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互掉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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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目光審視地看著男人。
男人上半張臉戴著修羅面具,露在外的眼神沉穩和平,正平靜地看著她。
下半張裸露在外的臉線條精緻,那張薄唇唇型漂亮,看著格外好親。
越看這半張臉,沈宴禾就越覺得眼熟。
傅言鶴深邃的雙眸溫和平靜的看著她,薄唇微微勾起:“你在看什麼?”
再度聽到他的聲音。
沈宴禾微一晃神,末了垂眸朝他輕輕一笑:“看你。”
傅言鶴看向她的目光驟然暗了下來。
“我有點好奇。”她稍稍地靠近了他,軟白細嫩的手指無聲息地落在了他腦後綁著面具的帶子上。
“與我春風一度的男人究竟長什麼模樣,所以……”
沈宴禾的聲音含笑:“冒犯了。”
話音一落,她的指尖驀然勾住了綁著修羅面具的繩子,將其輕鬆扯開。
在扯開的過程中她身子緊繃,警惕地看著男人,生怕他直接暴起,拿槍把她給崩了。
可沒有。
男人很安靜的,甚至有幾分縱容地讓她扯開了面具的繩子。
沒有繩子的束縛,修羅面具應聲落下。
沈宴禾下意識地側頭看去,在看到徹徹底底露在她眼前這張臉時,大腦嗡的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怎麼是他?
為什麼會是他?
被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竟然是傅言鶴?
沈宴禾心中震驚的同時,卻藏著一絲她暫時無法察覺的慶幸。
傅言鶴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平靜,他甚至還對她笑了一下,指骨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捏著修羅面具。
“怎麼樣。”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沈小姐。”
“……”
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沈宴禾呆怔地看著他,大腦空白,久久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內就只剩下她和傅言鶴兩個人,他帶來的兩個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出去。
沈宴禾直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把貓臉面具摘下來,目光復雜的看向傅言鶴,嗓音乾澀:“那天晚上在房間的那個男人……是你?”
傅言鶴微微頷首:“是我。”
他解釋:“那天晚上我毒發在房間裡休息,你突然闖了進來,還強迫了我。”
他看向沈宴禾的眼眸一片漆黑:“強迫了我,你還跑了,不對我負責。”
“沈宴禾,我當時很生氣。”
他的聲調明明很平靜,可落在沈宴禾耳中,卻莫名地品出了幾分委屈。
“……”
沈宴禾滿心的複雜瞬間變成了心虛。
這件事的確是她理虧。
可現在看,傅言鶴似乎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也沒有想要把她丟到海里喂鯊魚。
她抓著貓臉面具的手緊了緊,抿著唇解釋:“當時是三叔發訊息叫我過去,我怕是小淮出事,才沒等你醒……對不……”
傅言鶴看著他和沈宴禾之間的距離,黑眸望著她,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不溫不淡地道:“你確定要離我那麼遠和我道歉嗎?”
“沈宴禾,你的道歉不誠心。”
沈宴禾噤了聲,身子微僵,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承認。
在發現和她有過一夜魚水之歡的人是傅言鶴時。
面對他,沈宴禾會有些不自在。
一看到他,她的心跳就會逐漸加快。
就好像生了病一樣。
再想起剛才她和傅言鶴說的話。
“你和我老公相比,可差太遠了。”
還有以前她對傅言鶴胡謅的,她和前男友的分手炮……
沈宴禾絕望閉眼,尷尬的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瞬間想要換一個星球生活。
尷尬,太尷尬了。
根本無法面對這種尷尬。
看著她久久沒動。
傅言鶴黑眸中閃過一抹無奈,他蒼白修長的手落在了輪椅的按鈕上,欲要催動輪椅來到她面前。
沈宴禾抿了抿唇,沒等他來,主動邁步來到他面前。
他抬眸看她,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白皙的手腕,將她往懷中一拉。
這一次,沈宴禾分外順從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靠在他懷裡。
兩人緊密貼合。
“沈宴禾。”傅言鶴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耳旁,帶起了身子裡一陣陣的顫慄。
沈宴禾腦海中幾乎是不受控制地閃過了那一夜與傅言鶴抵死糾纏的一幕幕。
她顫抖著聲音:“嗯,我在。”
再度擁住這個溫軟的身體,傅言鶴清晰地聽到自己心中傳來的一聲喟嘆。
他將她整個擁在懷中,手掌慢條斯理地貼上了她細軟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你要對我說的,不是對不起,不是道歉。”傅言鶴側過頭,在她鬢間輕輕落下一吻:“而是要對我負責。”
沈宴禾的呼吸瞬間屏住了,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傅言鶴垂眸,黑暗深邃的眸與她的視線相對:“是你把我弄髒了,你要負起責任。”
沈宴禾:“……”
她一言難盡地看向傅言鶴,抿了抿唇,小聲逼逼:“可那天,我是初次……”
“我也是。”傅言鶴沒有半點害臊,直白地回答她:“除你之外,我沒有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
沈宴禾被他的直白弄得臉上一陣燥熱,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我現在不是對你負責了嗎?我都跟你結婚了,人都是你的。”
傅言鶴眼神陡然沉了,落在她腰間上的大手緊了一瞬,卻還剋制著力道不傷到她。
他低頭與沈宴禾更靠近一些,與她額頭相抵,眸中洩露出了幾分佔有慾,問她:“你是我的?”
沈宴禾眼睫微顫,紅唇微抿:“不、不然呢?都、都結婚了……”
雖然結婚有些草率,可她現在名義上,的確是他的妻子。
傅言鶴深深凝視著她,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掌住她纖細緊緻腰間的手用了幾分力。
“沈小姐。”他聲音不輕不重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我有些忍不住了。”
沈宴禾懵了一下,下意識抬起頭看他。
剛想問他,什麼忍不住?
唇上卻陡然一暖,所有的話語都消失在唇齒之間。
他吻得很專心,也很用力,讓沈宴禾的大腦從一開始的清明變成了一團漿糊。
在迷迷糊糊中她才恍然想起來。
原來他說的,忍不住了,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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