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恩情已還,別想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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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蘭的聲音言猶在耳,白瀾坐立難安,最後,她撥通了長途,“纖纖,媽有事求你……”
迷色酒吧
半靠沙發上的司宴鴻,領帶歪掛著,髮絲有些亂,喝了太多的酒,意識處於混沌中,緋紅的眼眸,看著面前的女人,眉眼都不帶眨下,女人的五官,有幾分像極了沈念。
“先生,楚楚敬你。”
嬌弱的聲音,拉回了司宴鴻飄遠的思緒,他打了個寒噤,暗忖,世上競有如此相像的女人。
他思念沈念,就把這女人當作沈念好了。
男人舉起了杯子,杯子相碰,喉結一滾,辛辣刺喉,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從女人身上離開。
門響。
有抹身影進來了,彎腰,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司宴鴻拿了外套披上,丟下女人,出去了。
兩人陰影處耳語一陣,司宴鴻眸底泛出精光,神色因激動而更加緋紅。
凡事涉及沈念,沒得談,哪怕是他親生母親。
傅寒江的案子,很快定案,因為性質惡劣,判了有期,法庭上,傅雅蘭坐不住了,她從臺上衝了上來,抓住了傅寒江的手,傅寒江回握著姐姐的手,多年來,她們這兩雙手,一直緊緊握著,失去母親,父親不管,她們姐弟倆相依為命,走到今天。
傅雅蘭淚水滴滴而落,落到了彼此相握的手背上,在雪亮的燈光下,溼潤晶瑩,像是一道道刻在她們心上的傷痕。
見姐姐淚流滿面,傅寒江喉頭緊縮,“姐,不用難過,好好保重自己。”
警察的手,伸了過來,強行將兩隻緊握的手剝開,傅雅蘭痛不欲生,抽泣出聲,就那樣跪了下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擦乾了眼淚,踏出檢察院大門的那一刻,淚溼溼的眉宇,戾氣一點點洩出。
白瀾,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
很快,社交平臺,爆出一則驚人訊息,豪門貴婦疑似生下野男人的孩子,文章敘述了白瀾逆襲的人生,而她之所以逆襲,是因為插足了別人的家庭,文章更是含沙射影道出原配的死,很有可能是逆襲女所為。
無需說得太多,上流圈,傅氏是頂尖豪門,二婚能風光的女人不多,而白瀾首當其衝。
白瀾看到訊息,眼睛裡泛出血紅,她狠狠握著手指,指甲啪的一聲斷裂,肉皮撕裂的疼,她感覺不到,她的注意力,全部被網路上瘋狂的驚人訊息吸引,傅寒夜,她在心裡吼出這個名,這個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兒子,如今,用最殘酷的方式與她對抗。
傅寒夜也看到了這則訊息,他讓王朝去查,半小時後,王朝向他彙報,“這則訊息,是新樂網爆出來的,新樂網目前是寧東集團子公司,也就是說,是齊源名下的公司。”
傅寒夜指尖夾了支菸,菸絲嫋嫋,菸灰積了一層,沒有磕掉,他凝眉沉思片刻後問,“齊源與齊野有關係嗎?”
王朝,“從表面上看,沒有實質性關係。”
傅寒夜長指撣了撣菸灰,厲聲吩咐,“查查齊野的下落。”
吸完最後一口煙,他掐滅菸頭,從椅子背上撈了外套,起身,一邊穿外套,一邊走出辦公室。
金色歐陸剛駛到幼兒園門口,不念遠遠看見了,她衝老師揮了揮手,“老師,我爹地來接我了。”
老師抬頭,看到緩緩落下的車窗,露出來的那張臉,帥氣的讓人痴迷,對上傅寒夜深邃冷沉的眸子,傅氏總裁的目光,永遠自帶千萬伏特電流,不知讓多少女人沉迷其中。
老師的臉,驀地紅了。
她叮囑著不念,“艾麗斯,明天見。”
“老師,明天見。”
不念開啟車門,爬上了後座。
再自己關了車門,車子緩緩啟動,小傢伙見了傅寒夜,高興得不行,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爹地,我們去哪兒?”
傅寒夜回頭,含笑看了眼女兒,“去見媽咪。”
聽說要見沈念,艾麗斯既緊張又高興,“爹地,早知道要見媽咪,我就該穿漂亮一點。”
小姑娘低頭,審視著自己身上的大紅小棉襖,“公主今天很醜的,不穿漂亮一點,媽咪會說爹地虐待公主。”
女兒的童真,驅散了傅寒夜心裡的陰霾。
下車時,他抱起了女兒,用手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軟軟的髮絲,纏著他指尖,柔軟的感覺,直抵靈魂深處,像極了沈念給她的感覺,這段時間,他也只能靠看著不念來慰解對沈唸的思念。
沈念失彩的瞳仁,在看到不念時,忽然有了亮光,她抑制住激動,平穩了情緒,才輕輕喊了聲,“艾麗斯。”
“媽咪,我好想你。”
孩子的一聲‘媽咪’,叫得沈念肝腸寸斷。
艾麗斯想要上前抱她,可惜,被警察攔下,這幾天,沈念睡不好,吃不下,心裡總記掛著女兒,雖然,她明知道傅寒夜一定會照顧好孩子,她還是很掛念。
在T國的三年,沈念失憶的時間裡,她雖然與艾麗斯朝夕相處,但是,那時,她還不知道孩子是她生的,而知道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想著孩子身上流著她的血,沈念心裡的那份激動,瘋狂湧動。
孩子的一聲‘媽咪’,更是讓她眼眶發熱。
見孩子身後空空如也,沈念問,“你一個人來的嗎?”
艾麗斯回頭,明明剛剛,爹地還在身後,為何不見了身影?
她正要找尋傅寒夜時,只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他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伸手,輕輕攬住了孩子小肩頭,“放心,爹地永遠會在你身後的。”
言罷,他捏了捏孩子粉嫩眉心,揚起的眸光,定定落在了沈念臉上,兩人彼此打量著,不過幾天,仿若像過了幾個世紀。
沈念喉頭一緊,“謝謝你,照顧她。”
把她照顧得那麼好,艾麗斯紅潤的臉色,眉眼間泛起的光彩,讓沈念欣慰不已。
見沈念語氣生疏,傅寒夜眉宇間掠過不悅,不過,轉瞬即逝,“放心,過不了幾天,你就會出去,女兒想你,我也……想你。”
傅寒夜從未向女人表白過,頰邊泛了淡淡的紅暈,羞澀的表情,能讓人跌破眼鏡。
誰能想到,一個能掌管幾萬人生死的大總裁,竟然會害羞。
沈念喉頭縮了縮,她垂下眼,抿著嘴唇,不置一詞。
沈念眉目間的頹廢,似針尖紮在了傅寒夜心上,他低啞著聲音,“我已聘請了最好的醫生,為倪江陵治療,也讓王朝尋找阿桑的下落。”
“至於白撫……”
他話音一頓,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讓沈念知道,“我想盡了辦法,可能保不住。”
沈唸的心,像斷裂的山崖,不斷往下墜落。
“不過……”男人話鋒一轉,漆黑如深淵的瞳仁,迸射出堅定的神采,“無論如何,我會把你從這場事故中摘除得乾乾淨淨。”
沈念仔細看了看男人的神色,眼窩陷了下去,人也瘦了,她看得出來,這兩天,男人過得也不好,應該在為她的事奔波忙碌。
此時此刻,她除了說句‘謝謝’外,似乎再難有其他的語言。
傅寒夜神色溫柔,目光灼灼,“我不想聽這句話,出來後,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沈念神情淡然,“這是你交換的條件嗎?”
傅寒夜心臟疼得像是要裂開了般,“不,念念,沒有交換條件,只是請求罷了,我希望,不要再有任何風波,我們已經分開了三年……”
看著男人乞求的目光,沈念終是低下了頭,哪怕是身陷囫圇,她也沒辦法給他任何承諾。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便就會錯過一生。
她沒有那麼寬宏大量,原諒曾經的一切。
沈唸的表情,讓傅寒夜痛徹心扉,艱澀啟音,“不管你怎麼想,總之,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不念靜靜聽著,也感受到了父母間的隔閡與緊張氛圍,那隔閡像是一堵牆,深深地堵在了他們一家三口之間。
她竟然懂事的,沒有吵鬧,漂亮的眸子,在父母的臉上來回遊移。
小手兒不斷搓揉著,看得出來,小傢伙挺緊張的。
傅寒夜抱著不念走時,沈念喊住了他,傅寒夜回頭,對上沈念糾結的臉,沈念遲疑了會,終於說出了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出不來,你要……好好待不念,哪怕你結婚了,也要對她好,我……謝謝你。”
沈念知道,這起販賣罪,觸碰的是什麼,傅寒夜都為難成這個樣子,說明事情很棘手。
又是那句‘謝謝’。
傅寒夜的神色很冷,他的心裡,像是有把鏟子在刨,每一下,都是那麼鮮血淋漓,讓他痛苦不堪。
他想也未想,堅定的聲音,一字一頓,“沒有如果,你出不來,我就進來陪你。”
多動聽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
感動歸感動,這輩子,沈念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傅寒夜帶著孩子走了,警察走過來,讓沈念進去,沈念緊縮著喉頭,輕輕邁動著步伐。
身後的門,合上,身體倚靠在門板上,望著漆黑的房間,她竟然有想出去的衝動,無比地想。
見到不念後,她就更想了。
是夜,傅寒夜臨窗而立,英挺的五官,映在了玻璃上,立體又俊美。
門響,王朝進來,“傅總,喬安安要見你。”
傅寒夜容顏冰冷,緩緩轉過臉,冽凜的目光掃向助理,“她說見就見?”
對於喬安安,傅寒夜再也沒有了任何憐憫,有的全是厭惡。
王朝,“她說想在臨死前,告訴你一些事,傅總,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下,她到底想說什麼。”
王朝開車把傅寒夜送去了北城監獄。
北城離濱海城中心有些遠,關押的全是重犯。
喬安安處境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大冬天,躺在冰涼的地上,身上只蓋了薄薄的一床破毯,咳嗽聲不時傳來。
傅寒夜站在窗外,看著房間裡面的人,臉上的神情,淡漠至極。
許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喬安安翻了個身,抬眸,她就看到了窗外凝立的那抹頎長身影,男人的臉與夜色融為一體,渾身都是乖戾氣息,喬安安沒有理睬,她喉頭滾了滾,撐起身,破毯從她身上落了下去,露出了血紅的衣裙,那條裙子,還是傅寒夜把她從車上扔下去穿的,除了全是褶皺外,剩下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你找我有事?”
傅寒夜的聲音,比寒冷的氣流還要冷上百倍。
淚水,從喬安安臉上滑落,她攏了攏頭髮,滿頭亂髮,已沒辦法再打理,任何一個女人,見心上人時,都希望光鮮體面,而她現在的處境,似乎已容不得她體面。
她艱難地爬了過來,攀著窗戶鐵柵,想站起來,連試了兩次,都失敗了,最後,她只能坐在窗子下,哪怕她使勁努力,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看到傅寒夜堅毅的下巴,嘴角冰冷的弧度,在她心臟上,迅速劃下一道大口子,鮮血汨汨往外冒。
“寒夜哥哥……”
隨著喊聲落,她眼睛裡的淚水,如滔滔不絕的江河涌出。
淚水打溼了臉,溼了她衣領子,“寒夜哥哥,我……知道,你不會救我,但是,我想請你照顧煜兒,他……畢竟是你的親侄子。”
傅寒夜冰冷的聲音,砸下,“我已經讓人送他去孤兒院了。”
孤兒院?
喬安安呆若木雞,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的孩子會去孤兒院。
女人再難保持安靜,她開始吼起來,“傅寒夜,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曾說過,你欠我喬家的,要用一生來還,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喬家,報答我父母救命之恩的?”
傅寒夜低頭,淡淡的眸色,看向了歇斯底里的女人,“不錯,我是說過,喬安安,我對你的耐性早已用盡,你自己要作到盡頭,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父母的確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些年,我想我也還清了,用我與我妻女三年分離來還,更甚者,我差點永遠失去了她們。”
傅寒夜澀澀的聲音,風兒久久吹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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