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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然然姐。”
“啊,早啊安安。”
蘇然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從樓梯上一步一個臺階慢騰騰的挪到了一樓的大廳,隨意掃了一眼大廳。
“真好,又是沒有客人的一天。”
“上午倒是來了兩個客人,在這兒坐了一個多小時,而且……”
許之安指了指牆上的時鐘,“今天是週二,工作日,現在還是下午一點,應該也不會有客人吧。
不過說起來,姐你竟然每天都能睡到這麼晚,你天天晚上熬夜嗎?”
“nononono,我每天不到十二點就睡了。”蘇然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到沒,姐姐我可是素顏,要長時間保持這個面板狀態,每天都是要睡美容覺的,熬夜怎麼能行。
十二點睡覺,十二點起床,每天睡夠十二個小時,身心就都健康了。”
“我聽說大學的課程也不少吧,而且姐你學的還是金融系,按理說上午應該有課才對啊。”
“逃了啊。”
“啊?”許之安愣了一下。
“啊什麼啊,大學逃個課多正常,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除了某些小家子氣的老師,大部分老師的課都是能逃的。
姐姐我逃課技術可是一絕,等你來了江大,我再慢慢傳授給你。”蘇然洋洋自得。
“啊,好”許之安木訥的點點頭。
“哦對了,還沒問你報了什麼專業。”蘇然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還沒開始報呢,不過準備想報考醫學類的,就是還沒想好具體要報什麼。”
醫學,難不成是為了隔壁那個叫全全的孩子?
“對了然然姐,我有件事兒想跟你說一下。”許之安突然說道。
“你說。”
“是這樣的然然姐,你看咱們店裡每天都沒什麼客人,我天天在這兒也是閒著沒事兒幹,你還一個月給我這麼多工資,我心裡實在有點兒過意不去。
要不你把我的工資減一點兒吧,一個月四五千就行。”
蘇然一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本來還以為許之安要跟她說的事情是幫鄰居家的孩子在人民醫院掛個號什麼的。
理論上來說這倒也是個小事情,隨手就能給辦了,但是昨天晚上吳桂芝偷偷把貓血換成雞血的事還是讓她有些介意。
雖然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下,秦守墨把血換回來了,但是有些事都做過了,也不能當成是沒發生過。
只不過還在自己猶豫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跟自己提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學習學的腦子都傻了?
減工資?
整個江寧市月入過萬的群體都不算太大,這要是訊息放出去願意來店裡做咖啡的人不得排隊都排到省外了,結果這個小姑娘竟然還在想著減工資?
蘇然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說她傻還是腦子直了。
“對了安安,你家住在哪兒。”蘇然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我在平陽區住,快靠近隱山的地方,已經算是城郊了。”雖然不知道蘇然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許之安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那倒是還挺遠的,你每天都怎麼回家?”
“就,先坐三號線到終點站,然後再走回去。”
“三號線的終點站,平陽大橋?那也才剛進平陽區吧?離你家那邊兒還遠著呢,走路回家怎麼著也得走一個多小時吧,不覺得遠嗎?”
許之安搖了搖頭:“可能一開始會有點兒吧,不過一年一年的,走習慣了也就不覺得遠了。”
蘇然走到許之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現在既然你來了咱們店裡,就沒有什麼還要讓你走路回家這一說。
從今天開始上下班都打車回家,路費店裡給你報銷。”
“啊?然然姐,這……這不好吧,我沒事兒的,也就是走路時間久了點,就當是鍛鍊身體了,其實一點兒都不累的。”許之安趕緊擺擺手道。
“我是不是老闆娘?”蘇然認真問道。
許之安一愣,“是啊。”
蘇然一錘定音,“我是老闆娘,那你就得聽我的,以後上下班就得打車回家,時間就是生命!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這怎麼能行。
至於工資的事兒你也不用再提了,昨天老闆中彩票了,普天同慶,以後你一個月漲五千塊錢,也就是一萬五。”
“中……中彩票?”許之安有些無語,感覺聽起來也太假了。
蘇然揮揮手,“行了,細節問題不用在意了,反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聽我的。”
許之安眨眨眼,“謝謝然然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一定會好好在店裡乾的。”
蘇然點點頭,又假裝不經意道:“對了安安,你喜歡天文什麼的嗎?比如看看星星之類的。”
“喜歡啊,星星可好看了。”
“那正好,我這兒有三張天文館的VIP票,可以去樓頂用那個天文望遠鏡看太空的那種,你看看可以帶著你的什麼親戚朋友的一起去那邊玩吧。”
許之安怔怔道:“這個票應該很貴吧然然姐,你跟老闆去看吧,這太珍貴了我用不了……”
蘇然無所謂道:“幾個破星星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倆都看過多少遍了,沒什麼稀罕的,你帶著你朋友去看吧,拿著這三張票,那個天文館你們去哪兒都不會有人攔著你們。”
許之安點點頭,看著蘇然道:“然然姐,好像從我到店裡來打工以後,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本來還想著以後好好工作好報答你和老闆的,但是店裡的工作其實也不忙,反而是你們一直在照顧我,好像以後我都沒機會還你們了。”
“什麼還不還的,都是小事兒,而且這也沒什麼,能花錢辦成的事兒都不大,而且你老闆那麼有錢,這點兒對他來說算什麼啊,來了店裡咱們就是一家人,別在意這些小事情。”
蘇然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打量著許之安,突然就心血來潮道:“安安,我發現你其實挺漂亮的啊。”
“啊?”許之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然然姐,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突然發現,你的五官和臉型都挺好看的,就是這身衣服搭配和造型不太行,有點兒跟不上時代了。”蘇然點評道。
許之安有些扭捏道:“之前上學也沒關注過什麼搭配不搭配的,而且打扮也要花錢什麼的,現在這樣倒也挺好的。”
“那可不行,女孩子到了十八歲,可是要大變樣的。”蘇然站起來往樓上跑去,“反正今天店裡也沒客人,我帶你出去逛逛街吧,我去樓上換個衣服,你等我一會兒。”
“哎,然然姐。”許之安本來想叫住蘇然,告訴她用不著為自己費心思,不過還沒來得及說蘇然就已經跑的沒影兒了。
等蘇然再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比較隨意的短袖和短褲,嘴裡還叼著一個普通的黑色皮筋,雙手正在綁著自己的高馬尾。
蘇然這一套換衣服的流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從來樓上下來了,雖然沒有化妝,但是也正如她所說的,她的面板已經好到完全不需要化妝了。
“走走走,逛街逛街。”蘇然下來以後也不等許之安說什麼,拉著許之安就往外面跑去。
“姐,店門還沒鎖呢!”
等兩個人出來,許之安在蘇然的拉拽下坐到了蘇然的副駕上,兩個人剛開出去一段路程,許之安就想起來出門的時候店門還是大開著的。
“沒事兒,店裡還有人看著呢。”蘇然毫不在意。
“你是說老闆嘛?不過我感覺老闆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他自己的房間裡,都不跟外界交流,就怕是店裡來人把東西都偷走了她也不會知道的。”想到那個看起來很是高冷的少年,許之安覺得讓他來看店怎麼都不靠譜。
“管他呢,出來了就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了,再說店裡也沒啥好偷的,看上什麼了直接去拿就完了。”
蘇然說完後,直接就是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猛然一竄,馬上就讓許之安忘了自己本來準備要說什麼。
蘇然的車開的很快,但是許之安卻感覺不到有什麼顛簸,兩人的車在高架上見縫插針的,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星月廣場。
全江寧,甚至是全國有名的幾個商圈之一。
和扶蘇路上的那些吃喝玩樂的網紅店鋪不同,星月廣場主打的就是女性消費群體,各種各樣的服裝店,化妝品店等等。
幾乎整個江寧市的女生想要買什麼化妝品衣服之類的,或者是一些女性的日用百貨,大家都會到這裡來。
因為星月廣場的品牌組成也是各種各樣的,從奢侈到普通。
有給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開設的香奈兒,迪奧,LV等等,也有比較平民一點兒的完美日記。
所以不論是什麼需求,什麼年齡段的女性群體,都能在星月廣場找到適合自己的東西。
如果想買的東西在星月廣場都找不到,那就說明整個江寧市都沒有這樣東西。
蘇然把車隨便停在附近的一個地上停車場後,就帶著許之安直奔向了街上的幾家從外面看起來有些檔次的服裝店。
雖然蘇然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審美在店裡給許之安挑選著適合的衣服,不過稍微比對了幾件衣服後,許之安也不得不承認蘇然的審美和眼光確實不錯,挑的每件衣服看起來都很好看。
所以蘇然索性直接都從衣架上拿了下來,塞給許之安,“進去試一試。”
許之安一愣,看著蘇然手裡的十幾件衣服,“然然姐,這也太多了吧。”
“沒關係,反正只是試試嘛,讓我來看看你適合什麼風格。”
愛美果然是女孩子的天性。
雖然許之安過去的十八年一直住在那個破破爛爛的筒子樓裡,這些年來也因為學習和家庭都完全顧不上打扮自己,甚至在進店的時候還會覺得有些沒必要。
但是現在這幾套衣服一穿,許之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甚至都快有些認不出來那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女生是一直以來那個土裡土氣的自己了。
好看的衣服對於一個女生的形象來說還是會有很大的影響的,許之安在蘇然的鼓勵下試了幾件衣服後,馬上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看著鏡子裡那個陌生但又熟悉的女生,許之安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
把蘇然遞來的衣服全部都試過一遍後,蘇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之安剛剛試過的衣服,從裡面跳了出來幾件自己不太滿意的扔到一邊,剩下的全部都示意服務員包起來。
“然然姐,這也太多了吧,而且這些衣服好像都不便宜,一件好幾千呢,我的工資不太夠啊。”許之安趕緊湊到蘇然耳邊小聲說道。
“跟姐姐出來逛街了哪兒還需要你花錢。”蘇然不以為意道,“都算我的。”
”啊,然然姐,這可不行,你都給我漲了工資了,還要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而且一買就是七八件,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好了。“許之安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
這裡面的衣服最便宜的一條裙子都得三千往上,這些全部都加起來怎麼也得有個三四萬了。
花三四萬買這麼多衣服,許之安想都不敢想。
貧窮的家庭環境一直以來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衣服這種東西也不用管好不好看,只要是能穿就行,幾十塊錢的和幾千塊錢的一樣穿。
所以一直以來許之安穿的衣服從來都沒有超過一百塊錢的,就連冬天也是和弟弟在網上買那種宣傳的幾十塊錢的羽絨服,雖然也沒什麼保暖效果,但是在裡面多套幾件倒是勉強也能過得去。
現在蘇然輕飄飄的就要給她買好幾萬的衣服,雖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但是許之安都心疼的不得了。
這些衣服確實款式什麼的都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型別,可能也只有抖音上那些漂亮的博主平時拍影片才會穿的那種好看的衣服。
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許之安突然也有了一種自己可能也能很漂亮的念頭,一直以來平平無奇,就像是一直醜小鴨一般的自己,似乎也有了轉變成白天鵝的趨勢。
只是這些衣服實在是太貴了,蘇然已經給了自己這麼多了,許之安也不好意思再接受她為自己做什麼了。
“就當是工裝吧,別在意那麼多細節。”蘇然擺擺手道:“把你的形象提升起來,對於我們店招攬客人也是一種優勢啊。
到時候人家到前臺一看,這小姑娘這麼漂亮,自然而然就想坐下來喝咖啡了。”
許之安被蘇然誇的臉一紅,不過還是想再說些什麼讓蘇然放棄給自己買衣服的想法。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蘇然就又打斷了她,“好了,都說了我是老闆娘了,所有的都得聽我的,這才哪兒到哪兒,除了這些衣服以外,一會兒姐姐再帶你去做做髮型,挑挑化妝品什麼的,今天好好打造打造你。”
蘇然既然都這麼說了,許之安也不好再拒絕了,大不了以後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來報答老闆娘對自己的好吧。
很快許之安就體會到了為什麼網上的那些小說裡,女生都會被那些帶著自己買衣服什麼的有錢男人追到手。
就算蘇然是個女人,在結賬的時候掏出信用卡來刷卡的樣子,都讓許之安覺得實在是有些瀟灑了,這要是個男的,自己估計都得瘋狂愛上她了。
給許之安買完衣服後,蘇然想了想,還是先帶著許之安去了一家規模比較大的理髮店。
進門後就給理髮師說讓給許之安設計一個適合她的髮型,燙或者染都可以,貴不貴的不用考慮。
這種理髮店裡的髮型師經驗都已經十分老道了,一眼就能看出來許之安適合什麼樣的髮型,再加上蘇然這麼大方的客戶,給足了他們可以發揮的空間。
簡單的修剪過後,髮型師在徵求了蘇然的同意後,決定還是先給許之安燙一下頭髮。
“好了小姐,需要等個四五十分鐘。”在給許之安的頭髮卷完卷兒後,髮型師便跟蘇然打了聲招呼後就去忙著別的了。
“一會兒做完頭髮以後,再帶你去挑一套適合你的化妝品,然後晚上去吃個飯,今天快樂的一天就圓滿結束了。”蘇然看著鏡子裡的許之安滿意說道:“嘖,我覺得這個髮型出來了肯定很好看。”
許之安笑道:“然然姐的眼光這麼好,我相信你。”
“倒是還挺會說話。”蘇然坐在許之安身邊的椅子上,假裝不經意問道:“安安,你家裡是幹什麼的啊,來店裡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家庭情況呢。”
許之安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蘇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後還是回答道:“我家裡現在只有我和弟弟兩個人,我的情況然然姐你也知道。
我弟弟叫許之星,比我小了一歲,不過他早都不上學了,現在是在隔壁平江市的一個工廠裡打工。”
蘇然點點頭,“那你們爸爸媽媽呢,是在外地打工嗎?”
許之安搖了搖頭,“不是,爸爸媽媽在我和弟弟小時候就去世了。”
蘇然一愣,趕緊說道:“啊,不好意思。”
許之安笑道:“沒事的然然姐,這件事都過去很久了。
不過我爸爸媽媽確實之前就是在外面打工的,我爸爸媽媽的老家是在甘肅寧夏的一個小縣城裡,兩個人都是普通家庭,那時候家裡的條件也不好,沒上過什麼學,所以都是早早的輟學出來打工了。
他們倆也是打工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兩個人都在老家,據說是一見鍾情,很快就在一起了。
但是也是因為兩家的條件都不好,所以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個條件好一點兒的,所以雙方家長知道他們倆在談戀愛的時候都是強烈反對的,而且兩邊都想拆散他們。
我爸媽抗爭了一段時間後,見實在是拗不過兩家的家長,他們倆便決定一起私奔,離開了寧夏,來到了江寧市。
不過那時候的江寧市已經是國內的一線大城市了,到處都是高學歷人才,他們兩個人來了自然也是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只能每天遊走在各種廠房,一天天的幹著日結的工作,比在家裡那邊兒過的要難多了。
不過好在他們兩個人足夠相愛,雖然日子過的是苦了點兒,但是也甜甜蜜蜜的。
後來一天天的過著日子,我爸爸媽媽也先後生下了我和弟弟。
家裡多了兩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更是一筆沉重的負擔,畢竟養孩子也是一件很花錢的事情。
為了賺我和弟弟的奶粉錢,爸爸經人介紹,去了一個礦上做了礦工,這種工作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而媽媽也是在附近的超市裡找到了一個盤點倉庫的工作,雖然累是累了點兒,但好在工作穩定。
因為爸爸媽媽都需要去工作賺錢養家,女孩子又比男孩子懂事要早一點,所以我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媽媽教著怎麼做飯,怎麼帶弟弟出去玩什麼的了。
雖然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做這些事情還是很難,不過好在我的適應能力還算是不錯,很快就學會了怎麼幫著媽媽照顧家裡。
再後來就是爸爸媽媽想起了我和弟弟該上小學了,但是當時我們兩個人的年齡都有點兒超了,好在那個時候管的還沒那麼嚴,所以爸爸花了點錢送送禮,還是給我們送到了家附近的小學,我從六年級開始上,弟弟從五年級開始上。
可能也是因為之前完全沒有打基礎,所以我和弟弟都有點兒跟不上,不過小學倒是也沒那麼嚴格,混個畢業就行了。
而到了初中的時候,問題就顯現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賦的原因,或者是沒認真學習,弟弟在初一比同齡的孩子落了一大截,很快就成了班裡的倒數,再加上有些調皮,我媽媽一年好幾次都被弟弟的班主任叫到學校裡去當眾批評。
不過當時我的成績倒還是挺好,雖然算是外來務工子女,但是從初一開始我在班裡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也許是兩個孩子的差距過於明顯,而且當時的家裡同時負擔兩個孩子的學習也有些吃力,所以媽媽就想著跟爸爸商量商量,讓弟弟早點下學幫著家裡補貼家用算了。
我記得當時兩個人是電話溝通的,在電話裡爸爸堅決不同意,說是男孩子如果不上學,以後的後果就跟他差不多,一輩子就只能給別人打工。
後來媽媽覺得電話裡的溝通不順利,就決定休假的時候去爸爸所在的礦上找爸爸當面聊。
沒想到也就是這時候發生意外了。
在媽媽到達礦上的時候,爸爸所在的那個礦發生了山體崩塌,爸爸媽媽也都是在那個時候遇難了。”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許之安的聲音還是有些輕微的顫抖。
蘇然把手放在了許之安的手上,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許之安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礦上出事以後,礦上聯絡到了我們從未見過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但是當一家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卻覺得子女私奔這種事情在那個到處都是熟人的小縣城實在是太丟人了,更不用說現在還有了孩子,所以兩家人都不願意把我和弟弟給帶回去。
我當時初二,還有點兒脾氣,就很生氣的跟他們說不用他們照顧,我自己就能帶著弟弟過下去。
我說的話可能正好也給他們找到了藉口,所以他們索性就直接各回各家了。
但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說的氣話,大人又怎麼能當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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