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有人比我更誠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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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系統的提示聲，艾琳娜的笑容越發濃郁，越發明媚。

同時【肖像畫：精明的地精】，也在系統的【認知世界】中出現了變化，變成了【虛妄的鏡子】。

【虛妄的鏡子】

【年齡】：年輕。

【等級】：61。

【陣營】：混亂中立。

【擁有】：堪破虛妄之力。

【弱點】：執著，執著，執著……

【簡介】：吸血鬼城堡中長廊裡的第三幅畫，也可能是鏡子。總之不起眼的它，沒人會記得它是在什麼時候，又是被誰掛在長廊裡的，也沒人記得當初把它掛在牆上的時候，它是畫，還是鏡子。

艾琳娜笑著，笑著，繼續笑著……

果然沒有猜錯，一切都是假的！

血雨和城堡裡到處滲出鮮血是假的！明明只有自己能夠看到、嗅到、感知到。

不然剛剛路過的吸血鬼女傭為什麼會對鮮血毫不在意？她們明明在第一次“未來可見”中，會被鮮血迷得失去理智。

長廊裡的第三幅畫也是假的！

閃電的倒影讓自己的樣貌清晰地映在了畫面的玻璃上，而周遭其他的畫，卻沒有一幅能夠映出如此清晰的影像！

一旦發現了一件虛妄，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其他的虛妄，說到底能夠發現這一切，還是要感謝剛剛路過的那名“理智”的吸血鬼女傭。

“不知為什麼，公主您迷人的笑容，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絲恐懼。”

此刻，第三幅畫上面的“地精”緩緩消失，而後出現了一張平滑的鏡面，接著畫框上方睜開了一排亂轉的眼珠子，畫框下方則裂開了尖銳的牙齒。

“不過您可真是一位精明的公主，不僅能夠堪破自己的虛妄，也能夠堪破我的虛妄。”鏡子錯亂著尖牙道。

艾琳娜驚喜第三幅畫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對方“混亂中立”的陣營卻是讓她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回應。

暗黑世界生存法則第四條：不要與混亂陣營的傢伙說話，即便對方是混亂善良。當混亂陣營主動與你說話時，請一定回答。

這條也可以理解為：混亂陣營的傢伙，個個都是危險的神經病。你應當儘可能地避免與他們發生交流。

不過既然鏡子已經主動與自己說話了，那麼按照第四條法則，自己理應回應它才是。

“明明是一面鏡子，卻非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幅畫，你還真是一面愛說謊的鏡子呢。”艾琳娜嘀咕道。

“不不！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我可是一面天底下最誠實的鏡子，沒有人比我更誠實了。”鏡子反駁道。

“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幅畫呢？”艾琳娜問道。

“說來話長，但也不是那麼長。曾經有一個抱著玩具熊的可愛小姑娘要和我玩捉迷藏來著，我說只要我藏起來，就沒有人能找得到我，可她就是不相信，所以我便與她賭氣，一直掩藏著自己，卻沒想到，今天竟被公主您給找到了，您可真是一位精明的公主。”

艾琳娜：(ΩДΩ)！！

“那麼，你藏了多久呢？”

“五年……十年……或許更久。我不記得了。”鏡子上的一排眼珠子滴溜亂轉，艱難答道。

果然是個混亂的傢伙呢，而且它也真的好執著……

可是，能相信它說的話嗎？

瑪麗阿姨的忠告第一條：長廊裡的第三幅畫，永遠在說謊。

可是瑪麗阿姨說的是“畫”，而不是“鏡子”。

“總之我無法相信你是誠實的，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吧，再見。”艾琳娜說完，踩著高跟鞋便要離去。

“不！等等！等等！尊貴的公主殿下！你必須得相信我！請你必須相信我，我是天底下最誠實的鏡子！”鏡框上的一排眼珠焦急亂轉，大聲喊道。

艾琳娜止住腳步，暗自勾起紅唇。

虛妄的鏡子，弱點：執著，執著，執著……

至於是執著得要讓人相信它的謊言，還是執著得要讓人見識它的誠實，對於艾琳娜來說並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夠從這面可以堪破虛妄的鏡子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資訊。

“好吧。”艾琳娜無奈轉過身來，“那麼，便讓我來試試你，究竟有多誠實。”

鏡框上的一排眼睛齊齊打向了艾琳娜，滿是期待。

“第一個問題：吸血鬼城堡裡的鮮血，只會出現在酒杯裡，可是我為什麼會看到、嗅到、感知到周遭到處都是鮮血？”

“因為您正在遭受精神汙染，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您正在精神汙染的作用下，看到了您心中最恐懼的東西——鮮血。但是精明的你早已發現了這個秘密，且正在全力對抗您內心的恐懼。我說的對嗎，公主殿下。”鏡子得意答道。

精神汙染？

艾琳娜故作鎮定又問：“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遭到精神汙染嗎？”

“一位強大的存在。”鏡子有些恐懼道，“礙於您強大的父君的威脅，他不敢直接對您出手，但是很明顯，他想要殺了你的決心不會更改。您正處於莫大的危機當中，公主殿下。”

強大的存在？

繼母？

阿魯卡多？

還是別人？

這一個接一個的，老孃特喵的究竟是有多麼遭人恨啊！

“他是誰？為什麼想要殺我？我怎麼才能渡過這場危機？”艾琳娜一口氣問道。

鏡框上的眼珠提溜亂轉：“實話實說，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畢竟那位存在，實力與您父君不相上下。但我只能說，您在他手中活下來的機率，幾乎為零。”

幾乎為零……

那麼這個能與父君等同實力的傢伙，便不可能是繼母和阿魯卡多了。

因為吸血鬼城堡中，沒有誰能夠比肩父君的強大！即使全都加在一起也不行！

那麼……這個該死的傢伙又是誰呢？！

艾琳娜突然感覺自己想要活著，是真難啊！

希望鏡子是在說謊。

“好吧，下一個問題。”艾琳娜並沒有洩氣，仔細想了想道，“阿魯卡多和青蛙有什麼關係？”

鏡子裂開利齒笑笑：“早上阿魯卡多從我這裡路過時，我便發現他的領結上有著巫術的力量，那個領結是用女巫的心臟製作的，蘊藏著女巫畢生的力量，足以令人發生災變。但是，僅限於人類。畢竟女巫的力量，在強大的吸血鬼面前尚還不值一提。”

“吸血鬼城堡中，只有公主一名人類。而按照禮儀，阿魯卡多是去迎接公主殿下的，但是阿魯卡多回來之後，我看到他領結上的巫術猶在，這說明公主殿下，必定早已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甚至還知道那個巫術，與青蛙有關。我說的對嗎，精明的艾琳娜公主？”

艾琳娜血眸微眯。

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