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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顏墨城先生。”葉以安微微頷首,然後轉向荊楚懷裡的凌然,眸間詭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他無視了荊楚和一直靜默的周海燕,向著凌然微微躬身。
沒有解釋自己古怪的動作,他很快將視線從凌然身上離開,對顏墨城道:“顯然,閣下一貫自信,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今天我會來到這裡。佳人若曇花,若是沒有危險,自然儘量時時相伴為妙,是麼?”
顏墨城卻沒有回答,他定定地看著葉以安,忽然道:“我似乎見過你。——確切的說,是你的臉。”
“顏先生這話未免古怪。”葉以安眯眼笑了,眸色深沉。
顏墨城又看了他一會,然後對荊楚抬手示意。後者立刻抱起凌然推門而出。
“顏先生未免太不把葉某放在眼中。”葉以安輕笑,看不出情緒。
“那你有什麼高見麼?”顏墨城淡道。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葉以安卻是愣了愣,然後依舊展顏笑開:“開個玩笑,自是沒有。”
他說完,側頭看去。顯然,自己和顏墨城的對話絲毫沒有使那個抱著凌然的女孩動作有絲毫停頓。她顯然只聽從顏墨城的指令,並且有很高的執行度。但是,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習得似乎也是日本忍者之術……服部……?是不是這個姓氏……
“服部美和子!”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葉以安皺眉,那個女孩並沒有回頭。她的身影很快消失成一個小黑點。
“貴屬真是漂亮得力的很。”回過頭,葉以安忽然說了這樣一句古怪的話。
“是朋友。”
葉以安愣了愣,才明白顏墨城話中的意思。掩住自己神色間的詫異,他笑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朋友。不過想來也是,”他看也不看別人,自顧自地說下去:“既然有了喜歡的女孩,自然也會和常人一樣有愛憎。”
顏墨城卻依舊毫無反應。他沉靜地坐在椅上,食指輕敲桌面,節奏精確地恐怖。
和這個人在言語上爭鬥,是毫無意義的。葉以安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屋中一片寂然。葉以安忽然抬手,笑意不變,身形卻是猛地消失——
“鐸——鐸。”指節敲擊桌案的聲音。
醒目的鮮紅色澤在眼前一閃而過,伴隨著撕裂的聲響。氣流似乎凝固了片刻。空氣再次流轉之後,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詭異的腥甜充斥了鼻腔。
葉以安垂手而立:“顏先生,還要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在他的腳下,軟倒著一個女人。她就像脫水的蝦一般半蜷著身子。暗色的液體從她的身下湧出,和地上的泥土塵埃混雜在一起。
是周海燕。在葉以安出現之後她就覺出事情不妙,一看葉以安似乎只注意著顏墨城,妄圖伺機逃脫,卻沒想到——這個男人身法竟如同鬼魅。她還沒有死。但是也好不到哪去。半張的嘴巴里不斷湧出紅白混雜的血沫,一雙慘白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那神情說不出是怨毒還是哀求。
“你,你……是故意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就要,殺掉,我——”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且嘶啞難辨。但是兩人都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
“嚓——”
她最後的聲音也被瞬間截斷。周海燕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腰部——徹徹底底的短截之處。
血肉肌理的光滑截面,甚至鮮血也是停滯了一霎才猛地從斷開的血管中噴湧而出!做到這個程度,需要的不僅是力量還有速度。物理原則上說,葉以安根本不可能徒手達到這種一刀以高速下切的效果!
——不,這不可能!!!!!!那一剎,周海燕的連變得如同魔鬼般猙獰,肌肉爆裂,讓原本牢牢粘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也脫離開來。依稀可辨她原本嬌養的臉。
鮮血從她裂開的眼角流了出來,縱橫在臉上。她嘶聲咆哮,沒有人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周海燕死了。
當她殺死莊妍和李華時,可曾預見過自己現在的結局?還是依舊認為,這個時間弱肉強食。區別只是現在她為魚肉。
“顏先生,你似乎對在下有些誤會。”看也不看死狀悽慘的周海燕,葉以安笑著對顏墨城說:“我要殺她,並不是因為她告訴了你家族的事情,而是因為我們接受了一個委託。”
“莊妍的委託?”
“是。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呢。”葉以安讚道,頓了頓接著說:“雖然委託人已經魂飛魄散了,但是委託還是要完成的呢。誰讓我們是信譽至上的呢。”
“莊妍的魂魄也是你們殺的。”顏墨城說。
葉以安這時是真的有些吃驚了:“的確。她原本不一定要死。不過顏先生,誰讓你這麼聰明呢?有位大小姐感到不安了呢。生怕莊妍知道的太多,落到你手裡會把一切都吐出來。不過,現在看來,這還真是個明智的決定啊!連周海燕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都會相信你的說辭,告訴你想要的事,更遑論連她都玩不過的莊妍?”
“我說啊……世人皆畏懼鬼魂,卻不知這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尤其是這種被人謀害至死的魂魄。活著都沒能做到的事……死了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他笑著,用皮鞋踢了踢地上的周海燕。她的上身和腰部僅僅有一層薄薄的皮連線著。再看始終坐在桌邊的顏墨城。葉以安的內心其實遠沒有他的外表平靜。其實,一直以來,他說的話都是半真半假。然而顏墨城卻同樣沒有洩露一點真實地情緒。即使在自己可以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死周海燕時,顏墨城都連眉都沒挑一下。
——看來,有必要改變一下策略了呢。
腹區的夜已深。夜梟的叫聲如同小兒啼哭。亡魂不知歸於何處,生者又不知要爭鬥幾何。
凌然醒了。
但是她並不想睜開眼睛。因為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淺淺淡淡,似海般包容,又如同針一般銳利。
即使不睜開眼睛,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黑暗中,顏墨城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被子拉的很高,蓋到了她挺翹的鼻樑。光潔飽滿的額頭在黑暗中顯得很清晰。她的睫毛很長,而且細密,就像昆蟲透明的羽翼一般,輕輕地顫動。
顏墨城知道她醒了。但是他什麼也沒說。默默起身,走出了凌然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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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沙發上端坐著一個穿著淺綠上衣、面無表情的少女。
荊楚的手放在膝上,看到顏墨城出來,她也只是微微抬頭,沒有吭聲。
一個安靜到沒有存在感的女孩。
“走吧。”顏墨城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說。
荊楚站起來,跟上了他。顏墨城開啟了車門坐上駕駛座,荊楚默默地在副駕駛坐好。或許因為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荊楚永遠會保持沉默。顏墨城說:“陪我兜風?”
荊楚抬眸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點頭,挪開了視線。依舊保持著淑女的坐姿。但這其實不是她這種習慣的初衷。荊楚需要把自己訓練成一部機器,每一個習慣都很精確。這種精確常常可以給她帶來突如其來的爆發力。
但她依舊是個女孩。
在出門的剎那,五感敏銳遠超常人的她知道里面房間的門開了。凌然醒了,荊楚忍不住揣度:顏墨城是不是也知道呢?他是不是故意離開別墅想要給凌然獨自的時間離開那裡?
荊楚不明白。她一直覺得顏墨城是很喜歡凌然的,既然喜歡,又為什麼不願意面對對方?
這種思考讓她的心一陣陣莫名的酸澀。
顏墨城的法拉利在之前的爆炸中毀了,這次開的是一輛純黑的林肯mkz,還是嶄新的。一如既往地豪華簡約。如果是凌然可能會大呼土豪什麼的,荊楚卻不會多說半分沒用的話。她無疑是個很適合陪伴兜風的人選。就像一隻漂亮的瓷娃娃。你可以放心對她訴說心裡的事情,不用擔心她會洩露半分。甚至,有時這樣的荊楚都會被人懷疑根本不會思考,沒有自己的情緒。
汽車在江邊停下。水聲嘈雜。漆黑的夜色中,房屋的燈光交響錯雜。說不清看的是夜中的燈火,還是燈光中的夜色。
這一天是元旦的前一天,盛放的煙火瀰漫天際。
兩人並肩站著,從頭到尾都沒有交談。
———————————————————————————————警局裡,鄭素素和前幾日一樣焦頭爛額地來到辦公室就看到了桌上的匿名信件。
她微微一愣。因為警局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嚴,一般應該先有保衛處確定了信件是否安全,再通知他們去領取。這封信突然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相當突兀的。
“素姐。”就在這時候甄經推開門,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鄭素素也懶得說他了。就在她打算無視甄經,撥內線電話詢問保衛處時,甄經對著她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和她收到的一模一樣的一封匿名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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