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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拿那五十萬,不是我籤的字,我不欠你們,把我養大的是奶奶不是你們,我沒有那麼善良犧牲自己的幸福去幫你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一遍遍機械般的重複,向著這世上血緣最親的兩人求救一樣的眼神。

可是江語元只是避開了她的眼神,徐曉煙還在哭,壓根不理會她的話語裡的無助。

最終,江姚只能無力抹掉了眼淚,緩緩起身木然地走出了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江語元連忙按了呼救鈴,語無倫次:“護士醫生,我老婆情緒不穩定傷了自己,流了很多血……”

江姚沒有回頭,她恍如木偶無知覺地走在長長寂靜的走廊上,看到護士醫生趕來再次搶救,擦肩而過地離開了醫院。

在回校的候車廳,江姚只發了一條資訊給江語元,然後徹底關了手機。

江語元在收到簡訊的那一刻,即鬆了口氣,又滿懷悲傷。

慶幸的是江姚終於還是沒能忍心看著他們出事,悲傷的是,她說幫了這次之後,這個家就再和她沒關係了。

但他還是沒有挽回,或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這邊,徐曉煙也沒出什麼大事,傷到的不是要害,很快就打了鎮定劑送回了病房。

……

江姚一個人坐在候車廳,漫無目的般坐在那裡,看著人來人往的旅客,等到檢票時間過了也未去坐車。

而是一遍遍地再次去更換更晚的車票。

直到夜幕降臨,一個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喊她:“江姚。”

她才回過神,本能回應:“什麼?”

“再不坐車,又要過點了。”他說。

“那就再買晚一點的車票。”江姚木吶地垂眼,低聲說。

“凌晨沒有車票了。”男生坐在了她的身側,“你想坐這一夜?”

江姚終於說了實話,“我不想回去。”

男生猶豫了一下,“為什麼不想回學校,出什麼事了?”

江姚木然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我要和他分手了,江祁。”

江祁一怔,不過他看得出來她很痛苦,也沒追問原因,他清楚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會做這個選擇。

她突然輕喃:“我高一就認識了沈西京,那時候的他雖然沒有現在的皮囊,但他就像一顆蒙塵的皎月,沒有人發現月亮的皎潔,他唯一的一點光芒都照在了我的身上,我的世界原本那麼單調灰暗,因為他變得明亮歡喜。或許他那時只是覺得和我同病相憐,可現在的他擦去蒙塵變成了高懸的明月,也願意為我捨棄一切,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一個人的皎月。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能不能給我一個不和他分手的辦法,我真的想不到辦法,我真的很沒用怎麼也想不到,江祁,我不想和他分手……“

看著她奔潰又自責的落淚,江祁抬起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來。

“我沒有了奶奶,也沒有他了,我什麼都沒了,求求你們別再逼我了。”

江姚哭得撕心裂肺,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候車廳裡,有人駐足地看了一眼這個奇怪的女生,有人看也不看習以為常的走了。

看著她從來沒有過的宣洩,江祁什麼都做不了。

兩人在候車廳待了一夜,江姚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與其說平靜,不如說是死心了。

江祁幫不了她,她也沒有能力與現實抗爭,就像溺水時再努力求生掙扎的蜉蝣,最終還是會沉入海底,一切在預料中塵埃落定。

人生中會有許多的不盡人意,喜歡的人,依舊喜歡,只是不再擁有了。

……

兩人買了凌晨過後第一班動車票回校了。

江祁將她送到宿舍樓下,才走的。

江姚回寢室的時候,室友都在,看到她第一時間關懷備至。

“我聽輔導員說是你媽媽出事了,在醫院搶救,現在人怎麼樣?”容黎看著她的神情不太對勁,似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問話都小心翼翼。

“沒事了。”江姚回得簡潔,她坐在書桌前整理著書本,但兩眼找不到焦距,無意義地整理。

“沒事就好,阿姨身體最重要,其他事都不要多想了,我們就是不放心你才沒回家,你下學期就要出國留學了,我們也見不到了,要不今晚聚最後一次?”何淺問她。

江姚現在哪裡像是有心情去聚餐,但她卻回了一個好字。

不論她有沒有心情,都該畫上一段圓滿的句號。

“那我來組局,男生那邊我來通知。”傅禮馨笑著說。

容黎和何淺則是提前依依不捨地抱著江姚,“以後要常聯絡,不要嫌我們煩,出國回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我們去接你和沈西京。”

江姚眼睫一顫,沒說話。

傅禮馨已經迅速溝通完畢,彙報情況:“組織好了,包廂也訂好了,咱們過一會可以出發了。”

“這麼快,男生那邊呢?”何淺問。

“男生有車,已經提早過去了,咱們慢慢來。”說著傅禮馨還去補妝換衣服。

“車叫好了嗎?”

“下樓時叫,出校門口差不多了。”

期間,容黎注意到江姚幾乎沒話,很輕地搭著她的肩膀,“姚姚,你沒事吧?”

“嗯。”江姚回過神,揚了下弧度,但是看得出來她笑不出來。

容黎也就沒再說什麼,權當她是因為出國離別而傷感。

……

還是當初她跟沈西京表白的包廂,似乎冥冥中自有註定,從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

江姚和室友過來時,男生早早玩開了。

她看到沈西京朝著自己走過來,親暱地蹭了蹭江姚的髮絲,嗓音含笑:“在學校等你兩天了,我哪都沒去。”

彷彿就是為了等她誇獎一樣,江姚沒有推開,她低聲說:“今晚我有東西要給你。”

沈西京還以為她要送自己禮物,笑著問:“什麼?”

“晚點告訴你。”江姚抬頭看著他,平靜地說。

一切的情緒,在看到他的那刻迸發了,可是心裡越是波濤洶湧,她表面愈發平靜。

沈西京似沒察覺她的異常,握著她的手摩挲,半掀起眸,“你的手,有點冷。”

“可能是來的路上吹了風。”江姚沒有抽出手,任由他握著。

他的手真的很暖和,可惜她往後都感受不到了。

周圍的人都在玩鬧,沈西京也沒興致加入,他好不容易才給她捂暖手心,卻沒有鬆開手。

江姚在眾人的熱鬧中,獨自安靜。

突然,江祁在歡聲笑語中,突然出聲:“我有一件事想告訴大家,下學期我也不在北院讀了。”

“什麼,你要轉學啊江祁?”白兆飛不解問。

“不是轉學,留學。”

“靠你家這麼有錢?”

江祁失笑,“家裡砸鍋賣鐵給我湊的。”

“我去,怎麼這樣,你和沈爺都丟下兄弟跑出國,我們怎麼辦?”方康言一下子失去兩個兄弟還是無比失落。

楊傑勸道:“留學好啊,回來後就有出息了,咱們該祝福。”

白兆飛嘆道:“那你和姚妹他們一塊嗎?”

“看情況。”江祁說。

“什麼時候決定的,不會瞞著我們偷偷計劃很久了,上次看你搞那個留學計劃就不正常,還說為姚妹。”方康言說。

江祁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今天臨時決定的。”

真正決定的確實是在今天,之前還是有放棄的餘地。

眾人一陣落寞後,又開始不醉不歡。

“夏日不老,成長萬歲,不必回頭,為歲月乾杯。”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但人生何處不相逢。”

“從五湖四海來,到天南地北去,前程錦繡,等你們凱旋歸來!”

江姚今晚喝了一點點酒,也沒人勸阻她。

等包廂的人漸漸散去,江姚和沈西京說想和他兩個人,散步回校。

這裡離學校也就五公里,走路也就三十幾分鍾。

出了藍格,沈西京就把外套蓋在她身上,懶懶垂眼,“手伸出來給我。”

有一種冷,是沈西京覺得她冷,江姚乖乖伸出了手。

沈西京不知道哪裡變出來一個暖手寶,貼在了她手腕上,說話也溫聲笑語的:“手牽著就不冷了。”

江姚眼睫微動,她沒說一句話,一路上,似乎想和他說些開口,但又怕開了口,兩人從此就再也不能走在同一條道路了。

走到半路,沈西京看她越走越慢,眉眼微挑:“走不動了?”

江姚沒說話,但更像是預設。

她不想走完這段路,可是路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

“累了的話,我揹你回家。”沈西京緩慢蹲下身子,拉過她靠向自己。

回家兩個字,讓江姚觸動了一下。

她貼在他的背上,沈西京將她背起走了,走得每一步都很穩。

微風吹起她的髮絲,蜻蜓點水般拂過他的臉頰,微癢,蕩起心裡深處的一絲漣漪。

走著走著——

江姚望著無邊黑夜的江景,突然,淚眼模糊地輕聲說:“沈西京。”

“嗯?”

“走過這一段路,我們就不順路了。”

沈西京僵硬地停住了步伐。

江姚從他身上下來,低著頭,在他身旁很輕地說,“這個,還給你。”

她從兜裡把隨身攜帶的那枚戒指,溫柔地放在了他的手心,溫柔的動作卻很殘忍地告訴了他,她拒絕了他的求婚。

沈西京偏過頭,捏緊了掌心的戒指,低眼看她,嘴角沒有溫度地彎了彎:“你考慮好了?”

“嗯。”

“原因呢?”

江姚知道他會問,一早就想好了,像是背誦臺詞一樣沒有感情:“你不該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前途,我們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是你放棄一切陪我留學,為了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做什麼都是為了我,這樣給我的壓力會很大。還沒留學就要結婚綁住我,更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一想到未來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索然無味,我只是想和你談輕鬆的戀愛,從來沒想過和你一起計劃未來,更不想擔負起你放棄一切和我在一起的重擔。

如果是要揹負這樣的閒言碎語,那我寧可現在和你分手,這樣你有你美好的前途,我也有,誰也不耽誤誰。”

說完這些話,江姚的眼淚硬生生地沒有掉下,站在那裡像是一個一動也不動的雕塑。

讓人無法相信這麼狠的話,會從這麼一個乖巧安靜的小姑娘嘴裡說出。

她的話像是刀尖鋒銳地扎進心臟,沈西京壓著一絲紊亂的音調,妥協地握住她的手:“那我們不結婚,我也不陪你去留學,這樣可以不分手?”

江姚眼睛一陣刺痛,她堅定地一點點推開了他的手,“人的一生有幾個三年,我不需要你用三年來等我,或許我決定一直在國外讀下去。你放手,對現在的我來說,就是最大的解脫。”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極其艱難。

沈西京看著她推開自己,眼眶終於溼紅,喉結很啞地滾出一句:“是不是有人逼你和我分手,姚姚?”

江姚眼底含淚,似乎笑了一下:“沒有人能逼我做什麼,沈西京,沒了我,你身邊那麼多主動送上門的女生可以隨你挑。說實話,我還是覺得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比較有魅力,可能是別人碗裡的飯更香,現在你這麼安分守己,身邊一個女生也沒了,我倒覺得沒意思了。”

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淡了下來,江姚卻絲毫不肯停下,繼續笑著說:“當初在天台上的時候,你做到一半把我丟下,因為一個女生的電話,我那時真的是嫉妒得發瘋,可現在看到你和別的女生說話,我已經沒了那種感覺了,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吧。”

他的眉眼冷戾,但卻隻字不反擊,任由她說。

換做聽到別人說這些話,以他沈西京的自傲早就轉身走了。

可他依舊站在那裡不動,伸手把捏緊的戒指攤開,艱澀掀眼:“你當著我的面把戒指扔海里,就分手。”

話音剛落——

江姚連猶豫一秒都沒有,拿過他手心的戒指,絲毫不眷戀地隨手往海面一扔。

戒指落入海里,沒有一點水花,連聲響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就像頭也不回離開的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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