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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出現四個虛影,其中三個上面是人,一個像是一處地方,墨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你應該只剩四種神火沒找到了,凌族能幫你的不多,路還是要靠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見到我,但該說的想說的我都說了,最後一句,」他身影慢慢消散,「若是還有來世,不要來凌族當孩子了。」
玉簡上的光芒消失,眼前空空如也,跟她推門進來前一模一樣。
玉簡還在手中,她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捻,就碎成粉末跟空中的塵土融為一體了。
在族長夏侯巖死後,夏侯族元氣大傷,做人做事低調了很多,不過之前行事太不留餘地,如今威風不再,秋後算賬的也不少。
一時間,沒有夏侯族血脈的弟子紛紛選擇脫離,絡繹不絕的門庭一下冷清起來。
「呸!一群勢利眼!當初擠破頭想進夏侯族的就是他們,如今跑得最快!」
「牆頭草罷了,不值得為他們置氣,如今夏侯族式微,想辦法保持宗門實力才是正道。」
「那凌族那幾個呢,怎麼處理?」
當初凌族有人叛變到夏侯族,這些人至今還在這裡。
「不用管,凌念傾已經來了。」
若說夏侯族最不想聽到什麼,那絕對是凌念傾,這三個字在他們幼時是長輩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後來長輩爭氣,別人家的孩子消失了十年。
然而,再歸來時,依舊是他們的噩夢。
「到哪了?快去看看!」
「別急別急,少主說了沒參與凌族之戰的天之外不會動,她這次來的目的應該是凌族第十旁支。」
老實說,當年他們打贏了凌族,但也是險勝,參與的人大部分直接身死,少部分受傷回來,但這傷反反覆覆一直無法痊癒,也在三年前陸續去世了。
還活著的不足一手之數。
凌念傾來夏侯族如入無人之地,她身後只跟著三個天之外弟子,但根本沒人敢攔。
生死境在她手裡都活不過一招,他們敢上就是找死。
「凌,凌族的人在這邊!」
夏侯族沒有虧待第十旁支,他們住在一個大院子中,衣食住行說不上最好,也是精緻的。
「嘭!」
門屑翻飛,龐大的言靈之力籠罩院子,房屋樹木瞬間成了碎塊,在空中紛紛揚揚。
在其中的人自然不會安然無恙。
感受到熟悉的力量,裡面的人連滾帶爬,但根本沒地方給他們擋,各個臉色慘白地看著凌念傾。
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身材有些浮腫,面上確是板正的,沒有凌族的氣節,也不像汲汲營營的人。
「你果然還是找過來了。」他咳了一聲,即使對於凌念傾來說那只是普通一擊,他們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傾兒……」
他自嘲一笑,「算了,我還是叫你凌少主吧。」
凌念傾拿出攬青,劍尖直指著他,「沒有要說的就受死吧。」
「有要說的,但不是你擔心的。」他看著凌念傾的臉色,淡淡一笑,「你是怕我這一支逃跑也是族長安排好給你鋪路的是嗎?放心,決定是我自己做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他們一家人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布衣,看得出沒有用夏侯族給他們準備的。
「原因說出來也是汙你的耳朵,就不贅述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一頭撞上了攬青。
他距劍尖極近,屬於是一伸脖子就能撞上的程度,但凌念傾依舊在他撞上前收回了攬青。
「我沒有興趣讓我的劍沾上族人的
鮮血,帶回去審問!」
在這裡的第十旁支加起來不過一百人,也並沒有反抗的想法,跟著天之外的弟子往外走。
言靈之力無限蔓延,夏侯族中不同的地方響起慘叫。
夏侯族弟子臉色大變,不用去看他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些被他們藏起來的參與過凌族之戰的人,全死了。
他們慢慢擋住門口。
雖然凌念傾厲害,但夏侯族也是有尊嚴的,在他們的地方殺了人還讓她安安穩穩的離開了,以後夏侯族還如何立足。
凌念傾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想報仇的儘管來,之後可就沒機會了。」
「讓她走。」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夏侯南曜看起來滄桑了很多,看著凌念傾的眼神很是複雜。
「少主,這……」
弟子猶猶豫豫。
夏侯南曜一個一個看過去,他們才終於讓出了一條路。
最後他也往旁邊站了站,「凌念傾,這次真的兩清了。」
從小到大,今天往後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夏侯族滅了凌族,凌念傾手上也沾了夏侯族人的血。
凌念傾往外走,漫不經心地道:「本來夏侯族我一個都不打算放過的。」
他應該慶幸凌族也沒有求生的意志。
「你什麼意思!」剛退開的夏侯族弟子又有暴怒的趨勢。
夏侯南曜低喝,「退下!」
先不說凌念傾的實力他們能不能打得過,就算能,凌念傾傷了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宗門可就有發難的藉口了。
行將踏錯萬骨成灰,他爹把夏侯族交給他了,他不能走錯一步。
凌念傾聳了聳肩膀,繼續前往下一個宗門。
兩天的時間,凌念傾先是殺穿了異魂,後又把人族大陸攪得天翻地覆,執罰庭依舊裝瞎,聯盟像是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找尋異魂殘部上,那堆積成山的摺子愣是一個都沒看著。
不過倒是接過了凌念傾尋找神火的攤子,話沒說,但態度早已明瞭。
「現在就去找洇染神火不太好吧?」時笙維持著微笑,「洇染是強攻類神火中被判定攻擊性最強的,而且好像還生了神靈,就算是你對上了也得小心。」
凌族多好的一個修煉地方,她待在裡面就算睡覺身上的傷都能恢復,修為都能上漲,可她偏不,先去挑了異魂總部後又殺了凌族的仇人,反而在凌族待的時間很少。
好像是回來了,又沒回來。
「我當然會小心。」
時笙:「……」這是重點嗎?
弟子在外面敲了一聲門,「天主,青殿回來了。」
話剛落謝商就推門進來了,「靠了凌念傾你搞什麼,我好不容易回到了天之外,看到全是廢墟差點把我嚇死,還說我是魚餌呢,敢情到最後就我這魚餌一點傷都沒受。」
時笙鬆了一口氣,「你快勸勸她吧,她又要去找死了。」
對於他,準確來說是對於參與計劃的人,凌念傾都有一些排斥感,偏偏計劃體系龐大,時間跨度都有好幾百年,根本無法確定誰在計劃當中,是故意接近她的。
也就導致,她真的像他們預想中的一樣,越來越能成為駕馭滅世之力的人了。
連對幽靈的態度都比對他們好。
也就只有謝商這樣的,心眼子一眼都看到頭,才能讓她相信吧。
「嗯?怎麼說?」謝商熟練地找了個椅子坐下,離凌念傾不遠不近。
時笙撿著能說的說了。
「那不是挺好的,而且念傾不是沒分寸的人。」
時笙微笑,他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她不會拿自己的命冒險的,而且那叫什麼異魂還沒死絕呢,她肯定不會先死的,你就相信她吧。」
時笙一頓,只有真誠待她的人才會這麼想,他們這些心懷愧疚的,不管她做什麼,永遠在煎熬。
「我師父想見你,見他一面你再去可以嗎?」
凌念傾點頭,「我只等到今晚。」
「好。」
明明異魂的威脅已經大大降低,她好像更加緊迫的樣子?
光陰神族的現任族長常年不苟言笑,動不動就罰得弟子叫苦連連,連跟他對視一眼都慌得很,此時就算擠出笑臉,顯出來的也不是親近。
是驚悚。
「寒暄就不必了,你的目的。」
被凌念傾一句話打擊的差點維持不住笑臉,不過他早就給自己做了無數遍心理建設。
「你怪我們嗎?」
凌念傾沒回答,問他,「老族長為了拯救星域回溯時間,身體完全沙化,他是離鴻蒙最近的人,你覺得他怪過嗎?」
天命鏡之上,他們稱之為鴻蒙。
族長搖頭,「不曾。」
他們幾大族本就承擔著守護星域的責任,老族長肯定不曾後悔自己的做法。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怪?」
族長語塞。
詬病在哪他們都懂,人之間的親近信任建立本就難,摧毀後再建立更是難如登天。
「我若是怪你們就不做了嗎?」
不可能,計劃已經開始,他們沒有退路。
「你看對吧,你問我這些有何意義呢。」
她不會偏離他們設定好的航道,而他們不會改變航道。
族長垂著頭,沒有言語。
「凌族是你復原的吧,多謝了。」戰鬥那麼激烈,她回來時這裡卻是原樣,原因不做他想。
「能力有限,能做一點是一點。」
跟她比,他們做的這些所有加起來都微不足道。
「天色不早了。」凌念傾推開門走出去,「族長早些歇息。」
天之外還有戰力的人不多,凌念傾也不會帶著他們送死,自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空間戒指裡有一個價值十分不菲的啟動器,是後來謝商塞給她的,說是世間僅此一個,給她真是便宜她了。
洇染神火的生長地是在一處寂滅大陸上,它還未成型大陸就封閉了,以至於後來慢慢生出靈識佔領整個大陸,都還沒落入人族之手。
等終於發現,洇染神火也壯大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更別說,契約比殺死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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