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懲罰?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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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睜開眼,探身將燈開啟。
便看到床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鍵盤,約摸有十幾把。
沈宴禾的臉色一言難盡:“……”
她剛伸手拿起一把鍵盤,門便傳來嘎吱一聲響。
沈宴禾抬眸一看,傅言鶴推開門走了進來。
“醒了?餓不餓?”
他似乎剛洗完澡,上半身的白色襯衣沾了點水,變得有幾分透明,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他隱藏在衣服下完美性感的肌肉線條,濃濃的荷爾蒙撲面而來,很難不讓人心動。
沈宴禾目不斜視,她晃了晃手上的鍵盤:“買那麼多鍵盤,什麼意思?”
傅言鶴內心輕嘆一聲。
美男計也不管用了。
看來,真得用上奉嬌提議的那個辦法。
他朝沈宴禾走過去,開口道:“宴宴之前不是說,想要你原諒我,就得要跪鍵盤麼?”
傅言鶴語調不緊不慢:“宴宴從這幾把鍵盤中挑選一把。”
沈宴禾心尖帶上幾分愕然,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她細緻地打量著傅言鶴,繃著小臉把手上的鍵盤遞了過去:“這把。”
她語調冷酷:“跪吧。”
傅言鶴眼睫微垂,從她手中拿過鍵盤放在了面前,雙膝一彎,乾脆利落的就要跪在鍵盤上。
在他的膝蓋離鍵盤還有幾厘米遠時,一隻細長白皙的手探出,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往下跪的力道。
沈宴禾咬牙切齒:“我讓你跪你就跪?”
傅言鶴抬眸,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格外明亮生動的貓瞳,很輕的笑了一聲,清冷的聲線帶著幾分繾綣:“宴宴說的話,我自然要聽。”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如今他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笑意,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她的心尖。
沈宴禾咬咬牙。
這人還真是可惡,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住他這樣。
她抓著他結實手臂的力道微微收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酷無情:“你重死了,起來。”
傅言鶴看著她,應了一聲好。
卻在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直地朝著沈宴禾的方向壓了過去。
在將她壓在柔軟有彈性的大床上時,傅言鶴長臂一伸,將她身後的鍵盤都掃到了地上,避免了沈宴禾的頭砸到鍵盤上的命運。
眼花繚亂間,沈宴禾就被傅言鶴壓在了床上,她的手放置在他腰腹的位置,感受著手下結實的腹肌,下意識地捏了捏。
傅言鶴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很快又放鬆下來。
沈宴禾捏完後,才想起來她還在和他發脾氣,連忙放開,兇巴巴地推了推他:“你別壓著我,我現在還沒原諒你呢!”
“可宴宴剛才阻止了我跪鍵盤。”傅言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眸逐漸變得深暗,手臂不緊不慢的將她攏到自己身下:“宴宴心裡已經慢慢原諒我了,對嗎?”
“我阻止你是有理由的。”沈宴禾仰頭看他:“你的雙腿是我用金針和藥一點點治好的,要是跪壞了辛苦的還是我。”
“剛才我的確是想要原諒你了。”沈宴禾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推了下他:“但現在,我又生氣了。”
傅言鶴垂眸看著她,眼神十分柔軟,極輕地嘆息了聲:“我的錯,別生氣。”
“可宴宴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
沈宴禾:“……!”
這是明晃晃的犯規吧?
沈宴禾細緻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俊美出眾,堪稱完美的俊臉,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著,一看就十分適合接吻。
她眼眸微眯,細長的手指從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划動:“想讓我消氣,還有一個辦法。”
傅言鶴眼神陡然深暗,呼吸粗重了幾分,他剋制著想要親吻她的慾望,開口的聲線帶著隱忍的喑啞:“什麼辦法?”
沈宴禾彎唇朝他粲然一笑,沒說話,只是反身將傅言鶴壓在身下,從床邊衣物中抽出一條領帶,將他雙手綁起,壓在頭頂。
傅言鶴動了動被領帶束縛的手腕,眉梢微挑:“宴宴?”
沈宴禾跨坐在他身邊,眼眸低垂,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慢慢地將他規規矩矩扣著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別急。”
“很快,你就知道了。”
窗外原本已經停歇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了起來,雨聲急急地拍打著窗戶外放置的植株,原本合攏的花苞在這狂風驟雨下,顫顫巍巍地盛放,露出了嬌嫩的花芯。
花芯被雨水拍打,很快便承受不住,零星的花瓣搖搖晃晃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夜色泛起魚肚白,下了一整夜的雨也漸漸停了下來。
房間內。
沈宴禾恍恍惚惚的看著外面大亮的天,在昏睡過去前,腦子裡只浮現了幾個大字。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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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某處荒郊野嶺外。
狗吠聲伴隨著呵斥聲響徹整個鄉野:“都四處找一找!有目擊者看到他們往這邊跑了!應該就在不遠處!”
茂密的灌木叢中,滿身抹滿了泥的沈仲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些警察和警犬都紛紛跑過,忽視這片地方時,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確認自己安全後,沈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將其放在身邊尚還在昏迷的金髮男鼻子下方。
刺鼻的味道讓金髮男從昏迷中幽幽轉醒。
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片黑暗,金髮男咯噔了聲,死死的抓著沈仲的衣服就要張口,卻被沈仲緊緊捂住。
沈仲壓低聲音:“附近有警察,小聲點。”
金髮男連連點頭,粗重的呼吸逐漸放緩。
沈仲慢慢的放開捂住金髮男的手。
金髮男壓低聲音著急的問:“P博士,我看不見了,是中毒瞎了嗎?”
他好不容易在組織裡爬到小頭目的位置,要是他瞎了,這位置可就被其他人坐了。
沈仲面無表情的把衣角從金髮男手上拉了出來,回答:“不是,是天黑了。”
金髮男鬆了口氣,沒瞎就好。
他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呢?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你中毒昏迷後,荊城的警方來了,我只來得及救出你,其他人沒救出來。”沈仲說:“荊城的警方現在正在全城搜尋我們,我不知道組織在大夏的據點,只能把你往山裡帶,我身上的藥擾亂了那些警犬的嗅覺,他們暫時找不到我們。”
“既然你醒了,接下來就由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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