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傅總第一次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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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軟無奈極了,她走向自己的單身宿舍,開啟臺燈,拿出孩子們的作業本批改。
十來個孩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三歲。
所以,她每天給她們上的課也不一樣,大的幾個,她上的是國內三年級的課,小的幾個,上的是一年級,艾麗斯最小。
她只能教她認漢字,說中文。
目光掃到檯燈下的小作文,一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畫,兩個大人牽著一個孩子,頭上是鮮紅太陽,旁邊歪歪扭扭的字,是艾麗斯風格:
我想要爸爸,軟軟,你找個男朋友吧。
艾麗斯是媽媽桑撿來的孩子,與她感情不錯,從小,艾麗斯老是把她預設成媽咪。
白軟批改完作業,抬頭看向窗外的夜色。
她放下筆,收完本子,走出房間。
以為男人已經離開,沒想他還坐在那兒,餐桌的飯菜已經被媽媽桑收拾乾淨了,除了艾麗斯與阿倫外,其餘孩子不見蹤影,應該被父母接走了。
阿倫七歲,是倪醫生的孩子,倪醫生的診所,今天應該很忙,因為,最近感冒的人特別多,他加班,自然不能來接孩子。
兩個孩子圍著傅寒夜,聽他講神話故事。
傅寒夜講的是家戶喻曉的《后羿射日》,國內小朋友幼兒園就知道的故事,她也給她們講過,但是,傅寒夜在故事裡加了些料,兩個孩子聽得特別帶勁。
男人餘光掃到門口的女人,頓了頓,“好了,今天就講到這兒,明天再講。”
阿倫嘀咕了句,“真掃興。”
打了個哈欠,他眼皮打架了,想睡覺覺了。
眼睛往門口瞟了瞟,果然就看到了父親高大的身影出現,“爹地。”
阿倫從凳子上站起,迎向門外的白袍醫生。
倪江陵步伐頓在門口,撫摸著兒子的頭,對白軟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白老師,今晚病人有些多,所以,來晚了。”
傅寒夜聽到男人聲音,立刻起身,走出了來,他的目光,在倪江陵臉上來來回回地掃。
倪江陵看到他時,微微有些吃驚,“白老師,有客人?”
白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轉頭看向傅寒夜,男人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敢說是客人,給你沒完。
白軟可不是軟柿子,“一個迷路的人。”
聽了白軟的話,倪江陵緊張的情緒,終於鬆懈,他又笑起來,“那就不打擾了,這是這個月生活費。”
倪江阮把B元遞了過來。
白軟推辭,“還早,不急,倪醫生。”
見白軟不接,倪江陵抓住她的手,把手裡的鈔票放到她手上,“阿倫終是麻煩你們,我都不好意思,收下吧。”
怕白軟再拒絕,他拉著阿倫的手,轉身往外面走,“再見,白老師。”
回頭時,目光不自禁調向門口的男人。
傅寒夜感受到了倪江陵的敵意,他沒有吭聲。
他老婆還真是搶手,走哪兒都有桃花,可惜,都是一朵朵爛桃花,有多少,他掐多少。
“都走沒影了,還看?”
他走到女人身邊,臉幾乎貼了上去,輕輕往女人臉上哈了口氣。
白軟的耳朵,立即就紅了。
她喜歡他這樣的靠近,收回的目光,落到眼前的男人臉上,男人的五官,的確無可挑剔,比很多國際男星還有帥上許多。
“要你管。”
她不想男人離自己這樣近,抬手正要推開他,沒想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指尖輕輕在那白皙細膩的面板上磨娑,像是有片羽毛,在她心口,來回地掃。
白軟呼吸有些緊促,臉也燙起來,她怕自己受不住他的挑逗,急忙抽回手。
而他哪裡允許她離開,身體往前一擋,堵住她去路,垂下的目光,落到雪白脖子上,雪嫩的肌膚,泛出的紅潤,讓他欣慰不已。
“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你看,你面板紅得好嚇人。”
被說中,白軟羞澀之餘,也惱羞成怒,“我不是你要走的人,先生,你再這樣,我真要告訴我二哥了。”
傅寒夜忽然就沒了逗弄她的心思,“你有哥哥?”
白軟,“還不止一個,他們打架都很厲害,如果你再騷擾我,小心被他們揍。”
白軟說完,毫不客氣地撥開了他身體,氣鼓鼓地進去了。
傅寒夜站在那兒,昏黃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長,臉上的神色,諱莫如深,這女人不承認她是沈念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哥哥,還不止一個。
他不會相信的。
他進去時,白軟沒再理他,而是牽著小不點的手,與他擦肩而過,他回頭,怔怔望著一大一小的女人身影,酸澀在心裡蔓延。
艾麗斯回頭,對上他落寞的雙眼,“繩繩,寶寶困了,想覺覺了,明天,記得講結尾給我們聽。”
艾麗斯打了個哈欠,眼睛都快閉上了。
他追了兩步,見兩個女人進了隔壁的房間,應該是她們的宿舍,下一秒,房間裡的燈亮了,映著白軟纖細的身影,傅寒夜目光緊緊鎖著那抹影子,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他找到了她,可她不認他。
“先生,我們這兒沒有多餘的房間,只能委屈你去睡教室了。”
媽媽桑抱了床被子,“你跟我來。”
傅寒夜跟著她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的教室。
教室裡的燈,只有小小的兩顆燈泡,瓦數不大,昏黃得讓人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
媽媽桑把被子放到課桌上,“先生,今天做飯,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得麻煩你自己弄下。”
媽媽桑走了。
傅寒夜看著幾張低矮的課桌,哭笑不得。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他迅速調適了自己的心情,開始動手把幾張課桌拼到了起,他人太高,桌子都拼完了,躺上去,還是有小半截腿搭下來,睡著挺難受的,所以,他只能把腿屈起來,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才能勉強睡下自己長長的身體。
睡到半夜,耳朵嗡嗡嗡的聲音,將他吵醒,聽著挺難受的。
慢慢的,這兒癢,那兒抓,搞得他無法安寧。
傅寒夜再也受不了,他坐起身,伸手去衣兜裡摸煙,才發現被子面上也是溼的,他掀起開被子,身體一蹭,腦袋就靠在了牆上,一邊打蚊子,一邊點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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