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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八月。
早晚之時天氣已經轉涼,皇帝帶著許冠走在宮廷裡的長廊之上,長廊拐角處,會有一些宦官低頭站立,默不作聲。
“神武衛軍餉由內帑出,是甲級衛的三倍。每一名士卒的姓名籍貫資訊由侍從室儲存,不經兵部、也不經五城兵馬司。就有些類似於民間一般大姓所收攏的家奴,你許冠以後就是我朱家的人。”
朱厚照的個頭長得不算小了,因為他規律性運動、吃得東西也比較平衡,七尺男兒是算的上了。而且常年生活優渥,可以說是細皮嫩肉,彷彿白麵小生。
身處高位又讓他眉宇之間藏有威嚴,腰間玉帶一系,走起路來真叫一個俊朗模樣。
但站在許冠這樣膀大腰圓的大漢邊上,彷彿整體小上一圈似的。
“末將明白陛下的意思。”
“那你可明白,朕為什麼要設立神武衛?”
“末將不解,請陛下明示。”
朱厚照雙手抱胸,蜂腰直直挺著,眼神微偏,卻沒有說話。
風吹起一片片落在地上的粉紅花瓣,掠過他們的眼前。
“……許將軍以後會明白的,眼下,就先帶好神武衛吧。”
民間的事情沒有人和皇帝稟報,但一下子抄沒這麼多銀兩上來,必定是有影響。在此基礎之上,朱厚照作為後來者的一些改革動作依然停不下來。
而他記得,正德年間是有藩王反叛的。
再有,朱厚照有些嚮往於紫禁城外的世界,塞北的風光,大漠的草原,漢人的皇帝不去那裡,怎麼煊赫武功?
御駕親征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這都需要一支精兵護衛他左右。
所謂改革者,就是觸動固有利益的人,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其實都危險。
長廊的盡頭是他的臣子們。
朱厚照側身看了許冠一眼,他心領神會,鞠躬抱拳,“微臣告退。”
“嗯。”
緊接著皇帝加快了腳步,迅速走到一眾臣子面前,腳步也不停的說:“外面熱,去乾清宮。”
在朱厚照的乾綱獨斷之下,兩淮運司衙門的官員們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
而這件事塵埃落定,其他的事項也要逐漸提上日程。
今日召集臣子,主要是四個議題。
其一,便是以皇帝旨意下發的特別俸祿一事,醞釀了這麼些日子,大概也要有個結論了。
其二,朱厚照是殺了一些人,但朝廷的目的不是要把這些人殺了。接下來的事宜要如何處理才是重頭戲。
其三,少府獨立,設為第七部的事也要正式的以聖旨明確。
其四,兩淮運司的官員被殺了不少,商人也是,朝廷得理一理賬,籌謀著把一些銀子花出去。
乍一看事情不少,但實際上都不難。
尤其是特別俸祿。
特別俸祿的銀兩來源是內帑,其本質是皇帝用自己的銀兩養好自己信任的大臣。
有人願意掏銀子,給得還是大臣,除了被授予特別俸祿的人自己要‘客套’一番,其他人才不在這種事情上得罪人。
“……按照內閣和六部商議的結果,特別俸祿一共設為六等,分別為每年三萬兩、一萬兩、五千兩、三千兩、一千兩及五百兩紋銀。朝中大臣不論文武,只要受獎,則年年皆有特別俸祿。當然,若是其人恃寵而驕、不識好歹。該收回的也一樣會收回。”
朱厚照手裡拿得是內閣已經擬好的《特別俸祿詳述》。
今日商討完畢,用印以後就會勘印天下。
“特別俸祿的實施並非保護大明所有臣子,而只是保護那些不願意貪腐的臣子,當年章左副都御史章懋拿節日貢品招待客人,生活如此艱難,這是朝廷在逼著大臣成為貪官,朕心中不忍,所以生此念頭。而名單……也已經擬好了。”
“所謂特別俸祿,關鍵在特別二字,只有立有特別的功勞才能獲得獲此殊榮,至於何為特別……比如李閣老、劉閣老,為國盡忠、勤勤懇懇,朕還是太子時,便親眼看到他們每日伏案,處理政務,所謂案牘勞形啊,幾十年如一日,這便可以稱為特別。”
李東陽和謝遷都出列,他們身穿大紅袍,頭髮比之前幾年要白掉不少,尤其李東陽,眼袋腫而面板皺,老年斑是鼻子上一個,臉頰上一個,畢竟六十多了。
伺候他這麼一個亦正亦邪、又精明、又獨斷的皇帝也不容易。
“微臣慚愧。”
“誒。”朱厚照走下臺階去扶了扶這兩位老臣。
不管怎麼說,他是臉頰白裡透紅的少年,而人家是輔國幾十年的老人。也沒當權臣,更不胡亂施政,基本上還是很正派的。
所以朱厚照這一扶,扶得叫一個尊老愛幼。
即便這些都不顧,他畢竟剛剛殺了這麼多人,整個人一副刻薄寡恩的模樣,而大棒之後給個甜棗這種也是基本功夫了。
“李閣老、謝閣老不必謙虛。朕年幼,治國的重任若沒有兩位閣老,怕是要出更多的亂子。只不過朕,性子有時倔了些,但那是對事不對人。且朕也知道,內閣是辛苦的。”
皇帝忽然溫語,讓乾清宮的六部九卿的心裡都流過一陣暖流,一段時間以來,皇帝總是面若寒霜,搞的他們也有些害怕。今天終於……有些好聽的話出來了。
他們心中都覺得皇帝是個孝順、愛民的性子,現在看來那樣的皇帝還在。
李東陽和謝遷更加覺得受寵若驚。
“陛下言重,所謂辛苦也是為臣之本分。至於特別俸祿……微臣無子無女,所需者一日三餐、四季之服而已。一年下來如何能用得上特別之俸祿?懇請陛下收回成命,這些銀子賜予無田的百姓才是更好。”
李東陽這樣講,
謝遷也只得跟上。
不過朱厚照不讓他們說了,“兩位閣老,你們不要推辭。這銀子,你們不收,其他人如何敢收?再有,收了朕特別俸祿的人一旦叫朕查出仍然受賄,那要罪加一等,你們要朕使這激將法?”
這話說的,彷彿閣老心虛,不敢接這一招似的。
所以也就沒再繼續推辭。
不過儘管是閣老,皇帝宣佈的特別俸祿等級,也僅是第二等,也就是每年一萬兩。
這就讓六部尚書個個好奇了,
就連李、謝二人都僅是第二等,那麼第一等還有人嗎?
確實,那三萬兩的第一等,是朱厚照放在那裡給人看的。
就像大明朝的一品官,對於不姓朱的人來說想要當上極為不易。
在朱厚照的心裡,這個層次是給那種從龍救駕、開疆拓土之類的立功者留著的。除此之外,他還在等待書院裡會不會有人搞出什麼科技突破,那樣他也可以賞賜。
花一點銀子起到示範作用,很賺。
至於平常人做的平常事,一萬兩就是頂天了。
皇帝是政治手段很成熟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立一個高於內閣的人,所以既然閣老是第二等,剩餘的人也無作他想。
接下來顧佐是第二等,因為他掌管少府做了太多的事。
正常起來的話,韓文、閔珪都只是第四等。
隨後吏部尚書梁儲、兵部尚書王炳、再加工部、禮部兩位尚書都沒有獲得特別俸祿。這是朱厚照琢磨了很久決定的。
首先不能只留哪一個,這是侮辱人,要留就多留些,四人相互‘報團取暖’才易於接受。
因為特別俸祿就是以功勞來論,不在於關於親疏,想要拿到還是不容易的,這和官位大小沒關係,如果當得官大就有特別俸祿,那一開始就有些歪了。
而像楊一清打贏過花馬池之戰,就可列為第二等,王鏊辦好了開海可列為第二等,王守仁福建剿匪有功,列為第三等。
除了這些正常的官員名字,還有些奇怪的……
比如,女子醫館談允賢救死扶傷、醫者仁心可列為第四等,左副都御史章懋廉潔之名在外,列為第四等,特賜紋銀三千兩。
特別,
關鍵在特別。
這個名單以後還會繼續拉長,但往後一個一個加的話,沒有軍功以及特殊情況的,怕是連500兩也撈不到。
儘管如此,特別俸祿這一項也會讓內帑每年支出近十萬兩銀子。
好在有四位尚書,以及大理寺卿、通政使、左都御史都沒沾上這個名頭,這安排就不顯得特別奇怪,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會覺得是皇帝在針對他們。
別說他們了,
劉健不是也沒有嗎?
朱厚照不想在這個上面浪費太多時間,反正具體的實施路徑也很簡單,因為人數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當面賜予他們。
這項特別俸祿除了賞賜的用意,也是要讓不貪腐的人,口袋鼓起來,更加‘有恃無恐’,似章懋,朝廷不叫他餓肚子,他就能把那些貪官給煩死。
劉瑾把聖旨在御案上展開好,而皇帝就在眾人的眼中用了印。
哐噹一聲,一項不大不小的改革也終於落於紙上。
朱厚照再把聖旨交到劉瑾的手上後,從御案後出來,緩步向乾清宮的大門走去,一直走到門檻之處。
背對著眾臣,他說:
“還記弘治十七年,朕清查浙江窩案時,便有人提過,朝廷不得與民爭利。但朕是不愛銀子的,所以這錢朕捨得。
而所謂朝廷就是幾座宮殿、幾座衙門,飯還是要分鍋吃的。”
門外的晨風把朱厚照的頭髮吹得胡亂飄揚,皇帝的話在宮殿裡形成迴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朕是皇帝,你們都是國之重臣,千秋萬代後人眼中,是查得到我們的所作所為的。朕不知道你們怎麼想,是想著青史留名、還是想著我死之後不管洪水滔天,但朕是要對這把龍椅負責的。”
“歷史有太多的遺憾了,孔夫子生不逢時、霍去病英年早逝、安史之亂盛唐一夜灰飛煙滅、風波亭嶽武穆千古留恨……諸位愛卿,朕不想這些遺憾也發生在正德朝。
父皇御極十八年,勵精圖治,朝中所用得人,諸位皆是賢臣,朕又年僅十六,正是青春盛年。疆域之外韃靼四分五裂,中原之內並無烽煙四起。這樣的條件,如果朕朱厚照……”
皇帝指了指自己,
隨後又換方向指了指站立著的大臣,“你們李、謝、韓、閔……這麼多人,搞不出一個國泰民安、四方來服,那咱們這些人也不要自詡太高,千百年後怕還是要成為後人的笑話。”
這是一番肺腑之言,一說出口就是有一股帝王的沖天之志。
“吾皇聖明!!吾皇聖明!!”
朱厚照側著身,表情沉靜的望著跪了一地的人。
“光朕聖明沒有用,強國還是靠諸位。靳貴,”
“微臣在。”
“談下一個事情吧。”
“是。”
按照議程,接下來就是鹽。
運司的官、兩淮的商人被‘強權’以撕裂的方式完全破壞,現在楊廷和和趙慎還在那個地方撐著,但官制被破壞,不能夠無限拖下去。
接下來要怎麼辦,這個問題要很快回答,而且得回答好。
朝廷的目的、朱厚照的目的是希望兩淮鹽場運轉正常、朝廷鹽課收入能有所增長。不是把那群人抓起來殺了就完了。
儘管那很爽,但不做好善後就是災難。
而善後的方法之一,就是嘗試施行拍賣之法,將鹽場交予鹽商經營,儘快恢復正常。
其實所謂的兩淮鹽場,實際上是指淮北、淮南鹽場,位置主要分佈在東部海濱一帶,從漢代開始這裡就是重要的鹽產地。
至正二十六年,太祖皇帝在這裡設立鹽區,共管轄29處鹽場;成化七年,又發現一處古灶遺蹟,因其‘地廣水鹹,宜設煎鹽’,所以成化皇帝下令設立天賜場,這樣到如今,兩淮鹽場一共有30處,共有灶戶五萬餘。
到明代中期,兩淮鹽的官方產量在一億四千萬斤左右,弘治時鹽引改為小引,一引鹽大約是200斤(弘治前為400斤),所以換算成鹽引,兩淮鹽場一年可產鹽70萬引,這遠遠高於兩浙鹽場的40萬引和山東鹽場的15萬引,佔大明一年300萬引產量的近四分之一。
這還不算灶戶私制的私鹽的數量。
而每引鹽的價格大約在0.7兩左右,這樣僅是正鹽鹽課大約就有50萬兩,除此外,還有些‘手續費’,比如支鹽時,每引需納0.05兩,這些銀子是‘存留司庫,以備賑灶’,因而稱為賑濟銀。
此外還有“科罰銀”、“割沒銀”等。
可以說是苛捐雜稅,名目眾多。
總之亂七八糟加起來,明朝兩淮鹽課每年上繳60萬~70萬兩銀子,佔據全國鹽課歲入的約三分之一。
歲入比例高於產量比例,就是因為兩淮鹽最好,價格最高。
同上,鹽課收入也無法計入被走私掉的私鹽。
實際上按照氾濫到的‘無官不私’的程度來看,正鹽之外的餘鹽比例會相當高。
興許,朝廷這邊拍賣一處鹽場,某個鹽場的鹽產量就會翻上一番。
而如果鹽商們以每引0.7兩的銀子報中,再加上繳納各種‘苛捐雜稅’之後仍然有得賺,那麼可以合理預估拍賣的鹽引單價可以輕易提升至一兩。
平均來看,每處鹽場每年正鹽產量約2.3萬引,計算進餘鹽,合理預估為3萬引。分五年進行拍賣一年可拍六處,所以拍賣所得金額就可以達到18萬兩。
這個數字還需要乘以五,也就是一共90萬兩,朝廷才同意六處鹽場的經營權交商人經營。
因為經營權一次五年,那當然就是收五年的錢!到底吃了幾碗粉,這個賬不能算錯。
對於一家商人來說,如果他拍得一處鹽場,大約要花費18萬兩白銀,再加上一些成本算其20萬兩。出了這筆銀子,接下來五年的20萬引、4000萬斤鹽就歸他了。
實際上每引一兩的價格或許都低了,畢竟‘苛捐雜稅’只在0.7的基礎上加了0.3,比例稍低,大明的官僚們表現有沒有那麼好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剛開始,總歸是慢慢來。一處鹽場幾十萬兩白銀,在兩淮鹽商受過大傷之後,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的估計也不多了。
而且鹽商的成本不僅在於拍賣費用,他們也要支付為其產鹽的灶戶的工錢。
所以預估的單價1兩一引以及產量從2.3萬預估到3萬,都不算很大幅度的提升。實際上裡面貓膩還不知道多少。
但即便這樣,朱厚照覺得也夠了。
因為除了鹽課歲入在漲,朝廷還可以撤掉亂七八糟的運司衙門,把那些‘蟲豸’全部都掃進垃圾堆,這一來一回,差別可就大了。
所以這個買賣,讓朱厚照很有推進的動力。
當然,少府和內閣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李東陽說的,“若是今年的6處順利拍掉,那剩餘24處的鹽場又要如何處置?”
朱厚照微微點頭,
皇帝和大臣之間的討論就該是奔著解決問題去的,而不是誰是君子,誰是小人。
之後韓文又說:“首先是不能夠關停,每年進入市場的食鹽豈止70萬引?那麼多鹽場關掉以後,食鹽產量銳減,必定使得鹽價騰貴。”
朱厚照雙手抱胸,一邊晃著,一邊在聽臣子們的建議。
“微臣以為,是不是擇幾處列為兌支鹽場?”
朱厚照猛然抬頭,“誰說的這句話?”
一個年輕的藍袍官員被君威震懾,還以為自己講錯了話,急忙跪下來說:“是微臣所說。”
“你叫什麼名字?擔任什麼職務?”
“回稟陛下。微臣陳季立,乃少府一郎中。”
顧佐補充稟報,“年初時,陛下下旨將京師裡剩餘的工人訓為船匠,微臣便選了此人總制此事。今日陛下宣召要議花錢修路之事,陳郎中有專疏上奏,臣覺得有幾分道理,因而將其一併帶來了。”
喔,不過那個是後面的議題了。
朱厚照打量了一眼這個叫陳季立的年輕人,嘴巴上連個鬍鬚都沒有,圓圓的臉蛋其實有些稚嫩感。
“知道了,旁得先不提。陳郎中,你說的守支鹽場是什麼意思,具體講講。”
陳季立心中突突跳,吞嚥了兩口唾沫說:“鹽課之案中,內外皆知民間鹽商守支之苦。朝廷此番殺鹽官、懲鹽商,破除權貴佔窩賣窩之害,乃剜肉補瘡之舉,民間百姓無不稱頌。可此番行拍賣,去鹽引,那麼過往鹽商手中的鹽引又當如何處置?”
“你的意思是,朝廷不能賴賬。”
陳季立嚇了一跳,“微臣不敢。”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起來吧。”朱厚照是感覺到了一種欣慰,終於有人說出了政府不能賴賬這句話。
民間的許多商人已經領悟了商業以誠為本的重要,可惜官本位裡面的人大多不懂,因為權力可以輕易的碾過商人,而不會讓他們覺得有任何後果。
實際上,鹽引的濫發本質上就是對商人的剝削,這個從大明寶鈔中就可見一般。像永樂、宣德這樣的皇帝難道看不明白嗎?
不可能。
後來者如弘治即便不懂,朝中的大臣一遍一遍的上奏道理也講得很通俗。
但為什麼還是治不好濫發鹽引的病?
說到底四個字,以商為末。你們就是該為朝廷做貢獻。
商業活動總是遭受各種破壞,無法發展壯大,萌芽萌了一百年也還是萌芽,其中一個原因或許也有權力者的肆意破壞。
“朝廷不能夠賴賬。”朱厚照又重重說了一次,“你這個建議提的好。不過朝廷應當擇幾處鹽場作為兌支鹽場?”
這樣再問下去就是實際操作了。
正德皇帝注重這一點,甚至重過提議本身。
陳季立繼續說:“若是拍賣順利,則今年朝廷所得兩淮鹽課收入已遠遠超過往年。因而兌支鹽場的數量不妨設得多一些。”
“為何?”
“既然是要給鹽商承兌,就不能夠小家子氣,目前守支問題嚴重,有的鹽商甚至要守幾十年。可見一兩處鹽場作為兌支鹽場,掀不起一點浪花,甚至不能夠讓商人感受到朝廷守約的決心。若產生這樣的效果,那還不如賴掉。”
真賴掉也就賴掉了,反正又不是頭一回。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朱厚照點點頭,“一兩處鹽場確實容易有反作用。諸位愛卿,你們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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