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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天一夜,孟德身上的傷才恢復。
換了套衣服,搖醒靠在樹上睡著的小公主。
“你在這守著,我去報個仇。”孟德扔給小公主一些水和餅子,又佈置出一個隱藏陣法。
小公主剛睡醒迷迷瞪瞪,都沒聽清孟德說的是什麼,把東西收進儲物戒指繼續睡。
孟德記得昨天女帝派來對付他的人叫了拿元寶錘的那人一身錢家主。
以此為線索,很快就在城中打聽到了錢家府邸。
陣盤已經被自己幹廢了。
像這種極其精細的東西就算到了天下一等一的陣法大師手裡也很難修復,何況才過去一天時間。
孟德信心滿滿,進門前就是完全體,看見人就是一頓橫掃。
足足掃了半個時辰,殺了錢府百人。
那些沒有對他出手的修士以及普通人,孟德任由他們離去。
整個錢府都快讓他拆了,昨天的兩人還沒露面。
孟德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一間間房,一間間房翻找。
在其中一間客房內孟德找到了碎裂一地的陣盤。
桌上還放著杯熱茶,看溫度,估計剛泡好沒多久。
看情況,應該是剛離開沒多久,走的還十分倉促,房間床上還有個昏迷過去的女子,看打扮應該是錢府丫鬟。
剛才自己打上門鬧出的動靜太大,倆人應該是提前跑了
昨天有陣盤兩人都沒能拿下自己。
陣盤已毀,兩人就更沒希望勝過自己了。
“這倆人也太慫了吧,二打一還跑。”
孟德隨手抓來一個趁亂帶著古董就要逃出錢府的家僕。
“我問你錢家寶庫在哪?”
家僕一個勁兒的搖頭:“仙長我就是錢家一個僕人,哪有機會見寶庫啊,不管您跟錢二壯那王八羔子有什麼仇都跟我沒關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孟德沒有為難他,任由他帶著一兜古董離開。
一連抓了好幾個,最終在一個金丹境自稱是少族長護衛的修士嘴裡問到了寶庫的位置。
錢府後花園有片大池塘,寶庫就在池塘之下。
“帶路,要是敢騙我…”
孟德話中盡顯威脅之意,護衛忙說不敢。
錢家寶庫內,錢二壯、錢少少、特使以及錢家主母坐在一起喝酒吃菜。
錢家寶庫藏在地下十丈,其面積足有錢家十分之一大小。
最早錢家寶庫是錢家先輩建造的大型密室,那時錢家還未崛起,密室的出現就是為了在遇到錢家即將滅門的災難時,保留一部分血脈。
足以容納上千人。
慢慢的錢家在城中站穩腳跟,成為周邊霸主。
密室失去了它的意義,被錢二壯改造成了寶庫,堆滿了金銀財寶修煉資源。
錢二壯時不時以工作為名帶府中貌美丫鬟來此尋歡作樂,因此,在這寶庫中有一套完整的傢俱以及美酒佳餚。
“錢老弟這寶庫安全嗎?”
特使心中忐忑,昨日如果不是有震盤在手兩人就栽了。
“特使大人大可放心,此處除了我與我兒連族中老人都不曾知道,在此之前,連賤內也不知寶庫在何處。”錢二壯拍著胸脯保證昨天那人絕對找不到這裡。
錢二壯跟錢少少心裡多少有些心虛。
錢二壯經常帶人來這裡,府上少說有十個丫鬟知道。
錢少少也曾做過這種勾當,當初看上了城中一個花魁。
賣藝不賣身,在錢少少眼中無非就是錢不夠。
錢少少生下來,錢家就已經是霸主級別的勢力了,吩咐護衛趁著夜色將人劫了出來。
親自帶著護衛來這,護衛看門,他辦事。
本想生米煮成熟飯後,那花魁就從了,沒想到花魁是個烈女,等第二天錢少少回到寶庫,打算將花魁轉移到其他地方時花魁已經撞牆而亡。
錢少少嫌晦氣花魁的屍體是由護衛處理的。
錢二壯帶來的那些丫鬟知道寶庫在這裡,但不知道開啟方法,護衛可都知道。
兩人心虛不已,臉上表現的坦然,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
“就是這。”
護衛被孟德頂著腦袋,表情跟死了爹孃一樣。
錢府有一位元嬰境長老,當著護衛的面被孟德一槍爆頭,死的透透的。
護衛很是忌憚孟德手裡這對連發火銃。
“開啟。”
護衛哪敢說半個不字,屁顛屁顛跑到附近從幾個十護欄上啟動了機關。
水面開始震顫,水波盪漾,魚兒向兩邊游去。
池塘中心的水被陣法隔開,露出一大片長滿青苔的空地。
空地中央出現了一個一丈寬的方形洞口。
“你先下去。”
下面有陣法隔絕神識,孟德也不清楚下面是什麼情況,為防是陷阱讓護衛先下去。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護衛根本說不出半個不字,“非常自願”的跳了下去。
寶庫裡,四個人聽到機關被啟動的聲音,手中動作同時停下。
錢二壯錢少少嚥了口唾沫。
他們躲進來頂多一刻鐘,這麼快就找到這裡,只能說明有人帶路。
錢二壯和特使已經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
一道人影摔落在地。
出於恐懼,兩人看都沒來得及看全力招呼。
護衛不過金丹境,面對兩位元嬰的攻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成肉泥。
錢少少一看那衣服,認出了是自己的護衛。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出賣我。
錢少少怒由心頭起,剛想過去鞭屍,只聽砰一聲,一道身影雙腳落地出現在寶庫,以他落腳點為中心方圓五六丈的地面蔓延出一道道裂痕。
“別動。”
這個距離孟德槍口幾乎是頂在了錢二壯和特使腦袋上。
“兄弟,有事好商量,您開個價。”
錢二壯想花錢買命。
孟德看了眼幾人身後,嘴角露出一個陰沉笑容。
“這裡是錢家寶庫,殺了你們這些都是我的。”
錢二壯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這只是錢家其中一個寶庫,我全家大部分靈石跟天才地寶都寄存在各個商號,放我一馬,我願拿出錢家一半的財富。”
孟德皮笑肉不笑,竟然就這麼收回了一把槍。
“你可以不用死了,那你們三個?”
錢少少腿譁一下就軟了,孟德那把槍已經指向了他的方向。
特使面色十分難看:“我可是女帝的人,你敢殺我便是與……”
話還沒說完,只聽砰一聲,特使腦袋炸裂,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這麼近的距離,以子彈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防禦。
“怎麼樣?想好你們的命值多少了嗎?”孟德笑看錢少少母子。
“我,我可以拿錢家一半來換我的命。”錢少少坐在石凳上,腿軟到根本站不起來,顫顫巍巍說道。
“你們父子一人一半,那錢家可就是我的了。”
錢二壯沒說什麼,不過是緩兵之計他怎麼可能真的把錢家一半資產給孟德。
“那麼這位,你能給我些什麼?”孟德一把槍指著錢二壯,另一把槍調轉槍口指向錢家主母。
錢家主母是個沒背景的普通修士,一身金丹修為還是錢二壯為了讓他多活些時日用丹藥堆起來的,照她原本天賦能達到築基就頂了天了。
能成為主母唯一的原因就是貌美,說白了就是個花瓶。
在錢家這些年一直端著主母的架子,到現在死到臨頭亂了陣腳已經語無倫次了。
“這樣吧!”孟德想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你們全家資產分成兩份,在場三個人裡能活兩個,你們商量一下。”
“我得活,我兒子也得活。”錢二壯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
一個花瓶而已,死了就死了,只要自己還活著多少個娶不到。
兒子不一樣啊,他近千歲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沒了,以後生不生的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對對對,娘,平日裡你對我最好了,您一定會把活下去的機會給我的,對吧?”
錢家主母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了眼錢少少。
這可是自己親兒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教子無方啊!
“這麼說你們已經選好了?”孟德看向錢家主母。
錢二壯迫不及待開口:“選好了,我們爺倆要活。”
錢家主母神情近乎絕望,自己在下人面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錢家核心自己屁都不是。
錢二壯就算把女人帶到她房間裡,她也不敢說什麼,錢少少這個錢家未來的繼承人根本就沒拿她當過媽,平日裡她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人活了一輩子,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悲哀。
錢家主母閉眼靜待死亡降臨。
槍遲遲未響,等錢家主母睜開眼,孟德才似笑非笑地說道:“想必這位夫人就是錢家主母了。
夫人您活的挺失敗啊,枕邊人隨意將你推開不說,連親兒子都不拿你的命當命。”
錢家主母笑了,笑得十分悲哀。
“說這些有什麼用?動手吧,我沒錢買命。”
“有用,當然有用,比起他們倆人,我倒更想聽聽夫人你的意見。
不如這樣,夫人,您說殺誰我就殺誰,要他們兩個活,還是你獨自活,又或者你和他們其中一位活。”
錢二壯錢少少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
尤其是錢二壯,一臉哀求之色,打起了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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