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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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叨擾了很久,實在不好意思再住下去,謝謝你的幫助。”沈念淡漠的神情,探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一聲‘傅先生’似把利箭,瞬間刺穿了傅寒夜的心。
他不自禁的後退一步,眸子裡的一片死灰,“你……還是想不起我,想不起三年前的事嗎?”
沈念抿唇淺笑,神色仍舊很淡,“傅先生為我支付的醫藥費,我會盡快打到你賬戶上。”
沈念言罷,牽著艾麗斯擦過他的身體,拎了兩隻皮箱,頭也不回往外面走去。
傅寒夜的身形僵在原地,身體兩側的手,捏握成拳。
好半天,他才追了出去,頎長的身形站在屋簷下,望著遠處一大一小的身影,喉嚨發緊,他看到艾麗斯回頭的那一刻,忍不住紅了眼眶。
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念走出他的生命。
玫瑰花從他手上落下來,有幾片花瓣隨風翻飛。
玫瑰香味瀰漫在空氣裡,他竟然聞不到一絲的香味。
王朝與餘嫂面面相覷,沈念沒有恢復記憶,她們愛莫能助啊!
“要不要去追?”
王朝不敢擅做主張,小聲詢問老闆意思。
過了好久,傅寒夜才收回目光,咬了咬牙,回身走進了別墅,她要走,他隨她得意。
只是,為何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拐了個彎,直到看不到傅寒夜了,艾麗斯戀戀不捨收回視線,“軟軟,繩繩在看我們,他……好可憐。”
孩子雖小,但小腦袋瓜很聰明。
手術後,孩子再見到沈念,總覺得她不很喜歡這幢別墅,更不喜歡傅繩繩。
所以,她說得小心翼翼。
沈念置若未聞。
等傅寒夜回來的這天出院,她早已打算好了,當面與他分開,總比偷偷摸摸走要痛快得多。
她不想再與傅寒夜有糾結,更不希望他像塊黏皮糖黏著自己。
見沈唸的臉色不太好看,艾麗斯閉了嘴。
藍色雪芙萊駛來,在她們面前停下,車窗落下,探出來的是許靜宜乖巧的臉龐,她衝著艾麗斯嚷,“寶貝,靜宜阿姨來接你們了。”
艾麗斯聲音甜得冒泡,“靜宜阿姨。”
沈念開啟了尾箱,把行箱放了進去,再關上蓋子。
開啟車門,將艾麗斯送上車,自己再坐進去。
發動車子時,許靜宜往別墅方向瞥了眼,沒看到任何追過來的車輛,心頭大石落地,狗男人沒追過來,挺好的。
這段時間,許靜宜三五不時來別墅,王朝並沒向傅寒夜通報。
因為,前些天,王朝睡了個高中生,那高中妹正好是許靜宜堂妹,許靜宜抓了王朝小辮子,王朝只能妥協。
許靜宜把車開去了自己買下的小房子。
沈念看著四十平米不到的房子,感慨萬千,“靜宜,房子雖小,但五臟俱全,此後,找個好男人,好好生活下去。”
“我不打算談戀愛,你的這段婚姻,讓我怕了,天下男人都一樣。”
“不要這樣想。”
“不是人人都像他傅寒夜。”
“念念,收拾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沈念沒有說話,放下行李,帶著艾麗斯走了出去。
刷了臉,三人踏進濱海最高的樓,海天大廈。
遠遠地,沈念就看到了有個殘疾女人,她會在輪椅上,被一個女人推著,而她的旁邊,緊緊跟隨著一個小男孩。
喬安安……
再見到喬安安,沈念感覺這女人憔悴不少,衣著也沒有往日的光鮮,她的注意力,始終落到旁邊的小男孩臉上。
沈念仔細地審視了小男孩五官,有七分像傅寒夜。
傅寒夜的兒子。
喬安安並沒注意到她們,與她們擦肩而過。
V包
大門敞著,屋裡的男人,站在房間中央,坐立難安。
許靜宜帶著沈念走了進去,“白先生,人給你帶來了。”
沈念定睛一看,她看到了轉過來的男人臉,是白撫的。
“三哥。”
她下意識喊了聲。
接著是艾麗斯欣喜若狂的叫聲,“三舅舅,你怎麼來了?”
白撫也很激動,他衝過來,一把抱住了艾麗斯,鼻尖不停在孩子臉蛋上磨蹭,“艾麗斯,舅舅要打你屁屁了,你說,你瞞著舅舅逃跑,舅舅要怎麼罰你?”
白撫佯裝生氣,艾麗斯萬分抱歉,“三舅舅,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又聯絡不上你們,傅繩繩他們太強大了,軟軟又落了水,然後……然後,王繩繩就把我帶這兒來了。”
“我挺想你的,三舅舅。”
艾麗斯的聲音,綿軟甜膩,讓白撫生不起氣來。
白撫見沈念臉上沒有一絲見自己的喜悅,心驀地往下一沉,有些事,遲早是要面對的。
傅寒夜帶走沈念,他們找不到她時,白家兄弟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知道兩人有話要談,許靜宜把艾麗斯帶了出去。
白撫的目光,落到沈念臉上,“軟軟,沒有什麼要對三哥說的嗎?”
沈念扯唇,聲音淡淡的,“三哥,我叫沈念。”
‘我叫沈念’幾個字,已說明她已記起來了。
他們的預判成真。
白撫爬了爬髮絲,喉頭滾了滾,“我們不是要瞞著你,既然你恢復了記憶,就應該記得,當時情況很緊急,你需要眼角膜保住你的眼睛,而軟兒她……”
是的,她全都想起來了。
她帶著小不念離開海家,眾多的國家,她選擇了T國,只因T國是她曾經心心念念嚮往的國度。
她們一上飛機,卻遇上了白白淨淨的女孩兒,她說她叫白軟,是T國人。
十幾個小時的路途,沈念與她成了好朋友。
他們坐的計程車,與人追了尾,沈念剛剛經受了一場車禍的身體,經受不起再次的折騰,導致她眼睛失明。
昏迷前,她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在商量。
好幾個男人憤憤不平的聲音,大約是他們的妹妹死了,這筆血海深仇,他會找仇家還清。
後來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醒來後,她就成了白軟。
仔細回想,所有的邏輯都清晰了。
那幾個男人,正是白家三兄弟,他們在承受摯愛妹妹喪生後的痛不欲生後,把她變成了白軟。
白撫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否認,“是的,你是沈念,原諒我們……的自私,你的眼角膜是軟兒的,所以,你得代替軟兒活下去,這也是我們想把你困在T國,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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