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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當初在李旻面前力保楊廷和一樣,
朱厚照也不會允許一些個文臣嘴巴張一張就動他身邊的人。
否則,太子說的話好不好使都得問過吳大人。那還得了?
這是一種政治敏感性。
在不關鍵的地方,他是可以低頭的,比如皇帝叫他跪下,或者叫他當面給吳寬道歉,這都是可以的,說兩句‘我講話過分了’這種沒什麼要緊。
但是處理張永,他是絕對要鬥爭到底。哪怕皇帝真的答應了,他也要全力力保。
什麼樣的領導最受下屬擁戴他還在摸索中,
但什麼樣的領導最受下屬討厭他是切身體會的:便是有好處自己上,有壞處叫下屬給他頂包的那種。
遇見一次就想捶一次。
而且這個坑跳下去就很難再出來,因為你幹過一次,你怎麼保證你不幹第二次?
但反過來說,真的展現了這份擔當,收穫也是巨大的。
此事過後,太子在眾人的形象就不一樣。
張永選擇跪在殿前也是自發的行為,沒有人叫他去這麼做。
朱厚照回到東宮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還覺得很奇怪。
甚至秋雲等人也都專門在等他,眼神之中更加敬仰。
“張永,你這是來的哪一齣?不是沒有人罰你嗎?”
張永深深叩頭,“殿下,奴婢有所請,還請殿下答應奴婢。”
“這倒有趣了,你不來感謝我,怎麼還跟我提要求了?”朱厚照倒沒有惱火的意思,他自信張永會對他死心塌地,只是有些奇怪。
張永跪得直直的,臉上也全是肅穆認真:“殿下是尊貴之軀,至關重要。以後若再有如今日一般形勢兇險的時候,奴婢懇請殿下不要替奴婢說話,有些事就該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去受著,不然什麼都要殿下頂,那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用?”
“有你這一番話,總算沒有辜負我的心思。”
“殿下!”張永看太子還是一副聽了就算,壓根沒打算做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我張永也算是識了字的人,有些道理我是懂的。自古以來就沒有主人替下人,只有下人為主人。否則尊卑何在?我這心裡也實在難安!”
“起來吧,不要再跪著了。”
“殿下!”張永喊得更加大聲,而且結結實實的腦袋砸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朱厚照轉過身來,“不過本宮做事自有本宮的道理。我要的人不是為我頂包的,是為我辦事的。往後你只需記住忠心勤勉,實心辦事,無需顧慮其他。當然,若是不按我的旨意辦或是辦砸了事,我一樣會嚴懲不怠。”
“還有什麼話要說?”朱厚照看他還是不動,催促了一聲。
“沒有了!殿下英明!”張永大聲喊道。
“叫什麼,我沒聾。關門,進來!”
“是!”
這時候,秋雲也趕緊端著茶跟進來。
朱厚照詢問:“對了,劉瑾怎麼樣了?”
“劉公公應該好了大半,想來不久之後就該恢復了。”張永簡單答道。
劉瑾這個人還是聰明的。
至於他這句話,其實也是一種政治話術,
對於這些做下人的,尤其是侍奉在身旁的人,在他們不在的時候,主人一句不提和提過哪怕一次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考慮的不是對劉瑾是打壓過度這一層,他那個品性,不嚴一點就要上天了。
他考慮的是今天這碼事,
在旁人看來張永在殿下心中的位置太高了。
等將來傳到劉瑾的耳朵裡,如果他朱厚照不提上這麼一嘴,指不定那個心性狹窄的傢伙就會因心裡不平衡而起什麼怨恨之心,到時候和張永惡性爭鬥也說不準。
“殿下,喝口水吧。”秋雲在邊上等了半天。
“唔,好的。今日和吳詹事,真是費了不少口舌。”
“奴婢們都聽說了,殿下威武。”
再威武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人要向前看。
朱厚照在考慮李廣,
“張永,”
“奴婢在,”
“這幾日,你去和人說,我想置辦一所醫學宮,用來招收一些貧家子弟,教授醫術。這樣可以為那些人尋一些謀生的路子,與此同時大夫多了,百姓看病也更加方便。”
張永一愣,“殿下,奴婢……”
“你說。”
“百姓無法看病的癥結其實不在大夫的數量,而在於他們本就無錢醫病。”
“我知道。”
“那殿下……”張永不理解了。
“這是為了李廣。”朱厚照摩挲著手指,在殿裡一邊踱步,一邊緩緩講述,“我出宮微服,說是有錯其實是也是講得通的,漢成帝、宋徽宗的例子不假。不過我堅持出宮,主要是放鬆心情,次要則是為了犯錯。”
秋雲安靜的在旁邊負責泡茶,她快要喜歡上這種聽太子將一切考慮在內的感覺了。
“為了犯錯?”張永皺起眉頭。
“我那日不是說,讓劉瑾跪著是有用處?這用處就是讓李廣看到,本宮可能會倒向文官。不過這之後,他似乎沒有什麼動作,也算是比較沉得住氣的了。所以我故意做些出格的舉動,這之後鬧得大些也好,這都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叫父皇不會懲罰我。到此刻,若是他還想活命,就該知道要來求我。因為他見識了我這張能言善辯的嘴……”
朱厚照指了指自己,“所以我到父皇的面前說他好,文臣就殺不了他。說他不好,他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而既然要求我,就要給他找一個理由。所以要你傳播我想置辦醫學宮一事。這是一節,你先記住。”
張永聽得心驚膽戰!
他原以為太子出宮,就是想玩玩而已!
萬沒想到太子這背後的思量竟然如此之深!
每做一件事,除了表面的原因,必有第二層原因!
“此外,我在乾清宮把自己出宮微服和為百姓做事強行劃了等號,這是瞞不住聰明人的。所以也是表明東宮以百姓之事為大事的心跡,這聰明人,不能都給吳寬爭取了去。這是其二。”
太子轉身,比了個‘二‘的剪刀手勢。
“至於你說的,百姓無錢醫病才是癥結所在,這反而不用我們擔心。”
張永又暈了,他覺得這明明才是最關鍵的啊,做不成的事兒您堂堂太子去費這個心?
“這為何不用擔心?”
朱厚照心道,張永這個人呢,正氣是多一些的,但在聰明或者說摸透人心這一點上,多少還是差了劉瑾一點。
若是劉瑾,他不必這樣解釋這麼多的。
“因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朝廷養著那麼多大臣,多的是各科的狀元榜眼探花,現在一件利國利民的事要辦好卻遇上困難,他們不要想辦法的?”
原來如此!
張永聽完心服口服,這一二三想得如此條理清晰。
太子殿下,實實的一時英主之象!
當然,朱厚照考慮的其實還有第四層,那就是這事兒其實很難。但此刻倒也不急,先放上一槍再說,眼前麼主要還是收拾掉李廣。
與此同時,按照朱厚照的建議,皇帝關於楊廷和的旨意也下來了,由左春坊左中允一職調任山東青州府知府。
楊廷和家中接到聖旨的時候,他心情還好,他的家人懵了,
楊家怎麼倒了這麼個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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