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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時,京師已經有了些熱意。
威寧伯上了奏疏,描述了宛平、大興兩縣的分田情形,朱厚照看了之後就動了出宮野遊的心思。
蓋因他的各項為政舉措,對老百姓最實惠的就是把田分下去。這也是他最在意,最有成就感的一項舉措。
當然了,也就最容不得人在其中弄虛作假、欺上瞞下,不說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八九十要沒問題。
不過皇帝出宮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以往他在皇城邊上走一走這便也罷了,真的去到鄉間……
然而轉念一想,眼下的朝堂已經不是原來的朝堂,他做了那麼多靠譜的事,總不至於幹這麼一件事天下就大亂了吧?
這樣一想以後,心中的那種念頭就怎樣也按捺不住。
偏生身旁還有劉瑾這種人,對於滿足皇帝的心思,他是不遺餘力的。
於是乎還是有了朱厚照身穿淡藍色寬衣長袖,坐著馬車出行的這麼一幕。夏日天氣炎熱,他將頭髮蜷好,包了個方巾。因為怕熱,還在手裡執了把扇子。
出了城人煙稀少之後,朱厚照就不願意坐馬車了,因為這時候沒有減震裝置,路還不平,倒不如騎馬來得舒暢。
而陪在他左邊的是威寧伯,右邊是神武衛指揮使許冠,在他們身後大約有十個神武衛計程車卒跟隨,劉瑾、張永也都沒有缺席。
到六月時,農田裡已是一片金黃,朱厚照沿途檢視,田地裡的小麥比他記憶中的要矮一些,莖也要細一些。
不過田埂這些都是差不多的,大概是要到農忙時節了,地裡不僅有男人,其實不少見女人,還有半人高的孩子也在幹活。
朱厚照每到一處,便會讓張永去問一問,是自耕農,還是租種的別人家的田,如果是今年才分的,那要問分到了多少,當時怎麼分的等等。
威寧伯說:“遵照陛下的旨意,一個多月以來大興和宛平的許多地方臣都走遍了,百姓們的日子說不上富足,畢竟分下去的田連一季的麥米都沒有收上來。不過眼下到處金黃一片,今年的收成不錯,往後日子要好過些。”
朱厚照問:“難道就沒有一處是下面的貪官、胥吏私分了朝廷的莊田的嗎?”
“倒也不敢說一處都沒有,不過陛下換了各地的知府,又遣巡查組多輪巡視,廠衛的身影也隨處可見,因此這種私吞莊田之事應當是比較少的。”
“派下去的人可能與當地的人同流合汙,他們要是編個謊話誰也不知道。朕可太知道他們有什麼辦法了,朝廷的莊田是塊大肥肉,不可能有人不伸手。當然了,朕著重防範,相信也有些效果。”
劉瑾聽著彷彿在說自己,“陛下,奴婢已經三令五申,東廠的人要是敢揹著宮裡亂來,那便是個分屍的結果!”
“知道了,我不是不信你們。”朱厚照擺擺手,他也不再糾結這個了,有時候完美的狀態很難達到,他這麼多的手段預防,能達到八九成的效果,北直隸的人地矛盾也會大大緩解。
再加上朝廷修藏書園、修路所需要的人手,基本上起義的條件是不具備了。
不過要說吸納所有的勞動力,農業社會是做不到的。
這也不能夠不顧規律,盲目強求。
這時候的鄉村,原始的味道很濃,天空沒有架設的電線,即便有些村落,磚瓦樓房也不多,倒是黃牛見得不少。
腳下的路也大多都是小道,不是故意修的,就是走著走著就成了路,所以寬窄不一,胡亂轉彎。路遇一些人家在收麥子,這算是令他有些欣慰。
老百姓也能見到他,不過民怕官,他們這一行人,許多人見了害怕,基本都會躲遠一點。
有那種不講道理的大家子弟,一個脾氣忽然來了,就可能打人家一頓,作為老百姓來講,這根本就犯不著的事,肯定是躲得越遠越好。
這一片農田之後,進入一片林子,因為能聽到水聲,所以大概知道要過河。
河上面有一座石拱橋,不知什麼時候建的,感覺像是有些年頭了。
密林陰影,朱厚照瞬間便覺得涼快了許多。
過了石拱橋之後,右手邊能遠見許多戶人家,或許是屬於另外一個村子了,這邊的田要比那邊規整許多,一大片一大片的,真叫是希望的田野。
威寧伯說:“原先這一片都是皇莊,幸得陛下愛民如子,現在分給了這裡300多戶人家耕種。”
朱厚照明白,河邊的上等良田嘛,以往統一耕種所以連成一片。
“便是住在那邊的那些百姓的吧。”他指著左前方,那裡錯落有致的有好多房子,不僅如此,似乎還有個亭子。
亭子就在樹林邊上,建在了草地裡,出口處的一條路就是連線村莊與農田,大概是給人休憩用的。
而此時裡面坐了個人,穿著米白色衣服的女人。
威寧伯說:“陛下有過旨意,令臣妹陛見。今日臣便自作主張,讓她在這裡等著了。”
“喔。”朱厚照恍然般點點頭,“那走吧,見見去。”
王芷經婢女提醒也知道後邊兒來人了,因為是皇帝,所以她不敢託大,立馬就站起了身,走出了亭子,立在路邊。食指交叉握著放在小腹之前,眼神微微向下,不直視皇帝這是基本的禮節。
等到視線中出現腳步,她則轉身下跪,“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陛下。”
其實剛剛朱厚照已經在看她,不過她微微低著頭,有些瞧不真切,只覺得其手面細而白,側臉無瑕,瓊鼻翹挺。
心裡則想著,王越倒生個好孫女兒。
等到真的站到身前,又覺得她身形纖細、腰肢似只有一握,頗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走,正巧到裡邊兒歇歇。”
劉瑾先一步,到亭子裡用袖子把石凳和石桌都擦了一遍,之後才請皇帝坐下。
許冠這個指揮使只領著人在邊上圍站好。
“都坐下吧。朕有些話要問你們兄妹。”
“是。”
其實就這麼一會兒,王芷也在打量皇帝。皇帝比他想象的要健壯。她本以為養在深宮中的人,多少會帶著些柔弱,實際上見到的皇帝是身形挺拔,肩寬氣足,臉龐甚至帶著一絲堅毅。
當然,年輕是年輕的,甚至還沒有蓄鬍須。
朱厚照一邊扇著摺扇,一邊問道:“威寧伯,這想必便是你身後的高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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