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決鬥的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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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前，主塔八樓的校長辦公室中。

“西弗勒斯，你在懷疑是德古拉教授指使奇洛去偷竊魔法石？”鄧布利多嘴裡嚼著一顆蜂蜜公爵的軟糖，饒有興致地問道。

“沒錯，在霍格沃茨的這麼多教授之中也就只有德古拉是新來的，甚至就連奇洛也在霍格沃茨教過不短時間的麻瓜研究課。所以，我們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斯內普嚴肅地說道，“更何況就在開學前，我在禮堂門口與德古拉有過精神層面的短暫碰撞，能感知到他的強大。所以我很確定他擁有盜取魔法石的能力！”

“你看得很仔細，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著點了點頭，順便遞了一顆糖給斯內普。

“不了，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斯內普冷漠地說道。

鄧布利多不以為意，把糖又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西弗勒斯，關於德古拉教授，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他沒有任何偷取魔法石的動機，是值得我們絕對信任的，你放心就好。”

“但是我曾親眼看到奇洛進入了四樓的禁區！”斯內普不甘心地說道，“如果不是德古拉指使的，難道是奇洛那個連話都說不明白的懦夫，自己想要從最強巫師的眼皮底下偷取魔法石嗎？”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繞過面前的辦公桌，來到了斯內普旁邊。

“有時候我們不能只看事物的表象，西弗勒斯。”他對斯內普說道，“如果奇洛來到霍格沃茨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魔法石呢？他完全可以從頭到尾都表演出一副懦夫的樣子，讓大家對他放鬆警惕。”

斯內普緊緊地皺起眉頭，側過身看向鄧布利多問道：

“你已經確定了奇洛就是覬覦魔法石的那個人了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把他趕出學校？”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呢？最好的方法從不是把奇洛趕出學校，而是徹底解決掉這個隱患。”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對你說過——黑魔王還會回來，到那時候，哈利·波特將會面臨可怕的危險。”

聽著鄧布利多的話語，斯內普的瞳孔逐漸放大，臉色變得很是蒼白。

“您的意思是……”

“沒錯，奇洛已經被黑魔王給控制住了，他來到霍格沃茨就是為了幫他的主人偷走魔法石。”

鄧布利多的眼神很犀利，緊盯著斯內普。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把奇洛趕出學校嗎？黑魔王會給這所學校帶來危險！”斯內普質疑道。隨即，他又睜大了眼睛，“你想把魔法石當做誘餌，引誘黑魔王上鉤？所以你讓我們把關卡做的那樣簡單，是為了讓誰進去阻止他呢？是波特對嗎？！”

斯內普向前邁進了一步，死死地盯著鄧布利多眼鏡後面那雙銳利的雙眼。

“你在擔心那個孩子？”鄧布利多問道。

“我沒有！”斯內普怒吼道，“他就跟他父親一樣平庸、傲慢，專愛違反紀律，喜歡出風頭，吸引別人注意，放肆無禮！我怎麼可能會去擔心這樣一個惡劣的小鬼？”

“你看到的只是你預想會看到的東西，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笑道，“而且你之前就做的很不錯，不是嗎？在魁地奇球賽上唸誦反咒。”

斯內普臉上浮現了一瞬間的難堪，隨即表情淡漠下來。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跟德古拉教授打一架吧，就用你對他的懷疑作為藉口。”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德古拉教授這段時間的行為已經與黑魔王結下了大仇。你與德古拉教授的關係越差，將來重新回到黑魔王的隊伍去臥底時，也就越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

斯內普一邊在心中回想著在校長辦公室的經過，一邊走向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大門。

“吱呀”一聲，大門卻先他一步開啟了。

一位瘦高的年長女巫出現在了門口，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各種科目的教授。

“好，真好！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有兩位教授會在我們的教室裡私自鬥毆？！”麥格教授緊緊地抿著嘴唇，胸膛快速起伏著，看樣子氣得不輕，“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打架發出的聲音整座城堡都聽到了！你們是想給學生樹立一個什麼樣的榜樣？是在鼓勵他們私下決鬥嗎？！”

她像是發洩一般重重地揮舞了一下魔杖，把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油燈和蠟燭點亮，教室裡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下一刻，麥格教授看到了教室裡粉碎成一片的課桌和座椅。她頓時更生氣了，差點沒氣出毛病。

“你們兩個，都會被處以留校察看的處分！”麥格教授握緊拳頭，憤怒地對德古拉和斯內普大聲訓斥道，“如果一年的期間內沒有良好的表現，我一定會把你們給開除，即便是院長也是一樣！”

斯內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似乎對留校察看這個處罰並不在意。

他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了縮在教授人群裡的奇洛，見到他確實在往這個方向看過來，於是故作姿態地朝德古拉投以一個憤恨的目光，表現的跟兩人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德古拉感受到斯內普惡意滿滿的眼神，感覺有些費解，但是他向來不是願意吃虧的主，所以也惡狠狠地回瞪了過去。

看到兩人的互瞪表現，奇洛偷偷拿出一個空白日記本，用羽毛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德古拉與斯內普兩位教授關係極差！”

在回瞪完斯內普以後，德古拉淡然對麥格教授說道：“不好意思，麥格教授。我對於留校察看的處理有異議，需要跟校長提起申訴。”

麥格教授和德古拉兩人一起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正在翻看一本《今日變形術》，頭也不抬地聽著麥格教授給他講述德古拉的“罪行”。

“這個……米勒娃，看在德古拉教授第一次犯錯的份上，要不就先不給處罰了？”鄧布利多聽到德古拉的名字，有些無奈地抬起了頭。

不是他不尊重麥格教授的意見，單純是因為德古拉手裡還拿著霍格沃茨的地契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