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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石原正雄走進了一家在銀座新開不久的高階俱樂部。他之所以會知曉，便是在於從旁人口中的一次偶然聽到。
石原正雄在一名店內黑服的引導下是入了座。他所在的位置，非但不好，而且還很偏。更不是那一種專門給大客戶準備的VIP卡座。
黑服有意這麼做，一則是憑藉個人記憶，來者不像是熟客，從而劃歸到了第一次來的散客當中去。
即便是新店開張，也不代表自家店就沒有客源。敢在銀座這裡開這一種店的人，就沒有外行一說。
這大多數人往往都是從過去的女公關搖身一變，成為了媽媽桑。不是找到金主投資自己開店，就是自己找到了合夥人或者貸款開店。
二則就是從客人的穿戴上面，絲毫看不出有錢。就在石原正雄進門那一刻開始，他就職業本能的把對方從頭到腳是打量了一遍。
憑藉他多年的所謂從業經驗來看，這有檔次和身份的成功男人都會佩戴一塊價格不菲的機械腕錶。至於品牌，最起碼也得是勞力士。
自己眼前這一位客人的手腕上面是什麼都沒有。還有就是，有檔次和身份的成功男人在鞋子上面也會非常講究。
這所穿的皮鞋，除了國際大牌之外，自是偏愛鱷魚皮。這鱷魚皮的皮鞋很好辨認，畢竟皮質的紋理就能夠一眼看得出來。
常言道，看一個男人有沒有錢，主要看三個地方。一是手腕，有沒有佩戴手錶。二是鞋子，品牌，材質如何。三是皮帶，是否高階。
按照這三原則，石原正雄是一條都不符合。這個時候的他，腳上穿著一雙美津濃運動鞋。
這一款日本本土的運動品牌logo也是一眼就能夠被人認得出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佩戴手錶，皮帶。
準確的說是，他連西服都沒有穿，全身上下就是同樣一眼就能夠辨識出的優衣庫logo的休閒裝。
黑服主動的有意問道：“你有相熟的女公關嗎？”
石原正雄大大方方道：“我是第一次來你們這裡。”
黑服一開始原本試探的話，卻從對方口中得到了一個確認的回答，百分之一百坐實了對方就是第一次來的新客人。
黑服把一張價目表送到了對方的面前道：“這是本店的一個消費情況介紹。要不，你從最基本的套餐開始體驗一下如何？”
石原正雄聽他這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於是也懶得去看道：“行吧！我就先來一個你們店裡面最基本的套餐消費。”
黑服對於他這一個回答，不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而且全在他的預料之中。自己在心裡面想著，就算對方礙於面子，不直接點基本套餐消費，也會點一個和基本套餐差不多消費的酒水。
黑服帶著職業的客套道：“請你稍等，我這就去為你安排。”
說完後，他轉身就走了。石原正雄的心裡面還洋洋得意，總算是有人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男人在看待了。自己好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一時間心血來潮的這個決定是無比的正確。其實，主要是自己提前結束了事情，和二兒子石原秀樹見面的時間還太早了些，是才就想著進這家店看看。
不多時的功夫，就有人送上了乾淨的熱毛巾，插在玻璃罐子裡面的一些巧克力棒，以及另外兩種小食。
石原正雄擦過了手之後，毫不客氣的直接伸出右手就拿了一個蠶豆來吃。他一邊咀嚼的同時，又伸手去拿了一塊薯片送入口中。
完事後，石原正雄是才又用那一張乾淨的熱毛巾擦拭了一番右手。自己不免有一些自鳴得意了起來。
一名身材高挑，穿著清純，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子是來到了石原正雄的一旁徐徐地坐了下來。
她剛一坐下就主動的把個人的工作名片是面帶笑容，並用雙手的形式是送到了客人的面前。
石原正雄一抬手就把它接了過來。他再過目一看，上面寫的名字是奈奈，於是就免不了會心一笑道：“竟然和我小女兒的名字一樣。”
奈奈聽到這話沒有不高興，反倒面露天真的接話道：“真的嗎？”
閱人無數的石原正雄，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是入行不久的新人道：“絕對沒有騙你。你為自己起了這樣一個假名，倒也算是和我有緣。”
奈奈微笑著回答道：“確實是。””
石原正雄不快不慢的問道：“你做這一行有多久了？”
奈奈如實道：“才開始做。這一家店在開業之前就進行了招聘。我就本著應聘兼職，從而就應聘上了。”
石原正雄對於她這話沒有不信，也沒有全信。對於他而言，信不信，其實就完全不重要，本就只是一個打發多餘時間的聊天。
石原正雄唸叨了一下道：“兼職？怎麼，你還有主業？看你這麼年輕，也不像是公司職員啊！”
奈奈有一說一道：“我還是在校的大學生。今年才剛滿二十歲。”
石原正雄啞然失笑道：“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沒有二十歲。”
奈奈被他說中了，一時顯露出了有些慌張和侷促道：“不，不，我真的已經年滿了二十歲。”
石原正雄安撫道：“不要緊張，雖然日本《風俗法》有規定，女性從事這一種職業的最低年齡是二十歲，但是真沒有什麼人來仔細查。就算是被相關部門的人員查到了，對於店子來說，無非就是罰一些錢了事。”
奈奈解釋道：“媽媽桑是好人。她看我急需用錢，是才關照我在這裡工作。我絕對不能夠給她添麻煩。”
石原正雄指出道：“你似乎和黑服們的關係不太好吧！”
奈奈突然睜大了雙眼的脫口而出道：“你怎麼會知道？”
此話一出，她又意識到了自己失言。她趕緊把右手掌是擋在了自己的嘴巴前面去。
石原正雄笑了一下道：“你要是和黑服們的關係好。準確的說，是和領頭的黑服關係好，他就不會把你派到我這一個沒有油水兒的客人這裡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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