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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6章
刑法上規定,某某因為某某罪行,判處X年--X年有期徒刑。
這個刑罰的中間位置,就是留給法官根據罪行的輕重的自由裁量權。
三到五年,三年也可以,三年半也可以,四年也可以,最高是五年,從這個層面看,法官的裁量權還是很大的。
所以,律師在衡量完整個證據鏈後,覺得這個案子判刑是跑不掉的時候,那麼會在刑罰期限上做工作,至於如何做工作,可以自行搜尋。
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只是權力在個人一念之間的一種表徵。
在洪杉杉打完了電話後,貸款的裁量權就落在了吳泊雨的手裡。
按說貸款可不可以這是銀行的事,但是權力這個東西是有延展性的,這種延展性比黃金還要強大,一塊金子可以不斷的敲打延展,直到成為最薄的金箔,但是權力的延展是滲入性的,滲入到了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甚至是滲入到了每個人的骨子裡。
謝文漢回到了威安市,看看時間還早,沒有來得及回家,直接去了省政府,非常卑微的去找吳泊雨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覺得自己這是在利用外力給吳泊雨施壓,但是吳泊雨無所謂的樣子讓謝文漢的心裡更加的惶恐了。
吳泊雨簽完了最後一個字,將手裡的文字遞給了自己的文字秘書,辦公室很快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謝總,坐,沒想到啊,你的手能伸那麼長。”吳泊雨笑著說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把尾巴藏的那麼深呢,於是,兩人都坐在了沙發上,開始了他們接下來的對話。
“哎呦,省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的手最多也就是伸到您這裡,您可憐可憐我,還給我口飯吃,我哪敢伸到別的地方去?”謝文漢非常謙虛卑微的說道。
這是謝文漢的悲哀,因為但凡能把東西送進吳泊雨的家裡,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憋屈,別的不說,自己在祁康順面前都沒有這麼憋屈過,沒辦法啊,吳泊雨不收任何人的東西,這一點他是知道的,所以才這麼為難。
人家不要自己的東西,自己來求人,可不就是要豁出去自己的臉了嘛,不管他是想摸還是想打,都隨他去了。
“我接到洪總的電話了,貸款的事我也給銀行打過電話,他們說你們把材料整理一下送過去就可以放款了,事實證明,你是比葉雪峰要強的多,至少你東西多可以抵押,但是葉雪峰沒有,所以,過去的事也就這樣了,你趕緊把工地運作起來,要給業主一個交代,給他們一點希望,爛尾樓的事,不能再有任何麻煩,明白?”
“明白明白,我一定按照省長的吩咐去做。”
吳泊雨點點頭,端起茶杯,示意謝文漢也喝茶。
謝文漢端起來意思了一下,並沒有喝,因為他的任務還沒完成。
自己的忙洪杉杉是給幫了,可是洪杉杉的忙自己還沒幫呢,但是吳泊雨沒有要給自己話茬的意思,而自己主動提出來,又有些唐突,陷害的意圖太明顯了。
當吳泊雨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後,他終於問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那句話。
“你和洪總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很熟嗎?”
“嗯,這個……”謝文漢沒有立刻說出來是陳勃給自己指點的,而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給吳泊雨一個感覺,那就是這事自己不好說,說了怕有麻煩。
而且說了之後,吳泊雨再有別的想法,自己就罪過了。
這是短暫的矜持,也是故意做出來的。
“我記得,在威安市這些商人中,葉雪峰和洪總的關係不錯,你什麼時候也攀上他的關係了?”吳泊雨又喝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一次不能再裝下去了,再裝下去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果然,吳泊雨看到謝文漢為難的樣子,就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想說,算我沒問,這應該屬於商業機密了是吧?”
這句話是謝文漢等來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不不,吳省長,我對你可是不敢有任何隱瞞的,是您的秘書陳勃給我牽線搭橋的,他說這事找洪總應該問題不大,所以我就……”
陳勃只是講了一個故事,不但沒有牽線搭橋,也談不上指點迷津,但是這個搭橋的說法,是洪杉杉的意思,一定要讓吳泊雨相信,謝文漢來找自己,就是陳勃和自己聯絡過,才讓謝文漢來找自己的。
洪杉杉可以預見到,陳勃面對吳泊雨的質問時一定不會承認這一點,但是自己做的一切事情又都可以證明陳勃是在說謊,是在對吳泊雨否認他和自己的關係。
吳泊雨怎麼想,很重要。
陳勃怎麼想,一點都不重要。
吳泊雨點點頭,說道:“嗯,說的過去,陳勃和洪杉杉認識,他們的關係到底有多深,沒人知道。”
吳泊雨這話為陳勃和洪杉杉的關係做了背書。
這也是洪杉杉的意思,因為洪杉杉要的是一個傾向於自己的活的安全的陳勃,而不是一個被人暗算或者是一棍子打死的陳勃。
所以在謝文漢離開的時候,洪杉杉告訴謝文漢,在威安市,他應該多和陳勃親近親近,多聽聽陳勃的意見,陳勃的意見也就是自己的意見,自己很看重陳勃。
而吳泊雨這句話算是把陳勃和洪杉杉的關係夯實了。
這是一種關係不對等,資訊不對等,甚至是感知不對等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但是又沒人出來把這幾個人之間的複雜的關係捋清楚放在謝文漢的面前。
他相信了洪杉杉的話,也相信了吳泊雨的話,但是對於陳勃,他還要再觀察觀察。
謝禮霆跪在別墅的客廳裡,他的頭髮遮蓋了臉龐,看不到他那張清秀的臉了。
在他的身側是滿地的碎瓷片,那是一把茶壺和幾個茶杯碎裂後留下的痕跡,傭人們也躲得遠遠的,這會誰進客廳誰倒黴。
在自己去新加坡的這兩天時間,謝禮霆和葉小雨登記結婚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鮮紅的結婚證。
“你是不是豬腦子,你娶誰不好非要娶她?你知道她是誰嗎?你知道她和我們家是什麼關係嗎?”謝文漢暴跳如雷,最要命的是,兒子拒絕去辦理離婚手續,說什麼斷絕父子關係也要和葉小雨結婚。
沒有人知道,在陳勃從葉小雨家離開的那個晚上,謝禮霆從葉小雨那裡不但是體會到了身體的愉悅,還有精神的極度刺激,那種感覺是他不敢也不能描述給任何人的,但是葉小雨知道他的一切。
謝文漢一把抓住了謝禮霆的頭髮,薅住他的頭髮向下用力,讓他仰面看著自己,低聲吼道:“你這個混賬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緊不慢,來到了客廳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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