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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言很有時間規律,下班就回家,只要是他自己不彎腰,這個位置也鮮有人願意請他出去吃吃喝喝,除非是他自己想要下水。
體制內有這麼一句話,組織部是給人辦喜事的,紀委是給人辦喪事的,一旦被紀委盯上,有沒有問題你心裡都會發毛,當然,沒有問題的又有幾個呢?
所以,雖然高興言這些年在南港市沒動,這個紀委書記當的也和孤家寡人差不多了。
可是即便如此,高安琪開的那些美容院卻生意火爆,賣出去的美容卡,如果這些人真來消費的話,業務能排到2030年了。
這就是威懾力的問題,我雖然不查你,但是找到你頭上,你該掏多少還得掏多少。
陳勃問過高安琪這個問題,但是她說自己處理的很好,這些美容院沒有一家在她的名下,名義上,她是在給這些美容院做美容顧問,沒有股份,可是買卡的人都知道這是誰的店面。
另外一方面,高興言雖然清高,鮮有和市裡其他領導來往站隊,可是他能在仇承安主政南港市屹立不倒,也意味著他是非常懂得官場大勢的。
仇承安在的時候,大勢不可違,像謝元春那樣,每天氣的鼓鼓的有啥用。
高興言不一樣,他該查的還是查,但是不動你,我查到了多少東西,都在紀委的檔案裡裝著呢,既然不到動你的時候,那就養著,因為仇承安這個市委書記要的是一團和氣,大家發財,一切都過得去就行。
作為紀委書記,本來是處在監督的位置上的,可是人事即政治,作為紀委書記的高興言沒有人事權,市委書記的人事權和財政權足以把一個部門徹底架空,讓你飯都吃不上,處處吃癟,作為領導你可以忍,但是下面的工作人員是要過日子的,時間一長,人心就散了。
仇承安的手裡沒有接到過舉報高興言女兒經商的問題嗎,當然有,但是高興言能苟,不惹事,或許是他早就看透了仇承安,也察覺到了大勢不可違,所以才選擇查是要查的,查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不工作,下面的人也要散,但是查了,引而不發,讓人知道老子不是不敢動你,是不想動你,大家都老實坐著,別作,這就能過得去。
“陳勃,哎呀,你可是難請啊,來了南港工作,還沒來過家裡吧……”高興言見陳勃進來,滿臉的微笑,可是這話裡話外嘛,味道有些不對。
第一是你難請,雖然我沒有親自請你,但是高寧和高安琪一定和你說過要來家裡吃飯,你不來。
第二你來了南港,也不來家裡坐坐,這是沒把我們家當自己人,這是在明著敲打了。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人家都來了,高興言的話也就到此為止,該表達的不滿表達到位了,再說就傷和氣了。
“高書記,我一來南港,就惹了一堆的麻煩,不想給您添麻煩,這不,我惹的麻煩自己解決不了了,只能是求您幫忙了。”陳勃的話裡話外也是玄機。
這句話裡有解釋,有低頭,總之,我來都來了,你就別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了。
高安琪站在一旁張羅著阿姨和自己媽準備飯菜,不時的看一眼陳勃,見他臉色還好,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那晚唱歌自己確實衝動了,也過分了,自己比他還大三歲呢,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在南港市的圈子裡,自己也是以沉穩靠譜出名的大姐,但是在陳勃面前,她就沒了這份沉穩,也許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才會失態,才會做出一些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情來吧。
“這什麼酒,我能喝點嗎?”大家就坐後,高安琪湊到陳勃身邊,拿起酒瓶聞了聞,然後給大家倒酒。
“算了,你還是別喝了,這酒度數大,傷身體。”陳勃抬頭看看高安琪,說道。
“好,聽你的,我喝點紅酒。”高安琪從善如流,其實她只是想找個機會和陳勃說句話而已,見陳勃這麼痛快的和自己說話,還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成年人的誤會,有時候只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可以開釋。
這是陳勃第一次來高興言家裡吃飯,不管是吃飯還是喝酒,一直都是收著的狀態。
吃喝完畢後,陳勃陪著高興言去了陽臺改的陽光房裡喝茶,雖然現在沒有陽光,但是這裡確實比屋裡舒服多了。
“你的事,高寧和我說了,這個苗紅運問題很多,紀委的材料和舉報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問題是,這事要控制在什麼範圍內,陳勃,你要知道一點,這官場,本身就是一張網,哪怕是牽動一根線頭,後面就可能一個角就掉了,這個範圍你能控制的了嗎?”高興言問道。
陳勃搖搖頭,陷入了沉默。
“這幾天市裡一直在開會,城投的事情再也拖不下去了,你知道市裡領導是怎麼想的嗎?”高興言看向陳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陳勃。
陳勃一愣,不知道高興言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直到高興言開始說話,他才明白,這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他要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
高興言接下來說的事情陳勃很是吃驚,因為這些話他在市府辦聽到過,說這話的人是陸晗煙。
只是市裡對這件事的操作又有了新的操作,總結出來一句話就是要紀委配合,找到這些有問題的官員,他們手裡這些來源不明的財富,是自己交出來,還是透過程式交出來,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後果。
自己交出來的,可以網開一面,交錢,辭職,安全著陸,否則,那就按程式來,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再加上罰款,讓你傾家蕩產都是輕的,後面還有幾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的牢獄等著你。
“這辦法不錯啊。”陳勃聞言笑笑說道。
“不錯?你覺得不錯嗎,那法紀何在,黨的組織紀律是擺設嗎?這是任其收斂,手頭緊了再集中算賬嗎?”高興言不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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