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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梔回到房間便反鎖上門。
先前在他面前偽裝出來的柔弱可欺一點一點消失,她面無表情地盯著虛空,突然一笑。
若是以前,自己肯定會被他的那番話嚇住,因為那次失敗的逃跑所付出的代價確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只是……
她緩緩抬起手,凝視著自己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痕跡。
他不會知道,得到小枝死訊的那一天,她也像如今這般將自己反鎖關進房間裡。
然後握著刀片,打算再死一次。
小枝死了,太陽的光再也照不到她身上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最後阻止她的是心中想要弄清楚小枝為何死亡的執著。
也是從那一天起,她便拋卻了自己身上的軟弱與害怕,開始殫精竭慮,步步謀劃。
支撐著她走到現在的信念只有一個:報仇!
所以餘學深的那番話,對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只是……自己現在還處於他的管控之下,寧梔很清楚,要是自己不屈服的話,她會被一直關在房間裡。
她怎麼可能浪費寶貴的復仇時間在這裡和他耗?
寧梔冷靜地思量過一番,然後走到書桌前,開啟電腦在百科上輸入陸霽明三個字……
翌日。
餘學深坐在佈置雅緻的書房裡,翻看著公司的季度報告。
越看他眉頭皺得便越緊。
最後更是將一片飄紅的資料包告甩在辦公桌上,直接不看了。
廢物,都是廢物!
真不知道人事部是怎麼招的人,光招一些領薪水不幹活的廢物,搞得公司績效一天不如一天!
他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了好幾口,才將心頭竄起的火氣勉強壓下去。
而敲門聲便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餘學深開門,看見寧梔端著托盤站在門外。
她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都被一條純色絲帶鬆鬆地挽在腦後,穿了一條袖口帶有蕾絲花邊的絲質長裙,將昨晚上的青紫傷痕都完美地遮掩住。
笑容淺淡得體,秀雅怡人。
餘學深皺著眉打量著她,不太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她便屈服了。
寧梔這丫頭他最是清楚不過了:看似柔弱,實則倔到不可思議。
有一回,她甚至將自己餓暈在房間裡都不願意屈服。
寧梔坦然面對著他探視的眼神,笑容不改:“父親,我們進去說吧。”
“湯快冷了。”
餘學深看她一眼,沒有反對。
寧梔端著托盤,步伐輕穩地走了進去。
她將托盤放在茶几上,然後小心地端出造型雅緻的湯缽。
緩緩揭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香氣便竄了出來。
餘學深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可他其實很喜歡寧梔為他做事的樣子。
他笑了下:“是你母親教你熬的?”
寧梔被睫毛深覆的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寧珮如此厭惡她,怎麼可能親手教她做湯呢?這是她請教家裡的阿姨做出來的。
可在他面前,她卻笑得恬淡乖順:“是的。”
“母親告訴過我,父親您是救我們母女倆的大恩人,要不是您的救助,我們說不定現在還住在那個見不到光的陰暗巷子裡,所以我們必須報答您。”
餘學深聞言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其實也是他內心的想法,他將自己對寧梔產生的齷齪慾念自動洗腦成可以讓她們獲得富足生活。
他不是禽獸,而是能夠給予她們幸福生活的救世主。
她們母女都應該感謝他,仰慕他才是。
可愉悅歸愉悅,餘學深怎麼可能聽不出這話語中的奉承。
他掃視了一眼成色很好的湯,卻沒有動作,聲音淡淡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這個道理,那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呢?”
寧梔笑容消失不見,換上一副失落悔恨的心情。
“之前我年紀小不明事理,又受了旁人的挑唆才會做出那樣的錯事。”
她眼裡適時地滾落淚珠:“可……可父親,我真的已經知錯了,您那兩年將我送到其他城市去上學,那裡沒有您,沒有母親……就我一個人,太可怕了,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實在是怕了!”
餘學深盯著她雪白麵頰上的晶瑩淚珠,心中的慾念又悄無聲息地浮上來。
他伸出手,緩緩拭去那點誘人的水漬,聲音輕了許多:“那為什麼,你還要喜歡上別人呢?”
寧梔聞言抬起眼眸,委屈而眼含淚光的看著他:“父親,您實在是冤枉我了。”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人。”
餘學深笑容幽深而泛著冷意:“昨天,我在車裡可都看見了,你和那個男生——”
寧梔直接打斷他的話:“父親,您知道他的身份嗎?”
她說著,便將自己放在托盤下的那一沓厚厚資料遞給餘學深。
餘學深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辦公桌上的眼鏡戴上,開始翻閱。
“你是說,昨天送你花的那小子,是陸議員的獨子陸霽明?”
“正是。”
對上寧梔帶笑的眼睛,餘學深握著資料的手有些激動的顫抖。
寧梔緩緩道:“陸議員現在在政界可謂是風頭正盛,聲望極高,極有可能當選上下一任的市長。”
“父親,我們公司這些年來雖然看起來風光,其實早就入不敷出多年了。”
“就您一個人苦苦支撐著,您還經常撥款做慈善。”
聽到慈善兩個字,餘學深眼裡掠過幾分不自然,只有他知道,那筆慈善款項背後隱藏的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寧梔垂著眼,語氣懇切地將公司的實況娓娓道來,實則眼底卻暗含譏諷。
餘學深虛偽慣了,他經商沒有絲毫天分又不肯鑽研,家裡留下的其他產業都被他敗光了,只留下這個公司,卻還是一如不如一日。他便用社會聲譽度和慈善愛心為自己堆加一個有愛心的慈善企業家的虛名。
也是靠著這個虛名,公司才勉強得以正常運轉。
”要是……要是我能成功讓陸霽明喜歡上我,畢業後與他家聯姻,您便是市長的親家,我們兩家同氣連枝,有了他的支援,那我們家的公司自然也就起死回生了。”
餘學深極好面子,他這些年在商界上唯一的痛處便是他的毫無建樹,儘管在外面裝得淡泊名利,可他又何嘗不想重振家族企業?
不得不說,寧梔的話確實正中他的下懷。
他打量她的眼神裡褪去了隱晦的慾念,反而帶上一種看一件即將帶給他巨大價值商品的審視意味:“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我又為什麼要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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