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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很久,久到我不知不覺中都上了高中。

雖然中間偶爾還會有同學的陰陽怪氣和謾罵欺辱,不過相比事情剛開始被揭露的時候,高中時期的處境已經好了很多,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事情的熱度自然而然就下去了。

而也是這個時候,2015年的那個夏天,因為那場轟動地產行業的官司,在楊總和徐夫人的懇求下,爸爸出資保住了永珍地產,給楊總留下了最後的一點體面。

有了把柄在爸爸手裡,楊總和徐夫人再也沒辦法對爸爸的所作所為有什麼意見了,畢竟他才是永珍地產名義上最大的債權方,如果爸爸願意,永珍地產隨時都要償還給爸爸一千五百億。

這件事過後,爸爸想直接搬來跟我和媽媽一起住,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我們生活造成的影響,媽媽並不同意爸爸這麼做,還勸爸爸要好好待在家裡,畢竟他還有另外的三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雖然媽媽剛開始態度很堅決,但是爸爸隔三岔五的就往家裡跑,從最開始藉著想看看我的名義,到後來索性直接喝多了,往家裡的沙發上一躺就不走了,一來二去的,硬生生的賴在了家裡過夜。

不過就算是爸爸已經賴在家裡了,媽媽也給他規定以後一週只能回家一天,其他時間不管他去哪兒,都不能來家裡跟我們住,不然她就帶著我回福州。

媽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馬上做,爸爸是瞭解她的,所以只能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是也可能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除了每週待在我們家裡的那一天外,其他時間爸爸要麼是去和朋友聚會,要麼是藉著工作的理由不回家,也不想和徐夫人以及他們的三個孩子相處。

我知道,徐夫人雖然因為官司的事情,再也不敢對爸爸的所作所為發表什麼意見,但是她的心裡還是一直記恨著我和媽媽,畢竟如果沒有我們的出現,哪怕是爸爸沒那麼喜歡她,他們一家人也會過得非常和睦。

在徐夫人的影響下,她的三個孩子,也就是我的那幾個哥哥姐姐們也跟著一起厭惡著我和媽媽,把媽媽說成是勾引人的狐狸精,我就是爸爸和狐狸精生下來的野種。

不過憎恨歸憎恨,他們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畢竟永珍地產一倒,他們也就沒有了可以依賴的靠山,再也不能在我和媽媽面前耀武揚威了。”

“這看起來很好啊,你爸爸媽媽有情人終成眷屬,因為愛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秦守墨吃著嘴裡的菜含糊不清道:“怪不得你爸爸當時跟我強調一定要把那家叫做溪語的花店留給你,原來那是他跟你媽媽一起奮鬥過的經歷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你爸爸這麼喜歡你跟你媽媽,為什麼在遺產中也只是留下了那家花店,沒有說給你留下什麼鉅額遺產和集團的股份之類的?”

“因為,這是媽媽要求的。”徐溪幽幽說道。

“徐家是靠著海上運輸發的家,每一代的徐家家主,在接手家族之前,都會有著無數次自己親自帶領船隊出海的經歷。

但是因為海上的環境,各種各樣的惡劣環境,有時候營養跟不上之類的種種原因,導致常年待在海上的這些人身體都會落下一些大大小小的病根,能活到六十歲以上的都已經算是高壽了。

所以作為徐家的繼承人,爸爸也不例外,隨著年紀的越來越大,早些年間因為出海而引發的一系列隱疾,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幾乎全都一起爆發了,導致爸爸的身體狀況開始江河日下。

那是有一次爸爸在開會的時候突然暈倒,公司的人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醫生用盡手段把他從鬼門關前面拉回來這件事,讓爸爸意識到了他的身體隨時都會垮掉,所以他開始想著要提前把遺囑立好,給孩子們都能留下一條退路。

爸爸從醫院出來後找到媽媽,告訴媽媽他想把手裡亞船的股份轉移一半到我和媽媽的名下,讓我和媽媽成為亞船的第二大股東。

而他如果出意外不幸離世,他手裡的那些股份將會被流通到市場中去,賣給那些股民們,這樣我和媽媽就會順其自然的成為亞船的最大股東,擁有對集團的實際控制權。

至於徐夫人和她的三個孩子,她們早些年已經有了一部分亞船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每年的股東分紅也足夠她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到時候爸爸會把一部分存款也留給他們,這樣也算是把他們給安頓好了。

爸爸把這個想法提出來後,媽媽卻是堅決不同意爸爸這麼做。

她告訴爸爸,她之所以願意帶著我跟爸爸來到青島,一是因為不想讓我的成長階段裡沒有爸爸的陪伴,二則是她也會懷念當初我們一家三口人在福州的生活,這些年來雖然在青島,爸爸不能每天都跟我們待在一起,但是媽媽也能理解他的處境和困難,不過偶爾爸爸來到家裡跟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一天,對媽媽來說也是幸福的時候。

媽媽說,亞船集團是徐家幾代人奮鬥出來的成果,是隻屬於徐家人的東西,就算爸爸再愛我們,也不能把亞船集團交給我們,畢竟我的孩子以後肯定也不會姓徐,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產業,不能敗在我們的手上。

雖然爸爸不怎麼喜歡徐夫人和她的三個孩子,但是至少徐夫人是大家閨秀,哪怕永珍地產現在已經落魄了,曾經作為有錢人家的教養和氣質都還在,徐夫人的三個孩子也很好的接受了上流社會的教育,言談舉止等各方面,作為亞船集團的少爺和小姐,也是能夠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個商界名流的聚會中。

至於我,我出生的時候家裡還沒賺到錢,只是勉強掙扎在溫飽線上,哪有什麼教養可談。

後來我長大了,溪語的生意雖然做得也不錯,但是一個連鎖花店,再大也大不到哪兒去,而且那時候的我都已經上小學了,再進行那種貴族式的教育都已經晚了,再加上我那種放不開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那些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大集團的千金。

媽媽跟爸爸建議讓徐夫人的那個兒子,徐家名義上的大少爺來做亞船的繼承人,不論從家庭地位還是出身上來看,他都是最好的選擇,然後把剩餘的股份分給他的另外兩個女兒,把亞船集團交給他們管理。

至於我,媽媽只是希望爸爸能夠把溪語的所有權轉移到我的名下。

畢竟溪語是爸爸和媽媽在那個沿海的偏遠小鎮裡,兩個人灑下了無數汗水一步步做大的。

雖然和亞船的萬億規模相比,溪語只是一個每年營收百萬左右的小花店,但是這個花店足夠讓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經過媽媽的反覆要求後,爸爸最後還是同意了媽媽的建議,準備把亞船的股份交給我的那幾個哥哥姐姐們,把溪語留給我。

不過爸爸也很堅定的說既然集團留給了徐夫人,那他名下的資產就要七三分,把多的一份留給我,不然徐夫人和她的孩子得到的太多了,對我也不公平。

對於這個媽媽倒是沒提什麼意見,只是說這是爸爸的自由,只要不讓亞船和我們母女倆扯上關係,那就什麼都好說。

和媽媽商量的差不多了以後,爸爸就去天誠找秦律師您討論遺囑的事情了,第一遍應該是討論了大概要怎麼擬定這份遺囑,遺囑裡的一些已經敲定的內容,至於具體的細節,爸爸應該說的是等他出海回來後再商定。”

秦守墨點點頭,“是這麼個事兒,當時徐先生是說他過兩天有一次特別重要的遠洋航行,需要提其幾天準備一下,沒時間擬定遺囑,等他這次回來後就有時間跟我慢慢敲定遺囑中的細節了。

不過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徐先生了,後來他就沒有再來找過我了,我每天接的案子那麼多,這件事兒很快就忘了。

怎麼,難道是徐先生回來以後突然發現自己身體健康的很,根本都不需要現在就擬定遺囑,準備等過兩年不行了再說?”

徐溪搖了搖頭,“爸爸那次出海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秦守墨一愣,“沒回來?”

“那次的運輸計劃的是最慢兩個月就能完成,順利返回到青島。但是出海以後一直到現在,爸爸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了。

也不僅是爸爸,整支船隊上上下下一千多號人,全部都失去了聯絡。”

“嘖,不會又是跟上次一樣,路上遭遇了什麼颱風之類的事故,然後再失憶一次什麼的吧?”秦守墨猜測道。

徐溪搖了搖頭,“九十年代的時候網路資訊化都還沒有普及,個人資訊也都沒有聯網,丟了一個人幾乎都沒有機會再找到他。

但是現在是2022年了,在這個網路資訊科技極其發達的時代,再加上有天上的北斗衛星加上地上的天眼系統,只要這一千多人裡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聯絡的上當地的警方,我們就能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支船隊會憑空消失。”

“亞船集團的董事長消失了這種足以轟動整個商界的事情,竟然是你告訴我了我才知道的,亞船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啊。”

“亞船之所以能屹立在整個亞洲船舶運輸行業的山巔,甚至還是官方指定的運送國家機密的運輸企業,它的安全係數之高,一直都是整個亞洲甚至是全世界最頂尖的。

主打安全的亞船集團,如果要是被曝出來連集團董事長都在運輸過程中失蹤了的話,那還有什麼安全係數可言,以後無論誰跟我們合作,都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都不用猶豫的就相信我們。

目前集團董事局是由徐夫人和董事局的副主席來共同管理,董事局上下一致決定,暫時就先用董事長因為工作太累,出國散心的理由先把這件事隱藏起來,然後再秘密的聯絡全國各地有名的偵探,讓他們去調查船隻失蹤的事情,也不會給偵探提起任何關於董事長的事情,只是說有一個集團高管帶隊去了南邊,現在高管失蹤了,讓偵探們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到高管的下落。

只是這些偵探們派出去了一波又一波,到後來甚至警方都參與進來了,但是別說是一個人,連那幾艘龐然大物都消失在了海上。”

“聽起來,倒還是挺詭異的。”秦守墨評價道:“距離上次徐先生來找我討論遺囑的事情,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按照現在的資訊網路技術,半年還是找不到人和船,這可不是簡單的失蹤啊。”

“是這樣的,所以現在大家都懷疑爸爸和那支船隊還有沒有回來的機會了。理論上來說,按照現有的情況推斷,十有八九是他們在某片海域上遭遇到了什麼無法抵擋的自然災害,連人帶船都被掀翻,根本都來不及掙扎就被掀翻到了海底深處,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這和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你父親的遺囑應該還沒立好吧?難道你是覺得只有一個花店不夠,想透過法律途徑,拿到亞船的股份,得到的更多?”秦守墨猜測道,“理論上來講,你是徐先生正兒八經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再加上現在這種沒有遺囑的情況,真想分肯定還是能分一點兒的,不過完事了你準備拿出來多少當我的律師費?”

秦守墨的問題一時間倒是讓徐溪有些措手不及,呆在原地愣了半天后,才輕聲說道:“秦律師您誤會了,我跟我媽媽一樣,巴不得亞船集團能夠離我們母女兩個人遠一點兒,對那些股份什麼的毫無興趣。

我之所以找上您,是想跟您談一談關於父親所立下的遺囑的問題。”

“立下的遺囑?什麼遺囑?”秦守墨一愣,“難道徐先生找了其他的律師來給自己立遺囑?”

徐溪沉默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問了媽媽,媽媽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揹著我們立了份其他的遺囑。

在爸爸消失的八個月後,也就是上個月的月初,徐夫人在董事局會議上突然拿出來了一份遺囑,上面有爸爸的手印和簽名。

遺囑的內容是,一旦爸爸消失超過半年,那爸爸名下所有的資產,車、房、現金還有亞船集團的股份,將會分別轉移到徐夫人和她的三個孩子名下,而遺囑中卻完全沒有提到我跟媽媽。”

“消失超過半年,她就把遺囑拿出來了,這個楊媛英怎麼感覺怪怪的呢。”秦守墨挑了挑眉。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但是爸爸對我和媽媽的愛我是能直觀的感受到的,就算是爸爸真的想把亞船集團和他的個人資產全部都交給徐夫人,我和媽媽本身也就沒有什麼意見。

只是在這份遺囑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半句跟我和媽媽有關的東西,就好像是我們兩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所以我懷疑這份遺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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