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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抵京,京中頓時震動,民心如雷,朱厚照就是在這皇宮之中也是聽得到的。
接下來要做什麼,自有皇帝和內閣商議。
在他們之外,朝野和民間同樣興奮。
當年杜甫寫過一句‘忽聞官軍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這就是文人情狀的寫實。
捷報之後,大才子楊慎在《明報》遞上自己的文章,文章名:漢車師、唐西州、今復歸。
楊廷和接了皇帝關於重塑民族內涵的差使,楊慎是協助他的父親的,所以這篇文章乃是有意而為之,突出一個‘漢唐故國,領土不可丟失’的味道。
京師之中載歌載舞,不夜城更是連日狂歡。
正德九年,入京參加會試但不幸落榜的夏言便約了幾個好友一同慶賀。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落榜之後不願意返鄉而留在書院苦讀的舉人,若是有些路子,還可以到國子監就讀,夏言便是後者。
不過即便在國子監,大部分也都把時間都耗在書院之中。
書院在平日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不過這次捷報卻不一樣,夏言也是‘被通知’的群體之一。
便是一個尋常的讀書人,忽然間衝進書院對著他們大聲宣佈:官軍勝了!!
讀書雖需靜心,不過聽聞這種訊息,他們這群人立馬擊節歡慶!
“再收西域,我大明中興之局已成!”
“皇上十年治國,終有所成矣!可賀!可賀!”
“公謹(夏言字),你怎得呆滯住了?說兩句?!”
夏言禮貌性的回笑,“說便不說了,同賀吧!”
之後便是眾人約著,三五成群的,各自為伴。
京中各酒樓這幾天也迎來了好生意,把酒言歡嘛,沒酒怎麼能行?
店掌櫃也不知西域是個什麼勞什子地方,但看到天天客滿,他也跟著高興,連帶著店小二還得了賞錢。
於是這些最普通的人也加入這場歡慶,夏言聽那店小二說,“以前也沒聽說這什麼土魯番是哪裡的國家,一點兒訊息都沒,忽然之間官軍就打了個大勝仗哇!”
“你當然不知,官軍今年春天就出徵了!”
店小二也不在意,只講:“小的們都能跟著領賞,這肯定是大大的好事!最好官軍年年都勝,咱們也能年年發財!”
喲,這傢伙會說。
“嘴甜,看賞看賞!”
其實人家是故意的,店小二伺候到現在早就知道什麼好話這些人愛聽了。
他這點小聰明也瞞不過滿屋子的讀書人,但還是有人願意賞。
“公謹你瞧,那人叫黃維,聽聞他有一叔父在軍中任職,此次如此開心,怕是覺得黃家要受些封賞了。”
夏言微微點頭,開闢疆土,這是莫大的軍功,自然是人人領賞。
熱鬧啊,
怎麼能不熱鬧?
可惜他去年落榜。
不然今年怎麼樣也能撈個觀政的差使,這是最差的,他的父親當年在浙江、山東都任過職,在山東任得還是臨清知州,屬於比較重要的官職。
所以只要他及第,一份像樣的差使還是謀得到的,那樣的話,他也可以為天子效命了。
夏言生於成化十八年,官宦子弟,生活優渥,但如今他已經三十四歲,幾乎無所成,心裡頭說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國家強盛,官軍大捷,他當然開心。但外界越是熱鬧,他的內心就越是孤寂。
酒肆盛況之後,他一人來到河岸邊,河面上倒映著接連成片的燈籠,京師繁華盛景如同夢幻。橋下的轉角他又遇到那個得了賞錢的店小二,人家此刻在咬著銀錠,享受著喜悅呢。
大概是注意到自己在看他,店小二戒備的收起錢,故作一番傻笑。
夏言輕笑,從袖口裡掏出一塊扔過去,“剛剛在裡面沒有給你,這是補的。補你那句吉祥話。”
店小二從戒備轉而大喜,“多謝老爺,老爺升官發財,多子多福,長命百歲,連撞大運!!”
連撞大運都出來了。
“你是不是就會兩三個詞?”
“嘿嘿。”店小二還是傻笑。
不過這樣一來距離稍稍拉近了些,店小二問:“老爺,好像看著不高興?”
“高興,大明強盛,故土新歸,滿京城都高興,我如何能不高興?”
“喔……”他想說看著不像,但不敢。
夏言嘆息一聲,“只不過……這天大的喜事,卻只能旁觀。”
說話間橋上傳來一陣歡呼,原來是有文人士子酒後吟詩,他們抓著這段短短的時間瘋著、樂著,有一頭戴方巾的年輕人大喊:“馬映漢陽雪,旗包隴右風。聖君憂邊患,河嶽見軍功。”
“好!”
之後有人重複高唱:聖君憂邊患,河嶽見軍功!!
店小二撓了撓頭,“老爺,他們說的是啥意思?”
夏言解釋道:“他們是說,皇上關心邊疆形勢,決心平定邊疆亂事,所以有了今朝這樣的大勝。”
“喔~說的好說的好,小的也是這樣認為的!”
夏言噗嗤一笑,“你也這樣認為,你怎麼不說?”
“嘿嘿,沒讀過書嘛。但我知道老爺一定會說。”
夏言都不知道他與這個小廝在這裡廢什麼話,不多久,橋上的人又下來,其中一人對著他大喊,“公謹!公謹!如此盛景,需你賦詩一首啊!可不要以為躲在那裡,我們就會饒過你!”
於是乎一幫人又下來,攛掇著要夏言作詩。
既然拗不過,那就應了。
夏言略作思索之後開口,“入幕推英選,論兵邁古風。卷旗收敗馬,鏘佩揖群公。紫塞金河裡,天山弱水東。晚風吹畫角,殘日讓雕弓。”
他這四句說的是整個過程,第一句推選將領、論兵法戰略,第二句是戰場獲勝,所以‘收敗馬’,敵人的敗馬,第三、四局是勝利之後感嘆邊塞的壯麗景色。
尤其那句晚風吹畫角,殘日讓雕弓頗為有感覺。
原本到這裡眾人都以為結束了,因為完整的邏輯已經出來了,正要叫好之際,夏言望著燈火輝煌的京師又吐出兩句:廟略佔黃氣,精神貫白虹。丈夫期報主,看取寶刀雄!
最後一句最為震撼人心。
與他一同歡慶的這些人都是科舉不中的舉人,人人心中都壓抑著同樣一個念頭。
“丈夫期報主,看取寶刀雄!!公謹好詩!!”
……
如果說這些人是旁觀者。
那麼周尚文的家人大概真是要泡在喜悅之中了。
周老太太把佛珠都要捻禿嚕皮終於求來了這個福報,他把三個孫子都叫過來,全部提溜到祖宗靈牌之前磕頭。
周老太太說:“你們要記著今日,並在祖宗的靈前起誓,從今往後要效仿你們的父親,學得本領,忠心報國!還有,這幾日不要到外面去吸人眼球,彥章在為國爭光,你們三個不能為周氏丟人!”
“是,孫兒們記住了。”
此戰之後,周氏在正德一朝必定舉足輕重,不知道會不會封國公,但是由伯進侯是鐵定的了。
然而在弘治年間,他們全家還窩在西安無人問津呢。
這當中當然有周尚文的個人奮鬥,不過周氏受恩之中也被人瞧在眼中。
越是如此,周老太太這種歷盡滄桑的人就越是冷靜。
……
……
朱厚照也確實在和內閣四人論及封賞之事。
王炳就覺得要麼乾脆就讓周尚文擔任新疆總督,“勳貴之家戍守邊疆,這本就是尋常之舉,且周尚文治兵、作戰都可為一時之選,必定可以勝任。”
朱厚照也在考慮,“王炳這話也不是沒道理。那邊多少還是會有些戰事的。土魯番汗國之西,不是還有個葉爾羌汗國嗎?”
楊廷和心驚,“皇上,連番作戰,官軍必疲啊。”
“朕知道,朕不是讓他立馬再戰。”
楊一清補充,“皇上的意思是要靖虜伯鎮於新疆,只要時機合適,便可再立新功。至於時間,三年、五年皆可。”
“微臣也覺得,新歸疆土當此之時應用武將而非文臣。”
說這話的是王鏊,朱厚照聽後心中寬慰。
“……不過武將之選,是否以靖虜伯為總督,則可另議。”
“近幾年還是要他。”這個朱厚照不會多事,人家打下來的,讓其他人享受勝利,他不允許,這是心裡的想法,嘴上還是說:“既然他能打勝仗,咱們君臣就不要多事,臨陣換帥萬一換了個不爭氣的,朕不氣死,靖虜伯坐在家中也要氣死了。”
這話說的有些滑稽,幾個老臣都有些沒忍住。
“……還有,靖虜伯這稱謂得改改了。”
眾人一聽就明白了,大勝之後的封賞這是應有之義。其中頭功,自然非周尚文莫屬,問題在於封到什麼程度。
朱厚照想都不用想,此時的朝野、民間必然已經是歡慶一片,人們也都等著皇帝要給外出征戰的將士什麼樣的封賞,這種時候他當然要迎合了。
“開疆拓土,此為青史留名的不世之功,靖虜伯確實已不相稱。此外若是要委其以新疆總督之任,或可以國公封之,以示我大明皇室與勳貴共榮共損之意。”
朱厚照咂摸著,主要是周尚文後面還有可能再立大功,“他是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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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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