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穴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5章 後半輩子的抉擇,紅樓兵仙,木穴川,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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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燭秋光冷畫屏,碧天晴夜靜閒亭。蛛絲度繡針,龍麝焚金鼎。慶人間七夕佳令。臥看牽牛織女星,月轉過梧桐樹影嗯.”
剛剛從御湯出來的皇帝慵懶的坐在九龍殿的簷廊下,欣賞著今早快馬加鞭從長安城送來的昨夜華清池夜宴寫的優良詩詞。
“沒想到瑾玉還有這才華.看來,之前寫的那曲《山坡羊》也並非偶然啊,只是為何從前就沒見瑾玉寫過詩詞文章呢?”皇帝喃喃著。
一旁的夏守忠想了想,朝著皇帝回答:“皇爺,太尉他早些年也是寫過戲曲的,只是”
夏守忠面色有些古怪,想笑又不敢笑。
“只是什麼?”皇帝來了興趣,轉過身來看著他。
“前些年湯顯湯大人不是在蜀地擔任學政嘛,恰好當年賈太尉帶著拉藏汗還有哪些高原上的大喇嘛們入川休整,聽聞湯大人這個戲曲名家就在當地,於是太尉就帶著他寫的那些戲曲去找湯大人了.”
“然後呢?湯顯怎麼說?”皇帝特別想聽聽當代詞曲大家對賈琿的評價。
“湯大人評價,‘行文不通,故事煞筆,劇情毫無波瀾,節奏也亂的跟打了結似的,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這好文筆了’.”夏守忠一遍笑著一遍模仿著湯顯的樣子.
“哈哈哈哈!湯顯可是個謙謙君子啊,連他都忍不住爆粗口了,瑾玉到底寫了什麼啊?啊哈哈哈!”皇帝頓時就樂的不可開支。
“喲,這麼高興?皇帝好興致啊!”
遠處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皇帝聽到後啪的一下一撐扶手就站起了身。
“兒臣給父皇請安!”
“奴婢給皇爺請安!”
“侄兒給皇叔請安!”
“免禮免禮,皇帝剛才在樂什麼啊?”上皇很自然的躺在了皇帝的躺椅上。
“呵呵,父皇啊,長安城發來了昨夜曲江池文會的詩集”
“哦?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上皇接過皇帝手中的手抄詩集,開始仔細研讀了起來。
這其實是皇帝單獨讓教坊司記錄後送來的,上皇那裡自然沒有。
畢竟上皇對詩詞歌賦的態度是有就看,沒有就不看,比之詩詞歌賦,他更喜歡和一些老兄弟、看好的晚輩和輪值的上直親軍在校場上比鬥
當然,自從傳位後,釣魚等活動也成了他的新愛好。
等上皇看起詩集來,皇帝這才看向了這幾日一直跟在自己老父親老母親身邊的小侄子。
不過多數時候都是母后帶著她,只有泡溫湯的時候,小侄子才會跟著上皇走。
“來,平遠,快坐。”皇帝朝著夏守忠使了個眼色,夏守忠會意,將在發現上皇過來時就備好的兩個交椅搬了出來,放在了這叔侄二人身後。
“謝皇叔!”陳平遠一板一眼的朝著皇帝行禮,在皇帝回應自己後,這才坐了下來。
嗯,看來這幾天,母后把這孩子調教的很好啊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懂規矩是好事。
而且這孩子如此乖巧懂事,這可是他們這些中年人老年人最喜歡的那類孩子啊!
尤其是這幾天還能看到那晚被孫志明那殺千刀殺了三千四百多刀的狗東西打出來的掌印狀淤青.
而且在從反正過來的那些人的問話中,這孩子受傷算是家常便飯,隔三差五的甚至都要斷一次骨頭!
更心疼了!
想到這裡,皇帝又偶然間看到陳平遠朝著茶几上那盤糕點撇了一眼,這還了得!
“來,平遠,吃!不夠再讓膳房再做!”皇帝親手將盛著糕點的盤子端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放在了陳平遠的腿上。
習慣性要拒絕的陳平遠卻被皇帝的這股子熱情勁搞得整個人愣住,抬著頭呆呆地看著自家皇叔那期待的目光,陳平遠鼻子一酸,默默低下了頭拿起糕點,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唉,作孽啊.
看那殺三千四百多刀的把孩子教成什麼樣了,畏畏縮縮,看著都恓惶。
嘶.叔父這樣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怪難為情的.
被皇帝盯的有些害羞的陳平遠吃糕點的速度越發慢了
“好,好啊,當時瑾玉寫出那首《山坡羊》的時候老子就覺得他文采非凡,你看,這不就三首佳作出來了!”在讀到到賈琿順來的三首詩詞曲時,上皇開心的站了起來舉著詩集走到了皇帝身邊,給他瞄了一眼後又把詩集塞到了陳平遠手裡。
“乖孫啊,看看,你好好看看,這就是我大齊太尉的文采!他不光是連滅三國的武夫,還是大齊如今的頂尖詞曲大家,這叫什麼?這就叫文武雙全啊!你也要向他學習,咱老陳家就出一個皇族詩人,詞人,散曲大家,有沒有信心!”
“啊?哦哦,敢不從命!”
“哈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我老陳家的子孫!”聽到陳平遠那堅定的語氣,上皇開懷大笑,不停的拍打著皇帝的肩膀拍的皇帝痛並快樂著
這小子.最後還是選擇遵循父皇給他定下的人生啊
皇帝十分欣慰
但肩膀好疼啊!
。。。。。。
“喲,屁股上的箭傷好了啊?”
郡公府正堂英泰堂,賈琿正在接見崔鶴夫婦。
在東宮四率離開臨潼城的那天,繡衣就在李三十娘那兩個部下的帶領下,成功的把醫廬還有李三十娘這個傷號給救走了,剩下的那些留守人員就全都殺了。
“嘿嘿,區區箭傷而已,幾天就好了。再說了,也幸好就甲冑在身就那箭尖尖入肉了,塗上點藥修養了幾天就能下地,只是”崔鶴憨笑著撓了撓頭朝著賈琿說著,又有些心疼的看著現在還只能坐輪椅移動的妻子.
雖說是為了施展苦肉計,可是.那可是苦肉計啊,是要真的傷到人才行!
“啊,三十孃的傷伱也不必擔心,這些都是我親自捅的,三十六刀刀刀避開要害,就是看著慘而已,看這樣子,半個月後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這”聽見賈琿的解釋,崔鶴滿肚子髒話就要往外扔,但自己夫妻二人的性命某種程度上還真是賈琿救的,那也只能把滿肚子髒話再嚥下去吧
他倆能夠進入郡公府,也是沾了曾在東宮學堂讀書的光,與賈琿勉強算得上是老同學吧。
自那一夜後,皇宮小學堂和東宮小學堂死的死,殘的殘,被擄走的被擄走,如今,剩下的故人不多了。
死一個少一個。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繼續當兵還是有別的想法?”與崔鶴夫婦回憶了一下童年,賈琿端起茶喝了一口,話鋒一轉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接下來啊.”聽到這三個字後,崔鶴一時也有些感慨。
前幾日,甚至不到十日前,他還是一個前途昏暗朝不保夕,甚至連自己妻子都沒能力給她一個未來的反賊,未來對他來說就是個夢。
可現在,這個夢成真了。
“我和三十娘商量過了,軍隊我們是不會再呆了,雖說是身不由己,但是但是我們終歸是背叛了孫老雜毛和魏兔子,是叛徒.”崔鶴苦笑連連。
“誰說的?咱們侍奉的不一直是太子啊不,是平遠殿下嗎?我們可一直都是按著平遠殿下的命令列事,這怎麼能是背叛呢?”聽到崔鶴稱自己為叛徒,李三十娘就不樂意了。
“好好好,不是叛徒,我們不是叛徒,是撥亂反正才對!”崔鶴連忙改口。
“無論是不是都無所謂,孫志明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當年東宮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混到人憎狗嫌了,當時的東宮將領哪個沒和他幹過仗?就是底下計程車卒不也經常去厲太子面前訴苦嘛而且也正如你們說的,你們是緊跟著陳平遠的步伐”賈琿靠在了椅背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真的是不想繼續當兵了,”崔鶴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堅持最初的想法。
“嗯,行吧,那你準備做些什麼?”賈琿點了點頭,既然決定了,那自己也就不多說了。
“我們準備先回北平一趟,祭拜一下爹孃,然後就回大同了,這些年,我們省吃儉用的也算是小有積蓄,再加上朝廷給的賞錢之類的,也能在老家那邊買下幾頃地了,日後就安安心心的種地放羊吧”
“大同?種地?”賈琿怪異的看著滿臉憧憬之色的崔鶴。
“在大同種地老崔啊,我覺著要不你在太原和大同城裡買幾件鋪子收租得了,地就象徵性買一頃傳家就夠了,在大同種地真的是.”賈琿語重心長的朝著崔鶴勸道。
“這那就聽太尉的吧?”崔鶴本想爭辯一下,但看到賈琿那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偽,心裡一慌,於是轉頭看向在大事上從不含糊的妻子.
“看我作甚?照做就是,咱們兩個什麼東西,太尉還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害我們?”李三十娘從善如流,全盤接納了來自太尉的意見。
大同什麼情況他們現在一無所知,而自己夫妻二人也沒有什麼是值得當朝太尉惦記的,既如此,為何不聽從太尉的意見呢?
“那成,就聽太尉的!”崔鶴見妻子這麼說了,那就照做吧。
“嗯,不過土地和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守住的,看你的樣子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和我有什麼交集了”
崔鶴聞言,裝傻充愣傻笑不止。
“這樣吧,去大同或者太原當一任縣尉?有這個身份,做什麼事情也方便不少,我賈家在那邊的人也會照應著些.”
“太尉!”李三十娘打斷了賈琿的話。
隨著賈琿說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有利於自家,李三十娘越發感覺賈琿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做。
“太尉如此厚待我夫妻二人,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做,儘管吩咐下來便是。”李三十娘直截了當的挑破了這層窗戶紙。
嗯,李三十孃的這種事的敏感程度超出崔鶴太多了,賈琿暗自點頭。
“那我就直說了。”賈琿將手中的茶碗放回了桌上,雙手把著扶手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崔鶴夫婦二人身邊,那突然凌厲起來的氣勢壓得二人險些喘不過氣來
“那些晉商們這段時間很不老實啊,若是你們不回大同那就罷了,可既然你們選擇回大同.”
賈琿眯著眼睛緊盯著李三十娘。
“那就幫我盯緊他們,每一隊入草原的晉商商隊,要去哪裡,帶了什麼東西我都要知道!你是被當成刺客培養的,三十娘啊,你,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我們能能完成任務!”李三十娘和崔鶴頓時後悔的要死,但既然太尉發話了,那他們就是不做也要做了,還要做好!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繡衣或是東廠在時刻盯著他們夫妻倆呢!
“那就好!”彷彿能把面板劃傷的凌厲之氣頓時消失不見,笑容又重新出現在了賈琿的臉上。
“既然你們決定為朝廷做事”
“是給太尉你做事!”李三十娘嘴比腦子快,再次打斷了賈琿的話,反應過來後又一臉驚恐的捂住了嘴,卻不小心牽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賈琿面無表情的看著李三十娘從疼痛中恢復過來,這才繼續說起來
“既然你們決定為朝廷做事,那我也不會虧待你們,每年一千兩銀子的經費.”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2
“.”
聽到還有外快賺而不是無償勞動後,夫妻二人猶豫都沒猶豫立刻應下了這份差事。
嘖.草率了,看這幅樣子,經費應該還能再低些的
“對了,既然你們要回晉地了.可否順道去一趟五臺山文殊院送封信?不著急,就是普通的問候信罷了。”
魯達自去年平白蓮教之役後,不再打算繼續遊歷天下,在與賈琿告別後就獨自一人去了五臺山文殊院他師父那出家了。
賈琿本想勸導幾句,但看到魯達那無比堅定的目光後,還是把話咽回了肚裡。
不過既然出家了,那就應該叫魯智深了。
不著急送?二人拍著胸膛答應了下來。又與賈琿商量了一些細節後,兩人就歡歡喜喜的回院子收拾行李去了
英泰堂內只剩下賈琿一人。
重新坐回交椅端著茶杯,賈琿不停的捻著碗蓋撥弄著浮在水中的茶葉。
晉商,水家,走私?
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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