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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晚霞泛著紅,晚霞之下連片的紅色宮闕在白雪的掩映下生出了某種聖潔的高貴感。出宮的路途上有腳印,腳印的盡頭是個穿著圓領藍袍,頭戴烏紗帽的壯年官員。
這是景暘第三天走這條路,也是他正式到侍從室的第三天。
前兩天熟悉了一下,今日一下便領了許多事。
不過作為天子近侍,最麻煩的事情其實不在宮裡,而在宮外。
若是不認識的一些外人倒還好說,好些相熟之人也變著法兒的要進他的門。
一開始他還招待招待,一直招待到囊中羞澀,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別人要給他錢他也不要,就只能躲著了。
明朝的皇帝在極端的時候連大臣前天晚上在家吃的什麼菜都能掌握,景暘這般處境,朱厚照怎會不知?
不過他沒有更加干預。
上任時的眾星捧月和卸任時的門前鞍馬稀那是官員必須要習慣的。
而且他也懶得干預,過年期間還算清閒,朱厚照自己還想得空換換腦子,乾清宮外的場地上都鋪上了厚厚的雪,
閒著無聊,他也去抓起來、搓成個雪球玩兒,雪景之中的散步同樣是一件雅事,可惜的是近來局勢不穩,他出不了宮了。
畢竟是危險時候,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實在沒必要,即便不出事,真遇到個刺客也一定是滿城風雨,這樣他很不喜歡。
所以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宮裡轉轉得了。
“你給朕的兩千料寶船,朕看了。沒對外人說,但朕覺得還是有些小。”
梅可甲是丈人,但也是臣子,他低著腦袋,說道:“陛下見諒,如今船廠只能造出這樣的船隻,但臣已經下了懸賞,鼓勵船工造出更大的船!有一種四千料大船,已經在試製了,但臣沒把握,就沒敢拿給陛下看。”
“你還是明白朕的心意的。”
“陛下過獎。”
朱厚照與梅可甲的關係越發緊密了。
梅可甲這個人其實很重要,所以他也不可避免的用上了封爵、聯姻這些方式。
“載垨、載壦都看了吧?”
聊起家事梅可甲略微放鬆些,“都看了,兩位皇子雖然年紀還小,不過也都知禮了。”
“誇自家外孫?”
“那也是陛下的皇子嘛。”
朱厚照哈哈一笑,一腳深一腳淺的隨意踩著雪,“今年海貿銀降了些,還要再拿出去分紅,留到朕手裡的也只有一百二十多萬兩了。”
“陛下,臣……”
“誒。朕沒有責怪的意思。朝廷現在清理軍屯漸有起色,錢糧的壓力不大。只不過海外的事確實得想個法子,成國公、定國公、英國公他們的祖上都是立了大功的,
正德二年,朕軟硬兼施叫他們交了田入了股,這還沒三年,收益就下降,說不過去。再降下去,朕要成言而無信之君了。這南洋,是出了什麼事?”
梅可甲也如實相稟,“陛下,大明開海以後,除了官方的,還有各地的商戶都在出海,這佛郎機人也不傻,他們知道大明賺得銀子極多,加之又可以從其他處購得,所以就開始往下壓絲綢、陶瓷的價格,同時他們私下裡對呂宋等島國威逼利誘,願意配合他們的就聯合起來向我們提條件,不願意的,估計還會訴諸武力。”
嘭!
朱厚照將手中的雪球扔向結了冰的湖面,像是和自己較勁一般,說道:“朕一定要有一支強大的水師!當年太宗皇帝還曾在那裡設定舊港宣慰司,一百年了,他們應該都忘了。喔,對了,先前提過,讓你派些人,去學說佛郎機語的事,伱沒忘吧?”
“陛下交辦,臣豈敢忘記?一共二十人,臣已經選派好了。都在學,不過學一門外語非一朝一夕之功,還得請陛下再等等。”
“能否找個老師來?最好能請到京師,長時間的那種。條件你去談,給些錢都不算什麼。”
梅可甲有些沒鬧明白,
“陛下……要請其到京師?陛下也要學那些語言?”
“朕是順帶學學,”朱厚照擺手,“主要是載垨和載壦,朕想讓他們都學會。”
“啊?這……”
“技多不壓身,你難道不希望他們多會一些?”
梅可甲也知道涉及到皇子的事情敏感,當即道:“臣當然也希望他們將來都能成才,可按祖制……兩位皇子將來都是要就藩的。”
是要就藩,那要看就在什麼地方。
“朕自有打算,你先去把這西洋先生尋來了再說。”
其實載垨和載壦反而合適一些。真要是皇后的孩子,然後不專心孔孟之道,而搗鼓這類東西,你看朝堂上的那些個老頭子和不和你拼命。
庶出也有庶出的好處,皇帝真要折騰也沒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說一口流利的外國話,那以後該當王爺還是當王爺。
所以說朱厚照做事都有理由的,這倆孩子的年歲也差不多了。他要這個西洋先生幫助載垨、載壦拓寬視野、增長見識,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大明還有其他幾十上百個國家。
梅可甲也知道皇帝都是新招怪招,所以也不好說太多,只能稱是領旨。
“臣……其實還真的認識一位,他倒是提過要來大明。”
朱厚照一聽,心中欣喜,“那麼你讓他來呀。”
“當時臣並不敢擅作主張,而且他不是一人,而是一家人,長期逗留中原腹地,臣怕會引起百姓觀瞻,影像不好。”
“多心了,你出宮以後就派人把這一家人都接到京師,這麼大個地方,住一家人住不了?”
梅可甲心想話到都這裡了,那乾脆再請示,“陛下,臣還有一事。便是海外諸國,其中有些國家欲遣使來大明,拜見陛下,這是否能行?”
朱厚照不假思索的點頭,“可以,你叫他們都來,大臣、子女都可以,大明與鄰為善,當然歡迎他們。但是得派說得上話的,不要講了半天不能決定事情,一來一回又耽擱一年,朕可耗不起。平海伯,這事兒你該早和朕提的,哪怕在信中帶一句。”
梅可甲也有些不好意思,“陛下恕罪,臣是覺得海外之人不識中原王道教化,而且很多都是為利而來,真要如此,臣擔心會惹陛下和朝中諸臣不快。”
“你是個生意人,怎麼還這麼多條條框框?”朱厚照不說那些了,“冬天這個時節不合適,太冷,也沒有生機,你這一趟回去就可以答覆他們,只要心懷誠意,那朕都歡迎,挑個夏天或是秋天,把他們一起領來。”
梅可甲有些高興,“微臣遵旨。如果是這樣,那麼臣也可以施展合縱連橫之術,未必不能對抗佛郎機人!”
“對他們還什麼合縱連橫?造好船、造好炮就行了。”
“陛下說的是。”
“那說好了,朕今年可就等著你了,可不能叫朕失望啊。”
梅可甲提高了點音量,“是!”
好,大明逐漸變得繁榮起來,這個時候應該萬國來朝,甚至韃靼人若是要來他也願意。
原先沒和達延汗打那一仗他還不願意,因為沒打贏就是純粹吃喝,那沒意思。打贏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到時候可以提些要求嘛,不答應,什麼時候可以發兵再打一下。
“好!”朱厚照心中暢快,今年有盼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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