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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
看到許顏有些瘦弱的身影出現在身後,方止這才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抱住了許顏,“怎麼樣,你沒事兒吧顏顏?”
許顏搖了搖頭,“放心吧方老師,我沒事。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宗主辦公室接受傳導的時候,不像以前那樣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體內,這次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結束以後也沒有覺得痛苦。”
“應該是我那個朋友在你身後留下的印記起了作用吧。”蘇然給出一個理由,“陳天明是怎麼放你們出來的?”
“宗主也沒說什麼,就是然然姐你出去以後宗主就不讓我們繼續看了,把李長老叫進去以後就讓我們走了。”許顏回答道。
蘇然點點頭,“那跟我想的差不多,陳天明現在是盯上我了,自然就對你們沒有多大興趣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段時間他應該就會減少對你們的糾纏,該想想怎麼把我騙去侍奉那位神了。”
方止皺眉道:“要是這樣的話,那你豈不是就會很危險?如果陳天明真的看中了你的天賦,他可能會不擇手段的想要讓你去跟著那個所謂的神去往神界,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時間不多了,越來越急著傳教了。”
“時間不多了?”蘇然一愣,“他患了什麼不治之症?”
方止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沒有跟他有過相處,我是聽顏顏說的,她經常在陳天明的辦公室接受傳教。”
許顏點頭道:“我也是有一次單獨在宗主辦公室看神書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宗主有一次和神交流完以後,咳出了一大口鮮血,從辦公室的桌子裡找出來一瓶藥吃了以後才好一點兒。”
“這麼說還真有不治之症,那他活不長了啊。”蘇然嘖嘖道:“怪不得這麼急著想昇天,看來這個宗主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啊,這位占卜之神都不會保佑他無災無病。”
“你倒是還能笑得出來,這說明陳天明馬上就會迫不及待的把你送去見他的神。”方止有些無奈道。
“那多好啊,我正好也上神界去見識見識,說不定運氣好以後也能混個什麼神噹噹,以後把你們都接到神界去長生不老。”蘇然哈哈大笑。
方止嘆了口氣,“你是真不擔心啊。”
“放心放心,肯定不會有事兒的,既然你都找到我了,那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好了。”蘇然拍了拍方止的肩膀,“今天應該沒什麼事兒了,那我就先回去啦,明天晚上七點還要過來參加入教儀式呢。”
方止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蘇然轉過身跟兩人揮手告別,等回到蘇齋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了。
一樓的燈還亮著,不過卻是空無一人,張子清應該在房間,留著燈等她回來的。
蘇然打了個哈欠,索性直接就不管了,今天晚上跟那個神棍交流也有些累了,索性直接上樓回房間睡覺。
在蘇然上樓後,樓下的大廳就像是有了自我生命一般,有些散亂的凳子和椅子全部都自己迴歸了原位,大門也自己鎖上,大廳的燈也隨著一起熄滅。
等到了第二天蘇然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在床上癱了一會兒後蘇然才磨磨唧唧的起了床,洗漱下樓。
前兩天還都是高中生的一樓今天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客人,在一樓喝著咖啡,自己睡到中午,估計又是張子清“虛空”做給客人的咖啡,反正這些客人的記憶也會混亂的,他們根本不記得是誰做的。
之前蘇然也嘗過這種張子清打了個響指就憑空出現的咖啡,但是發現比自己做的好喝以後就再也沒喝過了,不然總會有一種挫敗感,自己精心調出來的咖啡竟然還沒有這種批發的好喝。
“昨天你回孤兒院了?”張子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然點了點頭,“對啊,我去跟人家提交了入教申請,今天晚上就能去辦入教儀式了,這可是我花了一億五千萬買來的教徒身份。”
“一億五千萬。”張子清眼角一跳,“你真是拿錢不當錢,花這麼多錢去加這麼個破教。”
“什麼破教,這可是偉大的占卜之神銀城的宗教,宗主說我天賦異稟,加入了宗教後說不定很快就有機會和占卜之神接觸,跟隨他去神界呢。”蘇然翻了個白眼。
張子清有些無奈,“你還上趕著送。”
“說到這兒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蘇然把昨天晚上在宗主辦公室的事情跟張子清說了一遍,“難道我還真是天賦異稟?”
“什麼天賦異稟,無非是因為你對於神來說是大補罷了。”張子清解釋道:“你的靈魂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很稀有的東西,如果能佔據你的靈魂,那些戰爭中受傷的神靈,就會省去幾千或者上萬年的時間,僅僅只需要幾年或者十幾年就能回到原來的巔峰狀態。”
蘇然一愣,“這麼說我還挺特別。”
“倒是也可以這麼說。畢竟出生就能通靈的人倒也不太多。那個什麼占卜之神應該是透過你看神書發現了你靈魂的作用,所以會迫不及待地想讓你儘早入教,然後從你身上不斷地吸取精神和陽氣,以儘快地恢復到自己的巔峰。”
蘇然點點頭,“那他們這不得給我的入教儀式辦的規模大一點兒,我可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普通教眾。”
張子清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她,向著門外走去。
“哎,晚上不來觀看我的入教儀式了?”蘇然在張子清身後喊著。
張子清舉起手揮了揮,但是頭也沒回地就出門了。
可能是第一次要參加這種活動,蘇然覺得有些興奮,索性下午也懶得出門了,百無聊賴的趴在吧檯上又眯到了晚上六點多,才慢悠悠的開著車去往知恩孤兒院。
等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離儀式的開始只剩半個小時了。
蘇然掏出手機給方止打了個電話,方止很快就接了,聽說蘇然來了以後還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蘇然竟然會真的過來入教。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方止知道也不好再勸她了,就又給宗內的李晨打了個電話。
李晨聽到是蘇然來了以後,馬上就想到了之前蘇然答應自己的大紅包,把手裡的事兒一扔就往孤兒院跑去。
兩個人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接到了在門口等著的蘇然。
蘇然離著老遠就對兩人揮了揮手,然後從車上拿出來連個檔案袋,分別遞給兩人。
李晨神不動聲色的身後摸了一下厚度,檔案袋很大,大概有個二十萬左右的樣子,於是便心滿意足的收了起來了。
方止倒是有些不自然,本來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是看到李晨拆開了一個角後露出了的紅色自紙張,方止馬上就把它遞給蘇然,“然然,這我不能要,我什麼都沒做收你的錢幹嘛。”
蘇然再次把檔案袋推回到方止手裡,“拿著吧方止,要不是你我還沒機會知道天諭宗,認識李長老這樣的人物呢,這都是你幫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蘇然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湊到方止耳邊道:“順便再給院裡的孩子們換換衣服買點兒好吃的什麼的。”
方止手裡拿著檔案袋,站在原地還是有些猶豫。
李晨見狀,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小方老師,蘇小姐能加入我們天諭宗,也多虧了你在中間牽線搭橋,這中間少不了你的功勞,就收下吧。”
方止嘆了口氣,輕輕收下檔案袋,小聲道:“然然,這些錢以後等我當了院長,都會還給你的。”
“小事情小事情。”蘇然擺擺手毫不在意道:“我們進去吧,我的入教儀式一會兒就開始了”
李晨點了點頭,走在前面給兩人帶路,很快就又到了昨天的鐵門附近,按下密碼和指紋後,帶著兩人進入了天諭宗的區域。
“對了李長老,一會兒這個入教儀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趁著上樓時蘇然提前問道。
李晨想了想,搖頭道:“倒是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一會兒你進去了以後,連同宗主在內的四位長老會召喚占卜之神,神降臨後宗主會跟神請示是否同意你入教,神同意了以後儀式就算完成了。”
“這麼簡單?”蘇然一愣,“我還以為會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程式呢。”
“要是放在幾百年前天諭宗建立之初確實會有很多麻煩的手續,不過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經過數十次的精簡,已經沒有那麼麻煩了,畢竟這種事情經過神的同意一般就可以了。”
蘇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個人說話間,就又已經到了宗主的辦公室。
只是和昨天不太一樣的是,這次辦公室門口左右站著兩個身穿黑色長袍,神色肅穆的年輕男人,道袍上紋著大大的火焰圖案,跟自己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就是天諭宗的制服了。
“李長老。”見三人上來後,兩個男人率先打招呼道。
李晨點了點頭,對蘇然介紹道:“這是宗主的兩個貼身守衛,一般這種日子,不能被外人打擾,所以都需要有守衛在門口。”
蘇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位是蘇然蘇小姐,今天的入教儀式就是為她舉辦的。”李晨指著蘇然跟兩人說道。
兩名守衛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然,眼底泛起了一絲紫色的光芒,看的蘇然一愣。
“這兩位都是有占卜之神賜予的神力在身的,他們的眼睛能看穿來人身上有沒有帶有危險物品。”李晨解釋道。
“透視眼?”蘇然小聲問道。
李晨很快就明白了蘇然擔心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類似於高鐵安檢那種,不該看的地方看不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蘇然鬆了一口氣。
“好了蘇小姐,你可以進去了。”兩名守衛上下打量完後,往兩邊一站,給蘇然讓開了道路。
“李長老,您不進去嗎?”蘇然發現李晨向後退去後轉頭問道。
李晨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我一般是不參與的,主持儀式的是其他幾位長老,一般不允許外人參觀。”
蘇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李晨這種沾親帶故的長老十有八九在宗內也沒有什麼權利,讓他掌握個財政權力都已經是給了宗主的面子了,估摸著這樣涉及宗核心心機密的事情跟他就沒什麼關係了。
蘇然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很快就傳來了宗主陳天明的聲音。
“進。”
蘇然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雖然來之前是抱著玩的心態,但是現在真到了這一步難免還是會有些緊張。
陳天明的辦公室裡面此刻已經是煙霧繚繞,占卜之神銀城的畫像前點燃了三柱比昨天更加粗大的檀香,散發出一陣一陣的煙霧。
自己的對面已經站著了包括陳天明在內的四名天諭宗的長老,除了陳天明看著稍微年輕些外,其他三名長老都已經是頭髮花白的老人,身形佝僂。
不過從他們抬頭打量著蘇然的眼神來看,這三名長老可不像是外面李晨那樣的草包,他們三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眼神中還是透露著一種兇狠和敏銳,年輕的時候十有八九也是個厲害人物。
“跪下。”
陳天明嚴肅的聲音響起。
蘇然注意到在四人面前的地上擺放著一個蒲團,於是便走到了蒲團的位置,在心裡罵了幾句這個該死的占卜之神後,便跪在了蒲團之上。
陳天明微微點頭,和其餘三位長老對視了一眼後,四人同時轉身面向身後的占卜之神畫像,雙手開始不斷地變幻著印法,結出一個又一個的手印,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蘇然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了,甚至都出現了殘影。
在一個寬闊的平原上,張子清和陳昊面對面站立,氣勢如山。他們都是炎帝部落中最出色的戰士,擁有強大的道法力量。
張子清凝視著陳昊,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他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開始默唸咒語。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體內湧動。
陳昊也不甘示弱,他雙手揚起,紋絲不動地站立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自信。隨著他的呼吸,一股熱浪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形成一道火焰的屏障。
隨著張子清口中念出最後一個音節,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直奔陳昊而去。光芒劃破空中,如同一道利劍,速度之快讓人難以閃避。
陳昊微微一笑,他的雙手迅速結出印訣,一道巨大的火球從他手中升起,迎向金色的光芒。金光與火球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兩人之間的戰鬥越發激烈起來。張子清化身為一隻鳳凰,翅膀扇動,熾熱的火焰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向陳昊襲去。而陳昊則化身為一頭威猛的龍,龍尾甩動,狂風和火焰肆意肆虐。
道法比拼,兩人你來我往,招招都是生死攸關。張子清施展出雷電之術,一道閃電劈下,破開了陳昊的防線。陳昊則運用土遁之術,一瞬間消失在原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戰鬥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張子清和陳昊都已經全身是傷,但他們仍然毫不退縮,決心要擊敗對方。他們的身上散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彷彿要將整個平原都摧毀。
最終,張子清和陳昊同時施展出最強大的道法絕學。張子清凝聚了全部的真氣,一道巨大的火焰龍憑空而生,向陳昊捲去。而陳昊則施展出水幕結界,形成一道巨大的水牆,與火焰龍相抗。
兩股強大的力量交匯在一起,爆發出無比恐怖的力量。整個平原瞬間被火焰和水霧所籠罩,能量波動激烈地衝擊著周圍的空氣。
戰鬥終於結束了,張子清和陳昊雙雙倒地。他們都沒有勝利,但這場激烈的戰鬥讓彼此都對對方充滿了敬仰。他們明白,彼此都是同樣強大的對手,沒有人能夠輕易地戰勝對方。
雖然戰鬥結束了,但張子清和陳昊的友誼卻開始了。他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希望有一天能夠再次切磋,找到彼此的不足之處。
這場戰鬥不僅僅是一場道法比拼,更是一次心靈的碰撞。張子清和陳昊透過這場戰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並獲得了成長和提升。他們將繼續努力,為炎帝部落爭取更加輝煌的未來。
看來這幾個人確實還有點兒道行在身上啊,也不是完全的坑蒙拐騙,蘇然心裡想道。
在上古大戰之後,蚩尤作為一個強大的戰神被封印在了深淵之中。百年過去了,炎帝部落的一個名叫張子清的後人聽聞了蚩尤的傳說,心生一種無法言喻的衝動。
蚩尤部落後人的加入為炎帝部落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智慧。他們共同努力,為族人們創造了一個安居樂業的環境。炎帝部落重煥生機,重新成為了一個強大的部落。
張子清的努力得到了讚賞和尊敬,他成為了炎帝部落的英雄。他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改變了命運,將傳說中的戰神蚩尤帶入了和平與繁榮的時代。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即使面對困難和挑戰,只要我們堅持信仰和理想,勇往直前,就能創造奇蹟,改變世界的命運。
大概結了十分鐘印後,四人一齊停了下來,陳天明突然大聲念起了一段蘇然聽不懂的咒語,蘇然仔細聽了聽,不像是任何一國的語言,估計是和這個占卜之神交流的話語了。
隨著陳天明的咒語不斷地念誦著,那副掛在牆上的畫像開始在這間沒有風的房子裡詭異的飄動起來,畫像上占卜之神銀城的身影也開始漸漸地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咒語聲越大,光芒越盛,到最後隨著陳天明的一聲輕喝,光芒達到極點,一時間刺的蘇然有些睜不開眼睛,只要閉上眼鏡用手擋著那道刺眼的光芒。
好在金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又暗了下去,蘇然這才放下手重新睜開眼睛,看向那副畫像。
“你叫什麼名字?”
蘇然一愣,看著畫像上的男人緩緩開口向自己問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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