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混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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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陽城城外的校場。

這裡聚集了排好列陣的一千守衛兵。

還有另外一千守衛兵，馬闢勁則讓他們留下來守衛軒陽城。

即便黃富貴已經給了他半副家產，他也開始招兵了，可他仍然不願意冒著一下子損失兩千守衛兵的風險去對付趙磊。

而如今這挑選出來的一千守衛兵，則大多是平時不怎麼服他管教的傢伙。

剛好用來犧牲就最合適不過。

此刻，校場上。

馬闢勁帶著黃富貴一同來到演武臺上，對著一眾守衛兵說道：“相信大家都聽說過，我們軒陽城出現妖怪這個傳聞。今天，本官就在這裡明確的告訴大家……沒錯！傳聞都是真的！”

守衛兵們頓時一陣譁然。

紛紛交頭接耳。

馬闢勁大聲一喝：“肅靜！本官這麼說，或許還會有人不相信。所以本官今天特地喊來了身邊這位黃老爺，黃富貴！黃老爺為人好善樂施，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悲哀的是，好人沒好報，黃老爺卻成為了此次妖怪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接下來，就由黃老爺來親口講述，他的親身經歷！”

這些當兵的，大多都不是本地人。

他們平時居住的地方，也在城外的軍營，所以對城內的具體情況，基本都是一知半解。

如今聽到黃富貴這個‘大善人’是受害者，大家心裡都不由得有些動容。

黃富貴更是七情上面，神色憔悴的對著大家說道：“各位將軍，大家好……”

看到黃富貴的神態，守衛兵們更加相信了幾分。

“老朽六十有三，在軒陽城裡做布匹生意。平日裡都會接濟一些窮苦人家，幫他們解決生活上的困難。犬兒從小在老朽的耳濡目染之下，也養成一顆行善之心。可前一陣子，犬兒一如既往的去臨近的村莊，接濟百姓時，卻被忽然冒出來的妖怪不分青紅皂白的活活拍死！

可憐犬兒只有二十多歲，就這麼沒了。

老朽老來得子，卻要白頭人送黑頭人，夫人更是因此臥病在床……”

說到這裡，黃富貴忍不住歇斯底里的痛哭。

看得守衛兵們那叫一個揪心。

傳宗接代有多重要，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

所以大家或多或少也明白黃富貴的心情。

黃富貴的苦肉戲演好了，則輪到馬闢勁再次登場：“大家也聽到了吧？可本官在這裡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黃老爺的遭遇，只是妖怪惡行的冰山一角！軒陽城還有更多的百姓正受著妖怪的迫害和凌辱，卻又苦於無門求救！

今天妖怪能夠迫害軒陽城的百姓，明天同樣能夠迫害我們的家人！

所以本官這次召集大家，就是為了討伐妖怪！

本官問你們，你們是否願意看到妖怪繼續迫害百姓，迫害你們的家人？”

眾守衛兵，異口同聲：“不願意！！”

“很好，那就拿起你們的武器，跟本官一起去討伐妖怪！”

“討伐妖怪！”

“討伐妖怪！”

“討伐妖怪！”

守衛們不停舉起長槍，高聲呼喊。

校場氣氛瞬間聲勢浩大，同仇敵愾。

見氣氛差不多了，馬闢勁舉手握拳，示意大家安靜，隨後繼續說道：“記住，你們這次的敵人是窮兇極惡的妖怪！相信大家都明白什麼叫做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所以你們不能有僥倖的心理，也絕對不能留手！就算妖怪有人質在手，也務必一拼殺之！否則，死的不僅僅是人質，站在你們背後的百姓，也同樣會遭到禍害，明不明白？！”

“明白！！”x1000

“胡校尉！”

“末將在！”身穿馬甲，頭戴銅盔的胡校尉，在眾守衛兵的第一排中，踏前一步，低頭拱手。

“你且換下便裝，帶領一支小隊前往李家村查探妖怪的動向。本官會帶領一眾士兵在城門口等你訊息。”

這是馬闢勁、縣丞和黃富貴商量後得出的結果。

戰他們肯定是不會親自作戰的。

妖怪喜食書生，萬一妖怪不理會那些守衛兵，奔著他們來，那這玩笑就真的開大了。

所以才商討出這樣的對策，先派人去查探妖怪的位置，然後再決定該怎麼進攻。

這樣就可以避免，萬一妖怪不在，他們這勞師動眾的動靜也不會打草驚蛇了。

“末將領命！”

胡校尉指了兩個人，就打算更衣去執行任務。

馬闢勁皺眉道：“胡校尉，你就帶這點人馬，夠嗎？”

“大人，這次我們只是去查探情況。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馬闢勁一想也是，擺了擺手，就任由胡校尉帶上兩個人離去。

待兩人走後，看似悲痛欲絕的黃富貴，則在他身後咬牙輕聲道：“大人，您答應過小民的可是兩千守衛兵。如今只有一千守衛兵。難道大人就不擔心，就算這一千守衛兵死絕了，也引起不了仙家的關注？”

馬闢勁不動聲色道：“放心，守衛兵裡有我的人。就算一千不夠，妖怪也不是不可以誤殺李家村四五百條生命的……”

黃富貴可是付出了半副家產，心有不甘的他，還想說些什麼。

馬闢勁當即喝斥道：“夠了，一千守衛兵，加上李家村的幾百條性命，怎麼說也有一千好幾百。真要引不起仙家的關注，再搭進去一千人，又有何用？！黃富貴，真以為你那點家產能養活那麼多人嗎？”

見馬闢勁發火了，黃富貴只好默默嚥下這口氣，不再說話。

……

另一邊。

軍營的某個帳篷裡。

胡校尉正跟他的兩個屬下，一同卸下馬甲和銅盔，準備換上普通老百姓的粗布麻衣。

這時，其中一個屬下，忍不住邊換裝邊說道：“胡大哥，那狗官平日裡知道村莊有馬賊來襲，都不肯去多管。今天會那麼好心，召集我們為民除妖？這會不會有詐？”

胡校尉邊卸甲，邊無所謂道：“一，或許那些妖怪真的威脅到他性命了，迫使他不得不出兵。二，或許那些妖怪損害到他的利益。當然，也有可能真的是陷阱。總之，不管是不是有詐，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三人就換好便裝，上馬朝李家村的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