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五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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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相見就註定了不歡而散，礙於凌念傾在場，族長也不好說太過分的話，揮揮袖子憤怒地離開了。

憶南一步三回頭，花重錦卻始終偏著頭，沒和她的視線對上。

憶南只得滿眼失望的離開了。

花重錦平復了一下心緒，「有看出什麼嗎？」

凌念傾搖頭，「等他們把名單交過來吧。這兩個不像是知情的人。」語言中問的都是花重錦，沒有打探他們偵察進展的意思，看起來毫不知情。

不過一切還是要看證據說話。

自從離開青丘，花重錦就和這裡徹底斷了聯絡，之前交好的朋友再見面也有些相顧無言。

「說實話，再見到你還是很開心的，我以為你……」只剩下半個妖丹還能不能活，他們不知道答案，但心裡都覺得凶多吉少，「那你現在妖丹是修復了？」花棲問。

「沒修復，還是半個。」花重錦聳肩。

花棲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可惜起來，「天賦呢，也受到影響了嗎？」

花重錦沒說話，但花棲卻明白了，「花重雲真不是個人！特麼的那半個妖丹放在他身體裡，也不過是讓他沒那麼虛弱了，要是在你身上沒準能再出一個祖先那樣的強者！」

之前對花重錦有多高的評價，現在就有多惋惜。

他義憤填膺，「可惜花重雲太能裝了，族裡都是同情他遭遇的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同情的！」

先天不足的人多了去了，剛出生就夭折的也不少，花重雲的遭遇確實不幸，但若是牽扯到了其他人，就說不過去了，花重錦天賦好就欠他的嗎。

花重錦擺擺手，「不說這個，我找你是想問問青丘的情況，有族人外出或者是回來嗎？」

九尾天狐家族龐大，長老就有數十個，其後代弟子等衍生出來很多分支，加上嫡系旁系這些，粗略估計，得有四五萬族人，他們得搞出來一個重點調查名單，不然得在這待一年。

「最近……」花棲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最近族裡有些不太平，你好不容易回來我沒想拿這些事打擾你。」

他頓了一下，「五長老重傷昏迷，六長老的勢力在伺機蠶食五長老權力。」

就是五長老周旋許久才把花重錦從大牢中撈出來的。

「重傷？」花重錦坐直身體，「情況如何？查出是誰人所傷了嗎？」

「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只是還在昏迷著，賊人並未找到。」五長老是在自己房間裡被傷的，被發現時，周圍一絲旁的氣息也無，周圍的人也沒聽到動靜。

調查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他們都快懷疑是五長老自己動的手了。

「帶我去看看。」

青丘在空間之力上空前絕後，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傷了五長老，九尾天狐沒一個人敢信，但事實就在那裡，只能等五長老醒過來再詢問。

五長老房門大開，好多人進進出出，濃郁的藥味能讓人望而卻步。

花重錦擰眉，「怎麼這麼多人？」明知道青丘不安全，好放任所有人進進出出，不怕暗中的人再次出手嗎。

花棲嘆口氣，「因為五長老傷得太重了，族中的煉丹師束手無策，任何人不見只能等死。」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可能有辦法的人來試試，說不定還能救活，沒準還能抓住暗中之人的馬腳。

床上，五長老原本還算年輕的臉龐死氣沉沉，頭髮有一半已經花白了，左胸處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汩汩地冒著血，血是黑色的，傷口也是黑的。

「不是其他力量，是毒。」花棲解釋，「而且這毒應該是自制的，效用還未知。」

原本傷口沒這麼大，在把腐肉清理乾淨後

，紅色的肉也變黑了，他們又試了一次，依舊是這個結果，便不敢再嘗試了。

唯一的好訊息是不動傷口，毒不會向裡蔓延。

「若是這樣還不算棘手，但這個毒很奇特，應該是同力量流速有關。」五長老昏迷，體內靈力運轉自然不快，毒也就溫溫吞吞，但一旦外人的力量想要進去探查傷勢，毒立馬劇烈起來，直逼心肺。

力量退出來，毒也慢慢回到傷口處了。

「所以我們現在，連五長老昏迷的原因都找不到。」丹藥也不敢喂，只能廣納建議，看看也沒有別的方法能解決。

花重錦上前探了探，可能因為毒都在傷口處的緣故，鼻息還算平穩。

「你調查的那事估計也有些關係，但，唉。」沒有救治辦法時間拖長，也就是慢性死亡。

花重錦招來一個下人，「去，把天主叫過來。」

他還算舊識，但若是加上凌念傾，其他人的戒心會瞬間拉滿，所以沒有憶南和族長的時候，都是他單獨見別人。

「天主有辦法？她是煉丹師？」花棲疑惑地問，「不過族中也有不少卓越的煉丹師都沒有辦法，你別抱太大希望。」

在五長老受傷前三天，他們每天都期望著能有好訊息，但一天天過去，他們已經麻木了。

這個毒聽著都無解，別說操作起來了。

「你們既然知道她是天主，不知道她的身份？」

「凌族少主嘛……」花棲說到一半一頓，「所以說言靈之力真的什麼都能做？」

說到凌族，大多數人最先想起來的都是言靈之力，這種力量神秘強大，但具體神秘強大到何等地步，外人也不知曉，

雖然不算外人，但花重錦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印象中，還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凌念傾來的很快，花重錦迅速把花棲的話轉告給她。

凌念傾伸手把上了五長老的脈搏。

花重錦有點緊張，「怎麼樣？能救嗎？」

凌念傾的眉頭漸漸擰起來，送進體內的言靈之力速度已經和原本體內的靈力流速一樣了，但毒還是在擴散，雖然速度相對來說慢很多，但毒性強啊，這樣多來幾次，身體沒幾天就承受不住了。

不過她也確實發現了點東西，「這毒是內外兼用的。」

花棲愣了一下，「嗯？」

花重錦明白了，聲音毫無感情，「意思就是有人先給五長老下了毒，打傷之後又在他的傷口上抹了毒。」

那事情就有些明朗了，青丘內部絕對不乾淨。

花棲氣憤地捏了下拳，「每天負責膳食的人都有記錄，一定能揪出來！」

服侍的人雖不是九尾天狐，但也是世代住在青丘的，著實沒想到會出叛徒。

「那能救嗎？」他希翼地問。

「不好說。」棘手是真的棘手，「找些護心脈的靈藥來，越多越好，而且把握也不是很大。」

既然是毒，言靈之力就能清，但速度得快過毒素侵蝕的速度，不然沒等毒沒人就先沒了。

「要不要做你們可以先去請示一下族長。」畢竟是九尾天狐，雖然跟花重錦關係匪淺，她也不能自己做決定。

「有多少把握？」

「三成。」毒是自制的，毒性只能在五長老身上體現出來，三成已經是她一點都不失誤的情況下了。

「我去稟告族長。」花棲頓了一下，轉身往出走。

三成其實並不高，但也算是個希望。

房間裡除了煉丹師，還有幾個跟花重錦差不多年紀大的人，此時共處一室，就顯得有些尷尬，「那個啥，你處理完聯盟的事就要離開了嗎？

不多留些日子？」

「不了。」

怎麼著也算是他們曾經崇拜和追逐的目標，「當初你剝自己妖丹實在是太沖動了，解決事情的辦法那麼多，何必選這麼慘烈的。」他們得到訊息的時候，花重錦已經離開青丘了，族長不知怎麼想的，居然也沒攔，任由他自生自滅去了。

然後第二天花重雲的身份就被公佈了，雖然沒接替花重錦少主的位置，但待遇卻一點都不差。

不過接觸下來，他也沒法說花重雲的壞話，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所以還是你自己決定吧，現在混的也不差，想做什麼就去做。」

這番話聽著還是很得花重錦心的，「嗯，若是你們在青丘待得不開心了，可以隨時去天之外找我。」

對方：「……」倒也不必。

等待了一會兒族長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三成把握有點少，起碼得五成。」五成都有一半可能會死呢，三成太危險了。

凌念傾扯嘴角，「那您自己治？」

族長：「……」不是應該跟他解釋說這個情況三成已經很高了嗎，讓他自己來是怎麼回事。

花棲連忙打圓場，「族長也是擔心五長老的安危，若是我們再多找一些靈藥來，機率會提高嗎？」

「不會。」凌念傾沒有猶豫。

一個人能吸收的能量是有限的，超出後甚至還會有反效果。

族長在五長老面前站了很久才下了決心，「救吧。」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卻在五長老臉上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形容枯槁，像是走到了人生最後階段。

「正常我是不會救治外人的。」凌念傾祭出神火灼烤要用的刀具，「今天算是例外，按照行情，一單八千萬靈石。」

這是凌族以前的價格，上到重傷重病，下到小災小禍，只有能把訊息遞到凌族，凌族就很少袖手旁觀。

族長：「……」八千萬？她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