮卡多。

盧格神甫就對皮卡多說,“秘書先生,你這是去哪裡?”

皮卡多用十分蔑視的目光朝著神甫看了一眼,愛理不理地回答說,“我去侯爵家,他要請我去喝酒。”

盧格用羨慕的口氣說,“侯爵對你那麼好,真是你的福分。”

皮卡多學著神甫的口氣說,“願上帝保佑。”

盧格靠近到皮卡多的身邊,對皮卡多說,“秘書先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侯爵先生報告。這關係到他的生死安危。”

皮卡多一聽,就說,“有那麼嚴重嗎?”

盧格就對著皮卡多耳語說,“那個胡安·德埃拉達正在跟那些智利幫計程車兵們密謀,要在明天星期天侯爵來教堂參加禮拜時,要對侯爵進行行刺。”

皮卡多不禁一驚,就說,“這是真的?”

盧格說,“千真萬確,絕對真實。”

皮卡多說,“你怎麼知道的?”

盧格說,“是一位他們計程車兵在我的教堂裡懺悔時說出的。”

皮卡多皺了皺眉頭,說,“我看這些人真是瘋了。”

盧格馬上說,“請先生儘快把這事告訴給侯爵。”

皮卡多說,“我現在就去告訴他。”說著,便騎著馬朝著皮薩羅的住宅那邊走去。

皮卡多沒敢耽擱,直接就來到了皮薩羅的小院裡。來到二樓的客廳裡,見侯爵先生正在跟法院的法官貝拉斯克斯在聊天喝酒。這位當地法院的法官就是跟皮薩羅和皮卡多一起被那些智利幫士兵做成稻草人被吊在特魯希略廣場絞型架上的三人之一。

此時,這位當地法官正在跟皮薩羅討論那個國王派來的巴卡·德卡斯特羅法官的事。因為那個巴卡·德卡斯特羅是國王派到秘魯來的大法官,受國王的委託監督和調查皮薩羅,具有在整個秘魯的最高職權。如果那個法官真地被派到了秘魯,肯定會解除這位當地法官的職位。所以,聽說那個巴卡·德卡斯特羅意外出事的訊息,這位當地法官自然是喜不自禁。

皮卡多進到客廳,皮薩羅就給他倒了一杯奇洽酒,讓他坐下來喝。可是,皮卡多並不急著喝酒,而是對皮薩羅說,“剛才我在路上遇見了那個教堂裡的盧格,他讓我轉告你說胡安·德埃拉達正在策劃智利幫士兵要在明天早上在你去教堂做禮拜時對你進行行刺暗殺。這是一位智利幫計程車兵在懺悔時對盧格神甫說的。所以,侯爵你要特別地注意。”

本想皮薩羅會馬上緊張起來,可是,皮薩羅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我現在還沒有老到不能動的地步,只要我帶上長劍,他們七八個人還到不了我的身邊。別聽他瞎胡扯了,我料那個胡安·德埃拉達也沒這個膽。估計這是盧格給我們耍的一個花招,想用這事來討好我。前幾天,他還對我提出要求,讓我提升他為教堂的主教,可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像個主教。”自從那個巴卡·德卡斯特羅被秘密地幹掉之後,皮薩羅覺得再也沒有可讓他操心憂慮的人了。

皮卡多嚴肅認真地說,“不過,侯爵還是應該當心一些,因為那個巴卡·德卡斯特羅出事之後,他們就一直懷疑是咱們暗殺的,急著瘋著要跟咱們拼命呢。我提議應該下令逮捕那個領頭的胡安·德埃拉達,並對他們的密謀進行調查和指控。”

可是,貝拉斯克斯法官見皮薩羅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就搖了搖頭,說,“放心吧,法官的法杖就掌握在我的手裡,他們的任何加害都不會傷及到侯爵,不必擔心。”

皮卡多還是提醒著皮薩羅說,“不過,侯爵不要再去教堂做禮拜了。”

皮薩羅說,“我會考慮的。”

皮卡多喝了一杯奇洽酒,就要離開,可是皮薩羅對他說,“別走了,就在我這裡吃午飯,一會阿爾坎塔拉和查維斯就過來了,咱們幾個人在一起好好地賭上一把。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賭過了。”

聽著這話,皮卡多也就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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