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過去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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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個是解家的，一個是霍家的，你們都是九門的人，想跟著我也攔不住，但是你們得聽我的。”

“還有，你們的錢，我不付。”阿檸挑了挑眉。

“成交。”

解雨晨對於阿檸的條件沒有異議，把手上那兩塊瓷片給了阿檸，畢竟錢這東西他最多了。

“付錢，合著你們都有錢拿啊，就我是自己屁顛屁顛兒跟過來的。”

聽到無邪悶悶的聲音，無四喜看了眼蔫了吧唧的無邪。

“原來你才知道啊～”

看到更蔫巴的無邪，四姑奶奶決定安慰一下他。

“不過，你放心，姑奶奶和你一樣也沒錢拿。”

“姑奶奶～還是你最好了。”

無邪湊過去眼睛亮起來了，小修勾覺得他又可以了。

“別撒嬌。”

無四喜一把推開無邪的臉，有點嫌棄，還是小時候那副德性，那麼愛撒嬌。

解雨晨的臉都快繃不住了，不過，為了不打擊自家發小沒笑出聲來。

黑瞎子就沒這個顧忌了，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了無邪。

阿檸看著笑作一團的眾人，覺得他們有些幼稚，成熟的她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默默起身，地圖已經全了，她要去安排明早出發的諸多事宜。

“唉，被一盤錄影帶忽悠到了格爾木，現在又被一個盤子忽悠到塔木坨找西王母宮。”

“什麼錄影帶。”

霍繡繡聽到無邪的話，想起前些日子在她奶奶那看到一盤被保管地很好的錄影帶。

“我之前收到的兩盤錄影帶，不過錄影帶不是關鍵，拆開裡面才是線索，然後我就按著線索到了格爾木。”

無邪有點落寞，細想這一路走來，迷團一個接著一個，他走的每一步，好像都被安排過一樣。

無四喜有點心疼無邪，她又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呢？

無邪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她當年都經歷過，身在局中誰又能獨善其身。

……

“你真的不去啦？”

解雨晨對於霍繡繡突然決定回去，感到有點困惑。

“嗯，不去了，我奶奶那也有錄影帶，無邪說拆開錄影帶裡面才是關鍵，我想回去看看有什麼線索。”

“也好，那我們分頭行動，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另一邊無邪在離營地不遠一處避風的沙丘處找到了張啟靈。

沙漠的夜晚安靜地可怕，讓人心生恐懼，在靜謐浩瀚地分不清天與地的茫茫沙海中，人類就好像渺小地如同一粒沙。

無邪看到天地間彷彿就剩下那個披戴著一身月色，坐在篝火旁的身影，孤獨又強大好像任何人都走進不了他的世界。

“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要進青銅門，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不聯絡我呢？”

看了眼張啟靈那張始終沒有表情的臉，顯得自己好像怨婦一樣，無邪有點氣憤。

“你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啟靈看著無邪那張倔強的臉，彷彿不給他個解釋就準備和在這對峙到天亮，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無邪聽到這話，立馬炸毛了。

“是啊，你當然沒必要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偏偏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你懂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無邪話剛出口就意識到不妥。

“我比你更瞭解那種痛苦。”

無邪看著張啟靈張了張嘴，明明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低下頭乾巴巴地說一句

“對不起。”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

張啟靈眼神空洞而迷茫地抬頭望向天空，語氣連一絲起伏都沒有，平靜地好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不遠處的沙丘上，無四喜本來躺著看月亮看得睡著了，被一陣爭執聲吵醒剛好聽到張啟靈的話不禁感慨。

是啊，她也是個不知未來在哪裡的人，擁有漫長的生命。

註定那些與她相識相交之人最終都會成為過客。

所以她從不會去與任何人成為朋友，儘量讓自己遊離人群之外，少些牽掛。

現在的她還有家人，還有牽掛，當那個不確定的未來到來之時，當她真正孑然一身時，她又該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